輕摩挲，“因為你很會呀……”

因為已經到了他怎么樣都令她心酥的地步。

陳嶼伸手捏她的胸，掐她還濕漉漉的乳尖，“真是受不了你這樣?！?/br>
黎楚怡感到尖銳的疼痛和快意，不得不輕擰眉頭，“你輕點，夸一句就亂套?！?/br>
“重了才讓你爽?！?/br>
陳嶼又沾奶油抹在她凸起的地方，冰涼刺激她的疼痛余感，見她臉頰芬芳粉嫩，小嘴輕咬下唇，他命令道：“松嘴?！?/br>
說完，她不聽。

他雙臂一沉，探她胸口的奶油，而后往她的唇緊緊壓著，找她乖巧不動的舌頭挑逗。

她原是死死堅守，耐不住他三番五次侵入，又舔又咬，逼得她大腦缺氧，乖乖主動送上自己，與他纏著吸吮。

兩人吃盡蜜味奶油，哪管它糅合多少種口味，在糾纏之中都變得單調濃郁。

這一吻添了放縱的激烈，恨不能將對方揉進身體里，親密無間。

黎楚怡揉了把頭發，勾手環他的脖頸，輕仰著頭和他接吻，衛衣順勢下來，渾身透著嬌媚勁。

陳嶼的手在衛衣里揉她的胸，另一只手撫在她被牛仔褲裹著的臀處。

她閉著雙眼承受，親得纏綿朦朧，做夢般一時笑一時蹙眉，嘴角彎彎弧度，玩心一起又抬腿勾他腰想撲他，他僅存最后理智瞇眼又閉上，呼吸變得低沉粗重，索性順她意抱著她坐自己腿上，圈起她，允許她嘗遍各種接吻快樂。

音樂沒停，越過美人蕉，越過塌陷蛋糕，不能免俗地遭受情侶圍攻。

幾乎每家都在玄關處陳放巨大魚缸，不是艷藍便是幽綠，玻璃映著他們影影綽綽的影子，癡纏難分。

桌面一片狼藉，雜志折起紙飛機，煙灰缸放滿青灰煙蒂，她在他身上歡快作惡，他扣著她后腦勺索吻，焦灼如煙。

九點二十分。

沒料到的事情發生，叫意外。

清風兜不住上帝眷顧的浪漫，彎月殘忍地藏匿在虛無中，它們雙雙拋棄這段背德感情，讓意外在黎楚怡十九歲生日發生。

吊燈氤氤氳氳，起伏的旋律蓋過接吻聲和開門聲，金魚慢慢吞吞游過海藻，目睹門前一幕，驚恐地竄到海石后面窺探。

鞋跟落地，進門，秦媛還想說一句音樂那么大聲小心鄰居投訴，話到嘴邊的時候她的心狠狠一跳，手中包包落地。

魚缸能擋個七八分，可秦媛還是看見了，她的女兒和她meimei的兒子，正在沙發上緊緊相擁，不給對方一絲喘息機會地在親著。

“楚楚……”

秦媛能接受幾多種打擊，高層否決案件，同事弄虛作假，房價高漲不止，今時今日再多一賬，親情亂套成愛情。

黎楚怡說的所謂做好心理準備，她此刻明明白白透透徹徹，她的女兒喜歡她meimei的兒子，為他哭為他失眠，為他笑為他上進，為她顛倒倫理為他沉迷悖論。

秦媛不敢走到客廳正中央，勉強在玄關處撐著身子，近乎撕裂般恨喊：“黎楚怡！”

她卯著股勁彎腰撿起那價格不菲的包包，往餐桌一扔，不管不顧讓它陷落在奶油潮汐中。

-

黎一鳴還沒回來，秦媛一個人差點招架不住這樣的狀況，她輕拍自己胸口緩沖，依然在急促呼吸。

黎楚怡和陳嶼已經隔開，隔得好遠，一個在沙發這頭，一個在沙發那頭。

陳嶼坐在沙發，首先承認，口吻直白且鋒利：“是我先做的?！?/br>
秦媛冷冷一笑，心都揪著，罵道：“我沒問你話！給我收聲！”

她從未這樣對待過陳嶼，他是成績優良的好學生，是獎狀滿貫的William，她待他如同自己兒子，有時甚至比女兒還要好，事與愿違讓她痛心不已。

他不再出聲。

黎楚怡握緊手，蹙眉，講清楚：“媽咪，我說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原本想考完IB同你說的?！?/br>
秦媛聽后更怒，狠厲質問：“原本？黎楚怡，是不是我給你太多自由？你同男仔玩，只要不進差館不惹病，只要你能保護好自己，我放你到天南海北玩，但是你現在放肆到什么地步？想激死我是不是！”

她再看陳嶼，好看的面目都皺起，擰巴得像廢紙，很苦很痛，好似恨鐵不成鋼一般訴著：“她玩得瘋你也跟著她瘋！William……我當你是自己兒子，你點解要咁做，點解……”

話都湊不完整，帶著虛弱的鼻音。

陳嶼對待長輩還是那樣，她問他答，掏心掏肺滿是赤裸裸的誠意：“對不起，但這是我唯一不能控制的事情?！?/br>
“是你不想控制！你知道底線兩個字怎么寫嗎，她是你表妹！她是你表妹！你過得了道德那關嗎?！?/br>
“早就沒了?！?/br>
秦媛突然想起秦藝，她深吸一口氣企圖整理心緒，顫著手指到餐桌打開包包，拿出手機。

“好的不學，你非要學你媽?！?/br>
黎楚怡聽后心一頓，不得不插嘴：“媽咪！你體諒一下他行不行?！?/br>
秦媛強忍過去教訓黎楚怡的想法，因為她真正生起氣來幾乎面目全非，“邊個來體諒我??？你們竟然癡線到在家里接吻，邊個來體諒我？以為我加班就不會早回，我和你們老豆辛苦在外打拼，你們不知后怕地做這些事，想想我什么感受?！?/br>
陳嶼努力冷靜，緊抿唇，忍得青筋都出，黎楚怡也心疼得難以呼吸。

秦藝接通電話的時候，秦媛開門見山，兩個細路仔都在聽著，連呼吸都攙著歇斯底里的隱忍。

秦藝得知所有事情，卻反應平淡，聲如止水：“我知道?！?/br>
三個字，幾乎壓垮秦媛的最后一道防線，她當著兩個細路仔對著電話罵：“你也同他們合一起隱瞞我，秦藝，我從來都不干涉你那些破事，但你問問你自己有做好一個母親嗎，你有好好教人嗎，你但凡關心一下這個家也不會發生這事，我從前不忍心在他面前提你，今時今日走到這個地步，再不忍心也要說！”

“如果你有做好榜樣，他的心理會畸形扭曲嗎？成績好有什么用，沒有任何道德感，你也一樣，拿高級offer到國外放縱自己！”

“媽咪你不要講了！我也有錯，你不要這樣?！?/br>
秦媛當聽不見，眼睛已經有紅，她的聲線發抖：“阿妹……你出軌找男人我無權過問，但你死性不改多年起了個壞頭，帶壞你兒子來招惹我女兒，沒底線沒倫理，我不得不過問！”

秦藝的聲音散在那頭的風中，冷靜道：“我提醒過他，這算不算教育?！?/br>
秦媛幾乎泣不成聲，她對自己meimei的反應感到更心痛：“秦藝你真是得寸進尺，毫無廉恥之心?！?/br>
秦藝聽見了，“阿姐，等我回來再說?！?/br>
秦媛冷笑：“等你回來蚊子都睡，等你回來他們已經亂到天昏地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