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零二丶惡魔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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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瑟裘·布斯才剛推開學生會室的大門,就看見薇塔·維爾連斯按著腹部躺在沙發上休息,她一愣,只見薇塔慢條斯理地將魔杖指向了她。「是瑟裘啊……」薇塔睜開半只眼睛,又緩緩垂下手,「進來吧?!?/br>瑟裘順手鎖了門,走向她:「畢斯帝那邊順利嗎?」「啊啊……很順利哦,接下來就只剩艾思一個人了呢?!罐彼珠]上雙眼,「只要再一下子,我心愛的主人就能降世,你的弟弟也能得救了呢?!?/br>瑟裘垂下頭,不語。「艾思·陶森那邊不是下藥就能簡單解決的吧?」半晌的沉默後她終於轉移話題,「那孩子本來戒心就很強,上次被打了之後就更是……」「艾思有艾思的解決方法?!罐彼钟檬直壅谧∧?,「嘉年華可是情侶的告白盛會,那家伙很容易被擊潰,你只要在當天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br>瑟裘沉默著,在薇塔對面的位置坐下來。今天的薇塔·維爾連斯有點反常,也許只是錯覺也不一定,但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傷患。「……還有就是喬托·迪歐?!古⒌纳ひ袈犉饋碛幸唤z疲倦,「我的rou奴已經打聽到他們在下個星期六晚上七點有約會,所有計畫要在那之前及時完成?!?/br>「……好?!?/br>瑟裘回答得簡短,薇塔側頭看向她。「怎麼了?身為我可愛的仆人,這麼沒有干勁很不討喜哦?!顾K於咧開那抹深不可測又甜美的微笑,「發生了什麼事嗎?瑟裘?!?/br>受到如此提問,瑟裘低垂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昨天……去看過小百合?!拱肷?,她終於開口,卻不安地撫弄手指,「她說……亞萊蒂的身上好像有陰裘的魔法保護……」「呵……是嗎?難怪那個詛咒後來就消失了?!罐彼粗共砍粤Φ刈鹕?,摸摸下巴,「我本來還想等到最後一刻才去幫她解開的呢……呵呵,原來搶先的是陰裘嗎?」「那是什麼意思?」瑟裘倏地站起身,「你知道陰裘他還有力量?他不是魔杖被毀丶正在昏迷中嗎?為什麼說得好像妳本來就知道陰裘在……」「——在夢里出現?」薇塔接了她的話,瑟裘震驚地噤了聲。「嘻嘻嘻……妳覺得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我一個魔王不知道的?」薇塔撐著頭甜甜地笑了,「不要對我提出太多的質問,可愛的瑟裘,別忘了妳是我的仆人哦?!?/br>瑟裘咬牙,緩緩坐回沙發上。「陰裘他……」她的拳頭握得死緊,「陰裘他在夢里叫我不要再傷害亞萊蒂……」「所以呢?」瑟裘咬緊下唇,默不作聲,薇塔睜圓了眼睛。「啊哈!妳想退出?」薇塔的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瞳孔瞬間收縮,「是這樣嗎?瑟裘,寶貝弟弟為了其他女人的安危決定放棄自己的命,然後妳決定順著他?真是個傻姊姊啊?!?/br>「放棄什麼的……我……」盡管試圖辯解,瑟裘的視線卻慌亂地飄移。「這樣不行哦?妳都已經賣了靈魂成為魔王的仆人,就因為弟弟撒嬌了一下就要放棄,妳不就像個傻子一樣了嗎?」薇塔的語氣變得又酸又尖銳,「接下來呢?沒了弟弟,妳要認亞萊蒂大人作meimei嗎?真可憐啊,瑟裘,妳只是在為自己怕寂寞的性格找藉口吧?」「妳也不用說成這樣吧?」瑟裘忍不住低喝。「生氣了?明明只是說出事實而已?!罐彼Σ[瞇地辯解,「只要妳脖子上還有那個印記,妳以為自己逃得了嗎?吶丶瑟裘·布斯?!?/br>「我丶我又沒有說要逃!」瑟裘惱羞成怒,按住自己頸側的七芒星標記,「我只是要說!我跟陰裘吵架了!就算他反對,我無論如何也要救活他!妳滿意了吧!」薇塔瞇起了那雙危險的眼,微笑。但比起戰栗,更多的是違和感,目前為止,她沒有一次和她提起過頸側那個主從標記的事,瑟裘一度以為那只是沒有實際功用的裝飾,但現在薇塔的態度卻讓她察覺到了異狀。薇塔在挽留她?挽留她這個比她那群rou奴還沒有用處的棋子?——我之所以救妳,是因為妳還有價值,瑟裘。驀地,她想起來,陰裘出事的那天晚上,突然保護了他們的薇塔·維爾連斯是這樣說的。但那又是什麼價值?算計和陷害這麼簡單的事,憑薇塔和她那群rou奴做不到嗎?難道說,先前在夢里看見的那些畫面并不是虛假的?「非常好,可愛的瑟裘,這才是令人感動的模范姊姊啊?!罐彼鹕?,慢慢走向窗邊,「如果讓我發現妳有一絲背叛我的想法,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哦?!?/br>聞言,瑟裘一肚子惱火,冷哼一聲,起身走人。碰!學生會室的大門被甩上,馀音回蕩。薇塔注視著窗外,眼角馀光偶然看見一樓的草叢旁,一條歪歪扭扭的腿躺在那里,這讓女孩的嘴角滑開狡黠的冷笑。「看來……今天又要有學生失蹤了呢?!顾龘沃^,眼里充滿欣喜的滿足,「到底能壓制里面的怪物到什麼時候呢?吶……奇路斯大人?!?/br>(待續)百零三丶各自的道別天色漸漸暗了,畢斯帝還是沒有回來。亞萊蒂很早就看完視頻教學丶寫完作業,還去附近的公園和莉莉絲玩了兩小時的接飛盤,但是當她再次推開家門時,那里還是空空蕩蕩丶冷冷清清,沒見著一個人影。她熱了昨天吃剩的燉菜吃,又接著去洗了熱水澡,泡進熱呼呼的水中時,她一直在想畢斯帝會不會帶著那一貫強大自信的笑容從外面赤身裸體地走進來,但她等了又等,等到水溫降成了常溫,還是沒聽見門外傳來任何動靜。才剛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就聽見電話響的聲音。亞萊蒂跑回房間里抓起手機,來電顯示并不是畢斯帝,而是陌生的電話號碼。「喂?」她猶豫了幾秒還是接起電話,「是誰?」電話另一端沒有人說話。她聽見粗重的呼吸聲,亞萊蒂又喚了一次,電話另一頭卻還是沉默,只有沉重的吸氣與吐氣丶伴隨著一點點細不可聞的微弱呻吟。「……奇路斯?」她幾乎是直覺地呼喚了那個名字,電話里的呼吸聲停止了。接著,她聽見了痛苦的嗚咽。那是她所熟悉的聲音,那個有著美麗紅眼的大男孩,亞萊蒂知道自己猜對了。【亞了……意……亞……】奇路斯哭得泣不成聲,雖然沒有一個字發音完整,她知道他在試圖呼喚他的名字。「是我,怎麼了?奇路斯?!顾站o了手機,「你在哪里?你需要幫忙嗎?」【以……妳……】奇路斯的呼吸聲很重,似乎是盡了全力在發出聲音,每一個字卻都是虛弱的氣音,【妳……癌……還拗……好……嗎?】「我很好?!箒喨R蒂疑惑地蹙眉,「我沒事?!?/br>【嗚……嗚嗚……嗚……】奇路斯沒有再說話,接下來的幾分鐘,他只是一直哭泣。他的哭聲沙啞得難聽,像含著一口血痰似的,接著轉為了咳嗽。「奇路斯,你在哪里?」亞萊蒂三兩下脫了睡衣,拉開衣櫥,拿出輕便的外出服,「還說得了話嗎?告訴我你的位置,我現在就去見你?!?/br>嘟——嘟——嘟——突然,電話掛了。亞萊蒂愣愣地看著通話結束的屏幕,手中的衣服掉落地面。也許他遇上了嚴重的麻煩。也許他受了傷。她的身邊沒有一件奇路斯的東西,如果有,或許還可以和莉莉絲一起出門尋找。仔細回想起來,她與奇路斯之間的交集,除了那個夜晚里公園長椅上的性愛,似乎也沒有多少。那天晚上,她反抗父親,離家出走,和兩個陌生的男人約炮,卻在旅館里撞見被其他A片演員追打的奇路斯·克里尼斯。那時候,那個大男孩握著她的手低頭嗚咽,請她不要變成賣場的拖鞋,然後他奮不顧身地抱著她逃走。明明連認識都算不太上,為什麼要為她這麼拼命?體育館那次也是,被狗咬得全身是傷,卻還是求她趕快逃走;在游泳池的置物間里,他不惜冒著被退學的風險扮成裸奔變態,只為了幫她趕走那些找麻煩的女同學,然後,赤身裸體的他雖然勃起著,卻什麼也沒做,就走了。他一直幫助著她,卻又逃避著她。也許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或又無意識地做了什麼傷害到他的事情。夜逐漸深了,亞萊蒂躺在床上,反覆檢討自己的行為,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時鐘滴滴答答作響,時針轉了一圈又一圈。半夜三點,莉莉絲從夢中驚醒,它跳下亞萊蒂的床,開門離開房間,興沖沖地跑到門口坐下,接著,門把被輕輕地轉動,畢斯帝·以賽德輕手輕腳地推開了自家大門。「汪!」「噓?!?/br>反手關上門,向興奮到打滾的大白熊犬比了安靜的手勢,畢斯帝彎身摸摸莉莉絲的肚皮,直到愛玩的大白狗終於撒嬌夠本,他才站起身。亞萊蒂還在熟睡。雖然乍看之下是那種警醒的性格,實際卻是入睡後就很難醒來的類型,這點畢斯帝在早上替她洗澡善後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安靜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從衣櫥里掏出行李袋,把必要的東西胡亂塞一塞,拉上拉煉走出房外,走到亞萊蒂的房前還是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床上的少女睡得很熟。畢斯帝放輕腳步來到她身旁,在床邊跪下,這讓他得以平視少女的睡臉,大手撫上柔軟的長發,順著發流向下,他拾起她的發梢,湊到唇邊親吻,發絲還殘留淡淡的洗發乳香味。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待在她的身邊就很安心。就算已經沒有資格待在她的身邊,只要還能這樣默默看著她,也就滿足了。「抱歉了,我的女人?!顾麚崦羌氈氯崮鄣念a,喃喃低語,「我們再見吧?!?/br>說完,他俯身,吻上少女的雙唇。那只是蜻蜓點水似的輕吻,他不敢深入,生怕吵醒了睡夢中的她,如果她在黑夜中睜開那雙寶石般明亮的湛藍星眸凝視他,他知道自己就會舍不得轉身。最後留戀地看了她一眼,男人終於起身離開,直到大門再次關上,他都沒有回頭。*周六,上午七點。亞萊蒂起身按掉鬧鐘時注意到了落在枕邊的黑色短發,早晨的低血壓讓她暈眩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爬下床,莉莉絲就蹦蹦跳跳地撲進懷里舔她。「唔……畢斯帝回來了嗎?」愛犬這麼興奮也許有原因,她察覺自己竟也在期待看見那個男人在廚房做早餐的背影,亞萊蒂揉揉莉莉絲的小腦袋,匆匆下了床,推開房門,卻沒有聽見平底鍋煎蛋的滋滋聲。「畢斯帝?」她呼喚他的名字,走到廚房丶客廳,一切都與昨晚沒有差別,亞萊蒂來到他的房前,推開房門,卻看見里頭泰半的物品都消失了,衣柜幾乎是空的。亞萊蒂握著門把的手緩緩垂下。「畢斯帝回來過了嗎?」她問,而身後的大白熊犬只是如往常興奮地伸著舌頭,什麼也沒有回答。(待續)百零四丶科學家資質魔典里記載著智慧的惡魔梅菲斯托第一次降臨人間的景象。祂降臨時,天地異變丶群鴉盤繞丶城里各處都有不祥的龍嘯劃破天空,一個杰出的巫士為此殞命,而祂憑藉尸體的幽光降世。「汝等為誰?」「此為何處?」「為何呼喚?」梅菲斯托甫降世,便對巫士弗斯托烏斯提出了這三項疑問,并要求其為此證明。其後,梅菲斯托與弗斯托烏斯簽下靈魂的契約,并答應為人類的世界奉獻智慧。讀到這里,喬托·迪歐放下了手中厚重的魔典,揉揉發酸的眼睛。他從圖書館借來了一大堆書,只要一有空閑就瘋狂地念,但,距離從瑟裘那里打聽到情報已經差不多過了一星期了,無論哪本書里都沒有他想要的情報,念著念著,他鎖定的范圍從魔皇的磐石擴大到黑魔教文化,最後索性拿起魔典重讀。「圣鳥之血什麼的……哪里都沒有記載啊……」喬托嘆了口氣,抓抓頭,「會不會是從來沒有留下紀錄的情報呢?既然如此……會長和瑟裘又是怎麼知道的?」又或許,曾經有留下紀錄,卻已經在戰爭和黑魔教徒大肅清之中亡夫了。他的視線再次移向書頁,停留在那個「弗斯托烏斯」的名字上。過去在黑魔教里,巫士就等同於是光輝教的圣職者那樣的存在,不一樣的是一者侍奉神,一者則侍奉魔皇,且在沒有王權的黑魔教國家中,巫士就像公務員一樣包辦居民大大小小事項,舉凡祝典丶教育丶審判……甚至生死儀式,都是由巫士這樣一個神秘的角色負責。記得在魔法博物館的黑魔教展示文物中,曾擺放著巫士弗斯托烏斯手記的片段抄本,盡管只是斷頁,又是以早就失傳的黑魔文寫成,或許也能獲得什麼情報。想著,喬托收拾了背包,穿上輕快的布鞋就出了門。沿著地鐵環都線,經過中央火車站後再乘個兩站就能離開擁擠的車廂,走出車站,沿著兩旁景觀充斥豐富人文氣息的杏樹大道行走,在知名書店咖啡廳的轉角往右拐,再走一小段路,就能看見魔法博物館的大門。上次來這里還是和亞萊蒂約會的時候,喬托一路上都在想著那天美好的回憶,嘴角不禁勾起了溫柔的微笑。雖然現在她還在停學中,這的確讓他感到寂寞,但是想到他們能在嘉年華那天再次見面,喬托的心情就相當輕快。對於那個告白的答案,不知道她好好考慮了沒有。他付了門票費,熟門熟路地走進黑魔教文物展示區,巧合的是才剛走進,就看見弗斯托烏斯手記斷頁的展示柜前站著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那人身穿白大褂,戴著眼鏡,尖瘦的臉龐上有著刮不乾凈的胡渣。「威斯林格先生!」認出那是與亞萊蒂關系良好的艾凡西斯企業首席研究員,喬托友善地上前招呼,「好久不見了!」「哦?你是喬托小弟?」回過頭來的胡渣中年帥哥也很快認出了來者,笑著招呼,「唉呀!真是巧合,這次沒和小亞一起來約會嗎?」「不丶這次我只是來查點東西的……」喬托尷尬地搔搔臉頰,「最近有些事情覺得很不安,想說調查一些磐石的情報……說不定能幫到亞萊蒂……」他停頓了一下,眼角馀光偷偷觀察威斯林格的反應。身為「魔皇磐石蘇醒計畫」的總負責人,威斯林格總會知道些什麼相關情報。然而,出乎喬托意料的是,威斯林格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嘛!很有男人味哦!是為了嘉年華活動找梗嗎?」「呃……嗯,也丶也算是吧?!箍磥硖自掃@招行不通,喬托隨便打發過去,轉移話題,「威斯林格先生也是來看弗斯托烏斯手記的嗎?」「嗯?難道小弟的目標也是這個?」威斯林格的臉上勾起大大的笑容,「不錯嘛!這東西可沒有多少高中生知道,小弟你對惡魔啊丶黑魔教文物之類的很有興趣嗎?」「嗯!我覺得很有趣!」談起興趣,喬托不自覺脫口而出。「真的?真少見,最喜歡哪部分呢?49個魔王?還是黑魔法?我還是高中生的時候覺得這些超酷的!而且這些東西幾乎是失傳的,研究的熱情都燃燒起來了!」威斯林格像是被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談論,「其中我最喜歡的就是智慧的魔王威斯林格喲!」「哈哈哈!是因為同名嗎?」喬托不禁笑問,「第一次聽到名字的時候我就想問了,威斯林格先生家里難道是黑魔教徒?」「沒錯,祖宗八代都是,大肅清期間我的曾曾祖父還被抓去集中營關過,少數有活著離開的人哦,而且離開後也沒有放棄黑魔教?!雇沽指褡院赖嘏呐男馗?,「不只是我,我家兄弟姊妹每個都和魔王同名呢!」「啊丶我家也是,我家是光輝教徒,弟妹們也都和天使有一樣的名字?!箚掏醒约按?,摸摸下巴陷入思考,「不過就只有我的名字和大家不一樣,是為什麼呢……」「別為這種小事煩惱嘛,小弟,人家不是都說第一個孩子照書養嗎?說不好只有你的名字是認真取的呢?!雇沽指裾f完哈哈大笑,喬托也笑了。「我以為威斯林格先生是科學家,不太會相信魔皇跟神這之類的東西呢?!?/br>「神秘的力量和科學沒有排斥哦,實際上魔典里所寫的活尸召喚術也是可能的呢?!雇沽指裾f著,摸摸少年的頭,「小弟才是,像你這樣的乖寶寶,一般都會喜歡神和天使的吧?家里還是光輝教徒,怎麼會喜歡黑魔教呢?」「嗯……與其說比較喜歡黑魔教,不如說光輝教對我而言太熟悉了?!箚掏型犷^思考,「反而是黑魔教,家里人從來沒跟我提起,所以特別感興趣?!?/br>「哦……所以你也是未知的東西都想去探索的類型?」威斯林格笑著推推眼鏡,「不錯不錯,少年你很有當科學家的資質,真希望我能給你寫大學推薦信?!?/br>「哈哈!謝謝你的賞識?!箚掏械幕卮饻匚娜逖?,「不過……剛才提到的那個弗斯托烏斯手記……威斯林格先生看得懂黑魔文嗎?」「當然了,不過這是一種失傳了三百年的語言,我只能解讀非常片段的內容?!雇沽指竦囊暰€隨著喬托的目光,又回到展示櫥窗里那破舊泛黃的書頁,「有傳聞說,弗斯托烏斯手記就是黑魔文之始,在弗斯托烏斯之前,黑魔教的所有文化習俗都是口耳相傳,或是使用來自不同國家的語言,但是從這本弗斯托烏斯手記以後,所有黑魔教的典籍都統一使用黑魔文了?!?/br>喬托專注地盯著書頁上那些未知的文字,問:「既然這樣……你會不會覺得……這種語言和那個叫梅菲斯托的惡魔有關聯呢?」「你也這麼覺得吧?不愧是有科學家資質的少年?!雇沽指褡孕诺睾咝?,又推了下眼鏡,「其實我懷疑,魔皇的磐石上寫的文字十有八九就是黑魔文?!?/br>「真的?」喬托驚愕地看向他,「那麼威斯林格先生也能解讀片段羅?」「不,很可惜我不能。語言是種會演化的東西,我能夠解讀的是近世黑魔文,經過千年的變化,不論是文法丶造字結構都已經和古代黑魔文不同了,我頂多就只能找出幾個零星的關鍵字?!拐f及此,威斯林格又嘆了口長長的氣,「唉——呀——如果可以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說不定就能加快磐石覺醒的進度了吧!」喬托的心中一震。也許——也許威斯林格知道,如果錯過這個時機,他又會陷入埋首書海卻覓無出路的狀態,思及此,喬托抬頭望向身旁高挑的中年男人。「磐石要怎麼樣才能覺醒?」他唐突地問,「請把威斯林格先生知道的都告訴我?!?/br>「唉?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威斯林格那雙鏡片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怎麼辦呢?真苦惱啊,說了可是泄漏企業機密,大叔會被開除的哦?!?/br>「那丶魔皇降世的祭品……圣鳥之血的陰陽交會點……這些有聽說過嗎?」喬托不死心地追問,「這些也都跟魔皇的磐石有關系對不對?還有亞萊蒂……是不是也有關系?在能泄漏的范圍內求你告訴我,我覺得亞萊蒂可能會遇到什麼麻煩……」「——啊,是關於小亞的事情啊,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了!」威斯林格笑瞇瞇地打斷了他,「放心吧,磐石怎麼覺醒是企業機密,但小亞不會有什麼事啦,至於祭品啊丶圣鳥之血的陰陽交會點啊……這個我倒沒聽說,特別圣鳥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和黑魔教打不著關系呀!」「這樣啊……」喬托的肩膀失望地垂下來,「我知道了,謝謝你……」「不客氣?!雇沽指裎⑿χ念^,「不過嘛……要是你愿意和我說說你的想法,我說不定會不小心把機密當成自言自語說出來哦?!?/br>「真的嗎?」金發少年又滿懷希望地抬起頭,「什麼想法?」「關於魔典里記載的智慧的惡魔梅菲斯托,你覺得怎麼樣?」他指指櫥窗里的書頁,「喏,就是這個弗斯托烏斯所記錄的惡魔,魔典第八章有很多關於祂的事情吧?」「這個……我覺得祂很聰明,是個溫和的惡魔?!箚掏械皖^思考了幾秒,「但是我很在意的是他被召喚的時候提出了三個問題……我覺得很奇怪……」「你是說汝等為誰丶此為何處丶為何呼喚嗎?哪里奇怪?」「嗯……奇怪的不是問題本身,是祂還要求了證明?!箚掏虚]眼思考,眉頭深鎖。「為了考驗人類召喚祂的決心……」「也許吧,可是……」喬托抬起頭,義正嚴辭地說,「如果我今天突然被外星人綁架到飛碟上,我也會問你們是誰?丶這里是哪里?丶干嘛綁架我?這三個問題,然後要求他們證明自己的說詞是真是假吧?!?/br>「噗……!」威斯林格摀嘴強忍笑意,「所以你想說的是?」「我想說的是……」察覺到自己被笑話,喬托紅了臉,「我想說的是……會不會梅菲斯托其實是突然被召喚術綁架到人類世界,在這之前根本……不知道有人類……存在?」「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呀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哦呼呼!」威斯林格不給一點情面地放聲大笑,喬托整張臉都紅透了。「是丶是這麼愚蠢的想法嗎……」「哈哈!不對!嘻嘻噗!完全不……啊哈哈哈哈哈哈!」威斯林格笑到肚子發疼,眼角都是淚水,「你實在……太聰明了!噗……!我的天……呼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他繼續大笑,喬托只覺得困窘極了。「不好意思……是我異想天開了?!?/br>「啊哈……沒事沒事!抱歉,喬托小弟,呼……你真的很棒……噗呵呵……」威斯林格終於笑夠了,大手拍上少年的肩膀,「你真的很有科學家資質呢,看來我們很聊得來哦?!?/br>「就別諷刺我了?!?/br>威斯林格還想說什麼,電話鈴聲卻在此時響起,顯然是工作的事情,他才掛掉電話就急著說要離開,離開前,大手又再一次揉亂喬托的金發。「我大概懂那個冷漠的小亞會中意你的原因了,你真的很有趣,小弟?!拐f著,威斯林格向他比了個大姆指,「我們家小亞就交給你了,要好好照顧她哦?!?/br>「嗯,我會的?!贡M管有些害臊,喬托還是點點頭,「再見了,威斯林格先生?!?/br>「掰了!小弟!」他提起公事包轉身就走,沒有幾步卻又轉過身來,望向喬托。「啊——接下來只是我的自言自語,讓魔皇的磐石覺醒的關鍵是什麼呢?其實好像只有一個呢?!拐f著,他俐落地拍了兩下肚皮,「懷孕?!?/br>喬托看著他,愣愣地睜大雙眼。懷孕?壞運?壞玉?與邪惡陰謀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詞匯冒出來,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正想追問得詳細些,定神一看,威斯林格卻已經走遠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