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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都是戾氣,“談戀愛是傻逼才會干的事情?!?/br>陸嶼從來不會同情被黎楚怡甩掉的男生,但也很煩黎楚怡這樣玩弄別人的作風。他媽就是個渣女,在家藏了多少個男人,他媽很早移民到瑞士,所以他從幼兒園到初中都在瑞士讀書,那里確實有盛夏煙火秋冬白雪,但更重要的是還有歐洲rou體。他有一次回家,進門口就受到沖擊,男人的大rou插進xue里搗出白色泡沫,他記憶深刻,后來很長時間都沒辦法硬起來。直到他遇到能解開心扉的人,那是他的心理醫生,情竇初開的他越來越喜歡她,嘗試追求她表白。他們確定了關系,他開心得不能自拔。那時瑞士常下雪,很厚,圣誕節的時候他在外面堆了個雪人,到她辦公室竟然看見她跟男人在茍且,太過刺眼,白花花的rou體和古銅色的rou體交疊在一起,她在浪叫,汗濕的頭發貼在后背。她很白。他出去一腳踩爛那個雪人,雪白上參了點灰色腳印。反省很久過后,他覺得自己那時真的很幼稚,這才幾歲,談戀愛會有什么能耐。成年人的交歡他當時沒有能力插足進去。后來他和爸一同到香港,讀這所晨光高中,沒想到遇到表妹。-夜晚燈火通明,正是Bosco酒吧街笙歌的時候,霓虹燈牌虎視眈眈男女欲望,性比情深,都融在五光十色里。黎楚怡第一次和陳嶼一起出現在這些場合里,久違的新鮮感來了。他身上是淡淡的香味,人也高。黎楚怡到了卡座,合攏雙腿彎在一旁,給服務員打了個響指,要一杯水蜜桃冷萃。旁邊突然被人勾手,她轉眼一看,是李芹,“嗯?芹妹你也在,今天出來勾搭哪個小哥哥?!?/br>李芹看了眼坐對面和他哥們聊天的陳嶼,湊到她耳邊,“我勾你表哥怎么樣?!?/br>黎楚怡面色未改,看到穿制服的服務員手掌撐著托盤,上面擺了一杯桃色酒飲,她接過拿在手心,“勾,你有能耐讓他為你哭我就叫你爸爸?!?/br>李芹攤了攤手,“難,我可能先為他哭?!?/br>黎楚怡嘬了一口手中的酒飲,水蜜桃rou爛在唇邊,嚼碎吞入,好酸。“好想去澳門玩老虎機,十八歲好像也不能去,我媽整天叫我在家溫書,好無聊?!?/br>話剛說完,陳嶼那邊有個黑人過來,如果不是蚌殼燈投了光過去,她真的看不見那有人。不是吧阿sir,陳嶼真的是人渣。黎楚怡眼睜睜看著黑人坐過來,一股濃郁的香水味,她禮貌地看了一眼,對他印象是睫毛很長,嘴唇很厚。“嗨,我的名字叫Lexie,我會講粵語和普通話?!闭f的話一頓一頓,但也足夠清晰。她偷偷瞄一眼陳嶼,他旁邊就是很美的港妹,穿著黑色裹胸,鎖骨爆炸好看,同ins上的網紅有的比。“這個死人渣?!?/br>Lexie攤了攤手,rou桂色的厚唇撅了起來,眼睛微瞇,“What?”黎楚怡笑的特別嬌媚,“沒有,我說你的friend是人渣,不是你?!?/br>他聽懂了,沒想到香港這邊的學生那么有趣,“William?”是他,陳嶼的英文名。她點頭,然后說了個失陪,走到廁所洗臉。剛出去,在走廊看見陳嶼,靠在墻邊,頭頂上方是一副爆乳海報,他不知在等誰,手里又在拿著switch打游戲。黎楚怡覺得肝疼,“等那個港妹?”他毫不猶豫,一直在沖關,“嗯?!?/br>她抱臂看他,“陳嶼,你朋友的圈子挺大?!?/br>他依舊注視著通關人物,懶懶開口,“不然怎么配得起渣男稱號?!?/br>“那你敢不敢再渣點?!?/br>他停了,抬起頭看她,她今天沒化妝,只是抹了口紅。恰好,港妹出來了,一張口就是甜膩膩的William,惹得黎楚怡渾身雞皮疙瘩起來。陳嶼看到她的反應,一記嘲諷壓在她臉上。黎楚怡何時被男生這么看過,她心底的征服欲完全被挑起來,但她覺得自己火候過了。真的過了。**喜歡請送這篇文出道,不投珠真的沒動力搞這個,不好意思我真的有點不要臉。2.過夜淡黃的熒屏光分割五官輪廓,黎楚怡正低頭玩手機,沒想到真看見港妹的ins。第一張照片她穿著薄紗吊帶裙,凹了個蛇一樣的姿勢。落地窗前,她挺腰跪坐,膝蓋窩至羽毛毯上,手中捏有香檳高腳杯。黎楚怡舔著唇,如果讓她P這張圖估計得花上半小時,上面配有碎亮的星光濾鏡,整體色調白得發盲,胸擴大了,發際線補了,腰縮窄了。爆炸大制作。她動了動手指點贊,再抬頭看,發現港妹正和陳嶼貼耳談話,她整個人快倒進他懷里,時不時用胸蹭他。確實是蛇,游走于燈紅酒綠的蛇,可惜陳嶼不是法海也不是許仙,他是他自己。他在從容地把玩進退,能把心擱置在暗處不被侵蝕。燈在震,酒精在蒸發,周遭的一切都提醒著黎楚怡,現在是21世紀而不是人妖情未了的時代。黎楚怡關了手機屏幕,垂目于腿上的波光,她覺得裙子還不夠短,但思維又過分跳躍,最后決定今日做個乖乖女,因而索性把裙擺拉至大腿處。他們這桌坐了一些熟人,這個圈子里的人沒一個省事省心。李芹提議玩點刺激的,“大話骰,輸了支吹?!?/br>“行,最先支吹的保證是李芹,和她玩那么久就沒見過她贏幾把?!?/br>李芹勾了勾耳邊的頭發,“玩多才有手氣啊,不然根本不進步。我支吹沒問題,倒是你們不行,連女的都喝不過?!?/br>“一個頂兩個,William夠勁?!?/br>陳嶼其實不想喝,但他礙于面子還是先示意然后直接支吹一瓶。黎楚怡第一次看他這么喝酒,喉結滾動,下顎線條流暢,她沒由來地也想喝酒了。天盡人意,她由于手氣太爛而喝得不少,她捂著胃,難得地示弱:“不行,我喝不動了,懲罰別的?!?/br>李芹起了整蠱的壞心,“寶貝,在這找一個男的親了?!?/br>親吻是沒什么大問題,她接過無數次吻,但都囫圇吞棗般不走心,對她來說這不過是氛圍調情劑,稱不上多神圣虔誠。黎楚怡打量了一圈,視線在陳嶼身上流連得最久,這么多人中她比較想親他,但大庭廣眾之下親自己表哥未免太過分了。她栽倒認命:“不親行不行,我怕沒忍住吐到他嘴里,很惡心的?!?/br>那群人聽了笑得瘋狂兜骰子,覺得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