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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也要跟著肖白跪到地老天荒,肖白可不能讓他們這些枯瘦如柴,沒半點抵抗力的蘆材棒和她一起發瘋,命人都驅趕回家學習種植新作物的知識,只等著雨停了就趕緊搶種上能果腹的吃食。當然,肖白瘋是瘋,到底沒忘了捎帶上皇帝,這幾天,她張口閉口的都說是皇帝恤民,讓她送來了救濟糧,讓她斬貪官,讓她為民祈雨。肖白是知道的,只要有皇帝這頂大帽子擋在頭頂上,她無論怎么作都不會有大問題。肖白一直關注著祈雨珠的效用進度條,當馬上就要到盡頭時,肖白就適時地暈倒,算是為她建立的這個為民鞠躬盡瘁的光輝形象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點。肖白一倒大雨就漸漸停歇,就算是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人也不免要嘀咕一句這也太巧合了吧,那些本就對肖白深信不疑的災民們更是徹底把肖白當成了活神仙,只怕過不了多久,雕著肖白形象的鎏金神像就會入住這些災民給肖白立的生祠里吧。不過肖白自然是不能讓這些災民真的給她建生祠立神像,就像是肖白不能讓百姓給她立香案跪拜一樣,太過具化的東西最易落人口實,肖白想得到的民心都得到了,這些外在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必要。生病肖白沒想到自己這么瞎折騰之下會真的來場病,這個游戲還真是各種感受齊全。回京的整個路上,肖白一直在昏睡著,就算是偶爾睜眼也是如在夢中,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幾個人影。肖白想到古代隨隨便便一場感冒就能死人,她作死在雨中澆了三天三夜,搞不好自己就此一命嗚呼了也有可能。只是她真的不想再重玩一遍這個鬼游戲,一想到還得重新過這幾年,肖白就心塞的不行。視覺半喪失,觸覺卻在朦朦朧朧中反而更靈敏。她隱約知道有人在給她擦身體,手卻是顫抖的。最終,那個人還是擦不下去了,把她輕輕抱入懷里,肖白卻感到一線濕意從她的肩頭滑落。發同青、鬢同雪,生同寢、死同xue。這樣的感情,她比不過。她這個肖白比不過。如果說這個世上有什么人是永遠無法戰勝的,那就是死人。和死人相比,你就是使盡全身力氣,也是徒勞,人家用一條生命換來了一個她永遠無法到達的終點。“比不過……”“肖、肖白!”“比不過……”“你說什么?”“比不過……”肖白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稍稍歪頭看向抱著她的人的臉,眼睛還沒眨,就有淚珠滾落了下來。“是有…哪里疼嗎?”那人小心翼翼將肖白又抱緊了些,很急切地問道。肖白看著那雙緊張的眼睛,心里嘆息一聲,很直白地問他道:“阿刃,你在看著誰?”“什么…?”阿刃眼里一片迷茫,他好像一點都聽不懂肖白的話是什么意思一樣。肖白嘴角微微彎起,她帶著笑,卻說出一句殘忍至極的話:“她已經死了,永遠的死了?!?/br>阿刃的臉色驟變,擔憂、緊張、憐愛,通通消失不見,他放下肖白,轉過頭去滿臉沉郁。“不……”沉默了許久,阿刃轉過頭,眼里帶著某種病態的執拗望向肖白,近乎乞求的說道,“她沒有死…你就是她…你…”“我不是她?!毙ぐ讛蒯斀罔F地打斷他未完的話。“你是!”“我不是?。?!”肖白突然暴怒了起來,她一拍床邊猛地坐起身,瞪視著阿刃吼道,那架勢活像一只被惹怒了的小斗雞。阿刃騰地站起身,再沒說一個字,就這么直愣愣地轉身離去了。阿刃走后,肖白泄氣一般地仰倒在床上:她可真是的,和個已經設定好劇情的代碼較什么勁啊,她真是瘋掉了。肖白把手掌放在自己臉上悶了一會,抽抽鼻子,慢吞吞地坐起身,伸手拿過床旁邊的衣物穿起來。應該是臥床有段日子了,她只感覺手腳軟如面條,穿個衣服都累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她下了床想去桌子邊倒點水喝,可是才走了幾步,腳下一軟就坐到了地上。有推門的聲音響起,肖白卻沒有轉頭,直視著前方很是冷漠地說:“你們誰都別進來,我現在一個都不想見?!?/br>“你耍什么脾氣?”柳如煙可不管她的冷言冷語,直接走過來,想把她抱回床上。肖白驀地轉過臉,直直地瞪視著他道:“無論你對她是愛,是恨,是不甘還是什么,與我有什么相干?!你走吧,你走!走?。?!”其實肖白也不算是無理取鬧,想想如果那種生死相許的感情發生在自己老公和前女友身上,沒有哪個女人知道了會受得了的。雖然這實際上只不過是游戲的情節設定,雖然這情節設定的還是肖白自己的前世,可是肖白是個在感情上非常小心眼的人,她喜歡的人必須百分百喜歡自己才行: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多么出色的人,可是既然說了喜歡她,那就只能是因為真的喜歡她這個人才行,不能因為前世的糾葛(還TM跟她沒有什么關系的糾葛)到她這找補償,她可沒有白蓮花的寬廣胸懷,可以獻上自己安慰什么痛苦的靈魂,她這么自私小心眼的人,只能接受單純喜歡她本人的人,而不是因為什么狗屁前世而喜歡她的人,就算是再深愛也不行!其實這根刺在和紅袖他們那次吵嘴時就已經扎進了肖白的心里,她清楚紅袖他們是因為狗屁前世才會來到她身邊,肖白當時雖然想不起阿刃和柳如煙的前世,可是她知道阿刃和柳如煙恐怕也是因此才對她愛意綿綿,她那時是抱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過且過的拖沓心思,可是現在,她眼睜睜地看見了阿刃、柳如煙和別人那么撕心裂肺的過往,她怎能還裝糊涂下去?尤其是他們兩人!尤其是他們,格外的不能忍!柳如煙不顧肖白軟綿綿推拒著他的手,一把將肖白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然后他用兩只大手箍住她欲要再反抗的手臂,自上而下地俯視著她道:“你都想起來了?好!那咱們就說說‘但求世世不相見’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忍心發出世世都不與我相見的毒誓???!肖白,你的心是鐵打的嗎?!你,你真是好狠??!”聽到他說的話,肖白更是氣悶了,就是這樣!明明跟她沒一毛錢的關系,卻要接受他的質問,他憑什么?!這些破爛事跟她有什么相關?!滾滾滾!他愿TM跟誰纏綿就跟誰纏綿去,離她遠點??!柳如煙用結實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