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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你就拜他為師?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他現在身在何處,我保你無事?!?/br>拂生覺得他們真沒長腦子,要是她知道他在哪兒,還會獨自一人來赴約?還會被他們抓???她也如此反問了。笑面虎被下了面子,面具上還是笑瞇瞇的模樣,可面具下誰也看不到他表情如何,估摸是難看的,要不說話也不會變得越難聽。“姑娘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告訴你,我們是稽查司辦案。怎么,你不配合,是想跟著我們回去吃吃苦頭嗎?”拂生一臉奇怪看著他,似乎有些害怕的將手縮起來:“你們這么多人圍住我,我一個小女子很害怕的?!?/br>笑面虎一頓,看她一眼,再看看自己威武強壯的手下,他不耐煩揮手叫那群人往后退了幾步,自己離她本有五步遠,此時又朝前踏了兩步:“小姑娘,你現在……”突然門外響起另一道聲音。裴韶掐著時機進來:“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姑娘不太好吧?!?/br>見裴韶對著她笑,拂生默然的別過眼。沒了帷帽,只好伸手撫著鬢角,試圖遮擋一二。笑面虎看見他似乎有些詫異,不知自己何時出了差錯。他裝作同他不熟的樣子,躬身行禮:“七王安好,稽查司辦案,不慎冒犯王爺?!?/br>裴韶鼻子里出氣:“嗯,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快滾?!?/br>笑面虎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一揮手帶著了稽查司的人,浩浩蕩蕩直接從大門出去了。福全守在門外,笑面虎經過他身邊慢了下來。“王爺為何叫我收手?我就不信這丫頭不知道魏撿的去處?!?/br>福全斜睨他一眼,咬著牙小聲:“魏撿玩什么的你不知道,你是嫌死得不夠快嗎,還朝她面前走?!?/br>笑面虎身體僵硬片刻,陡然一身冷汗,想起拂生縮起又拿出的手。魏撿的手段能叫他死無全尸,而他教出來的徒弟又怎會是善茬。自從十年前魏撿叛逃稽查司,稽查司布下天羅地網也沒能拿住他。一是因為魏撿在稽查司待了大半輩子,對稽查司的手段熟悉的很,二就是魏撿除了一身功夫最要命是他會一手毒。道上人都只稱呼他外號,毒青花。毒青花殺人如麻,行事極出其不意,性格惡劣多變,不知道他教出來的徒弟又是怎么樣。總歸不是像她表面上看上去那樣叫人心曠神怡。道觀內一下黑衣人呼啦啦全走了,四周空寂,拂生卻覺這比方才那般還要可怕幾分。不過比之她身后深井,她利索的朝他走了過去。“巧,出來買個菜也能遇到?!?/br>她一點不心虛,背著她的包袱大言不慚。裴韶也不戳穿她,真個左右看了看:“菜呢?”拂生面無表情:“巧,菜還沒來得及買?!?/br>“……”裴韶著實被噎了片刻,饒是如此,他很快又反過來詢問她,“那井里有什么嗎?”拂生已經毫不掩飾的朝那看了多次。她眨眨眼,心想他可算注意到了:“你去看看?!?/br>她一臉正經,裴韶自然也不怕,外面都是他的人。他盯著她一會兒,踱步去了井邊。擱里面那么一望。……群玉王真想殺了剛才天真的自己。拂生看他轉過來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捂著口鼻似要嘔吐,她心里總算舒坦了一點。不止她一個受這罪就行了。知府火急火燎帶著人馬趕過來時,已經夕陽西下,天際泛著火紅的云彩,燒的破敗的院墻多了幾分詭異感。有人打了個寒顫,握著刀小心翼翼:“據說這道觀好多年前一場大火燒死了里面所有的道長和道徒,從此就荒廢了,怎么……怎么現在……”捕頭踹他一腳:“大人都沒說什么,把話給我憋到肚子里,別跟老子扯什么鬼故事?!?/br>知府騎著馬停在前面,老腰一顫,你大人心里怕得很吶,看這荒無人煙的,云霞紅的跟要吸人血一樣。福全站在門外迎上來:“喲,大人總算是來了,快進去看看吧?!?/br>知府一進門,就看見裴韶拉著拂生站在院角,兩人形容親近。并蒂花開4知府自認是個明白人,乍一看還有什么不懂的,又有些奇怪,但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最后裝作啥也沒看見,他恭恭敬敬低頭:“貴人安好?”裴韶臉色有點青:“本王不安?!?/br>見他直接自脫了身份,知府嚇得連忙跪下請大禮:“王爺恕罪?!?/br>“周年安,你真是愧對你這名字,本王才來幾天,這是第幾個命案了?!?/br>周大人擦擦汗,顫巍巍舉起三根指頭:“第三個?”裴韶氣得呼一口氣:“你去看看,就在井里頭?!?/br>那井在另一頭的角落。周大人起身呼啦啦帶著一堆小弟過去了。群玉王特地喊住他們,指著周大人:“你一個人去看?!?/br>周大人扶著官帽,膽戰心驚上前。湊過那井口一看。“……嘔……”他瞬間知道王爺干嘛站那么遠了。難道這是對他的懲罰嗎,叫他自己一個人來看。不,周大人可能沒想過,裴韶這是想讓他同他感同身受一下。雖然這口井荒廢了,這么多年也沒人疏通,水位漸漸降低,但是井底下走的還是活水,如何不知誰填了大石頭在里面,而石頭上。四分五裂的殘肢,一顆明晃晃的頭顱朝上,一雙眼睛瞪大望著人。眼睛里通紅一片,壓抑著沉甸甸的血色,臉上的皮rou全都翻騰著,已經根本沒有完好的地方,似乎被人刻意砍爛攪拌過,一只手搭在井壁,五根指頭均已被砍斷散落在底下井水里。更可怖的是他的下體。兩條腿被人砍斷成兩截,中間那一團更是模糊不清,似乎作案人對此極度痛恨,一刀一刀將血rou剁的粉碎。周大人搖搖晃晃轉過身子:“仕林,仕林呢……仕林還沒到嗎?”這里亂糟糟一團,捕快們上前扶住大人,多少瞅一眼井底,頓時苦臉的苦臉嘔吐的嘔吐。裴韶牽著拂生朝外走去。拂生沒拒絕,到外面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才重新活過來。“走吧,帶你去買菜?!?/br>“嗯?”裴韶假惺惺,疑惑的看向她:“不是說要買菜嗎,走吧,買完菜回家?!?/br>他這一臉欠揍的模樣,拂生緊緊咬住了后槽牙。“你餓了吧?!彼麕е像R車,拾著桌上的甜糕遞她嘴里,“先墊墊肚子,別餓著孩子了?!?/br>說著,看了一眼她尚且平坦的小腹。拂生一口口吃掉糕點,他的手一直沒放,直到最后她舌頭卷了一下他的手指。指尖無端一麻,裴韶終于將手拿開。“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他笑了笑:“巧了,路過?!?/br>拂生輕哼一聲,不予置評。待回到別苑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拂生下馬車時手里拎著兩個大筐子,她真的買菜了。因為騎虎難下,不得不買。路邊擺攤的正好有一個晚回家,東西沒賣完,拂生本想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