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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里面,他知道的。“你別怪我好不好?”一滴熱淚滑進男人的嘴里,苦澀的暈開。***林易風進醫院的事沒過半天就被林母他們知道了。怎么可能瞞得住,新平私人醫院里全是老熟人,聽說林家公子也在醫院后,就忍不住去問候幾句,結果全被拒之門外,別說看人了,連個門都進不去。有幾個人精就偷偷將電話打回了林家老宅,一來二去,全部兜了底。當林母匆匆趕到醫院,看到兒子再不復往日干練睿智,一臉憔悴的模樣,她當場留下辛酸的眼淚。在主治醫生辦公室聽到診斷后,更是不可置信的捂著唇,痛哭失聲。易風到底怎么了,這段時間她將前二十多年沒有cao過的心全用上了,打電話問張秘書,他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林總最近在一個女孩,具體的他也不是很清楚。林母也旁敲側擊的問過兩回,然而沒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唐老爺子他們都來看過,嘴里辦是嘆氣,半是喋喋不休的指責,不管做什么,把身體整成這幅鬼樣子是什么情況,趕緊好好養起來,年輕人做什么不能成....好在林易風配合,讓他吃飯就好好吃飯,醫生安排的每日康復他也一一不落,仿佛心里有什么支撐著他拼盡全力恢復身體。幾位長輩瞧了幾眼鮮少這么聽從計劃的男人,心底的怨氣也消了大半。陪護自然是由林母來,男人拒絕了幾次都沒用,母親在這方面的固執難以想象,送飯陪聊這幾件事她做的不亦樂乎。易風從小就獨立有主見,高中過后還從未這么親近過,面對每每都拿滿分,金牌回家的兒子,林母不知道有多么渴望像平常母親那樣親近他,教導他,在他有什么不懂的時候,作為一個人生導師語重心長的提醒。如今有這么一個近身照顧的機會,她求之不得。林蕁周末回家就聽說小叔叔病了,于是不想補習的少女就用“看望”小叔叔的借口和林母一起來了醫院。進了病房后才發現男人真的瘦了好多,臉都隱隱約約凹進去了,黑眼圈也重了好多,明明上一次見還精神奕奕,坐在凳子上安慰她來著。林蕁開始心疼了,她歪著腦袋問,“小叔叔,工作很辛苦嗎?你怎么瘦了那么多?”“就是很辛苦,所以小蕁要好好珍惜學校的時光?!绷忠罪L還沒說話,林母就溫和的開口。她愛憐的拍了拍少女的腦袋,“小蕁去沙發那邊玩吧?!?/br>林母取出袋子里的蘋果,削了兩個,一個給躺在沙發上,戴著耳機看視頻的林蕁,另一個切成塊后,端給靠在病床上的林易風。“媽,你不用做這些?!绷忠罪L看著林母,淡眸里隱隱透著不忍。他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任何后果也甘之如飴的承受,但如果連累母親一起受罪的話,他何其不孝。“媽愿意?!绷帜赣秩〕龃永镆活w蘋果,拿著小刀細細的削,她抬眸看了幾眼男人,試探的開口,“要是找到那個女孩子,就帶回家讓我們看看?!?/br>林母好笑的說,他們可不是什么獨裁主義,棒打鴛鴦的人,家里這情況也不需要什么聯姻,政商結合。只要他喜歡,他們是不會反對的。林母真的開始著急了,企業做得再大,事業再成功又怎樣呢?如果她故去,易風依然孑然一身,生病了連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那樣就算她和他爸離開了,都會不安心的。她已經快六十了,就想看到兒子有他自己的家庭。“那個女孩是什么樣的性子?”林母好奇的問,能讓她不近女色的兒子都魂牽夢縈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模樣?“很溫柔,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聽到母親提起他夢中的女孩,嘴里也是對他們的支持,林易風的眼神也蕩漾著幾分溫柔,如水般沉靜柔軟。轉眼之間卻想起她毫無蹤影,男人的心一陣抽痛,他扯了下嘴角:“等找到她后,我會帶回家的?!?/br>一定!病床上低聲細談隱隱透著幾分溫馨,而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視頻的林蕁卻把眉頭蹙緊了,她按了幾下沒反應的耳機,不滿的嘟著嘴。這耳機有毒,早不壞玩不壞偏偏在她看視頻的時候壞。手機里,儼然在無聲的播放著裴嫣剛入娛樂圈的選秀視頻,少女看了不下幾百次,每一回都能看得眼淚花花。嫣嫣姐的聲音太好聽了,她彈的鋼琴也好好聽啊,為什么有這么完美的愛豆。于是,有關裴嫣的一切視頻都成了林蕁的vip。她再恨鐵不成鋼的戳了幾下耳機,依然沒反應。然后少女看了眼不遠處專心說話的母子,手指有些躍躍欲試。她將聲音調成公放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只開一丟丟。心里這么想,手指已經賤賤的按上了手機的音量增減開關,底部的音孔開始一點一點的傳出某個女孩清澈低柔的聲音,如同山間泉水,靜謐的流動---“我叫裴嫣,今年21歲,來自江市.....”林蕁正準備重新找個舒服的位置靠著,耳邊突然聽見小叔叔不可置信的聲音,嘶啞得仿佛蒙在紗布里,“你在看什么?”少女納悶的偏過頭,就看到男人已經掀開了被子,揪著被子的手顫抖不已,眼底迸發出驚天動地的驚喜,嘴里還在不住的喃喃:“林蕁,你在看什么?”前世19,一切一切,他全都想起來了(3000)十九章病房里倏地安靜下來,男人那句話帶著濃重的喘息聲,讓房間里無端端的帶著幾分壓抑,他炯亮漆黑的眼神更讓林蕁感到害怕,仿佛被虎視眈眈的盯著,命懸一線。她端坐在沙發上,乖乖的回答:“是嫣嫣姐啊?!?/br>說完就不安的垂了眼眸,再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小叔叔怎么突然這樣看她啊,怪怪的。“嫣..嫣..姐..”林母看到男人嘴里反復嚼著這幾個字,一遍又一遍,那眼底翻滾劇烈的欣喜,激動,一點點消失不見,化為深不見底的黑。不知怎么,林母的心底也有些忐忑,正想開口問他怎么了,就看到他的臉部神情緊繃到了極點,嘴里吐出來話帶著幾分駭人,“是哪個嫣嫣姐?”林蕁早被嚇得不知所措,靠在沙發上的小胳膊細腿兒抖個不停,眼里憋著淚,要哭不哭的模樣,嘴里弱弱的囁喏,“裴...裴嫣....”。聲如蚊蚋,但這么安靜的病房怎么可能聽不清,更何況男人繃緊的五官。林易風有一瞬間的怔然,然后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林蕁,眼眶一點點的紅了,從眼尾蔓延到整個眼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