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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過的事,反觀津,顯得拘謹又小氣。 最讓津感到意外的,桀在骨堊雖被稱為魔君,也感受得到多數族人對他有一定的尊仰,但是,卻沒有專門的侍從仆人,更沒有保鑣隨扈,依舊必須自行打理個人的生活起居,無人代勞。他們住的地方非常簡單,就是森谷洞xue之中的那一間巖xue室,沒有豪華的家俱,只有狩獵戰利品作為裝飾,所有的家俱、工具都是利用天然物手制而成。 每天每天過得很單純也很忙碌…他倆形影不離,無論去到哪,桀都會帶著津。 云五花的手掌一伸,頓時轉為鋒利的爪刃,他迅速熟練的肢解起那頭龐大的刀角獸,場面血腥,津用雙手遮住眼睛不敢看得太詳細。 嗚────────咻咻咻咻──………嗚────────咻咻──咻咻──……… 一陣一陣奇妙的生物高頻鳴叫聲,傳進了津的耳里,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接著,整個骨堊巢xue仿佛都翻騰起來…人潮很自然的朝桀所在的位置靠近。 「洞xue正北有怪物入侵了!」 「而且很巨大!」 「大到可以一腳踏碎你家的連間骨巢室!」 「嘿嘿嘿…今晚加菜!」他們鼓譟、吆喝,有的人吹口哨,有的人擊掌,更多人沖回自己的xue室提取武器,不分男女,他們為彼此整裝,各個摩拳擦掌,場面十分熱鬧、興奮。 「桀君!」一名女子身手矯捷的從一個半層樓高的洞口跳了進來,喜出望外的對桀大喊著。 「椿蘿?!硅顚χ邅淼呐?,輕輕招呼了一聲。 盡管對堊族女性的健美赤裸津已經見怪不怪,然而,眼前這名有著滿頭紅銅色、狂野鬈發的女子,津卻看得目不轉睛,她渾身上下是健康勻稱的古銅膚色,波濤洶湧的大胸,蜂腰,富有彈性的碩大臀部,同時擁有贏得全場目光的女強氣勢,和桀面對面站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郎才女貌。椿蘿的出現,奇妙牽動起和桀兩人的氣場,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讓津覺得自己才是多余局外人的感受。 下一步,椿蘿上前親暱摟住了桀的肩膀,整副裸身緊緊貼住男人,踮起腳尖,手指從腦后穿過他的頭發,深深吻著他,舉止大膽煽情,桀也吻著她,沒有拒絕。津看得面紅耳赤,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傻愣愣地僵在原地,她已經分辨不出,這是堊族人之間的互動,還是他們之間有著很深的關系。 「我想你?!勾惶}終于松開了唇,沙啞深情道。 「晚點再聊,外面的哨音有點急?!硅罨卮鸬?。巖xue已經微微顫蕩起來,砂石撒落。 「嗯?!勾惶}腳跟著地,眼眸垂下斜斜地瞟向了一旁的津,高揚的嘴角突然沉了下來。 她平靜說道:「大惡屠?!菇又D身,對著眾人,舉起一只手高喊:「來襲的是成年大惡屠!」 聽見來者是大惡屠,所有人瞬間欣喜若狂,全場皆瘋,只有津不明白要高興什么,但,她仍受到氛圍影響,感到熱血沸騰起來,她看向了桀,男人的嘴角上揚,眼睛也染上了銳利血紅。他抱起了津,以飛快的速度穿過人群,椿蘿和幾名壯士也急忙跟上,一起沖出xue外,來到地面上,可以清楚聽見砰砰沉擊巨響,地面震動不已,桀振翅,帶著津旋繞飛行來到一棵筆直大古樹高處,后面的人也輕盈跳躍尾隨而至。 「津,妳看,那就是大惡屠?!硅钜е?,壓抑不住渾身興奮,顫抖的說,「薩野數一數二的巨大陸地獵食者,牠很危險,rou也是最鮮美的。這是大惡屠離我們巢xue最近的一次!」 順著桀所指的方向,津抬頭望去,遠遠地,枝葉劇烈振晃,無數大樹倒下,揚起驚人塵土,飛沙走石,猶如土龍卷。 「喔喔喔!來了!牠很大喔!直直朝我們巢xue沖來耶!」旁邊一個人難掩亢奮的喊著。 「牠怎么會在這?」另一人問。 「不知道,或許迷路,或許被野堊瘟疫趕到這里來?」椿蘿猜測。 「牠正在發情。牠很痛苦?!硅钣眠h視能力觀察著逐漸靠近的怪物,「一定有什么味道吸引他來這附近?!?/br> 「你怎么知道他正在發情?」津好奇的問。 桀看著她,咧開嘴笑,那笑容,叫津蹙緊眉頭。 「媽呀??!」當她再次看向那只巨怪,津忍不住叫了一聲,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巴。 煙塵之中,十層樓高的怪物逐漸現形,滿身如月球表面坑坑巴巴,灰土色堅硬膚底夾雜不規則黑色斑點,像是會行走的巨大山石。牠的胯間如巖質果殼分裂之處,暗藏一巨大球狀體,發紅腫脹,透明黏稠的液體不斷滴落,覆蓋行走過的草叢上。 「發情到無處宣泄嗎…小心,牠非常危險!」一名男堊人也發出怪笑。 「但也很補?!沽硪煌榛氐?,「絕對令人期待!」 「妳等等待在洞xue附近,別離大惡屠太近?!硅钫f完,沒等津回應就將她送回地面。 津和年幼孩子們待在洞xue附近觀戰,她聽著一聲聲啼音,那是桀和幾個將領在指揮作戰的指示音。 向來靜謐的古木森林變得好熱鬧,骨堊幾乎全族動員。大惡屠嘶吼咆哮響徹林梢,有更多的巨樹倒塌、崩碎,地面產生裂縫,牠劇烈的捶擊地面,像是超級強夯機。 原以為跟著骨堊小孩行動,又待在巢xue附近會相對安全,反正就是跟著走,津錯了,在一聲激烈似警告的鳴音后,小骨堊人手腳靈活的像群小猴子般,鳥獸四散,一溜煙即消失在叢林之中。 從小骨堊人的移動方向,津唯一能判斷的,是絕對不能往洞xue里跑,她跟著兩個最小的孩子后面跑,但她實在太慢了,沒幾步便失了他們的蹤影。震動、怒吼、吶喊、樹干斷折嘎吱響從四面八方傳來,高聳茂密的林葉,讓她完全無法辨識敵人方向,正驚惶該往哪里躲去,身后巨響,津回過頭,剛剛待著的洞口隨即向蛋殼一樣塌陷。 大惡屠的手從那片碎石殘骸堆中抬起,無數石塊掉落,揚起nongnong煙塵…他緊握的拳頭沾粘了厚厚土砂,大量不知名液體仍由內而外浸濕了干巴巴的土塊,沿著指縫溢流,滴滴答答…紅色的血水和著土砂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