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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斷碰壁,寶蒂亞也很氣餒。 對方的唐突,莫狄納沒有生氣:「她沒有提過。是我想要的?!?/br> 「不過,龍神會不會放過她,和灰贊堡對立對你根本沒好處?!箤毜賮喌脑捳Z中隱含威脅。 莫狄納輕松道,「我可以交出整個瀧灰之境。但是瀧灰的魔龍大軍會不會聽命于你們,就不知道了?!?/br> 「就為了她?你交出她不就結了?」寶蒂亞大感不可思議。 「宏業和會和自己走一輩子的人,妳怎么選?」莫狄納反問。 「哥不會是在玩小孩子的愛情游戲吧?」寶蒂亞先是戲謔,看見莫狄納嚴肅認真的表情,她收斂了自己的笑,一雙寶石般美麗的眼睛黯淡了下來,低沉道:「我選江山。人善變,不可能真的為愛走一輩子。不可能。遇到事情,倒頭來誰不是先顧自己?」 「標準答案?!鼓壹{打了個響指,對方的回答正中下懷,「所以,當有不一樣的答案出現時,便深深吸引了我?!?/br> 「你怎么知道答案不會變卦?」寶蒂亞不服氣。 「怎么知道變卦后不是件好事?」莫狄納笑了,他站起來,走向窗邊:「活在這世界上,又有哪一件事是真的?只有在被人重視,與用心對待時,感到的那種滿足,盡管只有一刻,都變得有意義?!?/br> 寶蒂亞搖頭嘆息,「我無法理解哥哥的想法。沒有權利、沒有資源作為基礎,說什么你愛我、我愛你,都只是空談?!?/br> 莫狄納忽然仰起下顎,雙眼銳利起來,「然而以權力、資源作為基礎的關系,一旦權力、資源不再,關系就會跟著崩壞?!惯@就是莫狄納受過的教訓,「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了解的?!?/br> § 和莫狄納談判憋屈的人不只寶蒂亞,還有一個人… 鸞月從小是被捧在掌上的明珠,什么都順著她,現在卻因為一個坦納多人栽跟斗,甚至被從準骨堊后座上刷下來。心里說有多憤懣,就有多憤懣。 這次來骨堊族,還是她第一次放下身段求人,卻發現莫狄納不再是原本所熟識的那個溫良敦厚的男人。對自己完全公事公辦,態度嚴謹平淡,過去的體貼、溫暖都不復見。 沒有遇過莫狄納對待自己如此平淡過,這樣的落差沉痛重擊著她,也相當失落,過去就算兩人偶爾疏遠,鸞月也握有一項優勢,她知道為了政治、為了鞏固權力,莫狄納不會輕言離棄自己,沒想到這次卻徹底踢到鐵板。 而就在鸞月受挫、失落之時,灰贊堡也聲勢浩蕩的來拜訪骨堊族,出現了無論身世、地位都和她勢均力敵的美女,擺明了要來做莫狄納的妻子。寶蒂亞見識很廣,易與人侃侃而談,廣受歡迎,在任何場合都溫柔優雅、應對得體,相較鸞月略顯暴躁的大小姐脾氣,讓她發現落后人一等,產生很大的危機感。 一大早,鸞月無聊晃到骨堊族里一間新開張的茶棧,她一身珠光寶氣的高貴穿著很惹眼,又帶了數名隨從,在這小小樸實的茶店里顯得格格不入,晨間客人已經不少,座位之間距離卻很寬敞,她四處觀望了下,帶著嫌棄的眼神東挑西選,終于找到能接受的地方坐下。和莫狄納談話始終沒有交集,又在寶蒂亞面前出丑,此刻,她心情很差… 外頭陰雨綿綿,用巨獸骨骸與茅草搭建的茶鋪坐落在淺水邊,蒸騰的白霧從窗戶冒出,倍添暖意。一只高大美麗的狼蜥獸載運著大量皮囊由遠奔馳而來,在茶鋪門口停駐,跳下狼蜥獸的身影引起了鸞月的注意。 手忙腳亂地讓強壯的店員把貨物扛店里,津隨后也入了茶鋪,和老板娘霜菲在吧臺聊了起來,感受到強烈關注自己的視線,她往那目光來源望去…對于在這里碰上鸞月感到意外,她出自禮貌的抬手和對方打招呼。 鸞月對津愛理不理…在她眼里,津就是破壞了一切完美感情計畫的第三者,頓時心里燃起一把不甘的怨火,可是,津是骨堊王的人,在骨堊地盤,又不能對她怎樣。 津幫忙霜菲把熱茶湯送過去給鸞月。 「妳看,我身上的每一件飾品都是莫狄納送的。從認識的那一年,他每個月都會送我東西?!果[月對津伸出五根手指,上面帶滿璀璨寶戒、手鏈,一一介紹:「這是我第一年生日,他送的,我們在華大山度過美好晚餐…而這個呢…」 兩人之間的氣息隱隱有種說不出的細微詭異。津像個局外人,望著眼前穿金戴玉的美艷女子,身上的胭粉飾品,都是莫狄納過去精心挑選贈送的,看著她把那曾經的美好全戴在身上,眉飛色舞地炫耀著兩人過去的恩愛,眼前仿佛能見到莫狄納的柔情和笑靨,然而,此情已不再…突然由衷升起一股悲哀凄涼。 莫狄納說謊,他說對鸞月的感情已經磨耗光,所以放手??墒?,津怎么覺得,從鸞月無意間流露的神情中,看見他對她的情深,那是一個被疼愛的女人才會有的表情,也是鸞月為什么有那么多追求者,仍不肯對他放手的原因,誰真心待她好,她是明了的。由此可見,真讓莫狄納決定割舍這份感情的,又是多么痛的領悟。 或許是感受到津發呆的眼神里釋放的情緒,鸞月忽然意識到自己很可悲。 瞪著面前穿著簡單樸素,卻給人一種清高在上氣息的女人,鸞月悶爆了,她強笑著說:「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他即將過門的妻子。這消息在堊領已經不是新聞!而妳,只是他的地下伴侶?!?/br> 津依舊面無表情,「來者是客,歡迎您繼續喝茶。我還有事先走了?!褂X得和她繼續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打算離開。 鸞月的聲音從身后冷冷傳來:「妳很行?!?/br> 對鸞月,津沒有特別的感情,既不憐憫她,但也沒想要起沖突。津腳步頓了下,卻沒停下來。 「沒有生存能力卻很懂得依附男人?!果[月提高了音量,讓茶棧的客人都注意到他們。 面對控訴,津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她自認不是善類,但也不需要挫敗他人來提高自己的價值,更無須向別人證明什么,那沒意義,就像莫狄納告訴自己的,相愛是她倆的事,重要的是自己心里的認定,不用受別人的輿論影響。 看津越走越遠,鸞月下了重話:「左翼魔君一死,馬上攀上骨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