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大牢
縣大牢
包廂里七七八八坐了一桌人,王富祥的相貌很有特點。夏芝進去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了,只是還沒待她開口,王富祥便主動起身迎啦過來,謙遜又有禮,跟以往做派截然不同。 夏芝手搭在王富祥的手上,任他牽著自己過去,款款一笑: 有勞縣長大人了。 王富祥帶著她坐到自己的右手邊,引著她喝酒,夏芝發現這一桌人好幾個陌生面孔,而且王富祥并不在主座,是個帶眼鏡穿中山裝的斯文男人,男人發現夏芝在觀察她,笑著端起酒杯隔空敬她,夏芝見被發現,尤其男人的笑容,她心里不由得一悸,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種不安感之后的幾天一直跟著她,直到有一天大早王富祥派人來請她,夏芝隨著那人進了縣政府,卻不是王富祥的辦公室,而且縣大牢里的刑訊室。 腳下的高跟鞋踩在大牢里的石板地面格外脆響,一進門就是一個個昏暗的牢房,穿過牢房是刑訊室,里面是各種刑具,刑訊室中央的桌子前坐著一個男人正是那日在包廂里見過的中山裝斯文男,從夏芝進門就瞇著眼凝視著她。夏芝攏攏肩上的披風,對那人露出甜笑: 是我犯了什么事嗎?縣長大人竟如此這般。 那人扶扶眼鏡,翹起嘴角站起來,走到夏芝面前,伸出手: 夏小姐,你好,上次沒來的及介紹,鄙人馮樑。 馮先生,你好。夏芝握一下便放開,她環視室內一周,看向馮樑: 敢問先生,夏芝是犯了什么過錯嗎?這一屋子的東西先生又打算用哪個在夏芝身上呢? 夏小姐,難道不怕嗎?馮樑湊近,審視著夏芝臉上的表情。 自然是怕的,這屋里的東西,不管哪一樣,用在夏芝身上,夏芝都是扛不住的。夏芝伸手抵在他胸口,與他對視: 只不過總得給夏芝一個理由吧。 馮樑頓住,然后哈哈大笑,替夏芝攏攏頭發: 難怪蔣文山那么喜歡你。 先生錯了,喜歡夏芝的人很多。我春機樓是開門做生意的,哪兒指望一個人喜歡啊,先生說的是不是? 馮樑退后一步,與夏芝拉開一些距離,扶扶眼鏡,雙手插兜: 夏小姐這樣的美人,怎么舍得把這些東西用在夏小姐身上呢。找夏小姐來是有件事想找夏小姐幫忙。 不知先生需要夏芝幫什么忙。 找夏小姐幫忙,自然不能在這晦氣的地方。馮樑摟上夏芝的肩帶她出去,帶著她出了縣大牢,坐車去了一個別院。 他招手進來幾個丫鬟老媽子,對夏芝說: 委屈夏小姐在這里住上幾日,這幾個人在這里照顧小姐起居,你有什么需要找她們就可以。 就這么簡單? 馮樑點點頭: 就這么簡單。 好。夏芝環顧一圈,干脆的同意: 我早上出門出的急,春機樓那邊還請先生幫忙告知一下。讓她們正常開門就成,免得我那些姑娘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