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歡
同歡
是單獨的,跟之前的劇情并不連貫 你怎么了,周助理?眼前的女人有些擔憂地問 道。 她的問話讓他意識到自己再次走神了,這是個糟糕的表現,他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是否會察覺到自己的異常。 放寬心,你們什么也沒發生,他告訴自己,但也不能說什么都沒有,只是缺乏更實質性的東西。 周嚴再次糾結起來,那雙拿著文件的手曾在他身上游走,那涂著口紅的柔軟嘴唇也曾親吻過他的心口。 周助理?女人再次叫道,這次他徹底回神了。 他露出禮貌的微笑表達自己的歉意后開始交代他要做的事項,女人拿著筆認真記錄著。 因為低著頭,女人的頭發從肩頭劃過,露出雪白的脖頸,纖細得仿佛隨時能扭斷。 周嚴無聲地收斂著自己的爪牙,忍住想要破壞的沖動,快速地結束了他的工作。 即使女人露出還想說些什么的表情,他無視著快步走開,將自己隱藏在無人經過的角落。 周嚴現在還能回憶起女人柔軟得不可思議的腰肢,仿佛能折疊成任何形狀,他也確實嘗試了。 泛紅的臉頰,濕潤的眼睛,甜膩的氣息,是他對那晚的記憶。 破碎的聲音仿佛是在低聲吟唱,過于惹人憐愛,讓人不由自主產生掐死那只小鳥的沖動。 在女人狠狠踹了他的肚子后,他才從沖動中醒過來。 他以為女人會放棄繼續下去,然而女人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親吻上他的唇,拼命掠奪他的呼吸,從無辜的獵物變成了獵手。 不該繼續下去的,他想。 周嚴順著女人的動作倒在了床上,親吻變成了撕咬,血沫成了今晚的助興劑。 她的頭發落到了他的身上,輕飄飄的,讓人心癢,就像她這個人一樣。 他不禁想,這么纖細的手腕怎么覺得自己能壓倒他?但氣勢十足的樣子卻讓人難以反抗。 他任由女人解開了他的扣子,在她意欲更近一步時,他才低聲說,這不可以,小姐。 女人并沒有聽見,她不管不顧地強行脫下了他的衣服,儼然是一頭小獸,與平時的樣子相去甚遠。 他拒絕了她的,是她非要,周嚴試圖說服自己。 脖子傳來一陣刺痛,女人對他的走神表示不滿。 還好他一直穿的高領,不會有人覺得奇怪,他想。 柔軟的指尖自上而下劃動,如同是在海上行船,他一會高高飄起,一會又向下沉去,女人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動。 先生,您有些緊張,女人俏皮地說。 周嚴意識到她剛才聽見了,女人嘴角狡黠的笑意莫名讓他心口一緊,他看向了她的眼睛。 迷蒙的雙眼顯然分不清他是誰,他的心口被奇怪的東西填滿了,在見到這個女人后他一直有些不對勁。 女人的氣息噴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的身上也沾染了她的氣息。 他知道這是她愛用的洗發水的味道,他見過她將它放入購物籃。 真是見鬼,他明明不需要記得這種無關緊要的事,甚至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周嚴想起自己的老板對待這個女人好似要不一般些。 一個聲音讓他推開女人,只要輕輕一推,女人就會摔倒在地。 又一個聲音說為什么呢?憑什么他不可以呢? 哎呀這位先生,您一點也不懂氣氛呢,女人故作嘆息。 周嚴茫然地看向她。 剛才那么熱情,現在卻這么若即若離,難道您是在玩弄我嗎?女人說。 周嚴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壞掉了,他覺得女人拿腔拿調故作姿態的樣子也可愛得要命,明明他沒有喝酒的。 先生,您真可愛,女人撫上他的臉。 可愛的明明是她,周嚴想。 女人再次一口咬上了他的肩頭,就像是泄恨一樣,傷口滲出了血絲。 真要命,周嚴想,即使這樣他的眼睛也無法離開女人。 在疼痛后女人又低頭舔舐著傷口,引得他一陣顫栗。 她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周嚴尚不能明白她的意思時,她咬住了他的rutou。 女人極其認真和努力地舔弄著,她的牙齒輕輕擦過柔嫩的中心,因為她煽情的動作,本不應該有快感的地方產生了反應,他的欲望誠實地抬起了頭。 周嚴閉上了眼睛。 然而女人再沒有動作。 小姐?他叫道,女人沒有應聲。 他睜開眼,女人的頭頂近在咫尺,他看不見女人的臉,只能推斷出她應該是睡著了,畢竟她喝了很多酒,不是嗎? 周嚴很難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女人安穩地睡在他身上,因為之前的動作被忽略的心跳聲顯得格外吵鬧。 撲通,撲通,一聲兩聲三聲,聲音遲遲無法平復。 他真的很緊張,她沒說錯。 周嚴再次閉上了眼睛。 等周嚴再次平靜下來,他看到女人正在不遠處與陸沉低聲交談,在旁人看來也算得上郎才女貌。 他猜不透自己老板的想法,也猜不透女人的。 周嚴沉默地注視著。 真耀眼,耀眼得不需要特意尋找,在人群中他總能一眼看到她。 他總是沉默而又克制地稱呼著她小姐,而在她眼里,他跟她的同事沒什么區別,甚至他們的交集更少。 小姐,他無聲地呼喊了一聲。 如同奇跡一般,女人的頭轉向了他所在的方向,她困惑地看了幾眼后又繼續跟陸沉的對話。 周嚴擦了擦額角,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次呼喊的勇氣。 他開始頻繁地夢見那個女人,活波的她,文靜的她,還有只有他知道的她。 在夢里她嬌俏地稱呼他先生,就像他叫她小姐,可這從來不會是屬于他的。 不管夢里還是夢外,他都注視著她,他的行為早就超過了他的職責范圍,他知道的。 周嚴猛地從夢中驚醒,空蕩蕩的床邊代表著夢境的結束。 他忍不住想,如果那個女人能死去就好了。 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后,他開始想象那個女人死去會怎樣。 如果那個女人突然死去 這個可怕的想法戛然而止,周嚴握緊了拳頭,他不愿設想。 即使天色還未亮,他也起床做好了隨時可以出門的準備。 周嚴注視著鏡中苦悶的臉龐,一時竟認不出是誰。 原來是他自己啊。 他想起了那雙迷蒙的眼睛里的倒影,若是能更加清晰的倒映著 不能再想下去了,他想。 本應該是秘密的公寓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周嚴做好戰斗的準備,卻在開門的瞬間愣住,以至于他們在門口僵持了幾分鐘。 來人有些羞怯地笑了笑,告訴他自己是通過陸沉知道這里的。 周嚴無暇去想老板這樣干的理由,干巴地答應了幾聲把人迎了進來。 夢中對象立刻出現在眼前的滋味不怎么好,他沒來得及注意自己的穿著,好在女人沒有注意。 平常理性運作的大腦在此刻開始故障,他想不出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生硬地一一回答她的問題,在眼前人露出懊惱的表情后才覺得自己行為的不妥。 果然給你添麻煩了吧,畢竟你今天休息。女人不好意思地說,他這才想起自己今天請假了。 直到女人起身打算離開,他也不知道女人今天來這里的理由,他只能看出女人心事重重。 周嚴暗自猜測著原因。 也許是因為心事重重,女人起身的時候被桌子絆得一個不穩,就要摔倒,他連忙伸手扶住。 他明明只是想扶住站不穩的女人,天旋地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女人壓在了地板上,他僵硬在原地。 他竭力保持冷靜,讓女人自己起來,而女人卻笑了笑,她的手搭上了他的脖子。 小姐?他問。 那只手毫不客氣地拉下了他的衣領,他不明所以。 什么啊,果然是你,女人撫摸著他的傷口。 被發現了,上次送她回家的人是他,他不應該知道她家的地址。 他顫抖地叫出小姐,不敢看女人的表情。 周嚴第一次知道血液倒流是什么感覺,他閉上眼睛等待被宣判死刑。 然而預想中的憤怒沒有出現,他聽到女人用甜膩的聲音叫他。 周嚴,你怎么了?女人問。 這是他夢里也沒出現過的場景,夢中的女人從沒叫過他的名字。 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怎么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女人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他猶疑地撫上女人的臉,在女人愣神的時候狠狠掐了一下,在她報復性地咬上他的下巴時,才產生些許真實的感覺。 女人清亮的眼睛注視著他,周嚴組織了許久的言語才問出自己的疑問。 膽小鬼,女人嘆息,早就知道是你跟著我了。 周嚴呆滯的反應成功取悅了女人,她低下頭在他耳畔輕聲道,先生,您真可愛。 他看到了女人眼中的自己面色潮紅,眼睛也是濕潤的。 還以為我記錯了,女人不滿地戳了戳周嚴的胸膛,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你,我,周嚴支支吾吾了半天,女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才不會讓其他人送我回家,膽小鬼,女人說。 看到周嚴還是懵懂的樣子,女人嘆氣,所以說啊,我喜歡你。 女人沒等到預料中的反應,還要阻止周嚴試圖揍自己一拳的行為,她不禁低聲嘆息。 難道你就不想做上次沒做完的事情嗎?她再次吻住他的嘴唇,掠奪他的呼吸。 若這是夢境,她將與他共同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