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吧
戀愛吧
江意綿和他的視線撞在一起,不悅的神色流露。 和你有關系? 那少年躺在床上,明明半條腿都被繃帶吊起,卻還是能從眉眼中看出幾分不羈和肆意。 這里是公共場所,你們這樣親親我我很膈應人。他要笑不笑,體諒一下單身人士。 他特地咬重單身人士四個字。 江意綿冷笑一聲,不和他爭辯。她扯了扯晏城的衣袖,和他說走吧。 商暨還在背后吊兒郎當地喊著,慢走不送 江意綿的傷口只是看著嚴重,但沒傷到骨頭,走路還是可以的。 晏城跟在她身后,看她一瘸一拐地走著,好像沒有任何要向自己求助的模樣。 他抿抿唇,忍著心里那點酸脹,主動上前去扶住她。 是你認識的人? 其實從他們相處的氣場中晏城就能得出答案。但他心底還是有些期待。 期待江意綿可以稍微和他解釋一下。 可女孩完全沒注意到他期盼的眼神,只是憑借直白的性格告知他。 我的初戀。 可能狠狠下墜就是這種感覺吧。 原本心里最壞的答案就是前男友,可原來還能更壞。 晏城想起江意聞所說的,她換男朋友的速度就像換衣服。 所以他也只是其中一件嗎。 委屈就像青澀檸檬搗成的汁液般淋下來,讓人措不及防又酸澀到難受。 晏城扶著她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說,江意綿,我不想和你當炮友。 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定義,他們之間的關系。 聯系是為了上床,見面是為了上床,好像做什么都是為了上床。 除了身體,江意綿的一切他都不了解。而她似乎也沒有任何了解他的欲望。 她的世界落了門鎖,并且不給鑰匙。只有她來興致了,他才能被召幸。 這樣只保持rou體關系的狀態,不是炮友又是什么? 可他心底還是不斷小聲地祈禱著江意綿不要承認,不要承認。 她回頭的瞬間冷下來的眼神還是將他的愿望擊碎了。 那你想當什么? 他想當什么? 晏城想,這個答案江意綿或許比他更清楚。 她真的很擅長拿捏別人的自尊心。 抓著他心里對她不敢說出口的心意,肆無忌憚地折磨他。 可明明是利爪,發起進攻的時候卻故意偽裝,輕輕地撓過,讓人不知如何防守。 抓出不深不淺的傷口,一時讓人不知該不該進一步處理。 可他好受傷啊。 為什么她能這樣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和我上床,是因為我合你心意嗎? 他覺得喉嚨好痛,吞咽都艱難,所以才會聲音都顫抖。 這樣的問題拋出來,會被她厭煩嗎? 可厭煩也好,總比她不理不睬地好。 就算是被當做獵物,他也認了。 江意綿習慣性地沉默。 見到商暨那股子躁郁逐漸褪去,站在她面前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和她有過肌膚之親,負距離接觸過的男人。 始終是和別人有些不一樣了。她認命般嘆了口氣,去拉他的手,不忍看他泛紅的眼眶。 你是不是不能接受,不是女朋友的人奪走了你的第一次? 應該是這樣吧。 對初夜的耿耿于懷。 她的認知范圍只能供她這樣猜測。 晏城不說話,任由她牽住自己的手。女孩子的手很小,又軟又滑,握成拳都塞不滿他的掌心。 他垂落的黑發乖乖地搭在額前,在陽光色澤下顯得乖巧又柔軟。 可能是有些難過,他垂著眼,眉毛聳落,睫毛也乖順地低下,薄唇不帶弧度。 如果人類有尾巴,這會兒應該也是低落地拖在地上。 江意綿發現自己拿他沒辦法。 她只好伸手去摸他的臉,大拇指摩挲著耳側,聲音柔得像在哄人:那戀愛吧,好不好? 別難過了。 好不好? * 喜大普奔哇家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