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恨恨地道。

柳鶯上次見到沈歆嵐，也明白了他為什么拋棄自己，沈歆嵐是跟他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那么優秀可愛的一個女孩子，他愛上她一點也不奇怪，看得出他對沈歆嵐是真心喜歡，也挺讓著沈歆嵐的。不過祝慕森占有欲和控制欲強倒是真的。

即使以前他并不真心喜歡她，她跟別的男生走得近一點，他都會不高興。

不知對沈歆嵐，他又是個什么樣子。

兩情相悅，他肯定會更遷就她對她很好吧……

她不是圣母心里還盼著他好，聽到他不開心，說實話她還挺開心的。

大三過后的那個暑假，她難得地回了云城回了家，以前暑假都是要么不回來，要么回來里看一下爸爸，再去姨媽家看看mama和弟弟，很快就回帝城打工去了，這次她多逗留了一段時間。

因為她媽不小心把腳崴了，還挺嚴重，在家休養，她回來照顧。

“鶯鶯，這幾年真是辛苦你了，自己賺生活費學費，還得顧著你爸跟我，女兒啊，苦了你了?！碧纱采系脑S惠對給她上藥的柳鶯道。

“媽，沒事，你說這些做什么，我應該做的?！?/br>
許惠道：“鶯鶯，你跟媽說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為什么媽感覺你老是是不開心的。暑假你說要打工不回來，寒假也是，過年也呆在學校那邊。你跟我說說，是不是你爸那件事讓你心里面膈應，不想回來？”

柳鶯一愣，連忙道：“媽，我沒有啊?！?/br>
許惠嘆了口氣，“這好幾年過去了，我也放下了，你爸做了錯事，他也付出了代價。你也別恨他，最重要的是別因為這個不開心，你要不想回來就不回來吧，媽就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br>
柳鶯差點沒忍住掉下淚來，“媽，我真的沒有不開心，我就是打工太忙了?！?/br>
許惠點點頭，“好，沒有不開心就好?！?/br>
齊越聽說她回了云城，說讓她等她幾天，她過幾天拍完一支廣告就回去找她，說有驚喜給她。

結果她說的驚喜是——

“好了，他們終于分手了！”齊越像是得勝的將軍一樣喜滋滋地對柳鶯道。

柳鶯：“你說祝慕森和沈歆嵐？”

“嗯啊，這世上分手能讓我這么開心的只有他倆了?！?/br>
柳鶯：“……”

“你不開心嗎？要不要去看看他現在有多慘？我聽說好幾天沒吃飯了?！饼R越跟個孩子似地高興得手舞足蹈。

“我知道就行了，不想去看他?！?/br>
齊越拉她，“那怎么能過癮，你就該去落井下石看他的笑話，走！”

齊越拉著她去了城南祝家，黎叔看到齊越的時候像是看到救星，“齊家小姐，你來了太好了！快勸勸少爺，他已經三天沒吃什么東西了?！?/br>
看到柳鶯，黎叔倒是愣了一下，神色復雜，“柳鶯小姐也來了……”

齊越撇撇嘴，道：“才三天??？”

“……”黎叔，“齊越小姐幫忙勸勸吧?！?/br>
齊越：“在樓上是吧？”

“是的，少爺在房間里?！?/br>
齊越嘴角挑笑，拉了柳鶯，“走，我們上去！”

那是他們關系結束后，柳鶯第二次見祝慕森，跟第一次沉浸在戀愛中意氣風發的樣子完全不同，他整個人很頹廢，看到她們倆進去，躺在床上的他只是眼珠子動了動，就閉上了眼睛。

齊越走過去，卷起床頭柜上一本雜志，卷成棍狀戳了戳他，“失戀玩自殺是吧，吞安眠藥啊，跳樓啊，跳河啊，燒炭啊，那么多選擇呢，干干脆脆的，絕食這種太娘們了吧！”她又戳了戳他，“怎么，你還指望誰來哄你??？”

“我可不會哄你，看到你這樣我可開心了，恨不得買煙花來慶祝！知道喜大普奔是啥意思嗎，喜聞樂見，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奔走相告，這四個詞真是能完美地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了！哈哈哈哈……”

29我有什么對不起你的？

這種誅心的話齊越真是隨口就來，氣得祝慕森睜開眼，“誰讓你來了？還有——你?！彼鬼聪虼参策@邊的柳鶯。

齊越叉腰道：“我拉她來的，專門來看你的，你躺這兒真是太讓我們舒心了，活該！報應！老天有眼！”

祝慕森氣到吐血地瞥了她一眼，隨手撈起旁邊的枕頭蒙住了自己頭，“趕快給我滾！”

齊越笑了，過來拉柳鶯，“別不說話呀，說說你看他這樣你開不開心？”

柳鶯一笑，“開心得都有點想唱歌了?！?/br>
“那就唱??！”齊越興致勃勃。

祝慕森的房間是個套間，里面是臥室，外面有個小廳，電視，游戲機，唱歌的設備都有，齊越打開了電視和音響，把話筒給了柳鶯一個，“唱什么？啊，就唱那個，嗨起來！”

音樂起了。

齊越把話筒遞給柳鶯跟她一人一支，隨著音樂開始唱歌。

唱到副歌部分的時候，“……死了都要愛，不要死要活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他死了都要愛，不死不活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

齊越改了歌詞，嘲諷的意思翻倍。

床上的祝慕森終于受不了了，翻身起來，粗暴地扯掉話筒線，關了電視和音響，朝齊越和柳鶯喊：“滾出去！”

柳鶯對齊越道：“齊越，我們走吧?！?/br>
齊越撇撇嘴，丟了話筒，“走吧?！?/br>
兩人走出了祝家大門，柳鶯停住了腳步，“齊越，你先走吧，我再回去看看他，我有點話想跟他說?！?/br>
齊越看了她一會兒，想了想，“好?！?/br>
齊越走了，柳鶯又往回走。

走過偌大的院子，走進主宅，又遇到黎叔，黎叔道：“柳鶯小姐，我們少爺現在心情實在不好，你還是不要惹他的好?！?/br>
柳鶯道：“我不會的?！?/br>
她上了樓，去了祝慕森的房間。

東西都被掃到了地上，房間里一片狼藉，祝慕森癱在小廳的沙發上閉著眼喘息。

察覺到她去而又返，他也只是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好幾天沒吃飯，剛才一通發泄，他很累。

柳鶯道：“我知道今天我過來不合適，但是這幾年——”

她的意思是這幾年她心里一直有個癥結，連云城她都不敢回怕碰見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敢聽到，想著今天過來了，看能不能跟他和解。三年了，她已經不怎么怪他了，是她自己沒守住自己的心，期待太多才會那樣受傷，怪得了誰？

如果他能對她有些些歉意，她愿意真心祝福他。

但她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

她道：“你想跟我說說你的事嗎？你們不是挺好的嗎，你還在帝城買了房子跟車子——”

“輪得到你來嘲笑我？你大概還沒忘吧，在這房間里，我不知道cao過你多少次?！弊Ｄ缴蝗槐犻_眼打斷她的話，刻薄地道。

心臟突然被劃了一道口子，柳鶯痛得呼吸一窒，“你——”

看來她的確不該返回來的。

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夾雜著心痛，讓她不再怯弱，她有點破罐破摔地道：“是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