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吳宮花草
一.吳宮花草
明孝陵神道的石獸又要講故事了,幾百年過去,聽都聽膩了。石頭城從來不缺石頭,人們鑿,切,錘,刻,摸,碼,當然也有拆。今天的倆對麒麟很不高興,早上一個掃地大爺說他們的角是被人給砸掉的。"誰他媽角長那么長啊,這不才不到一百年,我記性哪有那么差,就算那幫沒腦子的人類能砸掉我,砸這么整齊也是牛逼。" 話說這些個石獸都是倆對,一跪一立,動物還分公母,神獸就圣潔的沒有生殖器了。 老朱當年是想自己氣派的墳頭,不管是野獸之王還是神仙寵物都得給自己乖乖跪著,還要有動作性,先站后跪,不然不真實誠懇。他也當了不少年皇帝了,想不到清末的炮火炸在離墳頭最近的屋頂,也想不到金發碧眼的洋鬼子在他眼前涂涂畫畫,除了樹個啥鳥文牌牌去禁止外,屁都沒有。老朱也應該想到了,妻離子散的,荊棘的刺摘的再干凈,大頭太子死了也沒用啊。只能眼巴巴的期望著小皇孫,隔代教育出皇帝不是不可以,就可惜老四不好惹,天下讀書種子都能給你說滅十族就滅十族,后天再厚的永樂大典也拯救不了后人先天的基因缺失??赡苁且驗槟X子不太好的原因吧,后人易沖動愛拆愛砸不講,他們還斯德哥爾摩般愛老四。他們堅信老四是因為侄子和他搶女人,才沖冠一怒為紅顏。徐達家的女兒比老朱的閨女一個個幸福多了,徐達在九泉之下也能含淚而笑,就當臨死前老朱賜給他的燒鵝也挺好吃了吧。 說起送東西,老朱當皇上那年還給大頭太子送了瓶,白白凈凈的,可能是想起大頭白白凈凈的書生氣,后來的文物學家都說啊,這叫梅瓶,瓶身細長優雅不俗貴氣。其實呢,老朱也是窮慣了,哪舍得上顏料,給寫寫字,這個瓶就牛逼壞了,又不是俗氣富好幾代乾隆,要到處蓋章又花花綠綠。然而這一切與我有什么關系呢,我只是個在后世連博物館里指關節那么大的梅瓶橡皮都買不起的屁民。但屁民除了放屁還會吃屁。從明到清乃至現代,總有好幾個在歷史上留過大名的學者對老朱的家事津津樂道。在他們看來,同父母的同胞兄弟手足相殘是遭天譴的,這歷史上有個李世民和他兒子們就夠了,可不能再來那么多壞榜樣。大家要守規矩,合禮法,就算有例外,那也得是極端特殊的。所以啊,老四身世在他們說來就是極端悲慘的,沒咋發育好就出娘胎了,出來老爹看個信轉眼就忘了,再想起來就把他娘殺了,有些個老學究,還有理有據,繪聲繪色的說,這叫鐵裙之刑,專辦yin婦,想必腦子里都有畫面了。當然也有其他的說法,什么蒙古遺族,老朱不帶綠帽他們都著急的要命,還有什么十歲左右的小蘿莉(1),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會算數還是裝著不會,也算是開了后世洛麗塔的先河,啊,一樹梨花壓海棠。我這個屁民呢,在旁邊看的開心,吃的滿足,真忍不住也想放自己的屁。 本屁民也算是做了不少文獻研究,深度,就差沒直接穿越回去看朱棣到底是從誰肚子里出來的了。經過深思熟慮,反復論證,鄙人可以宣布,朱棣就是老朱的嫡子,血脈尊貴純粹,頂多算鳳陽宿州混血。想象明末元初,戰火紛飛那個時代,光兒子老朱已經有仨了,就算朱棣是正妻所生,老朱也焦頭爛額沒啥心情管,打仗不好玩,女人還不好玩嗎?尤其是別人送過來的女人,玩壞了都不用心疼的。馬夫人也三十幾了,不需要他疼小女孩那樣體貼了,所以老朱同志高興一下,老四也就被忘了。后來啊,老朱香火旺盛,光馬夫人這一脈,就五兒倆女。兩個女兒來的遲,幾乎是快當吳王才有,老朱對寧國安慶也就都關愛有加。五個兒子呢,長子寄予厚望,畢竟他證明了老朱的生育能力,幼子也多得寵愛,其他掐頭去尾的三個兒子都沒被怎么管。他們的父親要打仗睡女人,他們的母親要忙軍勤管女人,從小相伴的也就是一些少的可憐的仆人。明明是嫡子,父母雙方給的愛還沒一個小妾多。讀書學武也是這樣,宋濂那老頭教完太子頂尖版本,才開始到隔壁理他們。倒也是想和太子一樣待遇啊,不光禮法不符,就算貼墻根聽,他們也聽不懂,太難了,太子是什么神仙課程啊。老二老三早就選擇放棄,涂涂畫畫,自娛自樂,只有他老四貼著墻根睡著了,老眼昏花的宋濂過來也看不見,被仆人發現,便傳出四王子課上貪睡之說,免不了老朱在每年一度的布鞋大會上多打他幾十次屁股。 老朱雖然自己忙,但還是重視孩子學習,雞叫一聲撅一撅這樣的詩,他自己一個人寫就夠了。布鞋大會,就給了老朱絕佳關愛孩子學習的機會,所有王子考完試都站成一溜,老朱一邊翻卷子,一邊聽先生們的評價,一炷香過后,老朱就面紅耳赤了,那些文人說的自己不懂就算了,那幾個小兔崽子也不懂,丟人,太丟人了。比如說這次,就是朱棣倒霉了。前一晚睡遲了,他迷迷糊糊站隊里閉眼睡覺,下一秒老朱就風風火火的沖到他面前,一睜眼就是老爹的鞋子扣上腦門,這一臭立馬清醒了,還沒反應過來就是被拽到前面的萬花桌,然后就是噼里啪啦屁股開花的痛。 朱棣前一晚為啥沒睡好呢,這個問題挺多余,因為他就一夜貓子。老朱當吳王的時候,除了太子有自己的起居室,老二三四天天都只能睡大通鋪。這是朱棣第一年睡大通鋪,前一年他還可以享受著跟老五一塊睡在他媽床邊的待遇呢。馬夫人懷了孕還忙的兩腳不著地,央仆人們給兒子們蓋好被子就回房等老朱討論軍隊。仆人前腳剛走,兩個哥哥立馬鼾聲大作,小老四經常給吵的毫無睡意溜下床玩。他覺得白日里大家都在騙他,啥都不告訴他,問個為什么都是說他老爹已經定好了規矩。他才五六歲,就算是王子,也都拿他當小孩玩,只有晚上,他才可以自由自在的探索。樓頂的貓春叫的正歡,這幾天他兩個哥哥總說貓的故事,尤其是二哥,每次都一臉壞笑,還指示他去掏貓屁股。 小老四躡手躡腳來到了院子,躲在草叢里四處張望。他媽屋里還亮著燈,在窗邊歪著做針線。他知道這是給他還沒出生的meimei做的。他覺得就應該是meimei,因為他朱棣還沒有親meimei,他需要一個。孫姨娘家的安jiejie天天香噴噴的,衣服上繡著粉色的梅花,說話也軟軟的,不像他們兄弟五個。大哥天天文縐縐的,對他很好,卻不和他一塊玩。娘說大哥以后是要繼承老爹的王位的,可不能玩,要天天好好學習。二哥三哥雖然帶他玩,但又總是作弄他欺負他小,明明就差幾歲,卻可以管他,玩起來苦活累活都他干,有時候還要幫他們背黑鍋。理由是他還小,老朱不會往死里打。其實同樣的理由也可以用在小五身上,可是他才不干,小五和大哥一樣白白凈凈的,身子骨又挺弱,走起路都搖搖晃晃的,是要被好好保護的。因為娘親前幾年身體差,小五三歲前是被孫姨娘帶大的,仆人們欺著小五身體差,親媽又不常在旁邊,不愿惹麻煩,就天天把小五關在房里。然而大哥天天忙著讀書,二哥三哥又缺心眼,小老四對哥哥們失望透頂,立志做一個好哥哥。他會給小五帶剛出鍋的梅花糕,會偷偷帶他看飛在天上的風箏。這種兄弟情深一直持續到小五去世,后來小老四當了皇帝,一提到小五都必提小五是他的胞弟。不是因為后世的老先生們說他要證明自己正統,而是他老四只有這一個胞弟,他是胞弟小五最好最親的親哥哥。 咕嚕嚕,小老四捂住了肚子。壞了,要拉,二哥臨睡前的什么新口味糕團一定是餿的??墒遣荒芾鹤永锇?,秋姨要是發現這坨屎,就會知道有人溜出去了,到時候肯定免不了被他媽擰耳朵。他一邊想著一邊竄去隔壁院子,這院子新來了幾個姨娘,和他媽還都不太熟,一泡屎也不會去驚動他媽。一瀉千里后,小老四隨手摘了些草蹭一蹭,慢慢拖著兩條早就蹲麻的腿提褲子,還把手放鼻子上聞一聞。嗯,臭中帶香,我朱棣連屎都與眾不同。 小老四打算躲到屋前戳個窗戶紙,看新來的姨娘長什么樣。娘親身邊的秋姨說新來的姨娘以前是陳友諒的,一股狐媚子樣,卻很得老爹喜歡。他看到過哥哥打來的狐貍,全身灰不溜秋的沾滿了泥,還比他剛剛拉的屎還臭。如果新姨娘是這樣的話老爹為啥會喜歡呢,他真想看看狐媚到底是啥樣的。 小老四的小黑蹄子剛蹭上窗戶,身后就傳來了老朱的腳步聲,嚇得他趕緊往角落的柱子后一貼。這王府后院要么小腳磕打磕打,要么太監軟綿綿的踢著沙土的聲音,沉重有力的腳步聲,就只有老朱和他媽了。他知道老爹這么晚來是去臨幸,但他還不知道臨幸是啥,他只知道只要他媽要被臨幸了,就算是最乖的小五也要被抱走和秋姨睡。這問題他留著好久了,問過他媽得到一個嘣腦瓜,問秋姨又來一個嘣腦瓜,兩個哥哥神秘兮兮的告訴他叫雙修,所以需要極度的安靜和密閉。這說法小老四覺得不靠譜,肯定是從哪個江湖騙子里聽到的,他又不是沒看過和尚打坐修行,還從來沒看過他們念咿咿呀呀嗯嗯哦哦的經。 一個太監用尖細的語調宣布吳王的大駕光臨,另一個撅著屁股忙不急的給醉醺醺的老朱開門。老朱站在門口,晃了晃腦袋,想把自己晃清醒點,吼了一聲人呢,把角落的小老四震得瑟瑟發抖。狐媚子出現了,一股香味直鉆小老四鼻孔,差點讓他打了個噴嚏。雖然光線不好只能看個大概,也能看到一層輕紗籠著新姨娘圓潤白嫩的身材,一張小臉白的在燈下反著光,聲音更是嬌俏,像百靈鳥一樣動聽。后來,小老四第一次聽到窯子這種地方實,腦子里就是這幅畫面。 看著老爹一把抱起新姨娘把腦袋埋進她胸脯里往屋里走去,他又開始有點難過,倒不是羨慕他爹,而是想起了娘親。醫生說娘親月份大了要少cao勞,所以他被二哥三哥欺負也不想跟他媽告狀,他媽現在這么晚了還在等著老爹討論事情呢,可老爹喝完酒只記得去找新姨娘了。新姨娘確實好看,尤其是那渾身的紗。 他媽總是說自己老了不襯衣服,妝容也都交給秋姨說隨便畫畫就行了。他記得幾年前他媽穿的面料還是滑滑軟軟的,每天早晨他媽一定要親自化好妝,才會去做事,那時候老爹有空還會給娘親畫眉呢,老爹就算畫粗了娘親也不會嫌棄。這一兩年娘親也不做新衣服了,老爹打仗贏來的布匹,姨娘們都跑去挑選花色最好看的,娘親卻從來不湊這個熱鬧,只讓他們兄弟幾個挑他們自己穿的衣服。時間長了那幾件娘親反復穿的舊衣裳都洗掉色,面料也毛糙了。老爹覺得是夫人愛好簡樸,就想順著她,成套的新衣服都送去給別的姨娘了。娘親愛好簡樸所以穿舊衣服?才不是呢,他記得湯和叔叔托秋姨捎來的兩套衣服時,他媽可高興了,立馬就收下了。娘親不是不愛新衣服,她只是不喜歡和別人搶而已。 "呸,狐媚子!"小老四用剛學會的詞造了第一個句子,卻很不幸被關門的丫鬟看到了,丫鬟剛張嘴想喊人,小老四就逃得沒影了。說回到布鞋大會那里,小老四覺得今天很不對頭,他爹這簡直是往死里打啊,再這樣打下去鞋都要壞了,他老四以前就算書讀的不好也沒這待遇啊。啪嗒,鞋底從小老四屁股掉到了地上,老朱更生氣了,抽起腰帶開始狂抽,罵道你這兔崽子連小屁股都不老實,把屎拉到并蒂牡丹上,還把老子鞋打壞了!小老四如夢初醒,原來昨天不是他的屎香,而是屁股底下的牡丹香。 這并蒂牡丹是老朱賞給新姨娘的,早上老朱攬著姨娘的腰,一出門就看到那并蒂牡丹一只挨了泡屎,一只拽的七零八碎散在屎上。老朱剛準備向姨娘發火,關門那小丫鬟就說四王子昨夜來過,硬生生把老朱的氣給憋了回去。畢竟老朱還是忌憚馬夫人,當時這并蒂牡丹送過來弄的她已經很不高興了,現在一生氣就讓他找并蒂的那位,昨晚還忘了去她屋里,要是因為這個把老四揪來打,馬夫人肯定又生氣?,F在好了,老朱可以公報私仇了,可憐的小老四被打的眼睛都哭腫了,老朱還在重復念叨著他的罪狀。 "不好好讀書,啪" "上課睡覺,啪" "打壞老子的鞋,啪" "還屎拉并蒂牡丹,啪" 就在老朱又一次說到并蒂牡丹時,小老四透過腫著的雙眼間的細縫看到了他親娘親。老朱氣還沒消,但畢竟夫人來了,只能將腰帶重重甩在小老四屁股上,上前攙著夫人落座。馬夫人搭著老朱的手,不急著落座,卻行了個禮,緩聲說道"大王怎么如此生氣,小四是不是又沒好好讀書了?"老朱趕緊附和道"是啊是啊,這老四不光上課睡覺,剛剛在哪杵著都睡著了。卷子更是鬼畫符,一看就是他睡著了筆瞎畫的。"老朱心里挺奇怪的,畢竟他當吳王還沒很長時間,夫人和他很少拘于禮節,今天又不是啥重要場合,也沒啥外人,怎么好好突然行禮了。還沒等老朱想明白,夫人又發話了"小四從來貪玩愛睡,也不像今天打得這么嚴重,臣妾剛剛聽到并蒂牡丹,是不是小四給蘭meimei惹麻煩了?"老朱一聽到并蒂牡丹,心頭一緊,完了,還開始臣妾臣妾的了,這老四怎么就會給老子找麻煩。老朱把夫人扶進座里,陪著笑說"可不是啊,這小子昨晚把一泡屎拉到蘭美人的并蒂牡丹上了,我,嗯我早上順路走過汀蘭苑聽到丫鬟說的。"馬夫人懶得拆穿他,卻表現出一副震驚的神色,"什么,小四竟然做出這樣頑劣之事,大王昨夜在省身堂辛苦一夜,小四還給大王忙中添亂,都是妾身疏忽,教導無方,請大王治罪!"說罷,馬夫人竟要跪了下去,老朱被說的臉上掛不住,趕忙把夫人撐扶住,"你身子重還要為我處理后勤,哪有那么多時間管他們,老四自己頑皮的無法無天,我今天打也打了,他應該也能長教訓了。" 這邊小老四第一次看到他媽給老爹跪下,尿都快嚇出來了,用哭啞的嗓子嚎著,"求父王不要怪母妃,兒臣是自己貪玩與母妃無關,嗚嗚,兒臣會把所有的壓歲錢拿出來賠蘭姨娘的牡丹的。"老朱聽了這話又好氣又好笑,這并蒂牡丹價值連城,那事這六歲小兒的壓歲錢買的起的。這邊馬夫人卻是神色一稟,沉聲說道"小四破壞王府財產,理應擔責,但斥巨資再購并蒂牡丹有奢靡之嫌,臣妾愿領小四于王府空地種植棉花,待秋收之際,也可紡棉分發給百姓御冬。"老朱一聽這話,不由得又開始佩服起了夫人,一個姨娘的奇花異草說成了王府的財產,撇開了后宅紛爭,紡棉分民,一邊提醒了自己要克制簡樸,一邊又幫自己收斂了民心。老朱笑的合不攏嘴,說道"這主意好,但是你身子重就別摻和了,我讓各院的姨娘們帶著孩子都開始種棉花,以后就定下每年春天播種,秋天紡棉的規矩了,由夫人全權管理!"馬夫人滿口應下,目光卻心疼的落在小老四的屁股上。 晚上,馬夫人把小老四抱在腿上,給他仔仔細細地上了膏藥,就著蜂蜜喂了他點預防發炎的湯藥,苦口婆心的告誡他避免跟他老爹的女人有什么接觸。小老四覺的很溫暖,娘親身上有股暖暖的香味,讓他開花的屁股一點都不疼了。他越發期待起娘親肚子里的meimei,想著meimei一定和娘親一樣溫暖漂亮。小老四努力睜開他那雙桃子眼,摸了摸娘親肚子,問道"meimei什么時候才能出來和我玩呀?"馬夫人笑了,戳了戳他腦門,"你怎么就知道是個meimei???"小四正想回答,就聽到老爹的聲音,"老四說的對,這回一定是個閨女。"小四嚇得忙著從他娘親腿上滾下去,還沒翻身就被老朱提著衣服吊在半空,"你娘親肚子那么大了,你小子動作還這么粗野。你meimei要是被你這豬蹄子踢到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小老四縮成一團,剛被放下就自覺的躲在秋姨身后,忙不迭的給爹娘道了晚安,和秋姨一塊下去了。 "大王今晚不是該去蘭meimei那兒嗎?怎么跑我這兒來了,臣妾身子重不方便服侍大王。"老朱擺擺手,坐到了夫人身邊,手繞過腰撫上了她肚子,"老夫老妻了,又沒外人,別老大王臣妾的,我還是愛聽你叫我重八。"馬夫人回道,"您現在不是我一人的重八,而是臣妾,是這整個后院的大王。"老朱聽了心里不大有滋味,心想這段時間確實虧欠她挺多,靠在她肩頭,柔聲說道,"是我不好,這段時間忽視你和孩子了,我向你保證我再也不納妾了,我都五個兒子了,肯定是后繼有人的,我以后就守著你們娘幾個過日子。"馬夫人心里雖然一動,卻也清醒,朱元璋越做越大,不可能不納妾的,不可能的承諾要了有什么用呢。她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不相信,而是太難了,平常人家都有個三妻四妾更何況你這個吳王了,就算你不愿意,那些文臣們也會追著你納妾。算了,只要你對我和孩子有心就夠了。"老朱緊緊握住夫人的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這時,馬夫人的肚子動了起來,"這不才五個月,這孩子怎么動的幅度這么大,是不是想她爹爹了?"老朱一臉幸福的把頭貼著夫人的肚子,沒看到夫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馬夫人愣了一秒才把手撫上老朱發髻,笑著說"這孩子現在就不老實,指不準就是個調皮的小子呢。"老朱把頭抬了起來,裝作嚴肅的對夫人說,"不,一定是個閨女,是個活潑開朗的閨女",他一邊說一邊盯住夫人的眸子,"而且跟夫人一樣漂亮聰慧"。馬夫人被他這嚴肅的盯得挺緊張的,再反應過來就是那雙祿山之爪已經穿過衣服揉弄起雙峰了。 幾個月沒被碰身子,馬夫人有點不是很適應,正想推脫身子不方便,整套衣服卻被老朱脫開了。"這才五個月,不礙事的,老四那會兒不是快生了還做過嘛",馬夫人被他說的滿臉嬌羞,索性坐在那兒隨他去了。老朱剛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坐到床上,又把夫人抱到自己身上,雙手又回到了兩只白兔上,不斷揉捏。馬夫人頓時感覺渾身燥熱無比,老朱熾熱的呼吸不斷吹打著她耳垂,下體的花瓣又被早已腫起的roubang時不時抬起頭來摩擦。正當她情難自制的時候,老朱就把棒子探了進去,花xue忍不住往里收縮了一下,老朱只感覺一股暖流包圍著他那根熾熱,想到在與這個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女子魚水歡好,更加了點力揉起了兩只因為懷孕更加豐滿的雙乳,又發現手上有些濕,原來是這奶水漲出來了。老朱把頭靠近夫人的一只rufang竟然開始吮吸起來,另一只手也沒停下來,不斷打圈刺激著另一只雪山上的紅豆。馬夫人覺得又難受又舒服,再也忍不了下體的挑逗,主動用手把roubang深深送進花xue里,瞬時,下體的填充和脹滿感傳遍了身體每一個角落,老朱在感到分身無比溫暖潮濕,又不停的受到擠壓時,口中的奶水更一股一股源源到來,不禁開始活動起腰身,一顛一顛地摩擦花xue里每一個敏感的小點。馬夫人更不滿足了起來,開始反復抬著花朵坐在了他的roubang上,老朱一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享受更賣力了,把空著的手托起了她的肚子,加大了腰身的動作,不斷配合著她一次次深入直搗黃龍。終于,那花兒越夾越緊,老朱實在忍不住繳槍投降,花兒也在最后一次深深擠壓roubang之后達到高潮,從狂亂中放松了下來。老朱把夫人平放在了自己臂彎躺著,才依依不舍的把分身拿了出來。老朱攔住想去清理身體的馬夫人,用另一只手扯了一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又附在她耳旁低聲道,其他的都明天讓下人們再收拾吧。馬夫人羞紅了臉,但還是應了,枕在老朱手臂上閉上了雙眼。 不一會兒,老朱鼾聲如雷已經沉沉睡去,馬夫人把頭從老朱手上挪開,翻了身背對著老朱側躺著。她實在睡不著,一是因為仰臥腹中孩子的壓迫和拳打腳踢,二是幾個月前那瘋狂的一夜又開始纏在她腦中。情欲下去了,理智就上來了,此刻她的內心充滿著糾結,她已經不知道對朱元璋失望多少回了,不斷告訴自己他不會是個專一的好丈夫時,因為他的一些體己的動作話語內心又開始回春。似乎他還是那個頭扎紅巾奮勇抗元卻只懂憨笑看著自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