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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出了側門,周采蓉眼眶已蓄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蓉兒......”李承炎忍不住撫上她光潔的柔頰,聲音變得暗啞,千言萬語皆哽在喉間,說不出口。那些兒女私情,他只能暫時拋開,最后對周采蓉道:“明日,我會遣人送來一只鴿子。記?。耗愕那榉蛩沃?,住長安永樂街。若事有緊急,可飛鴿傳書,只要印上蓉兒的指紋,我便信了。沒有指紋,就當作假。反之,我若未印上指紋,便不是給你看的?!?/br>“???”周采蓉聽得一愣一愣,不知他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李承炎見她尚未反應過來,便笑了笑。他想,預料的事不一定會發生,但是有備無患。聰慧如她,希望多咀嚼幾次這句話,等遇上了便能懂得他的用意。本朝丞相李承炎迎娶謝璇璣,儀隊所經官道沿途結彩點燈,炮聲隆隆,鑼鼓喧天。一群百姓跟著沾了喜氣,紛紛出門爭看熱鬧。她光陪嫁丫鬟就足有百來人,妝奩從長安城頭排到城尾,更遑論還有皇上及太后御贈之禮,風光程度史無前例。當夜百官齊來祝賀,李承炎開心之下,喝到酩酊大醉。喧囂漸靜,百客散去后,李承炎腳步顛顛倒倒地走進他為謝璇璣特別修葺過的新房––––玉馨閣。新嫁娘鳳冠霞披,安坐床緣。他拿起桌上的金秤桿,挑開謝璇璣的紅蓋頭。這一刻,謝璇璣笑容婉約地望著他,柔聲喊道:“相公?!?/br>李承炎一愣,下一秒笑顏逐開地道:“真美呀!”話聽一半,謝璇璣高興地起身,扶著身子搖搖晃晃的丈夫,卻聽他說了句:“梅香,你扮成這樣,相爺我都快認不得了?!?/br>謝璇璣臉色微變地道:“相公,你醉了?!?/br>他揮開她的手道:“咦,我醉了嗎?喔......你不是梅香,是我最愛的幽蘭。對、對、對,是幽蘭。爺兒最愛看你曼妙的舞姿?!?/br>驕傲如孔雀的謝璇璣,自小人人吹捧,曾幾何時受過這種屈辱?臉上的陰郁越加沉重。“李承炎,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氣得手握成了拳。新婚之夜,他竟二度叫錯名字,還將她看成花街柳巷的藝伎,他怎能如此糟蹋她。“別氣,別氣。跳支舞給爺看,要什么,爺都賞你?!?/br>“你!”跟一個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有理說不清。想了想,她強壓下怒氣,上前脫掉他一身厚重的禮袍。第十一章:太后試探李承炎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嘻皮笑臉地道:“咦?這么猴急呀。是不是太久沒恩客了?但至少得先跳支舞助興,爺才能疼你呀?!?/br>她一聽之下,又羞又怒,所有的好心情皆被破壞殆盡,正欲發怒,就見李承炎咚地一聲跌進新床,突然不動了。“相公,相公?”謝璇璣兩指推了推他的身體。李承炎打了個響嗝,一股酒臭沖鼻而來。她捏著鼻子,氣得腮幫子鼓漲,開門去叫仆人。“來人,去幫相爺洗漱更衣?!?/br>就這樣,她什么也不能做。洞房花燭夜,獨自躺在榻椅上飲恨到天明。隔日一早,尚允來報,因陵王之事,皇上要相爺立即入宮商議大事,太后也在其中。于是,他被留宿宮里數日。等他出了太極宮殿,又接著準備迎娶第二個妾室周采蓉,忙得連見一眼謝璇璣的時間都沒有,甚至新嫁娘的回門宴,都是她獨自一人帶著貼身丫鬟回謝府。事出緊急,只得委屈她,她的父親謝太傅也為此事作證,親自安撫女兒。而今,陵王病愈暫時交出兵權,太后這邊也安心了許多。相較于謝璇璣出嫁的陣仗,名聲狼藉的周采蓉自是低調得不能再低,只帶了兩個貼身丫鬟陪嫁,嫁妝寥寥可數。而李承炎的迎親隊伍幾乎與尋常百姓無異,一點兒都沒有大官的排場。京城誰人不知,這妾室周采蓉早就成為相爺的大笑話。此番嫁入丞相府,她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果然,相爺將她送入松濤閣后,當日并未宴客,只是跟她坐在床榻上片刻,便掀了她的蓋頭。兩人眼神短暫交換之際,周采蓉的心臟無由來地用力一跳,她立即緊張的垂下雙眸。不明白那眼神為何令她感到熟悉?這一刻,她錯過了李承炎眼中流露出的深情。他倒了兩盞酒,送了一盞到她面前道:“把這交杯酒喝了?!?/br>她接過手,與他雙手交錯,默默飲下合巹。“你知道喝這酒意味著什么嗎?”李承炎直盯著她。她一逕低首不語,果然是不了解。“這意味著夫妻永結同心?!崩畛醒鬃旖歉∩弦唤z笑意。似乎不想讓她有時間深思,李承炎說罷立即起身,取了桌上的一把剪子,分別剪下兩人的一縷發絲合而為一,并以赤錦裹著收入袖中,道:“儀式算是完成了?!?/br>她有片刻的錯愕,但一抬頭,李承炎已轉身離去。明明只是應付的一場嫁娶,他竟做完了全套,一點兒也不含糊,就差洞房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對李承炎而言,這儀式一生只會有一次。在他心中,只有他的正妻才有資格與他完成嫁娶的儀式。之后,李承炎只配給她兩個粗使婆子,一個粗漢。松濤閣更是距離李承炎的滌心閣十萬八千里。此地雖清幽,卻乏人問津,無形中已昭告眾人,讓她自生自滅。謝璇璣聽了丫鬟的通報,知道相爺在松濤閣里只短暫待了片刻便不見人影。看在謝璇璣眼里,周采蓉已不具威脅性,懸吊的一顆心終于落下,也未刻意為難她。對于這樣的結果,周采蓉反倒覺得慶幸。若能在此地安安靜靜過完一生又何妨?她看了看窗邊關在籠中的鴿子,升起微笑。她有宋治送她的鴿子作伴,并不寂寞,偶而還會收到宋治寄來的詩,聊慰相思。但,宋治并未印上指紋,令她聯想到當初他說的話。難道這些情詩不是寫給她看的?于是,魚雁往返間,她也抄了一些詩詞回復他,依然未印指紋。直到太后召見的前一日,她終于明白了宋治當初說那些話的用意––––原來是有備無患,萬一太后起疑,往返的信件便是最有說服力的東西。她與謝璇璣走在前往慈懿宮的小道上,一邊想著昨夜的事。李承炎難得將她與謝璇璣叫到正廳,這還是她嫁入丞相府第一次見到李承炎。他依然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態度,身上還穿著朝服,而周采蓉的臉自然也是涂得蠟黃。李承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將視線落向謝璇璣。“太后遣宮女傳話,明日召見你與采蓉?!?/br>謝璇璣心知肚明太后的用意,只是點點頭卻不道破。太后曾說過,等處理過陵王的事后,會親自試探周采蓉。“璇璣,你知道是什么事嗎?”李承炎問。“璇璣愚鈍,或許太后只是閑話家常?!?/br>周采蓉偷覷著謝璇璣,在心里腹誹著:閑話家常也該是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