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來了
麻煩來了
由于時差原因,尤一都會在晚上十點以后再給在國外的艾曦打過去視頻,那時艾曦那邊正好是上午,也比較方便。 據艾曦說,她的父親是將她丟去了一個美國好友的公司上班學習商業,她一開始并不知情,還單純地以為只是去哪里玩玩,現在整天被逼著上班她快煩死了,時不時還故意曠工不去,就等著人家生氣把她開掉。當然了,這些對于一向勤奮刻苦慣了的尤一,還是看不過去得說道說道的。 小曦,累了話就請假休息休息,不過班還是得去上的,你父親這樣安排也是對你給予厚望,畢竟你們家不是普通家庭,這樣,也挺好的每每說到這里,尤一總是忍不住想到倆人的背景差距。 屏幕上的精致人兒聽到這些話忍不住皺起了眉,變得氣鼓鼓的,你就會這樣說道,跟我父親一樣,古板得要命,煩死了!我不想跟你聊天了! 誒!我不是 沒等尤一說完那頭便憤怒合上了電腦,而這頭的尤一,只能不知所措的干坐著,看面前黑掉的屏幕,尤一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用手扶了扶略感沉重的腦袋。 最近總是這樣,兩個說不定幾句就會爭吵,她已經盡力避免了,但還是會出現莫名其妙的爭執,就好像怎么樣都會觸到艾曦的怒點。上次是因為什么來著,對了,是因為艾曦又跑去夜店喝酒。 為什么她就不能成熟穩重一點呢?總是用一種自我麻痹的方式來逃避問題!尤一突然忍不住說出這樣的抱怨話語,說完后自己都心里一驚,她從前,從未這樣抱怨過小曦的?;蛟S遠在海外的愛人,對她也是這樣的感覺,會對她每日枯燥乏味的問候感到疲憊。不過艾曦多了一樣,她剛剛說了什么,嫌自己煩了,小曦她對自己感到厭煩了么 這樣的念頭一經萌芽,就像在尤一的腦子里扎了根,瘋狂且肆意地生長著,讓她感到恐慌和無措。倆人相隔這么遠,對此,她不知可以做些什么來補救。 今年的冬季S市還是一如往年那般下起了大雪,出門即是干燥寒冷的空氣和白茫茫的景觀,有種治愈的純粹感,連平日里車輛的噪音都消去不少,好像世界都更加透亮純白起來。 尤一穿上棉服圍上圍巾準備出門,家里的小家伙馬上一歲了,每次發現她出門都會站起邁著歪歪咧咧小步子的撲到她腿上,這次也不例外,尤一每次看見這一幕都心軟得一塌糊涂,立馬叫著小名將女兒抱起,綿綿,mama今天有工作要出門哦,乖乖跟媽咪待在家里好嗎?我很快回來! 像是聽懂了尤一的話,小家伙晃著小腦袋便又下地朝正巧向倆人走來的女人腿上撲去。 簡從妤抱起寶寶,一大一小看著準備出門的人,尤一欣慰不已笑著,對女人交代道,教授突然打電話來,好像有重要的事,到時再跟你打電話。 嗯。簡從妤簡單地應道。她想起那個Omega,是姓楊,而尤一的導師,很巧也姓楊 女人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尤一沒有義務跟她交代著那段關系,她也暫且不想過問,不過卻是默默在心里給個尤一一個門禁,如果今晚12點還沒回來,那就別想再進門。 而站在門口的尤一還在一臉認真地思索著楊教授到底要跟她交代什么,為什么語氣聽起來有些生氣。 楊寧是讓尤一直接來家里找她,反正這地方尤一也熟了。 到達時,尤一本以為會碰見最近因為工作見不上面的楊予初,結果還是沒見到,客廳里,只要一臉嚴肅狀的楊寧。 教授,是什么事?我給您添了什么麻煩么?尤一問。 先坐下吧。楊寧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尤一有些惴惴不安地坐下,怕的倒不是學業上的什么麻煩,而是怕這一臉嚴肅的模樣與她和予初姐有關。 楊寧也終于開口說起了, 今天找你來是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不用猜了,都是壞的,直接跟你說了。楊寧這性子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 這第一呢,是上次你沒跟我去的那個研討會,之前也提前跟你交代過了,那次會議S大幾個大教授都會出席,本來是本來想借那個機會就順勢將你留校這件事給定下來的,可你這家伙到底還是給我推了,推了也就推了吧,想著以你的能力參與競選也不是問題,偏偏又讓我得到個消息,已經有人提前打了招呼將你在面試那層卡著不準過!想起來自己最近得罪什么人沒有?楊寧試探性地問道。 尤一面色也凝重起來,她沒想過自己也會有被人背后用手段的一天,定下的目標就這么前功盡棄了,她實在不甘心,也很不服氣。 回想她得罪過的人,尤一很快便有了答案,她這人幾乎不會做得罪人的事,除了予初姐的前夫。尤一越想越肯定,不是那小家子氣的趁火打劫男還會是誰。 但下一秒這個念頭便被推翻了,仔細想想你最近惹得桃花債!楊寧看著思索狀的女孩,沒好氣地提醒著。 ???桃花?這怎么會剛準備反駁的尤一突然想到了自己忽略的一個人,苦笑著問道,教授您說的是不是一個姓寧的Omega女孩,教授,我真沒欠什么債,予初姐當時也在場的我不過是,拒絕了人家,好吧,這也算得罪,我認了。但是教授,這件事沒有挽回的余地了么?僅僅是因為我拒絕了她?尤一沒想到那總對自己一臉甜美笑容的學妹,會下這樣的手段。 楊寧冷笑一聲,那可不是,人家哥哥是市里的大領導,父親還是省廳級的干部,一大家子都是官,你敢拒絕人家,可不就是踢到鐵板上了么?腿都給你廢嘍。辦法也不是沒有。老人突然拉長語氣,惹得尤一一臉期待地看向她。但隨后期待就碎一地。 就是你再回去人家那小公主旁邊哄兩句,或許連我這個老家伙都用不上,你就平步青云了。老人氣定神閑地說著,也不顧女孩那滿臉的錯愕與無奈。 尤一看著教授似笑非笑的神情,額頭冷汗直冒,臉都憋紅了,教授您別開玩笑了,不會有那種事發生,沒辦法也也沒關系,我學這么久,也不是就為了走這一條路,已做不失,我相信我的能力和經驗總會有用武之地,另外我也希望您能相信一點,我對予初姐絕對是真心的。 尤一說到這,老人的神情才終于有所舒緩,覺得自己沒看錯人,尤一這孩子到現在還沒讓她失望過,嗯,這另一件事,就是關于予初的,予初跟你的事,被人反映到A大校長辦公室了,也不知說了什么,估計添油加醋了一大堆,還有什么照片為證,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跟姓寧的小丫頭有關。雖說你不是A大的,但畢竟還是在校研究生,予初她是老師,你倆平時也注意點影響,要不然很容易就像現在這樣落人話柄。 那予初姐是有什么麻煩了對嗎?她現在在哪?尤一有些著急,如果是報復,落自己頭上就夠了,還連累到予初姐身上的話,那她真地要生氣了。怪不得女人這幾天都跟她說忙,讓自己暫時不要去找她,說不定是想自己擔下這事,尤一越想越擔心,心都快跳得飛出去了。 予初一大早接了學校電話就趕過去了,你說呢?楊寧本來因為女兒因為尤一受罰還挺生氣的,現在氣消了不少,看女孩這一臉擔心著急也能看出對自家女兒的真心實意,也罷,說過不摻和太多這些小輩的事的,總得讓她們一起經歷些什么。 尤一一聽這話,便立馬動身要走,著急忙慌還不忘留下一句,教授我先走了,這兩件我后面再向您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