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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腿上。環兒抿著小嘴猜到了自己的境地,她竟然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擄走了。想到這里,環兒再看左震時就帶了些許警惕,她想離這個男人遠一些,可是他的目光里有著無形的威懾力,叫她不敢動彈。“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抓我?我的侍女呢,你把她們怎麼樣了?”環兒的嗓音聽在左震耳里是軟糯糯的,全然不似那個小東西,說話脆生生的,笑起來如銀鈴一般悅耳。“別怕,是我的部下抓錯了人,才把你帶到這里來的。至於你的侍女,待會我幫你問問吧。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左震盡量把聲音放柔和,以免嚇到這個小白兔一樣的姑娘。“我叫柳環兒?!杯h兒怯生生地看著左震,鼓起勇氣跟他說:“既然公子抓錯了人,可不可以放環兒回去,爹爹和娘親找不到我會很擔心的,我想娘親,我要回家。。?!?/br>一想到娘親,環兒的淚水就在眼眶里打轉了,說到後面話里已經帶了哭音,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越發楚楚可憐起來。左震看著環兒梨花帶雨的模樣,眼里有些無奈,明明容貌是那般相似,可他認識的那位完全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妖女,哄小女孩可不是他擅長的啊。“乖,先不哭。雖然抓錯了人,但是我現在還不能放你走。因為我要找的人,你或許認識?!弊笳鹫f著,伸手掏出帕子遞給環兒,一不小心那顆玉珠也掉了出來,他翻掌接住了重新放回懷中。“恩?你怎麼會有那顆珠子?”環兒瞧見了眼熟的玉珠,哽咽著仰頭看向左震。男人看著她,又像透過她的臉在看別人:“你就是珠兒的jiejie吧?”環兒努力拼湊著腦海里零碎的片段,卻不肯再回答左震的話。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套話,卻猜不到他到底想知道什麼,反正肯定是跟珠兒有關系,她自然是少說少錯。左震見環兒別過臉不肯配合,也不惱。男人輕輕捏著美人的下巴,將那張美麗的小臉轉向自己,言語溫和:“你們長得真像。只是你好柔弱,所以她才會那麼執著地去找十香藤對不對?”聽見十香藤的名字,環兒身子一震,她還記得那時回來的珠兒臉上身上手腳上,全是細細密密的傷口,自己哭著給她搽藥包扎,可是珠兒卻笑瞇瞇地跟她說:“環兒我找到能治好你的藥了,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啦?!?/br>“你是。。?!杯h兒閉上眼用心去想那個從珠兒聽過幾百遍的名字,因為關在地牢里終年不見天日而變得蒼白的膚色,冰冷淡漠的表情,清冷烏黑的眸子,可不就是眼前這個男子麼,她唇齒開合,輕輕吐露:“左震?!?/br>她睜開眼,看著那個神情淡漠的男人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眼里光芒閃耀,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揚起來,聲音里都帶著笑意:“是,我是左震。她跟你提起過我了麼?”左震努力想要克制,可還是有著幾分殷切期盼從雙眼中流露出來,環兒不再懼怕他,放松下來,回憶著珠兒說的那些話,轉述道:“嗯。她說你很厲害,很聰明,若沒有你的幫忙,她也采不到十香藤。這樣說來,我也該謝謝左公子才是?!?/br>環兒每說一句,左震的眼睛便會亮一分,笑意也越濃,像一個好不容易才得到夸獎的小孩子怎麼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開心。最後,他擺擺手:“不必多禮,看來你已經服用過十香藤,身體好些了麼?”環兒點頭,她先天體弱多病,所以身形比meimei們都要嬌小瘦弱,正是因為那一株十香藤,她的身子才真正有了好轉?,F在只要再細細調養一年半載便能恢復和常人無二了??伤氩幻靼?,按珠兒的意思,兩人也算過命的交情,為何左震要派人去抓珠兒,甚至要扣下自己做人質呢?她才起了頭,問他為何要抓珠兒,外面便響起叩門聲,是月寧端來了為環兒特意現做的晚膳。“好了,環兒姑娘先用晚膳後早些休息吧。我這兒還有些適合你的草藥,就安心住在這里好好養著?!?/br>左震心情很好,也不欲多說他和珠兒之間的事,而是先放開了環兒。因為他身形修長,環兒坐在他膝上腳尖都夠不著地,還是得了男人幫助才落地站穩。接著,左震便親自領著環兒去了一間布置得非常溫暖舒適的客房:“這幾日就委屈環兒姑娘先住在這里了,有什麼需求只管告訴月寧便是?!?/br>“最後,借你簪子一用,給珠兒瞧瞧?!弊笳鹫f著抬手取下了環兒發髻上的銀簪,交給了候在一旁的月寧。環兒心里一驚,說了聲不要,便欲伸手去奪,可是男人輕易就將她細細的手腕握在了手里,垂眸看她:“乖,等珠兒來了就還你,恩?”環兒知道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只得抿了抿小嘴,輕輕點頭,只是在左震離開前,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角請求道:“左公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求你不要傷害珠兒好不好?”左震點頭:“放心,我只是問她要一件東西而已?!?/br>七鴛鴦散清晨,一隊人馬疾馳過城中的青石板路,又踏入濕潤的草地駛向郊外,最終停在一座普通的莊園前面。為首的男人才勒住馬打量著這個幾乎沒了生氣的院子,他身旁那位帶著斗笠的年輕人卻不等馬站穩就翻身下去,堪堪足尖點地便躍到門前,一掌推開了虛掩的門。“珠兒?!鳖欙L沉聲喚著愛女的小名,讓她不要這般冒失,可是珠兒哪里聽得進去。因為這里已經人去樓空,整個院子里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她顧不得爹爹聲音里隱隱的怒氣,便喊著jiejie的小名,徑自往里面走了。顧風皺了皺眉,讓侍衛們在外面守住各處出口,自己也跟了進去。他任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