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急
病急
蔣文山從外面回府,坐在車里閉目養神,有些頭痛,他把窗戶搖下來,清風瞬間撲面而來。蔣文山支著肘看著窗戶來往的人群,問季程: 還沒消息嗎? 季程搖搖頭: 還沒。將軍,對不起,是屬下無能。 她向來倔強,自然不會讓你容易就找到。 話音剛落,蔣文山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那熟悉的面容,他瞳孔放大,急喊: 停車! 開車門跑出去,沖到街對面,人影不見了。蔣文山雙手抹一把臉,四處張望著。 將軍,怎么了?季程追出來。 蔣文山皺著眉,嘆一口氣: 許是我看花了眼。 她那么一個臭美的女人,是個從頭發梢到腳尖都要精致漂亮的女人,那個怎么看起來都是個普通的婦人,衣服松垮,頭發用發帶隨意的綁著,更可況還帶個孩子,怎么可能是她呢。 夏芝跟白鳳南做了再三的保證,又帶上小虎,好說歹說,這才放她下了山。 辦完正事,夏芝看天色尚早,便領著小虎四處逛逛,給大家買了禮物往客棧走,走到拐角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蔣文山,回頭去尋,什么都沒看到。她不禁自嘲自己過分敏感了,蔣文山這個時候怎么可能在大街上,就算在,又怎么可能那么巧。 回了客棧,夏芝想著要不要給春杏報了平安,出來這么些日子,她們肯定擔心壞了。她當時一氣之下燒了春機樓,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思于此,便去外面叫了店小二,給了他兩個銅板,請他把春機樓的春杏姑娘請來。 店小二有些踟躕,春機樓他是知道,只是這也不是他去請就能請來的。 敢問您是春杏姑娘的什么人? 我是她老家的jiejie,來海城辦事,臨走前想見她一面。夏芝明白店小二的顧忌,回去寫了個紙條遞給他: 門口有人攔你,你就把這個給他,他自然會讓你進去找人的,多謝了。 店小二應著去給她跑腿,夏芝這才心里徹底輕松,哼著曲回房,小虎嘴里啃著糖葫蘆歪在椅子上睡著了,夏芝笑他,想喊他去床上睡,手剛碰到,發現小虎渾身guntang,她搖搖小虎的胳膊,喊他的名字: 小虎!小虎! 小虎臉蛋兒紅撲撲地,眼睛艱難地咪開一個縫,剛喊了聲夏芝jiejie,便嘔地把剛才吃過的飯食全吐了出來,吐了兩人一身,然后歪在一邊沒了意識。 夏芝有些慌地抱起小虎往外跑,剛下了樓便看到春杏隨著店小二急急的跑來,她看到夏芝又驚又喜: mama!真的是你! 又看到她懷里的孩子: 這孩子 春杏,你來的正好,我要去醫院。夏芝來不及跟她細說,店小二正好攔了車,抱著小虎上了車問了最近的醫院,就往那邊去。 春杏見狀也不再多問,又攔了一輛,跟在她后面。 小虎被送進了急救室,夏芝脫力一般地癱在凳子上。剛才抱著小虎不覺得,現在雙手酸痛麻木地用不上力。 春杏看她一身地污穢,去衛生間投洗了帕子給她擦,一邊擦一邊掉眼淚。 哭什么?夏芝摸摸她的臉。 mama,您受苦了。春杏看她的樣子,不禁難過: 您都瘦了。 你們怎么樣? 我們都沒事,春機樓失了火,您又不見了,我們都急死了,以為您 以為我死了? mama可別瞎說。春杏有些忌諱夏芝說那個字:我在您給我的箱子里發現了信,您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 我很好,不用擔心我。 春杏怎么看夏芝都不像很好的樣子,穿的都不如春機樓里的灑掃阿姨,臉上更是素面朝天,心里又涌上難過來。 春機樓怎么樣? 春機樓失火很嚴重,將軍派了季副官過來幫我們整修。 我回來的消息都誰知道? 春杏搖搖頭:店小二去的時候,只我在,我心里又不確定,還沒來得及告訴其他人。 我回來的事情你先不要告訴春機樓的人,更不要告訴蔣府的人,只你一人知道就行。 為什么?您不打算回去?春杏有些吃驚。 我先不回去。 mama,其實將軍他 春杏話沒說完,急診室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