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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迷你鯊擺動尾巴沉下去嗅了嗅。男仆被推到空房間,順帶落了鎖,喊也喊不得,只得頻頻敲門。偏偏這時候家里沒個能說話的,大少爺又不在,他一個啞巴…這這這…哎。巫馬家的小公子,跟萬家有仇的。當地人說是北有萬家,南有巫馬。算起來恩恩怨怨,得是從父輩開始了。都是道上混的,免不了生意上的摩擦,梁子結的多,隔三差五都得火拼一把,上回萬家那輛運貨的車,就是被巫馬家的人劫的,吃了個悶虧,老爺子大發雷霆,發令下回逮到巫馬的人要往死里弄。兩家少爺們彼此也不對付,還都喜歡飆車,宮岸山就那么幾條跑道,底下的人掙了又搶,時常摩擦。這波人看到老大們下來了,一個個哭的可可憐了,就說巫馬家的小公子太不是個東西了,不知從哪找來個不要命的小子,開車把人往死里撞,恨不得連人帶車撞下山。他們這波人輸了,沒一個贏得,巫馬家的小公子贏了人,還帶了一波人把他們給打了,明著欺負人么這不是。裴寒一聽那個不要命的小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問了句:“長得不怎么高,白毛那個?”“對對對!就是白毛那個,真不要命那家伙,我差點死在那了?!?/br>“這人真邪門!怪不得他們說是巫馬家養的野狗!瘋的很!”裴寒這算是回憶起來了,萬震一問是不是把你贏了那個小子,當這么多人面呢,裴寒沒面子,踢了萬震一一腳。“上車,少廢話?!?/br>作者留言:今晚就這一章,白天在更新~不怕死的和更不怕死的飆車現場。秋安純是被何紳送回來的,雖然他在半路接了個電話,那邊聽情況好像是挺緊急,他眉頭微皺,秋安純偷偷摸摸豎起耳朵聽,等他把電話掛斷后,她說要自己回家,何紳沒讓,是親自把她送到了裴家大門口。秋安純望著他離去的車,不知怎的忽然感覺有一絲手足無措。心像被什么扎了下,刺撓刺撓的。有些慌,就像突然被潮水淹了身子,除了水與窒息,還剩下寒冷。秋安純回到別墅,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出來很響烈的扣門聲,等她把啞巴男仆解救出來的時候,他借用他的手機打了好長一段字,秋安純站在旁邊看,還沒等他打完,光是看前幾節心就“嗑噔”一下,瞬間緊張了起來。她先是給裴大少打了個電話,十幾秒后,位于市中心某商業廣場,陪著艾家明珠艾清怡購物的裴州,接通了電話,女人小心快速的說明事情后,他眸色驟沉,氣勢肅穆,艾清怡換好衣服,從換衣間出來美美的轉了個身,問裴州好不好看,裴州掛斷電話,起身邁開修長雙腿快步離去。艾清怡沒見過他臉色這么黑,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忘了追上去。秋安純是跪在裴家大門迎人的,大少爺的車停在門口,開門關門的聲,都能讓她顫栗,她不敢抬頭,就連神經都是緊繃的。秋安純跪著,聽到了皮鞋踩在石板上的聲音,緊接著,頭皮一陣刺痛,他揪著她的頭發往上提,帶著手套的指尖捏緊她的下巴。“我讓你把他看好,人呢,告訴我?!?/br>“對不起?!?/br>“我不要對不起,我要人?!?/br>空氣吹了一陣,天快黑了,但落日還沒落,男人修長的身影背對陽光,大片陰影罩在她身上。秋安純不敢看他,連眼淚都嚇得憋在眼眶里,她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像是被一點點吸干了,只有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襲來。那種感覺,就連每一個毛孔都感受到了。“抬起頭來?!?/br>裴州的命令似是有一股魔力,哪怕她再懼怕,聽到這句話時,身體會下意識的快速抬起頭。視線相撞后,她聽到裴州一字一頓說了。“他要是飆車出了事,你跟你那個阿姨,都別想活?!?/br>六點二十四分,秋安純坐在大少爺的車內,他接通了電話,對方是巫馬家的大公子,兩人有生意來往,關系不算差,他很簡潔的沉聲說明來意,巫馬大少爺頓了下,說如果人真出事了,會給他一個交代。秋安純忍著懼意努力維持平和,窗外的綠化帶匆匆后移,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旁邊坐著的大少爺,隔了一陣子后他緩慢摘下了手套,從西服口袋掏出了一顆糖。橘子味的。這個東西能讓人鎮定,但不能讓人安心。味道從嘴角蔓延開,裴州劃開脖頸帶著的表,里面是弟弟小時候的照片。裴寒愛吃這個味道,但他長大了,反而是他逐漸依賴上了。他捏緊表,在沉默行駛的車內,突然打破了短暫的平靜。“你知道,他的腰部,有刀傷么?”秋安純捏著拳頭,點了點頭,男人又自顧自說著。他的語速很慢,聲音也沒有起伏,像是在照本宣科,可唇齒吐露的出的每一個腔調,都是平和的,唯獨旁人聽起來,不寒而栗。他身上總共有多少刀傷,擦傷,亦或是摔倒留下的傷痕,裴州知道的一清二楚。起初,是裁掉家里的仆人,慢慢轉變成別的手段。那些想分一杯羹而綁架過二少爺的人都怎么樣了呢?秋安純沒往后聽,因為不遠處的山里,響起了槍響。宮岸山擠滿了人,兩輛車停在起跑線上,裴寒低頭抽了一口煙,看著遠處的人在商量什么,隔得挺遠沒聽清。不過那個長相很詭異的白毛,用手指了下萬震一的車,萬震一很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喂,過去問他們在干什么?!?/br>一些人蹲在車邊,裴二少發話了,幾個男人順從的跑過去問話,萬震一什么都沒說,就聽到旁邊的白毛說人死了他不負責的。周圍離得近的,倒是把白毛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低頭告訴了他們,他們連忙往回走給裴二少傳話。結果人剛走,起跑線的發令槍叩響,兩輛車瞬間飛了出去。“裴少………”“支支吾吾干嘛?說!”幾個人抖了抖身子,有個膽子大的說了。“那個白毛…剛才說這么玩沒意思,提議把剎車線剪了?!?/br>“兩輛車都沒剎車?!?/br>“cao!”裴寒猛地把手中的煙扔了,火燒眉頭上了車,朝著前方那兩輛車追去,很多人都在起哄,喧鬧的聲音響徹在剛落幕的夜晚。這是勇敢者的游戲,只有勇敢的人才能存活下來。沒了剎車,又想贏過對方,馬力得開大,車技得好,同時還得超過對方一大截。在終點山腳下很長一節上坡路,提前過去的人才算是贏家。沒人敢這么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