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三十四】
那晚過后生活依舊是那樣,阿婆依舊會和宋奶奶一同出門,兩人有說有笑。 尤然看著外面一排排的槐樹說我以前沒覺得路兩邊的槐樹有什么好,現在我覺得很好。 南山問:怎么個好法。 它有游子葉落歸根,魂歸故里的意思。尤然覺得這樹今年長得格外好。 他知道尤然鄰居的那對夫婦就是江奪的父母,他們門口的槐樹或許真的是魂歸故里,游子歸家。 南山牽著她的手,過幾天有點事情就不來找你了,去給你賺錢。 我不差錢。 尤然,我想要個東西。南山發現尤然真的很難抓住,她不缺錢,有自己的事業,阿婆也很理解她,無拘無束是她的生活,她做什么只憑心情。 只要不犯法,要什么給什么。 算了,只要你在就好了,其他的我不要了。 尤然眉目如畫,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山,她知道南山想要什么,就說:小孩子可不是東西,不滿意也不能換的,不可愛也不能換。 是你的我就喜歡。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責任,你要去愛他,保護他,教育他。 南山還在想,小孩子會吐會泡泡,會不會很軟,像尤然一樣的??墒呛髞硭幌?,還是不要了吧,他和尤然之間不差一個孩子,還是順其自然吧。 接下來幾天南山和楚贏在弄個大項目,動靜太大了,就有人說政府和黑道勾結,把利益讓給了南山他們,這個項目要是拿下指不定賺多少。 楚贏聽了這話,真想把他們的嘴撕爛,他們在給政府賣命的時候,他們在家里吃飯睡覺,誰有沒有資格還不一定呢? 尤然去市局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有人在背后亂嚼舌根,這不現在就有兩大嘴男擱哪說:就是經常來市局的那個尤然她男朋友是混黑的,不知道她怎么就進了市局,多大的面子??! 你說她能有多有錢,那錢肯定都是男朋友給花的,她只要床上功夫好就行了。 又有一女的加入他們的談話,聽說尤然她媽是那種女人,未婚先孕,也不知道她爸是誰。 果然,那種女人就是不安分。 又有一個男人幫腔:她男朋友也不是好東西,不信你看,到時候有她尤然哭的。 這群人不知道阿媽和江奪的事情都可以理解,可是他們的嘴太賤了。她阿媽是未婚先孕又怎樣,沒有人可以在背后詆毀她阿婆還有阿媽,從小她就聽到過太多這種話,但是她還是會生氣。 尤然不緊不慢的過去,高跟鞋的聲音讓那些人閉上了嘴,尤然直接給那女的一大嘴巴子,你們下次說話挑一個沒人的地方,要不然容易被發現。 有人指著尤然說:尤然你膽子太大了,市局里你都敢打人。 尤然低頭一笑,又抬起頭說:那你們上課沒學過一個詞叫誹謗嗎? 事情鬧到了張隕耳朵里,張隕拍了桌子說:你們幾個怎么回事,這是人民警察干的事情嗎?誰給你們的資格在市局里都敢背后亂嚼舌根,昂?要不然你們回家去得了。 張隕隨便說了尤然兩句,那些人能看出來張隕對尤然的偏袒,不過他們不敢有意見。 尤然心情不好一周都沒去上班,又不想讓阿婆擔心,就白天去找南山晚上又回來。 南山一直在工作,尤然坐那看書,實在看不進去,拿著書發呆,又自己跑去找了張紙在上面涂涂畫畫。 畫一會兒看一眼南山,低頭在哪又畫。南山弄完手上的工作過去看,他以為尤然在畫他,尤然哪會畫畫,她畫的都是表情包。 我還以為你在畫我呢?認真得跟大街上貼手機膜的一樣。 我覺得好可愛,跟你一樣。 南山把她畫的畫收起來,想起前幾天她在市局的事情就問:是不是在市局受委屈了。 哦,沒有,就是有人罵你不是好東西,我幫你把他們教育了一下。她沒有提阿媽還有江奪的事情。 謝謝你,南山把尤然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不謝。 這幾天都是這樣,南山工作,尤然就看看書。 晚上南山要去一個酒會,本來就是要帶尤然去的,衣服他都讓人準備好了,黑色的吊帶長裙,是尤然喜歡的款式簡單的修身剪裁,穿上貴氣又嫵媚。 尤然穿了禮服,南山才知道這是怎樣的裙子,背部大片的肌膚都在外面露著,背上的蝴蝶骨像是要起飛一樣。 南山給尤然扯了過來,手在她背上游走,聲音有些啞:全漏了,誰他媽設計的破衣服,乞丐都不敢這么漏。 尤然最喜歡漂亮裙子了,這條裙子搭配她今天的造型有種復古的感覺,不好看嗎? 太好看了。 南山拉著尤然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出發。 酒會上南山剛離開一會兒,就有人過來和尤然搭訕:有幸和這位美麗的小姐交個朋友嗎? 尤然給他看了看遠處的南山,莞爾而笑:那個是我男朋友,你問問,他要是同意,我就和你交朋友。 南山往尤然的方向看了一眼,有男人和尤然在說話,尤然還和那個男人在笑,他的紅杏不會出墻,如果是他會把墻推了,再也砌不成墻。 旁邊的人順著南山的視線看過去,被驚艷到了,他說:那個女人以前沒見過,估計是來見世面的。 陳澤禹笑了,那個人疑惑,不知道陳總在笑什么? 你不知道他是誰帶來的嗎? 誰? 南山淡淡的開口:我帶她來的。 那是她幸運,能抱上您這顆大樹。那個人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 我自己長她家門口讓她抱的。 呃哈哈哈南總真幽默。他才發現說錯了話。 那個人離開后,陳澤禹和南山說:你知道有多少人嫉妒你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本來你已經足夠耀眼了,可是你還可以得到尤然的青睞,更是讓人羨慕不已。 你知道就好。 陳澤禹也很優秀,他是陳鶴松的兒子,和南山從小就認識,不過兩人來往不多,之前他也只是知道南山有一個喜歡到人盡皆知的女人,但是他沒見過。 那男的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同伴們安慰他:漂亮的女人都難追。 她是南山的女人,我怎么追。我爸要是知道非得把我拆了。 那還是算了吧,她就算是個寡婦你也不能追啊。 尤然真的很無聊拿著酒杯去了外面透氣,酒杯剛碰到唇邊,就聽見有人在說南山。 幾個女人在不遠處扎堆議論說:你說等會兒我過去和南山搭訕他會不會記住我。她們絲毫不顧及南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那幾個女人眼里是諷刺,嘴上卻恭維著:肯定行,他這幾天弄的項目,要和你爸的公司合作。 尤然放下酒杯在一旁笑著,她一直以為自己沒有競爭對手的,可是她忘了南山除了一個黑道身份,可以算的上是天之驕子。 她們還在說:他身材那么好,床上肯定行。 尤然挺疑惑的,她們又沒見過還敢發表感言,不過南山的確身材很棒,穿衣服也能看出來身材好棒,尤然放下酒杯過去和她們搭話,她不開心了,南山是她男朋友,她還是笑著說:你們在說南山嗎? 那幾個女的看了一眼尤然,有羨慕有嫉妒,尤然見得多了,無所謂。 她們沒見過尤然,就覺得她是沒有什么身份過來吊金龜婿的,所以語氣多了些嘲諷:這位小姐,如果你也看上南山的話,勸你還是放棄吧,你這種整容臉還是算了。 她們說這話的時候可能是眼睛被拖把棍戳了。 尤然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捂著嘴嬌笑道:你們不知道南山有女朋友嗎? 有女朋友又怎樣,這并不妨礙男人在外面偷吃,就算是他女朋友床上功夫好再好,他也想換換口味吧。 這世界可能是病了,人家有女朋友就是床上功夫好,可是南山也沒覺得她功夫好,還有他想換什么口味的? 尤然玩笑似的問:那你覺得怎樣的女人配他喜歡呢? 那女人看了尤然一眼,說:至少不是你這種的。 可是我覺得南山就喜歡我這種的,長得漂亮,身材好,說不定他也覺得我活好。 那群女人沒見過這種臉皮厚的女人,開始不要臉面了,南山眼沒瞎。 尤然過去離她們很近,那些女人才看清尤然真的很美,性感嫵媚張揚,她緩緩開口說:不要在背后肖想南山,他是我的男人。 她們只知道南山有個女人,但是沒見過。 就算是,你也只是喜歡他的金錢和權勢。 你們不喜歡嗎?尤然反問她們。 其中有一個年輕女孩還不服氣:至少我沒看上他的錢,哼! 尤然覺得她還挺可愛,逗她玩:你覺得我沒有錢,我不漂亮,我配不上他。 她到底是年輕,被家里人寵出來的小孩子,被另外幾個女人當槍使,聽尤然這么說,她氣的說不出話。 其他幾個女的看到尤然占了上風,跟著就說:還真是不要臉,長得好看又怎樣,還不是一副娼妓模樣。 尤然最不喜歡大吼大叫了,特別是跟這么一群人,費嗓子,既然她們都不要什么大小姐的氣度了,她還怕什么,不緊不慢的說:那我就是看上南山有錢,有勢,長得好身材好,喜歡他寶貝大,有什么問題嗎? 小女孩可沒見過這場面,說: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女孩子說這樣的話,不好。 不知道誰叫了一聲:挽輕。 那幾個女的看見陳鶴松過來,一哄而散都離開了,女孩跑過去,抱著陳鶴松的胳膊,撒嬌的說:爸爸你怎么過來了。 怕你闖禍,給你收拾爛攤子來咯。 尤然這才知道那女孩子是陳鶴松的最疼小幺女,走過去:陳伯好。 尤然,怎么沒有和南山在一起。 里面有些悶我就出來了。 陳鶴松給陳挽輕介紹:這是南山的女朋友,你叫jiejie。 陳挽輕低著頭,覺得不好意思,自己剛剛還跟別人一起欺負她,說了句:對不起,jiejie。 陳鶴松帶著陳挽輕離開后,那幾個女人還在往這邊看。 她們其實不相信尤然是南山的女人,可是她又認識陳鶴松,那就是她們惹不起的人。 回去的路上尤然說:喜歡你的女人可真多,我排老幾。 不知道,沒給你排隊。 我不配? 你不用站隊,直接找我就可以,因為你是特別的。 有多特別。 此后春夏秋冬,唯只愿卿一人。他想以后永遠都有她。 他沒有說過我愛你,但他只愛尤然一個人。 尤然最喜歡夏天了,是很熱烈的陽光,還有熱烈的愛,以前有陽光,現在也有愛。 南山想親尤然,尤然不知道抽什么瘋直接扭頭,南山固定住她的頭:尤然你怎么回事,我不能親你。 尤然不是不想親,而是她口腔潰瘍,太疼了,他每次親又不是溫柔的親,她不得疼死:我口腔潰瘍親不了,你忍一下。 大好時光,被口腔潰瘍給整沒脾氣了,敗興。 尤然口腔潰瘍好久都沒長過了,今天早上突然冒出來一個,現在越來越疼了,她剛剛和那群人爭論的時候就很疼,可是她不能讓那群人惦記南山。 南山生氣了,生口腔潰瘍的氣,帶她去買藥,人家推薦西瓜霜,尤然沒要因為她弄那個不管用。 買了一些她之前吃的藥,南山問醫生:這個多久能好。 醫生:說不準,看病人體質,按時吃藥很快就好了。 兩人出去后,南山硬要看尤然嘴里的口腔潰瘍,尤然沒辦法張嘴讓他看,南山不要臉,親了一下,很輕。 尤然開始作妖:本來這幾天不上班,想和你做到天荒地老,現在連親都親不了。 我們可以不親,或者我親你別的地方都行。 不行,我要親你,不親就不做。又不是打炮,我們不是炮友。說來說去反正今晚不能做。 這么好的夜晚,他兩純潔的什么都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