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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三穿了條短褲衩,上面套了件背心,端著一個碩大的臭榴蓮,坐在院子里臺階上,吃的津津有味。榴蓮之味何等霸氣,能飄散方圓百里。飛禽走獸,無一不深受其害,也只有吃的人能嘗出其中萬般美味。盡一依然盡責的守在邊上,并不會受這點荼毒影響。當年顧三帶著隊伍潛伏在沼澤邊,一待就是很多天紋絲不動。毒蟲能把人的卵蛋都咬爛掉,顧三趴在那里,目光炯炯,熬鷹般盯住目標,咬死都不會放棄。他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夠如此能抗。直到偶有一次她和手下們圍坐叢林里喝酒吹牛,說自己被吊掛在旗桿上靠老天爺賞了口雨水才逃出生天。周圍一群都是亡命之徒,都噓聲一片說顧三吹牛。因為大家都知道受到這種折磨還能存活下來,簡直是奇跡。奇跡的事情大多吹牛。盡一清晰而深刻的記得顧三當時面色如常,笑著把自己手上劣質的酒瓶喝去了半瓶,叢林鬼影幢幢,把她的面目切割的模糊而陰冷。那一刻他似著魔,深刻而肯定的相信顧三沒有說謊。興許就是那些猶如奇跡的恐怖過去,才羣柳散伍肆捌零玖肆零會造就成現在恐怖的顧三。聞一自然也不會嫌棄顧三,在他眼里,顧三種種都是美好,難得清閑無人的日子,他正在廚房給顧三熬滋補湯。唯有韓琛就不一樣了。他雖然被顧三當奴隸買了回來,但依然無身份上的自覺,一直是直呼其名的叫喚。陵炎國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國土遼闊,國富民強自由的國度。人生而平等的觀念韓琛從小灌輸,一時半會根本不會有改變。顧三也不糾正他,隨便由著他喊。喊她阿貓阿狗都無所謂,她想出手時候還是那個狠毒無比的顧三。自從顧三在床下使喚他以后,韓琛就覺得自己成了個大管家。管賬還管人。“顧三!一大早你吃什么這么臭???”韓琛捂著鼻子,萬般嫌棄的從樓上書房跑了下來。一眼看到坐臺階上吃的毫無形象的顧三,忍不住又開始碎碎念了。“姑娘家要有形象。你看你這身穿的跟街上拾破爛似的?!?/br>顧三被韓琛一頓嘮叨,并沒有惱怒。她當初買下此人,純粹是那雙太過神似的眼睛。她轉轉悠悠,還從沒有哪人的眼睛能和當年少年一般澄凈明亮,漂亮的不染一絲塵世。未曾想此人漂亮眼睛之下,居然還長了一張啰嗦的嘴巴。因為漂亮眼睛和啰嗦嘴巴的奇怪組合,讓顧三有些好奇,因為這一絲好奇之心,韓琛才能至今全須全尾的活蹦亂跳。嘴里咬著榴蓮rou,顧三低頭審視了自己穿著一番,沒覺出哪里不妥之處。女為悅己者容。可這句話中五層意思,顧三都不沾邊。故而除了舒服之外,她也沒有別的要求。畢竟一旦打起仗來,有沒有衣服穿都是問題。好不好看值得在意嗎?韓琛看了顧三滿臉茫然不覺的模樣,也知道光靠言語是無法拯救這陰郁潰爛的靈魂。只能嘆氣,捂著鼻子,掏出懷里的紙巾包,抽出紙給顧三擦手。“別吃了。一大早你這是要臭名遠揚?”顧三單手托著榴蓮湊到韓琛嘴邊道:“甜的,不錯呀?!?/br>韓琛后仰著腦袋,狂擺手道:“拿開拿開。手伸來,我給你擦干凈?!?/br>顧三隨手把榴蓮擱在了地上,雙手伸過去,乖乖讓韓琛擦干凈。正在此時,已經返回魯斯又被喀軋亞差遣回來支援的蒲廖進了門。“三爺。我來了?!逼蚜瓮现T大行李箱子,腦袋上還帶了一頂太陽帽,穿著一身錦簇花團的風sao衣服,像是個跑來旅游度假的浪蕩公子。顧三看了他笑的滿口白牙,朝氣蓬勃的樣子,伸手招呼道:“你來的正好,晚上陪我賽一場?!?/br>一聽和顧三比賽車,蒲廖那滿口白牙立馬嚇得縮了回去。縮回之后,他鼻子抽動了一下,露出饞涎的樣子問道:“三爺,啥東西這么香???”顧三一聽來精神了,一把捧過地上榴蓮,朝著蒲廖勾了勾手指:“來——過來?!?/br>蒲廖聞香而動,立馬竄到了顧三身邊。顧三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動壞心思的時候,平日瞧著真是一個秀氣溫柔的姑娘,往往容易讓人掉以輕心。“怎么樣味道如何?”蒲廖兩眼發光,嘴里咀嚼著,不停點頭道:“好吃。甜?!?/br>找到食物的知己后,顧三迅速和蒲廖勾肩搭背起來,組成了榴蓮小隊,又開了一個碩大的榴蓮。韓琛被雙倍臭烘烘的味道給熏退了。他搖著頭,覺得連行動都拯救不了顧三了。如此悠哉的日子過了幾天后,顧三要準備找AE取貨了。其實這趟買賣走到如今,儼然是場失敗的走貨流程。不管是什么貨物流通,哪怕是一個回形針,只要是違禁物品,私運都是違法的,何況她走的還是大批量毒品。顧三殺掉弘云濤,雖然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可是已經是在四國內傳的沸沸揚揚。四國警方都盯住了顧三這個瘟神,她肯定不會是平白無故來此處殺一個弘云濤。她在別處的名聲實在太過可怕,漂洋過海過來,除了想要走貨,再無其他可能了。總不可能來這里成家立業吧。如果顧三這群人以后都走正兒八經路線,隨便飛來飛去,四國政府干脆睜眼閉眼,默認她合法身份,不打算和對方扯破臉皮。一旦她想動任何歪腦筋——對不起,上天入地都給你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