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嘗試5
文斐然話音未落,舒岑就被兩根齊刷刷頂進深處的硬棍兒撞得喉頭一哽,眼淚如同秋風落葉般簌簌落下。“不要……嗚……啊……”血緣的羈絆終于在這一刻給兩個人帶來了一種無聲的默契,文啟不需要文斐然再繼續做詳細指示已經可以憑借本能與他保持同進同出的節奏頻率。舒岑腦海中的神經也伴隨著快感的飆升緊繃成了一條直直的線,一條已經繃到了極點卻還在被狂風暴雨摧殘的線。兩個人的撞擊好像都化作了一種無形的力撞擊著這根線,讓這根可憐的線如同變成了琴弦一般不斷顫抖震動,發出細碎如同求饒般的聲音。然后文斐然的手毫不留情地摁在了她的小rou蒂上,不斷施壓,不斷發力,手指的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那小小一點。“不行、啊啊……不行!”撥弄琴弦的力道愈發莽重,琴弦斷裂的危機感襲來讓舒岑不得不尖叫著出聲哀求,可無論是前后兩根同時進出的rou物也好,還是在她敏感處肆意作亂的手也好,都沒有要停止將那股毀天滅地的快感傳遞到她腦神經中的打算。已經潮吹過兩三次的她對那股水流的降臨已經不再完全陌生,舒岑尖叫著潮吹的瞬間大片大片的皮膚下都泛起了yin靡的粉色。“啊啊……嗚……嗚啊……”她的大腦,雙唇,舌頭,好像都一下被這種快感麻痹了過去,一下與大腦中斷了聯系,讓舒岑足足近一分鐘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女孩子的小腹顫抖得厲害,前后兩個xue兒都在不住地顫抖收縮,文斐然和文啟被絞得額頭早已綴滿了豆大的汗珠,兩個人幾乎都已經到了最后階段,深埋在舒岑身體里的guitou不時輕微顫抖,那是他們已經要精關大開的確鑿鐵證。潮吹的水柱逐漸平息的同時舒岑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她手抓著文啟的手腕,顫抖的聲音幾乎已經輕不可聞:“對不起……”文斐然猛地抬頭,就看見小姑娘已經靠著文啟的肩失去了意識。對不起什么,你有什么好對不起的。這句話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心疼得不行,文斐然把yinjing拔出來用手三兩下解決掉,接過文啟懷里的小姑娘徑直往外走:“好了,她至少在幾個小時之內醒不過來,我們要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了?!?/br>文啟已經在剛才舒岑的那一陣潮吹的狠絞中丟盔棄甲,他拎著裝著jingye的避孕套扔進垃圾桶,嗯了一聲跟著走了出去。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他們在這么個又小又臟的小旅館里迎來了黎明。“文先生?”吳秘書的聲音傳來,文令秋才回過神。“嗯?!?/br>車已經穩穩地停入了車位中,窗外是市政府大樓底下郁蔥的綠植。文令秋手已經拉開了車門,又聽駕駛座的吳秘書開口:“文先生,既然一直惦記著,為什么不再聯系一下呢?”倆人雖然是上下級的關系,可好歹相識已經快二十年,有的時候在私下會有幾句模糊了階級概念的對話也并不稀奇。文令秋自上次回來像今天這樣坐在后座走神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他一個字也沒和吳秘書提起過,但身邊少了那么一個人還是相當顯眼的。文令秋沒有回答,只是徑直下車關上車門,吳秘書也不追問立刻收拾東西跟上,結果還沒走出兩步,就看見文令秋接起了電話。他一開始一邊接一邊走,除了最開始的一聲‘喂’之外都沒有說別的,只是腳步慢了又慢,最后停在原地。吳秘書走過去,看見文令秋已經完全陰沉下來的臉色,心里大概也猜得出是出事兒了,而且不是小事兒。果然,文令秋把電話掛了之后直接扭頭往回走:“現在聯系離胡村最近的分局和市局,讓他們調動警力必須八點半之前趕到胡村?!?/br>吳秘書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應好,文令秋就又補上了一句:“準備封村?!?/br>161.后悔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吳秘書趕緊點點頭一個電話打了出去,然后等到文令秋到胡村的時候,整個村子的所有出口都已經被武警包圍,一堆老幼婦孺堵在那兒吵吵嚷嚷,又哭又叫如同世界末日。而另外一頭因為市委書記發了話,分局和市局的局長副局長都傾巢出動,光是警車就停到了二十米開外。文令秋一下車就看見正在和市局局長交涉的文斐然,他三兩步走到文斐然身旁:“舒岑呢?”文斐然側眸就被文令秋的眼神嚇得一怔,這是文令秋真的動了怒的眼神,那種絕對的壓迫感讓文斐然都不自覺下意識地想要避讓,哪怕知道文令秋不是來教訓他的也忍不住涼了脊背。“在樓上左拐第一間,不過她才剛睡著?!?/br>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小旅館,文令秋卻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在知道舒岑下落之后又將目光落回了文斐然臉上。“到底怎么回事,文啟呢?”“文啟協助武警抓人去了,至于這里的情況……現在還不好說,但是你封村是封對了,你看看那群正在和武警鬧騰的潑婦,”文斐然說著給了不遠處村口一個眼神,“都說家里男人得了病要出去治?!?/br>“???”“是啊,說是性欲特別強,每天都有那么幾個小時一直跟發情似的,逮著只母狗都能干?!蔽撵橙贿@話說得完全已經喪失了醫生的素養,簡單粗暴得讓一旁的局長目瞪口呆,“據他們所說,之前沒吃過任何特別的東西,他們唯一的共性就是被這里的老鼠咬了一口?!?/br>“老鼠?”文令秋迅速抓住重點,“什么老鼠?”“老鼠尸體我看過了,看起來就是普通的田鼠?!蔽撵橙徽f,“但這種田鼠身上攜帶了我們未知的病毒也不是沒有可能,具不具有傳染性也未知,目前來說封村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就算把老K他們抓住也要等有了初步的檢測結果之后再說?!?/br>“聽村民說這里的老鼠在一周之前都變得特別兇惡,也不怕人,亢奮得不得了,每天不管日里夜里都上躥下跳的?!币慌缘木珠L立刻殷勤接話道:“現在我們還在附近的山頭搜索那群藏在村里的老K,這個胡村后面連著整片的山頭……”文令秋已經沒有耐心再聽局長進行案情分析匯報,把外面交給吳秘書之后就徑直大步走進了旅館,自知管轄內出了這么大的事正虛得厲害的局長立刻想跟上,然后被文斐然攔了下來。“正好我還有件事兒麻煩您?!?/br>“您說您說……”小旅館門口的老頭兒都傻了,目送文令秋上樓的時候嘴巴都沒合上。文令秋踩著那嘎吱嘎吱的樓梯上了樓,按照文斐然給的房間號推門走了進去,房間里已經提前被文斐然開起了窗通了會兒風,可房間里屬于jingye的yin靡氣味還是讓文令秋皺起了眉。這里發生過什么顯而易見。房間小到令人咋舌的地步,文令秋推開門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女孩子。舒岑側躺著,身體蜷縮在被子里,臉上盡是蒼白的疲色,眉頭微皺著,似乎夢里也都是不好的東西。文令秋的心幾乎是一瞬間就揪起來了。一個月前的離別是舒岑提的,在文令秋眼里他不過是尊重了她的決定。他以為她會過得很好,自由而快樂,就像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有社交,有娛樂,她不用再為債務擔心,也不用再因為有他的存在而連多和同齡的男孩子說一句話都畏首畏尾。她的未來有無限種可能,而他的人生已經過去了一半,他可以隱忍前半生,放棄掉所有自己珍愛的東西,自然也可以隱忍剩下的后半生。所以即便他有權利和人脈,即便只要他希望,舒岑絕對飛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也只是按照她的想法把她放走了。他把這只停在自己心頭最珍愛的鳥放回了森林,只希望她能開心而自由的過下去。可是現在這只鳥就躺在床上,遍體鱗傷,滿身疲憊。他緩步走到床邊,步子輕了又輕,就像是稍微發出點窸窣響動就會驚擾到床上的人,然后靜靜地在一旁的塑料凳子上坐下。女孩子睡得很沉,就像是經歷了一場讓她疲憊到連睜眼都艱難的旅程,文令秋坐了一會兒才拉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收進掌心。他已經后悔了。162.我好怕“可以進來嗎?”文斐然從局長那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之后才慢悠悠地上了樓,看著文令秋因為小姑娘而變得柔軟的神情,感覺自己的二哥好像在這一刻才又活過來了。那天文斐然看見文令秋的時候,雖然他還是往常那副板著死臉的德行,但文斐然卻從他那雙無波古井般的目光中,就好像看見了一株已經干枯、完全死去的植物。他感覺到文令秋和舒岑應該是崩了,但當時車里的氣氛壓抑到讓他確實不敢再多一句嘴,就那么安安靜靜地跟著文令秋回了律海。文斐然其實心里也忐忑又好奇,文令秋會怎么處理他,畢竟他在電話里那樣挑釁而又譏嘲地和他說了那些話。可文令秋什么也沒有做,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文斐然自己品了幾天也明白過來了。舒岑已經自由了,再回頭修理他既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就像是死去的植物不需要再澆灌照顧。那不是文令秋的大度,而是他的別無選擇,他沒有心力再去做其他事,哪怕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抬抬手的一件事。“嗯?!蔽牧钋锾ь^看了文斐然一眼,“她是怎么回事?”“昨天被那種異常的田鼠咬了,在腳后跟的部位?!苯淮驷砩系膩睚埲ッ}也正好是文斐然上樓來的目的,“那些村民在病情上并沒有說謊?!?/br>這話雖然沒明著說,但這滿房間的yin靡氣味都得到了很好的解答。文令秋的心口抽動了一下,可現在也不是個和文斐然計較這些的好時間。他思忖片刻,手微微收緊,一抹徹骨寒意從他后背逐漸蔓延開,最后全都凝結在了他的眼底。“你有什么想法?”漫長的沉默結束后,文令秋稍稍抬起了頭看向文斐然。“這會是新型病毒嗎?”“說實話,我不知道?!蔽撵橙荒樕系男σ查_始變得勉強,“也完全沒有想法?!?/br>他往里走了兩步就站在了床邊,床上的小姑娘依舊雙目緊閉睡得無比香甜,對外界的一切都毫不知情,天真無邪的側臉讓他胸口更是一陣鈍痛。“我現在只感覺到自己無比的渺小,我的專業,我的知識,好像還是不夠堅實,經不起考驗?!?/br>“我現在需要時間,錢,還有更多的病例,我需要知道這種病毒到底會不會人傳人,如果會,會通過哪種渠道傳,以及是否會導致更嚴重的后果,比如身體器官衰竭,或者……死亡?!?/br>死亡兩個字的咬字吐出來幾乎只剩下一點氣聲,他看著床上的女孩子臉上還鋪著一層薄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失去變成一片雪一樣的蒼白,他就覺得無比無力。“說實話,我很怕?!?/br>文斐然的手指在不自覺地顫抖——他每天每天都在見死人,見無數種形態各異的死人,他早已練就了一身談死面不改色的本事,不管解剖臺上的尸體是丑是美都能毫無感情地抽出解剖刀來進行自己的工作。他不怕尸體,也不怕死亡,甚至他早就做好眼疾惡化牽扯到腦神經就突然暴斃在解剖臺前的心理準備。但舒岑不可以。文斐然甚至都已經想好了,那胡村就封著,耗子抓出來,里面的人關一陣子自然就知道會不會人傳人,病例,試藥用的試驗品,只要那些耗子在不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嗎。只要舒岑活著,那些人都算什么?文斐然想到這些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可能是快要瘋了。然后他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側過頭去,就看見文令秋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對上眼神的瞬間他在文令秋眼底看見了久違的,屬于兄長的關切。這種關切的眼神就像是一束突然打下來的光,然后從光源朝他伸出了一只格外溫暖的手。“我會盡我所能去聯系認識的專家,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接告訴我,別怕,我們都不會讓舒岑有事的?!?/br>文斐然幾乎都快忘了上一次文令秋用這樣安慰似的語氣和他說話是多少年前了。他只知道自己幾乎是本能地抓住了眼前這只溫暖的手,然后用力地點了點頭。“嗯?!?/br>163.重說一次(8300珠加更)舒岑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那狹小骯臟的小旅館了。她一睜眼就發現躺在一張很舒適彈軟的大床上,身上蓋的是最輕軟的鵝絨被,散發著柔和而淺淡的香氣。身體除了那種過量運動帶來的酸疼感之外沒有任何不適,那種火燒火燎的炙熱感仿佛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讓舒岑回想過去只剩了一個模糊的感覺。她從床上坐起來稍稍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的陳設,正覺得熟悉,房門就被人從外打開。文啟看見她醒來雙眸中浮現出松了口氣的神色,手上端著一個托盤走到床邊,舒岑看了一眼,里面裝著兩碟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白粥。失去意識昏睡過去之前的記憶涌入腦海,舒岑一瞬間有些不敢對上文啟的目光,她低下頭:“文啟???”“吃點東西?!蔽膯⒛闷鹕鬃釉嚵嗽嚋囟?,覺得合適就扶起舒岑連勺子帶碗送到她手里,“你睡了很久,先墊墊?!?/br>舒岑抱著碗才發現自己四肢無力得厲害,文啟伸手幫她扶住碗邊,想了想還是把碗端了回去,舀起一勺白粥送到舒岑嘴邊。“不用這樣文啟……”“沒關系?!?/br>文啟的語氣似乎是不準備再給她一次自己喝粥的機會了,舒岑又猶豫了一會兒才張嘴把白粥吃下去。“我睡了很久嗎?”“嗯?!?/br>她睡了整整二十六個小時,期間各種抽血和注射都沒能叫醒她,如果不是各項生命體征暫且正常,文斐然都要瘋了。舒岑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的針眼,愣了一下:“咦,我打針了嗎?”“打了生理鹽水?!蔽膯⒄f著,又給她喂了一口小菜,“現在有哪里不舒服嗎?”舒岑搖搖頭,她覺得現在這種渾身無力的感覺也只不過是因為睡得太久一直沒有吃東西給餓的,之前那種痛苦就像是一本書被翻了一頁,都已經過去了。一碗粥喝完,文啟把空碗放回托盤里就準備走,卻被舒岑叫?。骸皩α恕膯?,我有話想跟你說?!?/br>文啟立刻放下手上的東西重新坐了回來,脊背挺直好像在等待舒岑的差遣一樣。“就是……那個……”雖然要回想昨天的事情讓舒岑感覺很羞恥,但因為實在是太在意了舒岑覺得不得不說。“昨天你跟我說的那件事,就是……交往那件事……”不知是想起了一些羞人的畫面還是因為提起了交往二字,舒岑的臉又呈現出誘人的酡紅,像是滴落在紙上暈染開的紅色顏料,不斷蔓延開來。“嗯,那件事我是認真的?!?/br>聞言,舒岑臉上更燙了。“我是想說……我知道你是個很溫柔的人,看見我那樣也沒有趁人之危,反而還怕我自己想不開給我找后路,但是……你不能因為同情我說這樣的話,這種話你要和你喜歡的女孩子說,你知道嗎?”女孩子因為想到了些羞恥的事情害羞低著頭不敢看他,可語氣卻是萬分認真誠懇的,讓人光聽著都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溫柔的力量。“你可能誤會了?!笨晌膯⒃铰爟傻罎饷紖s擰得越緊,“我沒有同情你?!?/br>舒岑愣了一下,又急急忙忙地抬起頭:“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很善良,你怕我因為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心里難受所以……”文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哪里表達得還不夠清楚,他眉頭幾乎擰到了一起,過了一會兒就聽舒岑怯怯地開口:“文啟你生氣了嗎?”“沒有?!?/br>比起生氣,文啟更多的是對自己的笨嘴拙腮感到無力。“舒岑,我確實不太會說話,所以我也不想再鋪墊那些沒用的,我就直接告訴你?!?/br>他伸出手去拉住舒岑的手,粗糙的掌心貼著她細嫩的手背,手指扣著她的掌心讓她沒有逃離的余地。“我是喜歡你的?!?/br>似乎是為了表現出認真的態度,文啟在說話的過程中眼睛一直萬分誠懇地看著舒岑的雙眸。“我沒談過戀愛,也不太會說話,之前可能沒說清楚讓你誤解了,但是我絕對不是因為同情才和你提出交往,如果你覺得我還說得不夠清楚,我還可以再說一次,我是喜歡你的?!?/br>舒岑的臉已經早在他第一次說喜歡的時候就紅透了,她低著頭,掌心沒一會兒就因為緊張和羞怯凝出了一層薄汗。她還記得昨天聽見文啟這番話時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可當時身體糅雜著的不適感太多,讓她沒辦法太直觀的察覺到,只有現在回想起來,她才想起那個時候自己心臟幾乎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兒了,就像現在一樣。不得不承認的是,文啟在舒岑心里確實是很特別的存在,明明他們認識也沒多久,相處的時間更是短暫得如同只是眨了個眼,但是他們經歷的風浪卻好像足足比舒岑一輩子加起來都還要多。文啟不是一次豁出性命去保護她,每一次遇到事情都會非常堅定地擋在她面前,然后告訴她“不用怕,有我”。雖然每次都是絕處逢生,但舒岑回想過去,心里的那股后怕感卻是實打實地因為文啟的存在而所剩無幾。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