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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了。他不能帶施施一同隨往,皇帝又不肯放過他,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反了算了。本想等這一難過了后再與他打開天窗說亮話,沒想到這逆子先于他不顧人倫,還劫走了他心愛的女人。施施……他想過不管謝閔安會對她做什么,只要能再把她找回來,一律既往不追。可那是謝閔安擄走她之后!現在這孽畜說他們之前早就暗通款曲?!謝玄站在軍帳中,他親手執鞭,上來先對著縛于立柱上的謝閔安一頓泄憤,抽累了才停下來。謝閔安還是硬氣的,這十幾鞭下來令他胸口血rou綻放,他也只是悶哼了幾下。“說,你和施施究竟是怎么回事!”謝玄問。謝閔安曲起沾染了血跡的嘴角笑了,他不是問他對施施做了什么,而是問他“和”她發生了什么,他早就從心里信了。“你可知我為什么要冒險在假山那里攔住她?因為我要知道她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敝x閔安眼里噙著復仇的快意說。他滿意地看到謝玄的怒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暴漲。他到底還是勝了一次,而且是以他最愛的方法——從心理上摧垮一個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謝玄又瘋狂地給了他幾鞭子,抽得謝閔安臉上都是道道鞭痕,看起來如蛇爬過,很是可怖。“是不是你強迫她?!”謝玄執鞭指著他問。“是又如何?她看起來也很享受,在我看來,她也沒有那么不情愿,而且,不止一次?!敝x閔安嘴角淌血地笑說。謝玄照著謝閔安下體去了一鞭,這次他終于痛叫出聲。“是什么時候?!”謝閔安緩了很久才有神志回答他:“自然是……她懷孩子前不久……在別苑,你的溫泉很有效……哈,哈哈……”謝玄扔了鞭子,對一旁的看守道:“把所有死不了人的都給他上一遍?!?/br>他欲離開這里,下屬呈給他一樣東西。“王爺,這是在……世子身上搜出來的?!蹦侨诉f給他一個粉粉嫩嫩的東西。謝玄拿過來一看,是個福袋,打開,里面有個“施”字。謝玄攥緊了手,木刻的小字戳進rou里,他卻覺得這痛剛好維持他的清醒。“據識得的人說,這是臥龍寺的姻緣福袋,通常來說有應是一對?!?/br>謝玄大步流星向自己的軍帳中走去。此番他與謝閔安率軍對仗,謝閔安眼見勢頹,帶著一小隊人馬奔命,他追殺至此才到施施。他不敢大意,全殲這一小隊敵兵后便帶著施施馬不停蹄與大軍匯合。于此同時副將來報,戰事已基本結束,除留一小部分打掃戰場外,大軍已駐營。他將施施丟入自己賬中,第一件事便是審問謝閔安。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去見施施的路上,謝玄一直對自己這么說。但是有太多蛛絲馬跡都在折磨他的理智,她在他身下叫錯了名字,她面對他的真心總是左右避之,她堅持要去臥龍寺祈福,又剛好在那一天被謝閔安帶走,那個裝有“施”字的香囊被謝閔安貼身攜帶……一個一個細節穿起來,謝玄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他是有多一廂情愿,才會被他自以為是的感情蒙蔽了雙眼?他忽然想起在別苑時她那個睡得迷迷糊糊的侍女,莫非這也是一個障眼法?讓他以為她房里有人,便不會想到這一層?謝玄腦袋亂鳴走回賬中,看到的是一路又驚又累已經處在熟睡中的施施,旁邊躺著尚在襁褓中的他們的孩子。她是合衣睡下的,謝玄凝望她的臉一會,忽地探手在她身上摸索起來。在她胸口,他找到了一個墨綠色的福袋,和謝閔安身上那個樣式一致。他打開,從里面掏出一個“謝”字。謝玄盯著它,他多么希望看見的是一個“玄”字。只要有一絲絲希望,他都可以繼續騙自己。施施受謝玄動作影響,這會已然幽幽醒轉。“夫君?!?/br>看清來人是謝玄后,她坐了起來。接著,目光落到他手里的福袋上。她正要欣喜地告訴他,這福袋起作用了,多少次她捏著它祈禱上蒼,讓她與他再續生緣,一家人團聚。如今她終于得償所愿。接著她看到了謝玄鐵青的臉色,聽到他冰冷的話語:“你果然從沒放下過閔安?!?/br>施施面上的喜色漸漸凝結,是了,她幾乎忘了,謝閔安已經告訴了他真相。“這是為你求的?!北M管如此,她還是認真地告訴他這個事實。“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信?”謝玄將福袋扔了出去,扔得遠遠的。施施望著那只福袋軟趴趴地躺在地上,像一具被拋棄的尸體。奇怪,真到水落石出這一天,她反而不那么恐懼了?;蛟S是這一年來恐懼的事太多,又或許是她曾祈愿只要讓他活著,其他怎樣都好。這個怎樣也好也包括了如今這般情形吧。“孩子到底是誰的?”謝玄捏住她的下顎,強行讓她看著自己。“我不知道?!彼酝从谥x玄指力,眉間溢滿痛苦之色。謝玄捏著她不松手,似有直接要把她捏碎的架勢。“為什么瞞著我?”他雙目充血問。如果當時她就告訴他,至少那時他就可以殺了這個逆子,也省去了日后的這許多麻煩。“我不想見你們父子殘殺……”謝玄笑了。“你在替本王分擔?還是你覺得,如果是謝閔安,就無所謂?”他一想起謝閔安說施施并未過多抗拒就五內俱焚。施施閉上眼,再睜開眼中已噙滿淚:“我求過讓你不要走……王爺還記得嗎?那時我多希望你能留下來,陪在我身邊……”謝玄想起來了,那些日子他越忙,她越粘人,他還喜滋滋地以為她是終于意識到他的好了。原來……“你怪我?”謝玄周身的怒氣已盈滿,眼看就要爆發。“我有什么資格怪王爺?王爺將我買來,說送給誰就是誰;王爺想要了,我便是王爺的。我有資格拒絕誰?從頭到尾,我不過是一個家妓罷了?!?/br>謝玄聽出來了,她是在怪他。怪他從一開始就沒種下善因,令他們終不得善果。謝玄將她狠狠扔在地上,一旁的奶娃娃大哭起來。謝玄閉上眼,他要出去殺幾個人平靜一下……這一年的冬天,王朝的大亂終是以淮南王謝玄的獲勝結束。前朝舊帝于金鑾殿中被賜死,他那公開敢與他為敵的嫡子卻并未像世人想象的那樣一同處決。眾人猜想,莫非帝王家終究還是有幾分骨血親情?只有謝玄知道,他只是沒想好謝閔安的死法。這是施施念著的舊人,且還在生死之間不惜賠上自己的一切救了她一命。即使他后來知道了他們的事,是那樣生她的氣,她不為自己求情,卻想著為謝閔安求情。“若我死能讓你消氣,你殺了我。但我求你放閔安一命,他畢竟是你的嫡親兒子。你已經勝了,天下盡在你手,你沒有必要殺更多的人了?!彼尤贿@樣跟他說。她真是太天真了。稱帝后,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