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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三談笑中,一直在觀察連父的表情。她早就在進入山莊的時候觀察過四周,除了莊園里面正常的警衛戒備力量外,沒有多余的人馬。盡一也沒有發出任何信號,算一下時間,就快到了和暮江一同接頭出貨的時候了。一切風平浪靜,似乎并沒有異樣。顧三卻不是一個輕易放下疑心的人,她昨晚獨站風中,思索了很多可能性,而最糟糕的可能性就是連盡一都不可相信。如果盡一都不可相信的話,她想要脫逃,就只能借用連家上下幾口人的命了。連承勛送入她手中,可能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也可能是刻意為之,引誘她上鉤。可她既然來了,就算是十面埋伏,也要硬生生撕開這重重圍困。*連父支開全家人后,將顧三引進了書房。顧三氣定神閑,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似乎并不在意書房內是否是龍潭虎xue。不過書房只是書房,隔音性卻極好。鎖上了門后,連父屈膝就地一跪,張嘴就是乞求。“顧三爺。是我兒子魯莽了,就請三爺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連家。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能配合?!?/br>顧三自己選了屋里中央旋轉的高檔皮椅入座,隨意的來回轉了幾個圈,笑嘻嘻反問了一句:“伯父真是客氣了。你知道我來這里做什么嗎?”還能來做什么?除了犯罪,總不可能是來做慈善的。想是這么想,連父嘴上可不敢這么直白回答,他搖了搖頭,只是含蓄道:“大概是些不太方便做的事情?”顧三點了點頭,看了下時間,交易已經過半了,如果再過一會兒依然風平浪靜,她大概是用不上連家這幾口人命了。她想起了遇見連承勛的種種情景。想起了那雙被她嫌棄的柔軟拖鞋;那防透明的泳衣;還有那甜膩的糖,雨中奔向她時的表情,醉酒時候委屈的樣子。如果真的是天使,那么還是讓天使遠飛吧。她折翼過一個天使,沒必要再搭上一個。顧三略松了眉色,張開了口道:“如果順利辦完事,我不會動——”她話未說完,遠處竄起天空一道黑色骷髏形狀的圖案。那是受到緊急情況才會發出的信號,是盡一發出的。顧三神情一冷,卻依然紋絲不動,直到她手腕處的警報器發出急促的響聲。鮮紅的燈光,很刺耳的聲音。那是盡一十八歲時候,她送給他的出師禮物。她曾說過如遇生死攸關的時候,就按響機器,她會救他一命。這么多年,槍林彈雨中盡一從沒有按過,而今天——按了!顧三眼眸暗沉到了極點,她臉上還帶著笑,卻儼然已經如暴雨沉積般,悄無聲息的漫開在心底。她并不嗜殺,可偏偏非要逼她走弒佛殺魔道路。她對上跪地惶恐不安的連父,很柔聲細語道:“伯父,要麻煩你了?!?/br>*顧三只帶走了連父和他大兒子走。連承勛早就被支開去接她所謂稍后會來的哥哥了。連母和女兒沒有被她殺掉,只是打暈放置在房間里。待遣走了所有伺候伺候的傭人離開后,連父坐在副駕駛上,顧三開的車。后座是大兒子,鎖住了雙手,昏迷中。開始一路都很暢通,總督的車駕自然無人敢攔。只是越靠近黑色骷髏圖案地點,就越來越多的警備崗哨。到后來甚至還有更多的是部隊特種兵把手關卡,幾乎是六親不認的地步。顧三冷眼旁觀,看著連父面紅耳赤的訓斥著那些軍官無視法度,隨意調動部隊。可對方振振有詞,說今早就頒布了總督命,要求所有首都駐軍部隊配合四國警方一起掃除悍匪。待不遠處關卡響起了電話的時候,顧三眼光如鷹,盯上了對方的雙唇口型。下一秒,她猛的轉動了方向盤,離箭般飛馳沖破了路障,后面一片追喊聲,隨即是重型機槍掃射的聲音。“你做什么?為什么要闖路障?”連父感到莫名其妙,這不是顧三自我暴露?“剛才來了電話,說總督府的消息,總督一家五口人,除了小兒子外,其余四人全部被悍匪顧三殺死了?!?/br>連父乍聽還沒覺出不對勁,下意識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不是還活——”他話沒說完,聯想到剛才那詭異的總督令,不禁失聲哀嚎了一聲:“不!不可能!”顧三一路飛馳,閃躲后面追兵,一面在觀察地形,只是挑眉冷靜的陳述一個事實:“伯父,是你小兒子要殺你們。對不住了,我也無能為力?!?/br>后面的追上車的時候,車已經停止。車上人在吶喊我是總督。士兵們無動于衷,手持武器萬分戒備。其中最高的指揮官手一揮道:“代總督有令!和悍匪顧三一起者,全部殺無赦!開槍!”激烈而密集的槍聲之后,車上兩名男子被擊斃。開車的人不知所蹤。PS:現在不能叫連兔子了,人家分明比顧三還狠。滅了自己全家。有誰想到了?65等顧三沖入層層包圍圈的時候,她終于明白了為何盡一會按下求救信號。普吉望是個山城國家,高山峻嶺,房屋是依山而建。往往是人從低處走,從山間探出的時候已經在高處了。正是因為這個險峻而復雜的地形,才是顧三選擇最后交易的地點。一旦有警方圍捕的行動,還能夠仗著地形,有利脫逃。不過這一次,不是靠簡單脫逃就行了,一層又一層的崗哨,一圈密過一圈的警戒線,徹底將整個區域封鎖起來。剛才那個發射的信號彈,是盡一為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