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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惡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8

分卷閱讀158

    郭思寧眨巴著大眼睛,想了片刻,說道:“那就先說說,你為什么會失蹤?!?/br>
父親先是一愣,跟著長出一口氣,提到這茬,微微有些心虛,都怪他好賭成性,不

知收斂,才會債務如山。

原本以為只有幾百萬,可看了欠條才知道。

前前后后利滾利,二百萬的本金,居然變成了上千萬。

這叫他怎么還?就算鼎盛時期,也沒這么多流動資金可動用。

很多人看起來,富得流油,未必真有錢,實則用來買房,買車,裝點門面,尤其是

一夜暴富的人。

中國人思想保守,對房產很是看中。

發了財,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購置豪宅。

男人都愛車,所以好車也是必不可少,還有閑余,便想著,買些奢侈品,總之花出

去的才叫錢。

過足暴發戶的癮頭,郭松柏也是如此。

房產和車子,外加企業,賬上沒有多少存款。

當然媳婦的私房錢不算,他的也不算,正所謂公私分明。

平素沒少給女人錢財,支付家用,至于對方怎么花銷,從不過問。

而自己呢,手里的貓膩更多,畢竟錢是自己掙的,對方也不敢看得太緊。

所以這賭債,如今真真兒就是巨款,除非自己能東山再起,否則想要還清,絕無辦

法,好在養了個好女兒。

他滿臉羞愧,搓了搓手道:“我投資失利,欠了錢?!?/br>
女孩想到,跟蹤自己的陌生人,追問道:“你欠了誰的錢?多少?”

郭松柏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也沒多少,很快就能還清?!?/br>
郭思寧年少,思想單純,盡管心理不踏實,總覺得哪里不對,可也沒有過分懷疑對

方,只道:“能還清就好,你不知道,我們整天擔驚受怕,這日子根本沒法過?!?/br>
她開始發牢sao。

父親不住的點頭。

“你看到了嗎?”說著,從床上站起身,來到窗前,往外望。

“那停著的車,總跟著我,都不敢出門?!彼凉M是委屈。

郭松柏當然知道,那車,方才還見保鏢過去打招呼。

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還有更重要的事,找女孩商量,于是咳嗽兩聲,道:“寧

寧,你過來,爸爸有話說?!?/br>
女孩不疑有他,湊近。

突然看到父親從隨身拎著的公事包里掏出一個文件袋,打開后,遞到她面前。

“你看看,這是個機會,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彼麧M臉正色道。

郭思寧茫然的看著他。

又瞧了瞧文件,低聲道:“這是什么?”

“寧寧,你看電視上的大明星好不好?”郭松柏雙眼放光。

女孩越發糊涂:“挺好,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說著低頭品讀字句,很快,便驚訝的合不攏嘴,不確定的看向父親,對方但笑不語。

郭思寧連忙在床邊坐下,認真瀏覽。

捻過一頁,很快接近尾聲,女孩張大嘴巴,久久無語。

半晌,才道:“這,這是簽約合同嗎?”

郭松柏氣定神閑的看著她,悠悠道:“是,你要當大明星了?!?/br>
女孩哭笑不得,蹙著眉尖道:“可,爸爸,我什么都不會???!”

父親連忙安慰:“誰生下來,就啥都懂?!可以學嗎?唱歌跳舞,能有一樣拿手就

行?!?/br>
說到此處,郭松柏猛地想到了什么:“我記得,你小時候唱歌挺好聽?!?/br>
郭思寧偏頭想了想,對自己全無信心,她是個比較務實的人,思想偏于保守。

做事認真不假,可也得有自知之明,大多數明星,都是科班出身,真要走那邊路,

你也得稍微靠譜。

思忖片刻道:“那我去上學,將來考個影視學院吧!”

郭松柏連忙搖頭:“傻孩子,何必那么費勁,眼下就是機會,別的你不要管,只要

聽從安排就行?!?/br>
郭思寧還是不放心,舔了舔嘴角道:“爸爸,這公司可靠嗎?”

父親被問的微怔,很快拍著胸脯道:“可靠,你簽約后,我帶你去公司瞧瞧?!?/br>
女孩遲疑:“還是看過再說吧!”

她對金錢沒有概念,說白了,就是不知道如何掙錢,只知道花錢。

很是疑惑父親為什么如此篤定,她連影視表演的基礎都沒有,娛樂圈那么多漂亮女

孩,想要脫穎而出,談何容易?

郭松柏繃著面孔道:“怎么?你還不信我嗎?這個機會很難得,你要是不抓緊,別

人鉆了空子,追悔莫及?!?/br>
女孩畢竟年輕,又是至親之人。

所以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她做著最后掙扎。

“我,我跟mama說說唄???”

父親的臉色當即沉下來,冷聲道:“你跟她說什么,她有管過你嗎?一年掏幾個錢?”

郭思寧心知自己說錯了話,兩人做不成夫妻,成了仇敵,背地里沒少編排對方,女

孩嘆了口氣。

拿著文件,左思右想,還是拿不定主意。

能做大明星是好事,可她真怕自己做不來。

但父親望女成鳳的心情,還是可以理解,總不能辜負對方,所以當簽字筆遞過來

時,女孩遲疑著接下。

沒有人能知道將來會如何?!

郭思寧給自己打氣,好好干,倘若真的不行,那么便放棄,生活和事業從頭再來。

唰唰幾筆,名字很是秀氣,簽完后,將文件遞過去,郭松柏喜不自禁,拿著就往外

走,看得女孩目瞪口呆。

“爸爸,你怎么走了?去哪?”

他強壓下澎湃心緒,不耐煩道:“當然去辦正事,你呢……”

說著環顧周遭,只覺得小賓館條件很差,地方逼仄,裝修老舊。

“還是回去老宅住吧!”他勸說著。

郭思寧臉色微變,嘟嘴說道:“我才不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我呆不下去?!?/br>
郭松柏看她的反應,便知受了委屈,隨即,厭煩透頂:妻子和大女兒表面和氣,背

地里卻是難以相處。

“哎,你要是實在不想的話,就算了,先住兩天,很快就有消息,到時候再說?!彼?/br>
也沒有好法子。

妻子那邊吃罪不起,只能任憑她受氣。

“倘若你爭氣,成了大明星,就自己買棟房子,到時候你爹我也跟著沾光?!闭f這話

時候,眼神晶亮。

整個人都人情洋溢,好似被賦予了某種使命。

郭思寧只覺得父親似乎有點可怕。

連忙吞咽口水道:“我出息了,肯定不會忘記你?!?/br>
郭松柏心情大好,摸了摸女兒的發頂,深深的看一眼后,果斷轉身,打開房門離

去,留下女孩兀自發呆。

事情來的太突然,她還沒回過神來。

郭松柏拿到文件,健步如飛,下樓后,鉆進車內,催促司機趕快往回走,路上已然

等不及,想要跟關少通話。

保鏢XX被其收買,思慮片刻,將手機拿出。

給大白去了電話,那邊聽完后,叫這邊等候,沒到按摩院門前,關士巖的電話打了

過來。

郭松柏未語先笑,對著話筒無比恭敬。

說是,事情很順利,已經辦妥了,文件就在手上。

對方讓他交給大白保管,他看過后,立刻接女孩過來M市。

老小子有些緊張,問道,為什么要去M市?關士巖嗤笑一聲,公司在這里,不過來

這邊,還能去哪?

郭松柏將文件捏得起了褶皺。

訕笑著道:“我還以為,寧寧會一直在K市?!?/br>
關士巖懶得搭理他,出言試探:“你不是要反悔了吧?!”

對方沉默不語,似乎真有那么點意思,實則只是稍許不平,他這是干嘛?賣女兒?

賣到哪里還不都一樣?!

何必假惺惺,故作在意。

“支票我都準備好了,你可想好了?!蹦腥死淅涞泥止?。

郭松柏聽到錢,就像扎了針興奮劑,滿臉堆笑的發聲:“啊,怎么會呢,關少,我

只是太高興?!?/br>
話語微頓,繼續道:“合約肯定沒問題,寧寧也乖巧,肯定不會讓您失望?!?/br>
關士巖從鼻子里哼出一絲兩氣:“但愿如此!”

“那,那錢,您看什么時候給我呢?”他嗜錢如命。

男人頗為不屑,有這么個貪財的父親,還真是女孩不幸,幸好遇到他,否則,年紀

小小的美人,肯定被糟蹋。

“人到了M市,我驗貨后,自然會給你?!彼硭斎坏幕氐?。

“驗貨?”郭松柏聽這話,很不對味。

女兒是商品嗎?那是活生生的人,怎么能用驗貨二字?!

關士巖毫無所覺,不認為自己出言不遜,只道:“當然要驗貨,是驢是馬,得拉出

去溜溜?!”

郭松柏聽的滿頭霧水。

“恕我才疏學淺,不太明白您的意思?!?/br>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男人耐著性子解釋:“當明星也得有特長?!?/br>
老小子的臉當即垮下來,戰戰兢兢道:“我,我家孩子英語不錯?!?/br>
關士巖聽聞此言,挖苦道:“你以為這是考學嗎?”

郭松柏明白他的意思,很是不安的低語道:“思寧,沒上過專業的舞蹈課,或者音

樂課?!?/br>
男人兀自點頭,他看過對方的個人資料,女孩除了長得好,學習優異外,好似沒什

么別的長處。

可并不代表,她全無天賦。

“你放心好了,這事不用你cao心,我會安排好?!标P士巖不想跟他廢話,果斷掐斷連

線。

打開電腦,進入郵箱,翻出文件視頻,畫面里,是女孩的一舉一動,直到郭松柏走

入小賓館……

意外發生

郭思寧稀里糊涂簽了演繹合約。

父親走后,她坐在床邊,左思右想,難以理清頭緒。

很想給母親去個電話,又害怕,對方不贊同,找父親理論,到時候吵的不可開交,

是誰都不愿意看到的。

索性靜觀其變,等邊那邊的消息。

約莫傍晚十分,突然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

女孩先是一愣,猜想是父親去而復返,很是開心。

打開房門,外面站著兩個身穿黑衣,眼帶墨鏡的陌生人。

郭思寧嘴角的笑意迅速消失,冷著臉問:“你們找誰?”

“郭小姐,我們是你父親派來接您的?!逼渲幸蝗?,和顏悅色說道。

女孩眨巴著大眼睛,將信將疑。

“有什么證據嗎?”她警惕的問道。

黑衣人伸手從口袋里,取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

里面傳出父親的聲音,郭思寧連忙接過去,和那邊通了電話,不到一分鐘,掛斷

后,狐疑的盯著兩人端詳。

“我怎么看著,你們有點眼熟?!”

為首男人推了推墨鏡,笑得露出白牙。

另一個則勾下墨鏡,虛瞄著她,女孩恍然大悟。

“啊,你們,你們是……外面的……”她開始語無倫次。

思緒紛亂,連舌頭都打結,將所有事情竄連起來,越發的覺出不對。

可仔細想想,父親還能害他嗎?但到底接她去哪呢?女孩強作鎮定,道:“你們稍

等,我收拾下行李?!?/br>
沒等對方反應,連忙關上房門。

郭思寧甚是忐忑,背靠著門板想了會兒,沒有個定奪。

十來分鐘后,女孩打開房門,手拉旅行箱,走廊里的兩個男人,看其出來,想要幫

忙,女孩擺擺手。

說是自己可以,兩人沒言語。

看著她泰然自若的走在前面,不禁對看一眼。

戴著墨鏡,沒什么表情,也就看個熱鬧。

下樓后,郭思寧到前臺結賬,揣好零錢,出了賓館,來到跟蹤自己的車旁邊,看著

他們分別打開車門坐進去。

女孩心情頗為復雜,原本恨不得這輛帕薩特消失,沒成想自己卻要乘坐?

拉開車門,將行李箱推進去,跟著鉆入,穩穩當當的坐在哪兒,偏頭欣賞,一路風

馳而過的風景,不知不覺到了一處繁華所在。

郭思寧雖在K市出生,市區廣袤,人口眾多,卻不能了解的面面俱到。

對此處并不熟悉,好奇的東張西望,轎車停在一家按摩店門前。

女孩就算再單純,也知曉這里干的啥營生,一時間不知該不該下去,真怕被人給賣

了?!

保鏢站在哪兒,等了片刻,便有些不耐煩。

“郭小姐,請您下車!”黑衣人拉開車門,態度溫和。

郭思寧咬著嘴唇,戰戰兢兢,努力安慰自己,這青天白日,來時的路上還有監控,

若是除了差錯,也不怕警察無跡可尋。

慢吞吞的往外蹭,腳踩在地面,將行李箱拖出。

“我父親真在這里嗎?”她冷冷的問道。

保鏢頷首,回道:“若是您不信,可以讓他親自出來迎接?!?/br>
郭思寧深吸一口氣,搖搖頭,硬著頭皮跟著兩人往里走,進入大廳,便是金碧輝煌

的裝潢。

看得她眼花繚亂。

頭頂的水晶燈尤其晃眼,有多少顆大水晶,難以估量。

大白天,還點亮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被照的熠熠生輝。

女孩放輕手腳,看得很是稀奇,就在此時,耳畔邊傳來陣陣竊竊私語。

郭思寧尋聲望去,才發現一群穿著制服得女人,端坐在長條沙發上,很是好奇的望

過來,跟著指指點點。

當即擰著眉頭,很是不解。

可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按摩小姐吧?

輕蔑的掃一眼,隨即昂首挺胸繼續往前走。

潘桃坐在其間,看得明白,女孩細腰翹臀,模樣清純動人。

巴掌大的瓜子臉上,嵌著晶亮的黑眼睛,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矜貴韻味。

不禁好奇的,跟身旁坐著的女孩嘀咕:“這是干嘛來的?”

若是平??腿?,不是這般姿態,對方四處張望,很沒規矩,外加兩個黑衣人跟隨,

怎么看,怎么扎眼。

小榮撇了撇嘴角,低聲道:“這是只嫩雞,用不了多久,便是咱們的同行?!?/br>
她擺出見多識廣的姿態,言之鑿鑿。

潘桃不贊同的皺眉,不動聲色瞪她一眼。只覺得其言語粗俗,而且嫉妒心極強,看

不得別人比她漂亮和好。

女孩也不傻,多日相處下來,對其秉性多少有些了解。

表面和氣,背地里也揣著心眼,不肯被其貶損。

目送著女孩離開,小榮用手捅了捅潘桃,壓低聲音道:“最近那個大款,又送了你

什么好東西?”

潘桃當即臉色微變,有點局促的壓了壓翹起的裙角。

“也沒什么,手機罷了!”

對方癡癡地發笑,不屑道:“手機?不值錢,而且不保值!”

隨即湊近,低語道:“你得要金子,或者名表?!?/br>
女孩心里不悅,她沒有獻身的打算,憑白要了東西,心理不踏實。

表面不動聲色點頭,說道:“我們還沒到那種地步呢!”

而且永遠不可能有所逾越,因為自己的心,完全給了關少,能在這里熬著,也是想

著,跟其見面。

可現實殘酷,男人不知何故,久未露面。

每次見到芳姐也不好多問,只能默默望眼欲穿。

而關于她和老板的流言,也在無聲無息中消弭,大家都說,那只是個誤會,對方怎

么會看上,潘桃這個土包子。

誰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如果傳聞是真的。

那么肯定嫉妒得肝腸寸斷,這群小姐妹生在污泥里,思想偏頗狹隘,見不得別人比

她好。

“也對,趁機多要點好處,真要被他睡了,再想要錢,可就沒那么容易了?!毙s有

感而發。

潘桃沒接話茬,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

郭思寧坐上電梯,上了頂樓,在保鏢的引領下,來到一間房門前。

輕輕敲兩下,房門應聲而開,郭松柏穿著齊整,從里面走出,手里還拿著個不大不

小得公事包。

如今他已自由了許多,不僅要回手機,而且隨身的皮包也物歸原主。

里面有些現金和銀行卡,銀行卡里還有些錢財,原本以為,這些都是rou包子打狗一

去不回。

沒成想,分文未少。

轉念一想,關少是何身價,懶得動他這點小錢。

“來了,我們趕快走吧!”說著,就往外奔。

“爸,我們上哪?”女孩一頭霧水。

“去M市!”郭松柏一邊走一邊回首看著她。

郭思寧拉著行李箱的手微頓,慌了神,焦急道:“去M市,干嘛?”

郭松柏看出她的疑惑和不安,停下腳步解釋道:“你不是簽了合約嗎?我們得去那

邊工作?!?/br>
接著簡明扼要解釋一通。

女孩徹底傻眼,低聲喊道:“你,你怎么早不說,那邊我們舉目無親,怎么辦?”

郭思寧心中忐忑,對未知命運越發的迷茫和害怕。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合約簽下,你想反悔,那便是巨額的違約金。

郭松柏,只覺得其不懂事,何必大呼小叫,斥責道:“什么怎么辦?有爸爸陪著

你,聽從公司安排就是?!?/br>
話雖這么說,可他也沒想久留。

拿到錢后,便要回K市東山再起,至于女兒的死活,還真沒多想。

女孩氣得直跺腳,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樣,可如今只能趕鴨子上架,死撐著。

坐車一路風馳電掣,凌晨十分到了M市,駛進市中心,來到一家氣派的洗浴中心。

郭松柏并不知曉關士巖的底細,看了又看,只覺得內部裝潢豪華貴氣,既來之則安

之,他還是很高興。

因為對男人允諾的錢財念念不忘,好似唾手可得般。

分別住下,翌日上午,九點多一點,關士巖屈尊降貴來到其住處。

郭松柏伏低做小,很是周到,男人也不多話,只是將接下來的工作安排,跟他講了

講,后續會有專業的經紀人,照顧女孩。

給她安排間公寓,日常排得很滿。

有老師上課,看她在哪方面有造詣,重點培養。

男人聽的認真,也很滿意,說是,以后還勞煩關少多加照顧。

跟著眼巴巴的盯著他,欲言又止,這點心思,是藏不住,對方也很爽快,從口袋里

掏出支票,遞過去。

郭松柏雙眼放光,急忙去接。

還沒碰到,支票又被撤回,撲了個空,他很是尷尬的抿了抿嘴角。

“這錢我可以給你,但是得立字據,利息嗎?!”

關士巖在商言商,絕不含糊。

郭松柏嘴角抽動兩下,半天才擠出兩句:“利息?”

男人見其略有不滿,隨即站起身,說道:“我這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能借你就不

錯了?!?/br>
好似怕他反悔,對方滿臉堆笑,直言他說的極對,接過簽字筆,在欠條上果斷落

款,跟著那張支票便飄了過來。

傍晚十分,某處高檔會所的廳堂內,二十來個人,聚集一堂。

郭思寧穿著FENDI高訂小禮服,踩著高跟鞋,步態優雅的走進來,立刻吸引了場內

所有人的視線。

女孩面頰微紅,這樣的場合讓其有些不自在。

上次穿這么漂亮的衣服是何時?哦,記起來了,父親那次過日子,搞得大家不歡而

散。

經紀人是個父女,四十歲左右,臉上濃妝艷抹,也掩蓋不住歲月的痕跡,只是眉眼

尚可,有幾分風韻。

她是公司花重金請來的,專門負責帶這些菜鳥。

以前在B市,也算有些來頭,捧紅兩個小花旦。

只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投資失利,還有小人陷害,令其舉步維艱。

正是用錢之際,這邊投來橄欖枝,思慮良久,終于答應下來,但心理還是頗為不

平,有些瞧不起小地方的人。

好在,給她帶的藝人顏色還算不錯。

年紀雖小,但人很聰明,你說什么,她都懂,而且配合度極高,原本不會走貓步,

如今卻是有模有樣,沒在客人面前丟臉。

郭思寧也是沒有辦法,既然來了,就得盡職盡責,將錢掙足了,好給父親還債,她

算是想明白了。

自己之所以能簽這個合約,完全是父親的功勞。

相當于把她賣給了演藝公司,償還債務。

她有些生氣,可又有些氣不起來,畢竟父親也是債務纏身,沒有法子。

不過,經紀人還算不錯,間接證明了,這家公司,并非皮包空頭,還有些實力,對

未來生出期許,盛裝打扮之下,女孩明艷動人。

馬總聽說關士巖簽下藝人,很是驚訝。

對方動作還真快,很是好奇,樣貌如何,如今見了,甚是動人。

他兒子,正值暑假,也是公司的藝人,出息活動,理所當然,瞧見女孩后,便有些

上了心。

舉著酒杯轉了一圈,宴會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廣告公司,雜志社,電視臺或者

服裝設計,還有各大龍頭企業的高層。

人不算多,但起碼關系過硬。

為的就是拉攏人脈,讓新人露個臉,方便以后合作。

郭思寧笑容得體,不亢不卑,怕她不勝酒力,偷梁換柱,用的是酸梅汁。

就算如此,女孩還是有些吃不消,末了,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而馬總的兒子,馬

力宏立刻湊上前,熱絡的跟其交談起來。

出席宴會的,大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冷不丁換了張年輕面孔,倍感親切。

別看他平素傲慢無禮,可到了喜歡的女孩跟前,卻是能言善道,將自己的本職專

業,發揮的淋漓盡致。

不肖半刻,便跟女孩熟稔起來。

開口閉口的,meimei,最后,還趁對方不注意,將手搭在其肩頭。

關士巖來的有點晚,進門便看到這一刻,當即雙眼一瞇,說不出的心煩氣躁。

他盯著青年的手,悠悠的看了又看,末了,彈了彈手指,小黑湊過來,在其耳邊低

語兩句,但見對方面色微恙。

男人狠狠瞪著他,對方直覺失禮,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關士巖沒有多加停留,轉身出了宴會廳,東道主則完全由馬總撐場面,喝得他頭昏

眼花,話多的口干舌燥。

暗罵對方沒有擔當,怎么臨陣退縮?

好不容易晚宴結束,經紀人帶著郭思寧往回走,不料,半路發生意外。

關士巖:小處女,扒光好好玩上H

郭思寧跟經紀人坐進車里,有一句沒一句得閑聊。

對方年歲大,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味,告訴她哪些人,應該注意結交,而哪些人

無需理會,還有哪些人是絕對不能得罪。

政客在娛樂圈比較邊緣化,一般不會同戲子交往過密。

即使有,也是齷齪的金錢勾當,對藝人本身的發展沒什么助力,所以屬于無需理會

那波的。

雜志社和報社,則小心為上。

因為很可能以后要有合作,像她這種剛出道,沒什么名氣的藝人,大都先拍些雜志。

雜志的檔次也不一樣,真真兒一線的雜志,比如:VOGUE,時尚芭莎,ELLE,還有

嘉人等等,都很緊俏。

很多知名藝人都要花錢才能拍。

這些屬于時尚資源,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喜歡購買一線雜志,從中選取所需的奢侈

品,往往銷量不俗,有引導消費的作用,所以才會熱門。

而像地方性的小雜志,或者不出名的二線雜志,則相應簡單的多。

不過現在女孩,別管什么雜志,只要有工作,就得接,目的是歷練,別到時候,真

有機會,反倒蠢笨不堪,不成體統,那就不好了。

報社則需要時不時帶帶節奏,給個版面介紹推銷自己。

可別小看這些人,筆頭子就能翻云覆雨,倘若胡編些黑料,也夠人頭疼。

絕對不能得罪的是投資金主,這些大財閥,都是本地的龍頭企業,每年都要花錢投

放大量的廣告,倘若被其選為代言人,或者形象大使,拍只廣告,便是幾百萬的收

入。

這還是不怎么景氣的企業,若是規模大,國民度高的,都是幾千萬。

至于制片人或者導演什么的,她還沒演戲,暫時接觸不到,以后去了B市發展,便

會慢慢熟識。

郭思寧聽的認真仔細,到了此處,很是驚訝的問道。

“我,我還要去B市?”她心理打鼓,越發的沒有底氣。

“對啊,你要成為明星,就得去B市,或者S市?!边@兩個地方經濟發達,影視資源活

躍,機會眾多。

兩者相比較,B圈的權重要比S圈的好很多。

很多藝人都是B圈大佬捧出來的,許多著名的演藝公司都在B市設有營運機構,而B

圈的導演也是享譽全國。

郭思寧擰著眉頭默不作聲,M市還沒混明白,就要奢求B市,似乎有點遙遠。

她的擔心和害怕,來源于初來乍到,對未知事物的不了解,但若說,苦惱至極也不

至于,畢竟年紀小小,便漂洋過海去了英國,呆了那么多年,已然有了獨立生活的

經驗。

“那我就好好努力吧,爭取拍支上千萬的廣告贖身?!彼嘈χ蛉?。

經紀人也沒多想,藝人簽的什么合約,她并不清楚,權作玩笑。

兩人又聊起,今天的妝發,女孩年紀小,皮膚光滑細膩,不用刻意濃妝艷抹,保持

清新自然的面貌最迷人,女人又叮囑她,現在什么都不懂,盡量少說話,再來跟那

個馬力宏少接觸,一看便不是善茬。

她心直口快,也分對象,看郭思寧乖巧懂事,才如此露骨。

女孩似懂非懂的點頭,覺得只是閑聊,沒什么大不了,以后想要來往,恐怕有點

難,畢竟對方在B市上學,難得回來。

經紀人還想說什么,突然間頓住話語。

腦袋轉的像方向盤似的,四處張望,郭思寧看的不明所以,透過車窗向外瞧,轎車

已然駛入幽暗小道。

不由得心下一驚,板著面孔看向駕駛室。

“這,這是要去哪?”

經紀人和女孩異口同聲道。

車前面的黑衣人沒吱聲,到此刻,兩人才察覺不對。

司機似乎換了人,起碼臉上的輪廓迥異,而且帶著墨鏡,大晚上甭提多嚇人。

明明來時,還是坦坦蕩蕩的,如今周遭透著難言的詭異,郭思寧的心砰砰亂跳,望

著幽遠的前路,后脊梁發麻。

“你們到底要帶我們去哪?這是綁架,是犯法的!”女孩尖聲叫著。

經紀人比她來的鎮定,兩人雖說不講話,但并沒有約束捆綁的暴力行為。

她高聲道:“我們是關少的人,知道關少吧,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你們就死定了?!?/br>
黑衣人聽聞此言,終于有了反應,相視而笑,似乎頗為不屑,或者其他什么?!

女人看的不明不白,試圖去推車門,可被暗鎖封住,根本動彈不得,她深吸一口

氣,暗嘆倒霉。

“你們說話呀?”

女孩無助又害怕,猛地想起打電話求助。

宴會很重要,入內之時,怕被打擾,失了禮數,所以手機放在車內。

連忙翻找來時的黑色皮包,卻發現根本不在原位,她小心翼翼的張望,才覺出在其

中一個黑衣人的腳邊。

想要夠到,談何容易。

正當兩人驚恐失措之際,其中一人終于開腔。

“別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只是想要帶你們去個地方,見個人而已?!闭f著,

突然間撩開衣襟。

露出黝黑锃亮的一把手槍。

他看出兩人想要亂來,用以震懾罷了。

郭思寧睜圓眼睛,放出目光,嚇得手腳顫抖。

別說實施反抗,就算是坐著都費勁,而經紀人也好不到哪去,癱軟如泥。

兩人就像傻了般,不言不語,無意識的抱作一團,原本想要去B市闖蕩的雄心壯

志,蕩然無存。

轎車開的很快,不大一會兒,便使上寬闊的油板道。

也不知天色漸晚得緣故,亦或者本身就人煙罕至,所以路上幾乎沒什么車。

偶有擦身而過,也是飛快的轉瞬即逝,讓人興起的求救念頭很難成形,直到轉彎,

進入某個區域,時不時的有屋舍亮著燈,這才有了點生氣。

轎車停在一處老舊的大宅,之所以說老舊,是因為本身院落沒點燈,四周黑漆漆

的,透著股陰森之氣,勉強能看到某處幽暗光亮。

在漆黑的夜晚,格外的毛骨悚然。

郭思寧眼看著,黑衣人下車,打開車門,吆喝著下車。

兩人遲疑片刻,知道沒的選擇,戰戰兢兢鉆出,腳踩在地面,有幾分不真實的虛脫。

“你……到這邊來!”黑衣人指著郭思寧,往旁邊揚了揚手。

女孩雙腿打著擺子,竭力往后靠,可身后便是轎車,除非再鉆回去,她看了看經紀

人,滿臉驚恐萬狀。

“不,我不要過去!”

她直覺沒好事。

死死的抓住女人的衣服,權作安慰。

經紀人也慫,可總比女孩堅強,強作鎮定道:“我們是一起的,要走一起走?!闭f著

就像老鷹似的,伸展臂膀,護著女孩。

黑衣人嗤笑一聲,從腰間拔出槍支。

眼看著就要戳到她的腦門,女人登時嚇面無人色。

急忙跳腳,郭思寧哇哇兩聲,帶著哭腔,死死的抓住對方的胳膊,就是不放手。

“我們只要這個丫頭,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br>
黑衣人的槍口,黑洞洞,泛著冷光,觀之令人不寒而栗。

經紀人如同驚弓之鳥,帶著女孩繼續逃開,幾次之后,黑衣人瞥了眼客廳的窗戶

處:影影綽綽有個人影,便有些不耐煩。

拉開保險栓,怒罵道:“他媽的,老子跟你們鬧著玩嗎?”

咔咔的金屬摩擦聲,令人的神經瞬間緊繃。

郭思寧終于松開了經紀人的手臂,顫巍巍的問道:“是,是我爸爸得罪誰了嗎?我

會努力掙錢還的?!?/br>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她無知無覺流下眼淚。

黑衣人不想跟她廢話,抬了抬手腕:“出來!”

女孩得不到回應,可情勢逼人,不得不走到一旁。

經紀人有些不忍,又不敢上前阻止,誰不怕死,何況,他們要找得正主是郭思寧,

她呢,純屬被對方連累,也是泥菩薩過江,生死茫然。

黑衣人推搡著女孩往老宅走去,不知何時,亮起一盞路燈。

光線黯淡,不足以照亮前進的方向,房門打開,女孩趔趄著,差點跌了個狗吃屎,

她站在玄關處,向里面張望。

客廳很大,比她家的別墅,寬大了不知多少倍。

室內物件的輪廓依稀可辨,還有三個令其心驚膽戰的人影。

“老板,人帶到了!”黑衣人收起槍支,畢恭畢敬的說道。

關士巖彈了彈手指,對方轉身離去,而郭思寧就那么孤立無援的杵在哪兒。

今天興致勃勃去參加晚宴,沒成想,看到了女孩開放不羈的一幕,心理生了根刺,

他花大價錢,將其收攏,總不能做賠本的買賣吧?

倘若女孩生性yin蕩,早就不是處女,還是培養得價值嗎?

關士巖不缺錢,但某些時候,隨心所欲,他做什么,都要鼓動出個名堂來。

即使郭思寧做不成大明星,自己投入這么多資本,錢扔進水里,也得有個響動,起

碼在影視圈混個臉熟。

到時候,送給位高權重的政客玩弄,以此換取利益。

就像對待韓柔那般,權作棋子,得到不菲實惠。

對于這樣的手筆甚是滿意,他想故技重施,可女孩若不是處女,就像藝術品有了瑕

疵,便也沒那么高的價值。

所以他急于求證……

高高大大的站在哪兒,嘴角帶著一抹邪佞的微笑,抬手往前一揮,身旁的兩個女人

飛快的撲將過去。

PS:舅舅也在更

關士巖:小處女,扒光好好玩下H

郭思寧嚇得手腳發軟,見勢不妙,連忙往后跑。

可她年幼,身量也不高,最主要的是,對方兩人,看起來都比她壯實,所以沒跑幾

步,連門把手都沒摸到,就被人從身后追上。

“呃啊……”胳膊被攥住的剎那,她發出尖叫。

關士巖眼睜睜的看著,女孩在兩人夾攻之下,左支右絀,胡亂的掙扎。

偏偏不得法,掙脫不開束縛,被人硬生生的拉到他面前,頗為不甘,嘴里嚷嚷道:

“你們是誰?到底要干什么?”

黑暗中,沒有多少光亮,只能瞧見眼前,是個高高大大的男人。

穿著整齊,西褲,襯衫,猶如一尊鐵塔似的杵在面前,他沒言語,只在暗中,放出

幽幽目光。

周身氣場肅殺強大,令人難以忽視。

郭思寧被人扭住胳膊,還不安生,手蹬腳刨,而對方就像看戲似的。

“放開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要坐牢的!”她憤憤不平的指責。

關士巖上前一步,來到女孩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從未跟男性如此接觸的女

孩,本能的渾身一抖。

隨即將腦袋晃得像撥浪鼓,要多反感有多反感。

“別碰我,讓我走!”女孩心中警鈴大作。

她雖小,但思想保守,在英國求學期間,對誰都是客套的疏離。

不同誰過分親近,也是因為本身有感情和rou體上的潔癖,足夠自律,足夠堅強。

可面前的成熟男人,讓她本能的嗅到一絲危險氣息,所以使勁往后掙,就差坐在地

上。

關士巖收回手。

“帶她到下面去!”話音落。

郭思寧便感到手臂上的力量加重,任她怎么反抗都沒用。

身不由己的,被人連拖帶拽,女孩滿臉驚恐,扭頭望向外面。

想要求救,可看著漆黑的夜色,著實絕望,外面有誰?老宅周圍沒什么人煙,只有

經紀人在,還不知死活。

她自身難保,還能來救自己?

盡管如此,還是喊破了喉嚨般的嚎叫。

關士巖并未急于下去,而是打開頂燈,來到客廳的一角,從酒柜里取過高腳杯,倒

了些紅酒。

低頭,看著液體在杯中搖曳。

蕩出一圈圈的漣漪,心情甚好。

已經多久沒有這種心潮澎湃的感覺了?想當初在國外求學,歪打正著的加入不法組

織,每當執行任務,便會緊張又興奮。

好似命根本不是自己的,只是殺戮機器。

而看著女孩無助,掙扎的模樣,突然間就想起了死在他槍下的亡魂。

大都是罪有應得,只不過,他充當了劊子手的角色,而還有一些,無辜受了連累,

不忍深思。

關士巖手上沾滿鮮血,回國后,洗盡鉛華,用在國外積累的資本,迅速擊潰了,侵

吞自家產業,害死父親的始作俑者,重新建立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

如今雖說偶有觸碰法律底線,但沒有殺人放火,已是頭等的大好人,要知道,對于

過去的他來講,這些如同家常便飯。

他擒著酒杯,從容的走向地下室。

推開門板,下面便是另一個世界。

陣陣酒香襲來,郭思寧有片刻眩暈,可很快,腳便不聽使喚,被人拖著往下帶,她

晃動著身子,用盡吃奶的勁。

根本沒辦法掙脫,忽而一線刺眼的亮光,射進瞳孔。

女孩本能的揚手想要遮擋,可手臂本人鉗制,無法,只得不停的眨眼睛,很快適應

了光線。

郭思寧連忙打量周遭。

首先,架著自己的是兩個女人,身穿白大褂。

是護士嗎?他們面無表情,木然的注意著前方。

女孩心理咯噔一下,害怕的無以復加,懷疑自己被綁架,會被切除人體器官,進行

買賣?!

“不,不……”她渾身顫抖,牙齒打顫,渾身力氣被抽干。

哭咧咧的聲音,在閉塞的空間,尤其突兀。

“求求,求你們,放了我,嗚嗚,啊我還小,不要,不要害我,我爸爸有錢的,

他……嗚嗚,他可以給你們錢啊嗚嗚……”她開始求饒。

兩人沒反應,只是加快腳步。

很快,來到平地,郭思寧眼睜睜的看著一排排酒架,

從眼前掠過,跟著來到一處寬闊空地,青黑色的大理石墻面,令人心情無比陰郁,

更讓人不痛快得還有靠墻的兩排木架。

女孩雙眼放出光芒,瞪得溜圓,難以置信的看著。

木架很結實,上面掛滿了,亂碼七糟的東西:皮鞭,手銬,假陽具,眼罩,束縛帶

等等,真可謂琳瑯滿目,有的還叫不上名字。

郭思寧腳下一軟,差點跪下來。

別的不清楚,可這皮鞭和手腕,對付犯人嗎?誰又不怕疼。

恐懼令其精神有點恍惚,而不遠處的護理臺,也很特別,兩旁居然有束縛帶。

眼看著,兩人想要把她往那里帶,女孩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抬腳狠狠的,往其中一

人的腳上踩。

猝不及防,被攻擊,女人痛呼出聲。

還沒等另一人反應過來,郭思寧已然掙脫了這邊的桎梏。

跟著用力甩動臂膀,險伶伶的脫困,她拼盡全力,跑到架子旁,順手抽出一把看起

來很鋒利的小刀。

也沒來得及細看,但見寒光閃動。

拿在手里,才發現,小的出奇,懷疑是否能傷到人。

巴掌大小的長度,也不知干什么用的?!其實這是給女人刮陰毛的,作為兇器,還

真不夠看。

但刀刃極其鋒利,閃閃放光,所以對方也不敢輕易出手。

兩個女人,惱怒的瞪著她:“把刀放下,你逃不掉!”

被踩腳的,惡狠狠的說道,郭思寧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扯著嗓門喊道:“讓我走,

否則我什么事都做的出來?!?/br>
她拿著刀,不斷比劃著,發現誰蠢蠢欲動,便要作勢揮舞。

關士巖踏進地窖,聽到對話,便覺出不對,不知從哪,順來個眼罩,給自己帶上。

兩人先前見過面,并不愉快,他可不想這么快暴露,慢慢踱步,欣賞著酒窖里的藏

品,只能說叔父,還有些品味,東西還不錯。

及至眼前豁然開朗,便看到女孩手握著刀,跟自己的人對峙。

他挑了挑眉,手里的酒杯,輕巧的放在酒架上,低聲道:“廢物!”

兩人慚愧的羞紅臉,其中一人,怕老板生氣,不管不顧的飛撲過去,女孩的刀比她

的動作還快,拼命揮過來,嚇得她臨陣退縮。

穿護士裝的,都是正兒八經的護理人員,只不過是私人看護。

禧龍酒店的小姐,每個月都要體檢,有的得了臟病,唯恐不能及時治療,所以設有

私人診所,而里面的醫生和護士,都由公司精挑細選。

并非專業的保鏢,或者打手,動作顯得笨拙,對利器本能的畏懼,也是情有可原。

關士巖走過來,站在不遠處,看著女孩,此刻,對方甚是狼狽:小臉雀白,形容驚

慌,破壞了她清麗的美感,小禮服很臟,下擺不知被什么劃破了,撕開一道口子。

鞋上布滿灰塵,走了很遠的路似的。

在她身后,有個精致木架,上面的東西,看得男人滿眼玩味。

這些都是MS用具,剛接手那會兒,著實吃驚,沒想到叔父還有此等癖好,懶得歸

置,一直留到現在,看著怪嚇人的。

而那張處置臺,卻是恰到好處,方便待會他檢查。

承受三個人的注視,郭思寧得壓力甚大,直覺逃不脫,又不死心,握著刀柄的手,

滲出冷汗。

她全無所覺,猶如驚弓之鳥,隨時準備戰斗。

兩個護士對看一眼,叫苦不迭,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人?

可老板就在旁邊,也不能久持不下,另一個沒出手的,此刻只能硬著頭皮上。

她左突右閃,伺機而動,終于,發現漏洞,撲將上來,想要劈手將刀奪下來:女孩

沒有利器,只能束手就擒。

可算盤打的好,對方如同幼貓般,行動迅速。

眼前閃過一道寒光,手指一疼,冒出血津,女人嚎叫一聲的同時,郭思寧頭一次傷

人,見到血也是方寸大亂。

跟著一同叫出聲來。

伙伴以為機會來了,悄悄靠近,沒成想,女孩雙眼赤紅,將刀頭再次對準她。

關士巖似笑非笑的抿了抿嘴,隨即挑了挑眉頭,還真是給了他驚喜,對方居然如此

能干,遂拍了拍巴掌,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你們兩個下去!”

男人低聲命令道,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女孩。

護士們暗松一口氣,默默退下,直到出了地窖,其中一個,沒好氣的說道:“沒想

到我也會受傷,太他媽倒霉了?!?/br>
她們的日子過的太平,如今遭了罪,憤憤難平。

看在錢的面子上,只能忍耐,說著,伸展手掌。

“怎么樣?嚴重嗎?”另一個靠過來,觀瞧:口子很長,幸好沒有傷筋動骨,只是皮

外傷。

“丫頭片子,真他媽可恨!”護士惡狠狠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她還有那兩下子,都怪咱們太大意?!绷硪粋€嘟囔著。

“我說,拿點東西防身,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她沒好氣的數落。

“哎,行了,別說了,都這樣了,還是趕快處理吧!”護士生怕她感染。

“我瞧著,那里面,都不是好東西,老板一定會打得她皮開rou綻!”她咒罵著。

“我看未必,被cao出血,更有可能!”另一人道:“我沒聽說,老板有變態嗜好!”她

狐疑說道。

“人家有,還能跟你說??!”話音落,兩人心照不宣的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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