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做,cao也
3.做,cao也
自陸騫禮車禍出院以后,兩人一段時日未再聯系。 池萊忙得腳不沾地,持續跟進城東地塊的競標項目。 她前幾年一直在遠景地產的穗南分部,今年剛調回江州本部,上來就是空降總經理。雖然她一則身為董事長的女兒,二則又算是從基層班師回朝,但大半年下來仍未有實績,公司上下不少元老已頗有微詞。 城東這一宗地塊原是老機械廠宿舍,拿地后計劃開發低密度高級社區。參與圍獵的老牌房企不多,故這一役不算難啃,是池曉鳶授意送給她在本部的出道作。她必須贏,還須贏得漂亮。 工作忙起來加班到深夜倒頭就睡,還有開不完的會議和審不完的文件折磨著她,因此分不出半點心思去cao心陸少爺,也實屬正常。 一直忙到十二月末,項目已初見雛形。這個周日早上,池萊終于難得休息??旌韧暌煌胫嗟臅r候,陸騫禮破天荒地發過來微信消息。 還是她的私人手機。 她有點煩,早知道該給他留對公號碼。這人就該被當成公務處理。 咽下一小口熱茶,池萊抬起屏幕一看,臉色徹底沉下來。 陸騫禮發了三條語音,各十來秒。 究竟是有什么廢話讓陸少無法屈尊打字? 池萊討厭聽語音,決定把陸騫禮的消息當空氣輕飄飄略過。 好不容易有空放松,池萊準備去泡個溫泉,也順便洗洗大清早由陸騫禮帶來的晦氣。 * 到了溫泉會館,池萊邁進大廳。 沒走兩步,卻被人叫住了。 池萊。 回頭一看 陸騫禮?她稍一挑眉,有些訝異。 對方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好像是在蹲點等她。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來泡溫泉? 沒來得及問,倒是陸騫禮先說話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他身著深黑色的浴衣,發絲柔軟地搭在眉上,眼神莫名有點兒飄忽不定。 但語氣還是很冷:給你發消息怎么沒回? 你的消息?池萊自顧自地往私人包間走,神色平靜,我從來不聽語音消息。 陸騫禮一噎。他發語音只是為了顯得更真誠一點,文字沒法傳達他的語氣與情緒。 出院那天不歡而散,他想了很久,也知道池萊工作忙,一直等到年底才終于找到機會,打算約她出來泡溫泉畢竟不管怎么樣,他們現在是訂婚的關系,陸騫禮希望兩人能相處得更融洽一些。 與以往每次兩人見面一樣,結果不出所料地再次搞砸了。 陸騫禮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實話實說道:那天的事鬧得不太開心。最近遠景有新項目,我知道你挺忙的,所以今天才會找你,想著泡溫泉放松放松。 你走進來的時候他抿了抿唇,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的。 池萊不吭聲。心里卻想的是,早知道今天不來了,偏偏這么巧撞上他。 見她一直默不作聲,陸騫禮面色漸沉:池萊,我在和你說話。 聽著呢。池萊頭也不回,將包間門推開。 里面已經按照她的喜好提前準備過了,榻榻米的矮桌上放著切好的新鮮水果和一套精致的茶具;正對的入戶庭院里,溫泉在竹葉掩映下熱氣繚繞。 陸騫禮不太高興地也跟著走進來,接著腳步一頓 在他面前,池萊徑直把大衣脫掉,纖秾合度的身體被毛衣裙包裹出胸部豐滿的曲線。 他的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天晚上在醫院發生的事情。 以及撲在他臉上,溫熱、帶著心臟跳動的柔軟觸感。 也許是他突然安靜,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專注,池萊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 他站在那里,被浴衣包裹的身體頎長漂亮,瓷白的肌膚微微泛紅,喉結上一顆淺棕色的痣,此刻正隨吞咽的動作而輕輕顫抖。 見狀,池萊心底惡劣因子蠢蠢欲動,于是緩步走上前去,探出手指,輕輕撫住那顆痣。 換來他渾身一僵。 池萊,你干什么?!陸騫禮耳廓發紅,頓了頓,也許是覺得自己太過一驚一乍,又刻意沉下聲線:好好泡你的溫泉去。 說罷,他下意識扯緊了浴衣領子。 嚴防死守的模樣像極了被流氓輕浮的良家人妻。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池萊看他這樣兒就覺得心里跟小貓撓似的癢乎乎。 多新鮮多純潔,皮囊漂亮,身體保守,又有點欲拒還迎,好久沒見過這款的了。她動了心神,甚至連他是討厭的陸騫禮都可以被暫時原諒。 她想通了。反正她只饞他身子,不在乎他的內心世界。這條標準適用于所有床伴。 于是雪白藕臂很快攬上他的脖頸,在陸騫禮錯愕的目光中,池萊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他。 這次是非營業狀態。她笑,又將唇碾上去,撬開他柔軟的唇瓣,舌尖曖昧地勾住他。 陸騫禮腦海里閃過無數念頭。 他甚至潔癖發作,皺著眉在想她嘴里會不會有煙味。但唇舌糾纏在一起,他只嘗到很淡的薄荷清香。最后,他垂在身側的手蜷了又蜷,終究沒有推開她。 但他還是在下腹前亙了一臂,防止池萊貼他太緊。 這么做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居然可恥地起反應了。 后來就分不清是誰在吻誰了,舌尖流淌著情欲,熱度不斷攀升。 直到兩人的衣服都被蹂躪得皺皺巴巴。池萊看見陸騫禮喘得眼角發紅,便勾唇道:做嗎? 他們在的包間私密性很好,想來不會有人打擾。 但陸少爺的眼睛還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些,耳垂發燙,喉嚨間滾出喑啞的聲音:你說什么? 做,cao也。還不懂的話,fuck?池萊面不改色地向他解釋。末了補充一句:別擔心,我包里有套。 他擔心的是這個嗎? 陸騫禮無語了。為什么她總是這樣不按套路出牌? 不要。他沉默過后,收緊浴衣,抿著唇,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其實陸騫禮的腦袋里已經是一片漿糊,暈乎乎的,但仍下意識拒絕。他不明白今天為什么會和她發展到這一步。方才激烈的熱吻仿佛是夢一場,和他夜里做的那些綺夢無甚區別。 盡管陸騫禮那意亂情迷的眼神和他說出來的話極度不符,池萊也懶得再進一步撩撥他。 又不是非他不可。 她點頭:行。我知道你意思了。 她這話一出,陸騫禮又開始皺眉:我什么意思? 在過去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他正飛速思考和池萊好好發展的可能性。 他想,其實池萊人不壞,就是嘴巴壞,說不出好話;她脾氣暴又沒禮貌算了,他也許能試著讓著她點;哦,她還有煙癮,不過好像沒什么味兒 他思考沒完呢,池萊就跟他說她知道了,她知道什么? 但池萊沒答他,拿著包進了休息室。 陸騫禮以為她是要去換上浴衣,但好半天沒見人出來,便過去敲門沒聲。 他推開門人早從另一個出口跑了! 陸騫禮氣得牙疼,就不該招惹這人! 虧他剛剛還在認真思考和她發展正當關系的可能性,徹底是想多了 是想多了吧? 他這么問自己,心頭第一次冒出了令他羞赧的忐忑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