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自殺!
你要我自殺!
今日的將軍格外肅穆,帶她來的軍官也是一臉嚴肅,夏芝跟他搭話也不理人,只領著她到正廳門外便離去了。 這一路上,夏芝想過許多可能,沒想到竟會是蔣勁松。 蔣文山的長相有五分像他,除了樣貌,蔣勁松身上有蔣文山沒有的氣勢,身處高位的天生威嚴與多年沉積的霸氣。 蔣勁松著一件黑色秀金絲暗花的馬褂常服,仍舊氣勢難掩。 夏芝與他視線相對,忙低頭行禮: 司令。 蔣勁松并沒有急著讓她坐,眼神毒辣的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微微點頭道: 難怪我那不爭氣的逆子會為了夏姑娘不顧一切,今日得見,果真紅顏。 夏芝心里一顫,忙道: 司令說笑了。 說笑? 蔣勁松的嘴角一收,氣勢更盛: 我那逆子為了你可是什么人都敢動什么事都敢做了,你覺得老夫有心思跟你說笑? 他拿過靠在一旁的金絲楠木的拐杖,慢慢挪步到夏芝面前。拐杖敲擊在地上發出篤篤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敲在夏芝的心上一般,一寸寸的往下沉。 頭頂傳來蔣勁松的聲音: 他為了你,一意孤行,連他母親都不顧,若非如此,海城怎會被人鉆了空子,差點兒失守。 夏芝抬頭,眼眸閃動,問道: 將軍他怎么樣了? 革除職位,收回兵權,幽禁家中,等待下一步問責。 蔣文山向來驕傲又自負,心里更是有滿腔的抱負還未實現,他又是何其無辜。 每一項處罰,對他來說都無比痛苦。 夏芝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摳進手心,指甲折斷了都沒察覺: 他是無辜的。 他是海城的鎮守使,不算無辜。 蔣勁松繼續道: 說穿了,這次海城的事不是最打緊,左右那些人也要賣我個面子,對他難為不到哪去。最要緊的是他母親。你可知他母親是瑯琊王氏,文山并非她親生,這么些年縱使有些情分,也是隔著一層,如今他又動了他母親身邊的人,總是不好交代。一個處理不好,母子情分就此斷決,就連我也幫不上忙了。 他母親的外甥女一直對文山有情,不僅能幫文山解了眼前困境,對他將來也多有助益。我想,夏姑娘也是希望文山好的吧。 夏芝知道蔣勁松并沒有誆她。 蔣勁松早年領兵時傷了右腿落下病根,發作時,就得靠拐杖。忍著舊疾也要替蔣文山籌謀,他是真心疼愛蔣文山的。 海城這場紛亂,遠不需要蔣勁松親自出馬,可見蔣文山眼下境遇非常艱難了。 夏芝突然想到一句話,世間的陰差陽錯從未停歇,都是尋常。 她和蔣文山總是在錯過。 縱使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聽完蔣勁松的話,她不由得舒一口氣,內心多了幾分慶幸,有挽回的余地就好。 司令想要我怎么做? 夏姑娘痛快。 蔣勁松拍拍手,他的副官從外面進來,手上托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把手槍和一瓶藥。 我要姑娘消失。 只有姑娘徹底從這世間消失,才能斷了文山的念想。 /// ps.辣句話出自甄嬛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