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馬
肖白只翻了幾篇就驚了,泥馬!這就是個大種馬有木有?!三宮六院外加各種隨地臨幸宮女先不說,這鶴苑是個神馬玩意???!臥槽??!這家伙就是個大包大攬的雙性戀??!還左三宮右鶴苑,一邊半個月,倒是很講究平均分配?。?!分配你個圈圈叉叉?。?!讓她當個男人,她都快要哭瞎了,難道還要她去日日臨幸女人和……男人???。。?!話說,現在去撞柱還來不來得及?!肖白忍著想將大頭往桌子上磕的沖動,一頁頁的往下翻:這皇帝就特么是個荒yin無度的昏君啊,他的日常就是編排各種明目征召或強搶美女和美男入宮,然后便是睡他們,睡他們!睡他們??!肖白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的腰,這腰一定被神仙開過光,不然這么頻繁使用的情況下還沒折,真是堪稱奇跡了!只是這樣的昏君,他手下的臣子們卻都個個兢兢業業、毫無怨言,甘愿為這色彩斑斕的花心大蘿貝嘔心瀝血、奉獻一生……等等……臥槽!還有臣子偷摸自薦枕席的??!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格的扭曲啊,這個世界的三觀是跟著這個皇帝長的吧?!肖白一口老血差點噴在眼前堪稱圈叉寶典的起居注上,她真的想回去了,真的!“小順子啊……幫朕傳御醫……”肖白有氣無力的吩咐著,她看這起居注上出現最多的太監名字就是這個,很簡單的就能猜想到貼身伺候她的太監應該就是這個名字。可是看到小順子的臉,肖白不自禁地又想到起居注中,這個喪心病狂的種馬皇帝還強了幾個太監的場景,泥馬,這個皇帝為什么要跟她同名,他干脆叫‘囂日天’算了!“御醫啊,朕覺得頭昏眼花、腰酸腿軟,是不是……那方面要出問題???”“可是臣觀皇上腎氣旺盛……”“朕就是腰疼!可疼了!哎呦!朕的老腰哦……”“那、那臣這就給皇上開一些滋補的方子?!毖μt抹了抹頭上的汗,這個要人命的皇帝怎么愈加那啥了?比他剛娶的十三房小妾還會撒嬌……不不,他怎么可以這么想尊貴無比的皇上,真是罪過、罪過……肖白可不知道御醫復雜的心理活動,她就算是金剛芭比,好歹也算是個女的,這一舉手一投足,不免就帶上一絲女氣,配上這個身體禍國殃民、雌雄難辨的長相,還真是更加的男女通吃了。肖白意識不到這里的危險性,她正致力于將自己扣上個腎虧的帽子,好完美解釋她以后不再去后宮和那個勞什子鶴苑的原因,凡是這個身體已經有了一大堆的王子公主,她就是現在不行了,那幫大臣應該也不會太過在意吧?肖白在這邊想的美美的,那邊一直想見她的丞相又上門了。肖白想到他在起居注中辛勤cao持國事的正面形象,不忍再拒絕他,便讓小順子將人帶了進來。尼瑪!這個莫須有的朝代是不是叫‘美朝’???!小太監和御醫就不說了,怎么應該以腦力取勝的丞相也要俊美到這種地步??!這個丞相面色溫厚的慰問了肖白的‘病’,然后便開始殷殷勸導肖白這個昏君怎么一心向善,好成為一代明君。原來這個身體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自然是極不待見這種碎碎念的人物。不過肖白還沒那么昏聵,看他對著一灘扶不上墻的爛泥,還能幾年如一日的殷切勸導,不免有些憐憫他,便打起精神認真聽他說了一大堆車轱轆話。丞相說著說著,就有些站不穩了,腫么皇上今天有些不太一樣?那大眼睛忽閃閃的,那么、那么認真的看著他聽他說話,那乖巧模樣讓他手癢的想摸頭。不不不,皇上不是他昨日剛買的小白狗,不能隨便摸頭。于是丞相也開始擦汗了,破天荒的提前結束了每日必有的碎碎念功課。萬人迷61白就這么毫無自覺的開始了她吉祥物一般的皇帝生涯,瑪麗蘇和湯姆蘇雙重光環加持下,肖白把男女通吃的大業發展的越來越壯大,這也讓她冷落了一段時間的后宮和鶴苑里的男人女人,急得上竄下跳。每當肖白窩在御書房批奏折時——不是她熱愛工作,主要是作為一個皇帝,肖白既不能隨便出門溜達,又不可能去后宮里廝混,她一天天的著實無聊的緊,只能干點正事了——每到這個時候,這大小湯水便絡繹不絕的被各種人等送到她的御案上。雖然這些湯湯水水確實燉的香氣撲鼻,肖白也是絕逼不敢喝的,誰知道這里邊是不是放了什么‘太過補’的東西,她怕自己補發發了,再一沖動成了千古恨,那可太糟心了。在遇見他們前,肖白對自己的身體其實不是很在意的,要是能讓自己舒服,和看著還算順眼的,春風一度也未為不可。可是有了他們后,再被別的男人碰,就會讓她有種惡心到想吐的厭惡感,呃,到了這個世界,怕是還要加上被女人碰也是如此。雖然對肖白這個濫情渣來說,這么想實在有些讓人發笑,可是事實上,對肖白來說,這不是什么貞cao觀的改變,其實,無論是原來還是現在,肖白忠于的都只是自我的感覺而已,她是個十分自我的人,能改變她的人,其實也只有她自己。肖白有些失神,相似的環境、相似的工作,讓肖白想起了曾經有個妖孽坐在書案上,大咧咧的敞開自己勾引她,哎……還真是將現在的整個后宮綁一塊兒都不如他一人啊……臨幸肖白N久不去后宮還是讓大臣們著急了,勸諫的奏折雪片般向肖白飛來,肖白被逼得沒法兒,只好勉為其難的坐著轎輦向后宮而去。到了后宮和鶴苑的分叉路口,轎輦停住了,小順子踮著小碎步湊過來小心的問道:“皇上,您是去娘娘們那里,還是去小郎君們那里?”肖白想了想,與其應對鶯鶯燕燕、嘰嘰喳喳的后宮女人們,還不如去面對那些小受受們,起碼她看得煩了,抬腳踹的時候不會有什么顧慮,畢竟男人再‘受’也還是比女人皮糙rou厚的,應該比較抗揍吧?只是到了鶴苑門口,肖白又郁悶了,她看著兩個小太監抬著如小山一般的名牌堆,頭又大了三圈,次奧,她一天天拼死拼活的批奏折處理國事,賺得那點銀子都來養這幫吃閑飯的了,肖白瞬間覺得虧到姥姥家了。小氣白用損失了一個億的口吻,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說:“去新來的人那里吧?!?/br>老人太油滑了,相較來說,新入宮的肯定好應付一些。肖白是這么想的,只是沒想到新人太過新鮮了,還沒開苞,生猛的狠。“你這昏君!與其讓你凌辱,我寧可死??!”被兩個小太監架住的少年郎正言辭激烈地痛罵著肖白,看他那啥都敢罵的架勢,確實是不想要命了。只是肖白卻懶得要他的命,她都工作一天了,不過是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罷了。“你們倆,把他綁那根柱子上,對對,綁結實點兒?!?/br>“*&%×λ!……%×…!”肖白掏掏耳朵:“好吵……小順子啊,你把他腳上的襪套脫下來塞他嘴里,再塞嚴實點兒,恩,現在行了?!?/br>肖白回頭看看床,揪起被子一角聞了聞,皺皺眉吩咐道:“小順子,讓人給朕換一套新的被褥?!?/br>于是最后,肖白帶著滿足的微笑,在嶄新松軟的被子里香香甜甜的睡了過去,凡是拉著床簾,她也看不見被綁在屋里柱子上,對她怒目而視的男人。肖白一朝得了好,便開始日日‘臨幸’這個男人,只可憐那少年郎夜夜被綁得牢牢的,睡不好覺,不過幾天的功夫就被虐得眼袋浮腫、眼圈漆黑。可是他這副樣子卻最招人妒,這不正說明皇上疼愛他疼愛得都不讓他好好睡覺了嗎?“嘖嘖,誰能想到當初鬧得那么歡的貞烈小郎君,現在卻是這一副縱欲過度的sao浪樣子,呵,怕是當初那一番做派也是為了吸引皇上注意吧?還真是賤啊……”因為肖白只是頻頻‘臨幸’他卻沒給他提名分,所以他還是跟一幫新人住在一個大院子里,結果那院子里的新人們因為他的受寵,都開始尖酸刻薄的譏諷他,罵得他氣悶不已——他要是真受寵他也認了,實際上他夜夜只受那繩子綁的寵了,他還真是比竇娥都冤??!連續幾日的精神攻擊加物理攻擊,他屈服了,這天,肖白再來‘臨幸’他時,他撲通一聲給肖白跪下了。“皇上!今天……今天讓小的來服侍你吧!”肖白看著跪在地上磕頭的他,揚揚眉梢問道:“怎么?柱子上待夠了?”“待夠了!待夠了!小的知道錯了,求皇上饒了小的吧??!”“哦,小順子啊,明天給他包二十兩銀子送他出宮吧。今天你先去外間睡吧。小順子,看著他點啊,別讓他來吵朕?!?/br>于是肖白又度過了良好睡眠的一夜。這個新人雖然被打發出宮了,可是他連續幾日得肖白‘臨幸’的上佳戰績,還是讓鶴苑的大小男人們學會了新的招式:裝純。肖白也由著他們鬧,誰演得最像,肖白就‘臨幸’誰,然后混過幾日,就把熬得眼圈漆黑、兩腮塌陷的可憐人賠上點碎銀子打發出去。肖白簡直要為自己的巧思拍案叫絕了,既有地方睡,還能順便精簡閑雜人員,這招兒真是太棒了。只是肖白總是睡在鶴苑,讓后宮的女人們更著急了,就怕肖白被那幫搖屁股發sao的男人們徹底勾引了去。這后宮該有人出頭勸諫一下肖白了,只是能在后宮里活下來的都是猴精,誰都不愿意做這出頭鳥。但是這里邊也有個傻的,就是忠厚老實的凌皇后。一開始肖白看見‘凌’這個姓的時候還興奮了一下,可是看了起居注上的記錄卻失望了,小郎就算是變成女人,也不可能是個如此軟綿好欺的性子,他不欺負折磨別人就算是好的了,怎么可能容忍有人騎到他頭上為所欲為?!肖白相信,一個人名字可以改變,性別可以改變,可是這靈魂卻是很難改變的。忠厚老實的凌皇后被眾女推出來做了出頭鳥,她絞著手帕,磕磕絆絆的半天也沒說明白什么,還是肖白看她可憐,答應她今天就去后宮看看。松了一口氣的凌皇后走后,肖白忽然想起來一個好辦法,不禁又是一笑:不錯,這樣就不用老搬家了。肖白當晚就睡在了凌皇后的宮里,只是很純潔的睡覺,什么都沒做。睡前,肖白向凌皇后‘坦白’了一切,說自己身患很難治愈的隱疾,以后怕是不能人事了,可是作為一國之君,得這種病實在很丟臉,往嚴重里說,都有可能危及江山社稷。所以,肖白懇請凌皇后替她遮掩,還說以后會經常宿在皇后這里。肖白說得那叫一個言辭懇切,臨了,還不忘擠出幾滴惆悵的淚水。肖白原來的這個身體是個傲慢殘暴的人,最是不喜懦弱訥言、不會狐媚之術的凌皇后,往常雖不至于對皇后拳打腳踢,卻也時常言辭譏諷、冷眼相對,凌皇后何曾見過皇上對她如此和顏悅色之時?再加上肖白的這副身體本就有十分美貌,這時面籠輕愁,珠淚盈睫,其動人姿色更是惑人心智,把老實單純的凌皇后迷得滿臉通紅、小鹿亂撞,別說是替肖白遮掩,就是肖白當下要拿了她的命去,她也甘愿了。初見肖白找到了一個長期居所,心里挺滿意,可是皇后卻被后宮那幫嫉恨憤怒的女人欺負慘了。肖白樂呵呵的看著皇后被欺負,轉頭就下了各種套,將欺負皇后的大小嬪妃通通都送入了冷宮。當肖白連送了一個貴妃、一個嬪、兩個美人、數個雜魚進冷宮后,后宮所有的女人都老實了,戰戰兢兢的再也不敢扎刺,于是肖白愉悅了。經過兩番清洗,成天雞飛狗跳的后宮和臃腫的鶴苑被肖白清理了七七八八,該是接正主入宮的時候了,只是這正主在哪里呢?肖白又犯愁了。經過這番清理,肖白細心觀察了后宮和鶴苑里的每個人,連御膳房切墩的師傅都沒放過,還是沒找到凌青云。看來還得出宮去找,只是這世界之大、人海茫茫,肖白到哪里才能找到她要找的那個人呢?肖白很茫然,以前的夢里,要找的那個人或是就在身旁或是很快就能找來,哪有像這次,都大半年了,還是毫無著落、影蹤全無。肖白嘆口氣,抿了口茶,那眉眼含愁的美男子模樣,讓在一旁呆望著她的凌皇后,按著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差點暈死過去:太美了有木有?!讓她瞬間母性爆棚有沒有?!哦……只要能讓他展顏一笑,她寧可立時死去!或許母親說的辦法或可一試?想及此處,凌皇后訥訥的開口說道:“皇、皇上,聽說這次武舉能人輩出,皇上如果……如果實在氣悶,不如明日去武舉殿試看看如何?”往年,肖白這個身體嫌武人粗鄙、一身汗臭,武舉殿試是從來不去參加的,甚至碰上心情不好時,還曾停了當年的武舉,令一眾等著武舉出頭的武者憤懣不已。可現在這個身體的芯子換成了肖白,她本來就曾是個大殺四方的金剛本剛,對耍槍弄棒并不排斥,這時聽見皇后的提議登時眼前一亮:對啊,武科舉可不限男女,沒準兒凌青云就會來參加武舉考試呢!肖白原也只是這么猜測,沒想到她想的真成了現實。當那俊朗高大的少年,騎著駿馬、手握長弓走出來,沉穩的連射三箭,箭箭都中靶心時,肖白心跳如擂鼓,用了極大的忍耐力才沒讓眼里充盈的淚水落下來。就是他了,他……他竟和游戲里初遇她時一模一樣,那佼佼少年啊,那熟悉的、桀驁不馴的眼梢眉角,不知幾次入進夢來,卻又悵然消失,如今總算是實實在在的立于眼前了!肖白那仿若能刺破混沌的直白視線,讓正打算下場的凌青云身體微顫,他若有所感的回身望去,正和肖白的視線膠著到一起。凌青云也呆了,他瞬間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到了,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那雙能穿透他靈魂的眼眸,又大又亮,仿佛能裝下他整個世界,裝下他整個人!一個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老者沖上來,將呆望著肖白的他強按到地上,壓著他的頭就對著肖白拜了下去。很快反應過來的肖白,馬上微笑以對,免了少年的沖撞之罪。肖白按耐著激動的心情,觀看完整場殿試,沒什么猶豫的直接欽點了凌青云為武狀元,第二日就授其為御前一等侍衛,令其即刻入宮做宿衛和貼身隨扈工作,說白了,就是白天黑夜都得和肖白綁一塊,哪也不許去。當凌青云到宮里報道時,肖白呆呆望著他又嘆了一口氣:這人沒找到,她犯愁,人找到了,她還是犯愁。雖然凌青云不是個女人,讓肖白略感安慰,可他是個男人是好事,自己同樣是個男人卻是個糟糕至極的壞事!首先,她作為一個長著女人心的男人,必須祭出渾身解數掰彎眼前的直男,可就算她最后成功掰彎了他,可……可兩個插頭……倒底誰插誰,這才是最大的世紀難題!還……還是柏拉圖吧……!肖白在那里愁眉緊鎖,在一旁坐了個椅子邊的凌青云則是坐立不安。要命,看著皇帝愁眉苦臉,他好想把他抱進懷里好好安慰是腫么肥事?!他雖然一直有恐女癥,可是卻也不曾看哪個男人會這么的眉清目秀、招人疼憐……難、難道他一直都沒發現,其實自己喜歡的是男人????!凌青云馬上回想著和自己一起玩到大的那幫混蛋,然后撿了個長得還算過得去的,試著設想了一下,將隔壁的王狗蛋抱進懷里的場景,凌青云差點忍不住當場吐了,不、不對!他絕對、絕對、絕對不喜歡男人??!可是……凌青云的眼睛從進門就粘在肖白身上無法離開:他盈盈有情的雙眼,不點而朱的櫻唇,比女人還要白膩誘人的肌膚,尤其是那男人不該有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凌青云猛地咽了一口吐沫,驚得背脊僵直,他慌忙夾緊雙腿,手也迅速蓋上膽大妄為之處:天?。?!他第一天面圣,竟然對著天下至尊勃起了?。?!他這不僅僅是死罪了吧???!肖白沒注意到凌青云身體的變化,她還憂愁于該如何和凌青云開展聯絡感情的第一步,她哪知道,她的憂愁對象已經大跨步邁過那些沒用的虛頭巴腦,直接就想進行最后一步了!肖白想著憂愁著,不自覺的就抬起手開始揉著自己僵直發硬的后頸部:昨日武舉殿試見到了凌青云,她就一直呆坐到最后,滿腦子都在想怎么扳彎凌小郎的方法,以及痛苦糾結于插頭問題,沒注意勤換姿勢,再加上吹著點兒邪風,今天這脖子就有些不舒服。按摩一直侍立在肖白身后的小順子,見到肖白的動作,馬上有眼力見的湊上前說道:“皇上,讓奴婢給皇上揉揉,解解乏吧?!?/br>平時肖白是不讓這些近侍給她敲腿捏肩的,這大半年來,后宮多少俊郎佳麗,肖白都沒讓他們碰她一個手指頭,更別提這些不男不女的人了。肖白倒不是歧視這類特殊人群,這要是換了阿刃,就算他曾是個真太監,肖白也恨不得日日都和他膩在一起。這不是男人或女人的問題,不是那個人,就算是全身鑲滿了金銀珠寶,閃亮得如同天上的太陽,她還是瞎了一樣看不見。可是今天不同,肖白在發呆啊,都說了,她一見到他們,智商就直線下降,尤其是尋了這么久的人,突然就出現在身邊,她其實一直都在半當機狀態。“哦,好吧?!?/br>肖白木訥的應著,得了令的小順子趕緊走上前來,抬手就想摸上肖白的后頸,可是,就在這時,凌青云突然一聲大喝叫住了小順子。凌青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看著那個死太監當著他的面,就膽敢摸肖白,他瞬間就想拔出刀,把那色膽包天的死太監當場剁了??!小順子被凌青云大聲喝出的一句‘住手’嚇到了,他愣愣的停下手看向凌青云,不知道他為了什么叫住他。凌青云喊完,意識才回籠,見兩人都愣愣的看著他,他身體一僵,憋了半晌才開口請求道:“皇上…臣其實頗擅此道,可否讓臣…讓臣伺候皇上?”聽了凌青云的話,小順子在肖白身后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個新上任的一等侍衛真是不知羞臊,堂堂武將,為了討好皇上,竟然自甘墮落到和他搶起了伺候人的活,真是下賤!下賤??!明明皇上好不容易才答應自己貼身伺候他一次,嚶嚶嚶……肖白不知道也不會管小太監的惆悵和嫉恨,她愣了一下,心想:這剛見面就來個肌膚之親,是不是太快了,可是轉念又一想,快還不好?興許揉著揉著,就揉出感情來了。肖白實在對一個男人怎么掰彎另一個男人毫無經驗,這真是徹底觸及她的知識盲區了,主要她連怎么當一個男人都沒太搞明白,怎么可能有能力挑戰這種高難度?所以……沒有辦法時,就要勇于實踐,畢竟先賢告訴我們說:實踐里出真知。肖白不求出真知,肖白只求攪基成功。得了肖白首肯的凌青云壓抑著雀躍的心情走到肖白身后,抬手就摸向九五至尊如天鵝一樣優美纖細的后頸,果然,這皮膚就像奶豆腐一樣細滑白軟,讓人……欲罷不能……“嗯……”當凌青云的指尖剛觸及肖白的肌膚時,肖白就感到有一股電流從腰脊處直躥上來,那種酥麻感覺讓她不自禁的就輕哼出聲。她太熟悉了,這種感覺,這種因他的觸碰,皮下神經都仿佛瞬間蘇醒了的感覺。沒想到她換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身體,感覺竟然還是這么敏感。可是肖白壓抑的輕哼還是引起了小順子的不滿,他開口抗議道:“哎呦,皇上,凌侍衛粗手粗腳的,可別傷到了皇上的貴體,還是我來……”“你出去吧?!?/br>肖白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小順子愣了一下,馬上板起臉對凌青云提高了聲音道:“聽見了沒有?凌侍衛,皇上讓你出去呢!”凌青云沒有說話,更沒有走,他梗著脖子站在那,一臉的郁怒之色:這個死太監,他好想殺了他??!肖白則擺擺手,不耐煩的吩咐道:“小順子,你出去吧,把門給朕關好了,朕不叫,誰也不準進來!”小順子像個霜打的茄子一樣,蔫頭蔫腦的出去了,看來皇上這是看上凌侍衛了,哎……凡是都要走旱路,他這個太監也一樣好使啊,皇上怎么就不憐惜人家呢?嚶嚶嚶……狠心白對背景板的愛恨情仇一如既往的漠不關心,等小順子出去后,她也沒回頭,只是簡單的開口吩咐道:“繼續?!?/br>凌青云的嘴角勾起,心情瞬間大好,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戰勝一個太監壓根就不是一件值得得意洋洋的事。他一顆心如同要飛起來一般,伸手輕柔的繼續著剛才的動作——其實他哪里會什么按摩,他剛才根本就是急中生智胡謅的,不過他心疼肖白難受,倒也擺正了心態,認真給肖白按摩起來。可是他一本正經,肖白可做不到坐懷不亂,畢竟她才是承受‘肌膚之親’的那個。后頸上不斷傳來的熱麻觸感,讓肖白越來越耐不住,她額頭見汗,水目盈盈,咬了半天下唇,終于還是忍不住再次溢出了一聲輕吟。肖白的這一聲雖輕,卻在凌青云的心頭婉轉來回的震蕩,本就沒怎么冷靜下去的身子,頓時又燥熱起來。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窘態,松開了手,輕聲問道:“臣手重,有沒有捏痛皇上?”“沒有……你繼續吧?!毙ぐ妆硨χ?,低著頭,那樣子乖順的不行,哪有一點兒九五至尊的樣子?不知怎么,凌青云就愛極了她這副好似任他予取予求的樣子,他膽子瞬間大了起來,張口就建議道:“皇上,你的背也好僵硬,不如……不如去榻上,讓臣好好給您捏捏!”肖白沉默了一下,點點頭說好。可是看著背對著他,趴在床上的皇帝,他依然不滿足:“皇上,這隔著衣物……恐怕…效果不太好………”什么叫色令智昏,他啊,這是連命都不想要了。肖白比剛才沉默了更長一段時間,忽然就坐起身,背對著他,解開自己的袍子,又趴回了原位。肖白在那默默的做著自我建設:沒關系,沒關系,男人嘛,裸個上身什么的很正常。可是在她身后看著她脫衣動作的凌青云,兩眼通紅,眼瞅著就要狼化了。護食明明肖白寬肩腿長,一看就是一個標準的男人身體,不可能符合一個直男的審美,可是凌青云還是恨不得立時壓在那光滑的脊背上,叼住纖長的后頸,然后狠狠的進……一滴、兩滴……當凌青云意識到是自己的鼻血滴在了皇上的后背上時,他腿間那物已經緊得發疼了!他迅速后退,匍匐在地上拜倒,他該死!他怎么可以褻瀆九五至尊??!如果…如果非要發生點什么的話,他寧可…他寧可自己是底下的那個!為了他……他可以!可以學著像鶴苑里的那些男人一樣,拼命取悅他……他完了,天??!他完了??!他竟然自甘墮落到去做一個以前他最不恥的那種男人??!可是……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能占據他的身體,他的心,他不在乎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他甚至可以更惡劣一些,只要能把他變成他的,他一個人的……他緊貼著塵埃的眼里全是瘋狂,不論是幾世,她永遠是他的劫,即使她變得面目全非,即使她變得如何的遙不可及,他都會想辦法奔向她,靠近她,得到她??!肖白感覺有些冷,那個呆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莫名其妙的就突然趴到地上一句話都不說,像個一竅不通的大木頭。她嘆口氣,坐起身,攏了攏袍子,對地上的木頭疙瘩說:“好好的跪到地上去做什么?唉,算了,出去讓小順子給你準備一套被褥,你以后晚上就睡在我臥房旁邊的耳房里吧,啊——哈……去吧,去吧,別在這裝木頭了?!?/br>肖白貌似隨意的安排了凌青云以后的住處,還裝作困意上涌似的打了個哈欠,以此來掩飾她心底的尷尬,凡是她是皇帝,就算是第一次見面就把人弄到自己身邊睡,也沒人敢有什么意見吧?自此,凌青云還真是完完全全的成為了肖白的‘貼身護衛’:上朝,他和小順子各站一邊;到議政廳或御書房,他就像門神一樣站在門口;等到了晚上,他就睡在和肖白一門之隔的小耳房里,比小順子離肖白都近。白天他還能裝裝樣子,等到了晚上,無論是端茶倒水、還是捏肩揉腿,他全部都接了手,被搶了工作的小順子現在已經恨他恨得牙癢癢,可是卻拿他一點招兒都沒有,因為肖白那是真寵他??!|外衫得穿侍衛的制服沒辦法,可這中衣、里衣、甚至褻褲,肖白都命人給他用的是最好的料子,那料子和皇子們用的也不過是差個顏色的事了。這還沒真的臨幸他呢,這要是真讓他成了事,皇上還不得把他寵上天去?!可憐他這個皇帝身邊曾經的紅人,也就白天能見見皇上,到了晚上,這該死的侍衛就像是條看門狗似的往門口一堵,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哎呦,我的好皇上哦,他這笨手笨腳的粗鄙男人,可別把皇上伺候個好歹出來!呸呸呸!老天爺可別跟我這無根之人計較,我的爺可是要活萬萬歲的……小順子在外面嘰嘰咕咕,肖白卻在里邊泡澡泡得舒舒服服。作為一個九五至尊,每天能泡泡澡,也算是基本福利之一吧。肖白洗好了,就自己起來,拿著布巾擦擦干,偌大的澡間里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早被肖白轟了出去——以前她管不著,可既然她已經住進了這個身體,洗個澡還被人圍觀,她可接受不了。澡間門口守著的只有一人,尤其在這種時候,凌青云干脆化成了青面羅剎鬼,赤紅著眼警覺的四處探望,有力的大手時時都按在刀柄之上,只要有人膽敢趁皇上洗澡時色誘,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那人剁成rou醬!肖白洗完了,松松垮垮的穿著浴袍走出來,歪在榻上,讓凌青云用內力幫她烘干頭發,順便給她來個頭部按摩。凌青云的按摩手法現在已經是花樣百出、十分高超,每次都能把肖白伺候得昏昏欲睡。他這一套行云流水的高超手法,是他在守門的間隙,拿著圖冊偷偷學的,他拿出比小時候學功夫時還要努力刻苦的勁頭,再加上他本身就極為聰穎,所以不過幾日功夫就上了手。在肖白快睡著時,凌青云就輕手輕腳的將肖白抱起,抱到臥房的床上睡下。而每日這一抱,才是對凌青云一天辛勤工作的最大獎賞。一開始凌青云哪敢起這心思,是肖白第一次被他按得昏昏欲睡時,一時迷糊,沒分清過去和現在,習慣性的就伸手圈住了凌青云的脖子,閉著眼嘟嘟囔囔的小聲道:“小郎,抱我去床上……我好困……”凌青云一點都沒起疑,因為他在家里確實是最小,小名就叫‘小郎’,他聽肖白用那種愛嬌的聲音喚他的小名,立時身體又又又起了反應。話說,這就是甜蜜中的痛苦吧,伴在肖白身邊,這心是甜蜜了,可這副身體卻是在時時受苦!一段時間下來,凌青云心里不免開始有些犯別扭,他聽說肖白以前臨幸個人比上廁所都隨便,怎么到他這里就這么費勁了呢?明明……明明他都已經偷偷準備好一切了,可是卻死活都等不到肖白對他下手。要說肖白的心在別人身上也不像,自從召他入宮以來,肖白就沒有再去過后宮和鶴苑,即使是曾經寵冠后宮的、他當皇后的jiejie那里都不再去了。他又日日貼身侍候肖白,也不見他臨幸什么宮女太監,即使到了晚上,肖白也是安安靜靜的睡下,不曾聽見他自瀆什么的,難道……肖白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撞日(HBL肖白反攻慎慎慎)凌青云一邊懷疑著,一邊低頭看看自己還在倔強挺立的部位直嘆氣,看來今天的冷水澡還是避免不了了。凌青云從床底拽出自己的淺口大澡盆,脫掉身上的衣服,跪立在澡盆里,提起旁邊裝著冰涼井水的水桶,兜頭就往自己身上澆了下來,也辛虧他武功深厚、身體強健,不然換個人像他這么瞎折騰,早就凍病了。忽然,他拿著水桶的手一僵,帶著滿臉的水珠就往后看去:本來已經睡下的肖白,正靜靜的站在門口,直直的望著他。他和門口的肖白對視了一會,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也沒起身,就這么跪在水盆里轉過身來,讓肖白能將他的身體一覽無余的看個徹底。肖白臉上一紅,果然是混不吝的凌小郎,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個九五至尊還是什么的,想露就露了,而且……而且那里不是剛澆過冷水嗎?怎么還是翹挺挺的……肖白雖然心底害羞,卻無法轉開視線,她本能的就知道,如果她這時候轉開視線,傲嬌的凌小郎一定會受傷,那樣的話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哄好的了。既然不能轉開視線,兩人這么大眼瞪小眼的尬望也不是個事,所以,肖白漫步走上前去,拿著布巾,就蓋在凌青云的頭上:“以后莫要這么胡鬧了,小心身體受涼……嗯!”就在肖白假正經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小郎一把抱住,而他的臉則正正好好貼在了肖白那處。“皇上…你起來了,你也是想要我的,是不是?要了我吧……”對‘起來’這種感覺十分陌生的肖白只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燒成了猴屁股了,明明是一個女人,卻在真真切切的體會著男人興奮時的感覺,肖白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快感之前,就已經快要被自己尬死了。肖白想伸手推開緊抱著她大腿的凌青云,可是他卻順勢扯下了肖白松散的褲腰,捉住暴露出來的重點部位,嗷嗚一口就吞了進去。“呃?。?!青、青云,別、放開!”奇怪的感覺逼出了肖白的淚水,又熱又燙又緊的感覺將自己完全包裹,完全陌生的體驗讓她手足無措。她抵著凌青云頭部的手,綿軟無力,看不出她是在拒絕,還是在將凌青云的頭部拉得更近。凌青云快速的動了一陣,才將那硬梆梆的熱物吐了出來,他抬起眼睛看著肖白,伸出舌尖抵在前端小小的孔洞上,來回掃了幾個圈子,又用嘴唇嘬住尖端,發出響亮的‘啾’的一聲,這才簡短的拒絕道:“不要?!?/br>然后就是一個致命深喉。肖白倒抽一口涼氣,直沖腦門的快感,讓她無法控制的閉眼抬頭,掛在眼角的淚水也滑落下來,她雙手按在凌青云的肩頭,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青云……我…有些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