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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沒興趣?!?/br>劉祈恒很堅持,甚至用一種哀求的語氣,卑微至極的虔誠:“我求求你,我不能沒有她,我真的很鐘意她?!?/br>她放下筷子看他,不曾想面前這人會為林尹恬低聲下氣成這樣:“我不能感同身受你的喜歡,我也不是菩薩圣母瑪利亞,我為什么要摻和這件事?”他不說話。她又提醒,“你沒必要這樣,一拍兩散和平分手就好?!?/br>他笑,“沒有那么容易,你不懂?!?/br>黎楚怡倒是很好奇什么感受,“我是不懂?!?/br>劉祈恒握了握拳頭,“好,那我們做個交易,我教你什么是喜歡,你教我怎么抽身?!?/br>她答:“這個前提就不對等,我沒怎么喜歡過誰,沒有抽身一說,我也不想要去故意喜歡誰?!?/br>“我不信?!?/br>“你還真是無聊,不吃了,再見?!?/br>劉祁恒站起來拉住她,她轉過身看他,“行,我就送你一句話,你不要對她死纏爛打,很跌份?!?/br>這句話讓他轉移目標,他不對林尹恬死纏爛打,開始給黎楚怡送各種各樣的禮物堆進宿舍,還在她班門口堵她放學。黎楚怡受不住,把他叫到天臺,“你怎么那么心機,你這樣對我她也不吃醋的好嗎?!?/br>劉祁恒耳根發燙,“你教我的?!?/br>天有些黑了,那只鴛鴦眼的黑貓也在天臺處走,它在磨骨頭,風一大,下一秒就要往前掉,黎楚怡透過劉祁恒看見了,急忙跑過去抱著,誰知被它咬了一下,疼得甩下,腳也絆到木板,整個人跌在地上。劉祁恒看見了,過去扶她。“被黑貓咬小心破傷風,有鬼故事?!?/br>這一幕恰好被陳嶼撞見,哦,結合最近學校風潮,這又是一個瘋狂追黎楚怡的人。但她沒撒手,沒拒絕。七點,飯點早過。陳嶼在宿舍埋頭寫paper,煩死劉駿豪天天在那講怎么追林尹恬,軟磨硬泡都用上。“你媽嗨,煩死人,收聲?!?/br>劉駿豪眼睛放大,“哇,食炸藥包,我追個女仔怎么了,你那么大反應,別告訴我你也對她有想法,這兄弟很難做喔?!?/br>陳嶼就是被他煩得要上天臺抽煙,去走廊都聽到他聲音,去陽臺也聽到他聲音。嘰嘰喳喳個沒完。邊上樓梯邊掏煙盒,剛跨出臺階,就看見霓虹之前是一個男的牽著一女的手,準備抱起來。有點黑,陳嶼原本懶得看,只是他聽到聲音,是熟悉的砂糖感,清的甜的,還帶著不滿意和埋怨,“我才不怕鬼故事,腳好痛,站不起來了?!?/br>21.薄荷樟腦丸陳嶼只是看了幾眼這對男女,然后被那只彈跳飛快的黑貓抓取視線,他把煙盒什么的都堆回原位,走到黑貓在漆黑角落匍匐的位置。四周如同廢墟一般,骨頭和紙箱子堆砌著,就著點黯淡的光能看見地上有爪印和一點貓毛。人一來它就怕了,似是被人逼到絕境,抓著那根凄慘骨頭磨地,毛都豎起。原來最近鬼傳說太多,很多膽小鬼聽聞鴛鴦貓的故事都心顫,人嚇貓貓嚇人,互相擔驚受怕,本是安安靜靜來找避風港的小貓被人心折磨,只能在天臺找一席之地卑微度日。黎楚怡只覺得慚愧又無奈,那天她不應該跟風,雖說沒有對李芹道明所有,但也有那么點意思在,而她們那群貪玩的人都愛看TVB,跟風開腔毫不含糊。這不應該是玩笑,也不能是人心博弈的手段,它只是一條小生命,值得敬畏的小生命。黎楚怡確實不怕,就是心疼,也擔心黑貓失足跌落,那才是更讓人誠惶誠恐的故事,倘若成真,幾日后校內輿論頭版頭條要喊口號:鴛鴦黑貓驚鬼神,于晨光一夜失足。抵制會進入猖狂階段,會變本加厲,誰能想21世紀學生竟為鬼故事“喪心病狂”成這樣,看來還是要多讀幾本烏合之眾才行。此刻,陳嶼蹲下身,拇指輕撫貓的額頭和腦袋,耐心地順它的毛,順它的氣。終于,一聲舒適的喵嗚聲響起。黎楚怡聽見那聲貓叫望去,恰好他也起來轉過身,兩人視線就這么撞上,她撇開劉祈恒的手,勉強把自己支在水泥墻前,撫臂看傷口。看完一眼,她和劉祈恒說:“謝謝,你走吧,不用把我背下去了,我表哥在你背后?!?/br>劉祈恒這才轉過身和陳嶼來了個清淡的接觸,陳嶼的視線只分給他兩秒,然后直勾勾地盯著黎楚怡的傷口。他開始抽煙了,靠在水泥墻上,毫不避諱地看他們兩人,把方才的親密接觸,壓進煙霧再吐出。劉祈恒和陳嶼認識,但不熟,一般都是通過課程把關系聯結起來,他撞見陳嶼后思維很快發散開來,下一秒便想到情敵劉駿豪,那個讓他渾身充滿警戒的劉駿豪。陳嶼和劉駿豪很不一樣,前者人狠話不多,后者saocao作很多,但都令人有火泄不出。劉祈恒感覺頭皮有點涼,脖子也有點涼,收回視線,接受黎楚怡的道謝:“那件事我們電聯吧,你被貓咬到,要盡快處理?!?/br>黎楚怡點頭,突然疼得嘶一聲。這件事終究要處理,低級追女技巧,混亂人際圈子,一旦陷入又要惹是生非,干干凈凈進去,滿身泥濘出來。煩哦。劉祈恒要邁步離開。陳嶼把煙摁進水泥墻,慢條斯理地繞過劉祈恒,肩膀碰肩膀,“謝了,她容易腿軟?!?/br>不冷不熱的聲音透過風傳到黎楚怡耳邊,她徹底沒了方才手疼腳疼的心思,還有那點詭異的心虛也通通消散。黎楚怡倚在墻上,“過來背我?!?/br>劉祈恒覺得二人這氛圍甚是奇怪,但他滿心都是如何追回林尹恬,遲緩地說了句不用謝,低頭往樓梯口走。清涼的夜風帶來一點薄荷煙味。陳嶼的腳步停在到黎楚怡跟前,背身彎腰示意她上來,她低頭摟他脖子,趴在他身上。二人動作一氣呵成,過分嫻熟。“你上來做乜?!?/br>“抽煙?!?/br>“我以為有女仔向你表白?!?/br>他沒有猶豫地應承下來,“有?!?/br>風一吹,換的是樟腦丸的味道,也還夾雜點薄荷味。“別再有下一次?!?/br>簡短的話揉進風聲。“什么?”他重復,清清淡淡的聲音,“沒有下一次?!?/br>她聽清楚了,也不傻,意會到什么,伸手戳他臉蛋:“怎么,碰都不能被人碰了?”陳嶼也沒說話,一個用勁把她扔下來,砰的一聲撞到水泥墻,雙手環在她腰上。黎楚怡疼得腦殼發漲,低喊:“你發神經是不是!”他笑了笑,好像有些隨意地敷衍:“是?!?/br>她開始有些害怕,又有些緊張,然后冷靜道:“不會吧陳嶼,你要先敗下陣來了嗎,我們說好只談sex不談情?!?/br>“你知道我最初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嗎,你千萬不要對我告白,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