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熟悉
6.熟悉
白又兒突然想起來,滕澤讓人等她,這是不是說明她很合他的口味??? 也不一定,說不定他只是對每個上過他床的女人都這么體貼關懷呢,雖然昨晚他做的很激烈,可是該溫柔的地方滕澤可是一點都不含糊,都險些讓她懷疑她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嗯,不能想那么多,還是趕緊完成試玩拿到工資再說,不然下學期的學費就打水漂了。 白小姐,到了。男人的提醒成功地拽回了白又兒發散到天邊的思緒。 在白又兒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LIGHT門口 哦,好,謝謝。白又兒微笑著回應,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向蛋糕店。 車里助理目送她進入LIGHT,立刻打電話給滕澤報告。 滕先生,白小姐已經離開酒店了,現在在LIGHT。 嗯,我知道了,繼續等她。冷峻薄削的金屬質感音穿過話筒,一種在上位者的壓迫感似乎也隨之傳來 是。 吱呀白又兒推開蛋糕店的門,滿室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 咕嚕嚕從早晨起來到現在水米未進的白又兒不爭氣的胃瞬間倒戈。 白又兒像一只在毛線球堆里打滾的貓一樣,左瞧瞧,右看看,在自己的托盤中夾了好多小面包。 等到她心滿意足地走向柜臺結賬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一分錢沒有! 白又兒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勞身勞力了一晚上,可還什么報酬都沒得到呢,難不成白又兒看了一眼,外面還等著她的黑衣男人,天馬行空的想著,不然拿他抵債。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雙纖細寬大的男人的手把一張白色的卡按在柜臺上。 一個清澈溫和的猶如春日溪水,竹林清風一般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我的這些和這位小姐的一起結。 白又兒怔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回過頭。 這個聲音好熟悉。 久遠而朦朧的回憶中,那個一襲白衣的男孩,那個單薄堅韌的少年,那個陪伴了她那么久,填補了她所有孤獨的時光的,她發誓會畢生守護的人。 是他終于回來了嗎? 白又兒幾乎是撞進他的懷里,哥 白又兒的聲音哽咽著,將哭未哭,委屈的像個剛摔了一跤的孩子。 小姐,您可能是認錯人了。男人紳士的伸出手半扶著她,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她的哥哥,怎么會? 白又兒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她從未聽過兩個如此相似的聲音。 因為她從小就很認生,又不擅長記人的臉,所以哥哥就一直教她用聲音去區分別人,她的耳朵被他訓練得異常敏感,每個人聲線中一丁點細小的不同,她都能聽出來,可是這個聲音分明和哥哥的一絲一毫都不差。 無論是氣息吐納,還是音調的高低,音色的圓潤度,亦或是語調中的抑揚頓挫,都一模一樣。 可是眼前這個人的臉卻是白又兒全然陌生的。 男人發色,眸色,膚色都偏淺,好像常年臥病,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藥香,淡然清弱的氣質讓人不敢靠近,生怕一靠近他,他就會像夢境一樣消逝了。 不是哥哥白又兒怔怔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竟然真的不是哥哥。 也是,怎么可能是哥哥呢?哥哥已經不在了啊 對不起,是是我認錯人了。白又兒踉踉蹌蹌地向后退了幾步,離男人稍遠了一些,聲音微顫著,就像一只目睹了母獸被猛獸分而食之的幼獸,面對著一個如噩夢般的無法想象的殘酷現實。 那道陳年的舊傷,又一次從心底撕裂開,白又兒感覺自己的心揪成一團,胃也痙攣著,疼的她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痛,只感覺身體里翻江倒海,眼前的場景突然與往昔的回憶重疊,眼前男人的眉眼漸漸模糊,只剩下他熟悉的聲音環繞在她耳邊。 小姐,你沒事吧? 又兒,你沒事吧? 咳咳又兒,別擔心,我沒事。 咳咳呼??! 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劇烈,白又兒突然從過去的夢魘中掙脫出來,看著眼前原本面色白皙的男人因為劇烈的咳嗽而潮紅的臉頰,白又兒熟練的拉著他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讓他的后背依靠著她,又要來了一杯蜂蜜水。 白又兒伸出細白的兩根手指按壓住男人耳朵上方,隱藏在發間的角孫xue。 她嫩滑冰涼的指尖一碰到男人隱藏在順滑棕發下敏感溫熱的肌膚,男人就忍不住渾身一顫。 他極少讓其他人觸碰他的身體,即使是每次按時復查,也都盡量用固定的那幾位醫生??墒羌幢闳绱?,他依舊在復查時感到煩躁。 但是這樣厭惡肢體接觸的他卻并不討厭她的觸碰,甚至感覺到很舒服,這個似乎把他錯認成哥哥的女人居然知道止咳的xue位,而且手法很是熟練,她幾次按壓下來,他已經止住了咳嗽。 謝謝咳咳男人咳嗽才稍稍好一些,就向她道謝,結果一口氣走岔,又咳了起來。 白又兒趕緊又掐住了男人虎口上的兩個xue位。你不要著急,有什么話一會再說,我會一直在這等你的。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白又兒便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他。 男人的氣息漸漸平緩,白又兒放松了手上的勁道,剛想去給他重新拿一杯溫水,卻被男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白又兒被他拉得一側身,險些摔在他身上,白又兒趕緊用手支在旁邊的扶手上,眼神略有些責怪意味的看著他。 你干什么?直接喊我就好了,萬一我壓到你怎么辦? 我還以為你要走。男人的聲音委屈巴巴的,活像一只撒嬌不成功的大型犬。 白又兒終究還是因為他與自己哥哥相似的聲音心軟,用另一只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