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6
惹火
臨溪?一屋子都武裝的特別好,整體都是綠色的。 嗯。蔣臨溪看到楊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的藍色帽子呢? 她一摸,尷尬,忘帶了。 等會兒,我這有一個,你過來,我來幫你你戴上。 蔣臨溪:好。 蔣臨溪! 周冽將人喊過來。 干嘛? 你今天過來在這兒當主刀,我來當一助。周冽將女生喊過來。 我當巡回呢,都跟他們商量好的。蔣臨溪吐槽,你跟班長他們自己商量吧,我在二組當巡回。 行。周冽見她都已經商量好了,也不能武斷的非要自己女朋友跟自己一組,去吧。 我走了。 二組和三組的距離不是很近,三米長的距離呢。 今天我們來講一下,剖腹探查術。 推門進來打開ppt的第一句話。 第二句話是,同學們到齊了嗎? 陸景珩:報告老師,到齊了。 我叫宋昭野,是你們今天的外總實驗課老師。 嗓音溫潤清雋,他的眼皮在眼尾處勾出的弧度,不是特別的內雙。 眼睫毛不算長,但是很密。 底下已經有人戳著蔣臨溪的胳膊了,臨溪,外總老師好帥好帥,媽呀,聲音好好聽。 蔣臨溪拍拍楚玨的腦袋,別慌,還好。 楚玨3mm的瞳仁都放大成了5mm。 蔣臨溪笑:你別花癡過去了。 宋昭野手里拿著花名冊圈成圓柱,指著大屏幕,聲音很好聽,低沉平穩,剖腹探查術的適應癥、禁忌癥、以及切口選擇。 他穿著白大褂,里面是白襯衫搭配黑領帶,看著禁欲又性感,有股精英階級的斯文敗類感,年齡大概在二十七八歲,右眼角有顆棕色小痣,平白為五官加了幾分孤冷。 大家上課的時候,不要做多余的小動作。宋昭野提醒一下,將他們的注意力拉回來。 好的,宋老師。 楚玨垂眸低聲的回應著。 切口的選擇,因為今天為大家準備的是家兔,跟人體解剖是相差甚遠,兔子身上我們也在腹直肌切口旁邊,旁正中切口。 宋昭野推了推金色眼鏡,午后的光線照在他身上,頭發絲都散發著痞氣。 害,怎么這男人長到我的審美上了?楚玨一節課暈乎乎的。 蔣臨溪看了一眼周冽,剛好周冽直起腰,捕捉到了女生的視線。 周冽正擠眉弄眼的朝蔣臨溪做小動作,宋老師走過去。 笑什么呢? 周冽:穿著一身白大褂的皮,我都不認識你了嗎?昭哥?嗯? 宋昭野笑了笑,你給我好好解剖,剛才我說的什么?嚴肅點,不然扣光你平時分。 這男人笑起來的時候,眼尾都在上翹。 楚玨手里的動作都快成零點一倍速的了。 蔣臨溪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主刀?你傻了? 聲音不大不小,將人引了過來。 宋昭野看了一眼巡回,又看了一眼主刀,打開圈成圓柱的花名冊。 斂下眉時,眼睫低垂,密而黑的睫毛下有層淡青,嗓音清雋溫潤,叫什么名字? 音色無波無瀾,手里握著筆在上面輕輕一勾整個過程流暢絲滑。 蔣臨溪。 你負責干什么的?宋昭野身量很高,長睫垂著看著她。 巡回。蔣臨溪看著筆在他手里轉來轉去的,心臟都在砰砰跳。 臨床學院早就傳了這位老師的風格,比較嚴,很嚴格、嚴肅。 你呢?目光看向楚玨。 楚玨。頓了頓,主刀。 兩姑娘互相對視了一眼,以為就沒了下文。 蔣、臨、溪。宋昭野看了一眼她,你剛才破壞了無菌原則。 蔣臨溪心下一哽, 宋老師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又來回巡視了一遍,發現沒什么可挑剔的動作,人就走出去了。 快做吧。蔣臨溪拍拍她腦袋。 楚玨:你這又破壞了無菌原則! 蔣臨溪:打擾了,我走了。 沒巡回什么事兒了,巡回就去歇歇。 巡回!巡回?楚玨將靠在窗戶口的蔣臨溪拉回來。 這么激動做什么? 蔣臨溪條件反射的起身,速度過快,一下子閃到腰了。 周冽背對著她,正在手術,所以沒看到蔣臨溪閃到的腰,直到。 乖,你腰怎么了? 巡回不穿手術衣,不避諱她身上任何一方是否有菌。 陸景珩:你手別抖啊你。 周冽抬頭看了他一眼:閉嘴! 陸景珩:再兇抽你! 周冽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你能用什么抽我? 戴著口罩大家都看不到彼此的口型,所以周大少爺準備愣是憑著觸犯無菌原則也要罵陸景珩的時候,巡回陸景珩已經跑了。 媽的,陸景珩回去干死你!周冽瞇了瞇眼睛,看著三組巡回和二組巡回一起探討去了。 四人組的小團體成功的因為周大少爺的話,登上了小黃車。 陸景珩擺了擺手,示意他隨便說也跟他無關了。 三個小時后。 做好了嗎?宋昭野背著手回來。 林林總總的都有些學生把手術衣收了起來,顯然是把手術做好了。 一組完畢。 李嬌舉著手,匯報。 二組完畢。 三組還剩最后一項。徐明覺干脆用連續鎖邊縫合法,又快又方便。 宋昭野過去看了一下,叮囑了一番,速度快點兒。 好。 我看同學們呢,都已經做好了,那班長呢,留下值日生,其他同學可以下課了。 宋昭野說完話,又提醒了一下陸景珩怎么安排的,人就走了。 媽呀,老師好有范兒。 楚玨激動的握上蔣臨溪的手。 蔣臨溪因為衣服還在三樓,今天也沒她值日的份上,對楚玨說了兩句話就準備走了。 哎,臨溪,下周二的診斷什么時候拍?楚玨在她拐彎之前,終于想到了正經事兒。 唔要不,周六下午吧,今天不是周四嘛,回去背背臺詞。 蔣臨溪已經將帽子丟掉了廢棄的垃圾桶里了。 長發松散披在肩上,實驗室里兔子的味道特別重又難聞,從窗戶過來的風吹到臉上裹著怪味兒,簡直上頭上的不得了。 我他媽快吐了。班里打掃衛生的某位同學,熏的頭暈眼花,誰把兔子的腸子捅破了吧。 不然味道怎么可能這么重。 楚玨眨了眨眼睛,眼神忽閃,可能吧。 蔣臨溪:我走了。 走吧。 實驗樓有兩個樓梯,蔣臨溪選的是人少又沒電梯的那側樓梯,她剛拐到四樓就被人抓著胳膊。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