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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貴重,賀少爺引薦的人,不容有閃失。另一方面,一群武裝悍匪,持重型武器的好幾個。顧三和盡一兩人,輕輕快速的解決了來人,可見實力不可小覷。“旬老板,看來你送的小點心,我是沒時間消受了?!鳖櫲ιL,仿若滿地尸體不過擺設。盡一悄無聲息的站回角落,他冷眼冷面,一切都于他無關。“哪里哪里,回頭三爺旗開得勝,我派人專門打包送去?!?/br>打包?真是不把人當人看。泄露了行蹤的顧三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旬朝自知兵貴神速的道理,原本明日才能備齊的軍火,連夜就給顧三備齊。言笑被留了下來,望著裝甲車卷塵而去。旬朝冷笑的打量了一番言笑,勾了一根手指抬起了他的臉:“放心吧,三爺還惦記你這口呢?!?/br>滾你媽蛋。言笑心里暗罵。抬首時候目光卻純凈,語氣萬分天真,眼神都跟著亮:“真的嗎?”“得了,去好好洗漱裝扮一下。我派人送你過去?!毖划攲Ψ绞莻€賣jiba的鴨子。剛才勾住下巴的手指萬般嫌棄的擦拭在言笑身上,抬腿走人。言笑默然無聲,垂首蹙眉,把所有表情隱忍在心中。顧三來的時候,她在魯斯的那處據點還沒被攻占,依然死守。顧三強悍,她的手下也亡命。大家刀下舔血,都知道不搏命只有死亡的道理。武裝份子早早得了消息,知道顧三要來,已經擺出了對仗的陣勢。可是顧三卻從不打常規戰役。對方呈包圍姿態,她卻如尖刀狠扎其中。顧三非常惜命,因為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血海中搏來,從尸堆中爬出,得之不易,所以輕易絕對不死。槍林彈雨之中,她一騎絕塵。盡一守在她身邊,重型機槍在手,殺的熱血上涌,眉角深處壓抑著暴戾的渴望他覺得只有戰場之上,顧三會在他的身邊,熨燙了他堅冰般的心。顧三早早研究過對方武裝份子的來歷,為首的叫做罕布,原本是當地土匪,后來投靠了前政府,收編為正規軍。豈料魯斯政局混亂,罕布得了兵和武器就叛亂出來。有兵有武器偏偏沒有地盤,罕布膽大妄為,居然把腦筋動到了顧三這里。以為城中無主,能輕易到手。打的血河翻涌的時候,顧三卻輕描淡寫,她端起槍,目標已經瞄準。“三爺——對方有迫擊炮?!?/br>盡管對方已經架起了炮彈,可盡一語氣卻依然平靜的陳述而已。他平靜,顧三更是不屑一顧,她甚至打了個淺淺的哈欠,輕巧的扣動了板機。這槍之后,顧三收了槍,朝后揮了揮手,輕聲細語道:“沖吧?!?/br>她身姿單薄,在硝煙中更是搖曳柔弱的樣子。可她身后那群悄無聲息、高大冷酷的精兵們,卻極其虔誠的跟隨著這朵血腥罌粟。沖殺的時候,對方那里已經一片混亂,有人高聲呼喊首領被狙殺了,有的喊投降。據點此刻開門,里外交加,收割了一批人頭。打掃完戰場后,還剩下十來名罕步的得力干將。他們被反綁跪地,知道自己死路一條。城墻之上架起了高臺,顧三坐在高臺上喝酒。酒瓶旁邊放了小桶冰塊,魯斯天氣炎熱,一場戰役下來,打的顧三口干舌燥。此刻言笑被旬朝的人送了過來,跟著顧三來的手下人見過言笑,遂讓他進城帶他去見顧三。走到城墻腳下時候,言笑就聽到盡一沒有起伏的聲調問道:“三爺,人怎么處理?”抬頭遠望,就看到城墻外掉滿了人。“割喉?!鳖櫲吐暭氄Z的下了命令,隨即一口酒飲盡,暢快極了。顧三殺人不喜歡血腥,素來簡單干脆,不喜歡虐殺。可是這次——她要殺雞儆猴。盡一得了令,揮手示意手下動手。十幾個人一排,直接被利刀劃開喉管,飆飛的血猶如噴霧,順染城墻一片。言笑已經快走上城墻最后幾步,他木然呆立,再也走不動了。人都是懦弱、無能、卑鄙而又脆弱。對黑暗勢力不感覺厭憎,對光明、真理不感覺喜愛,只是盡力驅逐。那一刻言笑祈禱神明,能夠倒轉時光。他想著能忘記那個女人!他想從來如果他不曾遇見過,也許他對黑暗還能有光明的抵觸。PS:因為倒敘,大家都知道言笑身份。那么猜猜顧三何時知道的?21夏日的風沉悶而潮濕。仰戌是南方的一個小鎮,屬于交通要塞,卡在禪集和新保提兩國邊界線之間。而正因為在兩國之間,反而成為了不受管控的邊緣地帶。戰火、貧窮、罪惡滋生。夜星寒嘴里叼著煙,他剃了板寸頭,連日的奔波讓他有些灰頭土臉,不過并不影響他容貌鋒利的輪廓弧度,劍眉飛揚,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對著酒吧老板娘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老規矩,來五杯?!?/br>老板娘笑臉吟吟應了聲,還給了他一個飛吻。他一入坐,周圍幾個女人就纏了上來,其中一個率先枕上了夜星寒的臂彎,妖嬈挑逗的對著他耳邊吹氣:“哎呦,帥哥。你多久沒來了呀?!?/br>夜星寒輕佻的一笑,語帶挑逗回應:“我這不是來了嘛。寶貝,可把我想死了?!?/br>“就會說好聽的——”女人發出銀鈴般笑聲。旁邊坐著一圈粗壯高大的男子們,紛紛冷眼看著和女人調笑風情的夜星寒。他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