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家男人
又不是你家男人
雖然魏歇說人不是他殺的,可警察還是來傳喚人了,一同過去的還有壬年。 據楊廣發的朋友說,他出事前跟魏歇打架輸了,揚言要報復他和壬年。 他奶奶的,那怎么不說是他先心懷不軌的呢! 壬年又氣又是一陣后怕,越發覺得死得好死得妙,省得再來禍害他們。 她坐在走廊里的長椅上咒罵,魏歇從審訊室出來,踱步到她面前,走吧,回家了。 ??? 她驚訝地抬起臉:現在就可以走了? 不然呢,人又不是你和我殺的。 壬年一拍大腿:是哦。 憑什么因為別人的一面之詞就心虛,她抓住他的手,走,回家放鞭炮去。 死得好。 兩個人搭公車回去,路上奶奶打電話來,壬年預感十有八九跟楊廣發的死有關,果不其然,一接通奶奶就問她是不是被警察帶走了。 現在要回去了,誰告訴你的? 你王阿姨,我臨走前托她照顧你的。 壬年無語地搖搖頭。 在這種信息相對封閉的鄉下小地方,被警察傳喚就等于做了壞事等于要坐牢。 你放心吧,人不是我殺的。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殺的,你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 壬年一噎,這天沒法聊了,你還有什么事沒有,我現在在公車上有點擠。 是真的擠,她都快被擠到魏歇胸口了,車子一個轉彎,她反應極快地勾住他的腰才險險站住腳,電話那頭偏還在問:你和隔壁那小伙子怎么回事,我聽你王阿姨說你們倆最近走得挺近啊,怎么著,你們倆談了? 他們倆現在挨得也挺近的,近得足以讓他聽見通話內容,垂下眼看她。 壬年扭過頭回避,含糊其辭地說: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等你回來再說吧,總之家里沒事你放一萬個心,掛了掛了。 說著就掛斷電話,多說多錯,絕不給對方任何啰嗦的機會。 收了手機,她扯出個尷尬的笑臉,我奶奶他們就這樣,特別八婆,你別誤會哈,他們可能不了解,我其實喜歡那種長得白凈清秀的小男生,就像黃景行那樣的,嘿嘿。 嗯。 他低沉地說:沒有誤會。 壬年又后悔了。 該不會真信了吧 下車了。 嗯? 她瞄一眼車窗外,還沒到啊。 你不是要放鞭炮嗎?前面巷子里有一家賣的。 好吧。 壬年戀戀不舍地將手從結實的腰上松開。 你怎么知道這邊有賣鞭炮的? 她都不知道。 地圖查的,一目了然。 哦。 說道這個,壬年又想起來件事,你什么時候有空?我之前不是說帶你去附近轉轉熟悉一下嘛? 不用了。 為什么? 不想轉。 不去拉倒。 兩個人下公車去買鞭炮,再回到站臺等下一輛車,快要到家里時,吩咐魏歇點火放鞭炮。 驅鬼避邪,大吉大利。 回來了回來了。 王阿姨陪老太太等在家里,聽到鞭炮聲出來看,一同出來的還有張紅玉和趙征,眼見他們走進院子,張紅玉激動得猛站起來撲到趙征懷里,嚶嚶嚶魏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嚇死小玉了。 趙征也沖到她面前,我的寶貝年年,你沒事吧! 誰是你家寶貝! 壬年打掉他伸來的手,叉腰不爽地怒斥:張紅玉你還不放開,一個女的投懷送抱,還要不要臉了? 張紅玉轉過頭沖她吐舌:你管得著嘛,又不是你家男人。 你! 壬年咬牙切齒,活動筋骨便要上前,眼看兩個女的要鬧成一團,魏歇不著痕跡地將人推開,掃一眼白凈清秀的趙征,昂著頭顱別過臉去。 壬年冷哼,指著張紅玉鼻子警告:再敢動手動腳就滾出我家。 誰樂意呆一樣,魏哥哥我們走! 她挽住魏歇的胳膊,壬年眼睛一瞪,眼看著又要吵起來,王阿姨趕忙勸和:別吵了別吵了,先過來吃飯,菜都要冷了。 就是,有什么好吵的,讓她跟打工仔混,年年你不還有我嗎?走進屋吃飯,我買了你喜歡吃的披薩。 魏哥哥我們也吃飯,看我定了一桌福滿樓的菜為你接風洗塵。 幾個人依次走進屋里,壬年去叫老太太出來,因為不想讓老人家擔心,她這次去警察局并沒有告訴她,借口說有其他事耽誤,然后拜托王阿姨幫忙照看了一天。 老太太是喜歡熱鬧的,出門看到家里來了這么多人,一時間笑得合不攏嘴,多次吩咐壬年跑上跑下拿東西招呼客人。 好久沒這么熱鬧了。 幾個人圍著飯桌坐下,趙征要坐在壬年旁邊,張紅玉要坐在魏歇旁邊,如此一來,他們之間就隔了兩個位子。 壬年捏拳,眼睛里能噴火,你們兩個真煩人,干脆在一起得了,少禍害別人。 開什么玩笑? 趙征掃一眼張紅玉,皮笑rou不笑,張紅玉更夸張,一副干嘔要吐出來的表情,這世上男人死絕了,我都不會考慮他的。 說著起身跟魏歇換了個位置。 這下趙征不爽了,我才不要跟他坐在一起! 吃頓飯都不得安生,壬年一口咽下手中剩余的披薩,沒好氣地說:那你跟我換!一個男的羅里吧嗦的。 那還是別換好了 魏歇斜睨他一眼,默默拿起筷子。 趕緊吃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