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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定下個人選。就在眾人猜測傅將軍是不是從軍多年有什么隱疾,所以不想成親,怕連累別的姑娘家的時候。但那傅將軍,好家伙,直接就領了一個姑娘回家。那姑娘不是我們將軍村的人,據說是霧息山那頭的姑娘。小娃娃怕是不知道霧息山吧。霧息山在村外往東,是座很大的山啊。山上終年云霧繚繞,就像是云經過的時候,霧吹來的時候都會在這座山休息不走了。連山底都是nongnong的霧氣,常人從來不敢進山,也沒人翻過那座山。說這姑娘是霧息山那邊的人,雖說有人懷疑,但也沒人去一探究竟。大家也看得出來,傅將軍是頂喜歡這個姑娘的。小娃娃,我偷偷和你說啊,我曾經遠遠地看過一眼那個姑娘,一身粉紅衣裳,比那春日里盛開的桃花都要艷麗三分啊。小娃娃你長大了也肯定是國色天香啊哈哈哈?!?/br>掌柜的似是想起了美好的場景,整張臉上都泛著紅光,浮云聽得正在勁頭上,有些不滿掌柜突然停下了。“爺爺,爺爺快說?!?/br>第十一章:霧息“好好好,我接著說。本來這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情。但,傅夫人不同意。說是這姑娘來歷不明,又毫無教養,長得又是一副狐媚子的樣子。無論怎么就是不同意。后來才知道,這個時候傅夫人已經相中了一戶后遷來的夫子家的女兒。傅將軍非這姑娘不娶,千難萬難的,終于才使傅夫人勉強同意了他們的婚事。那個姑娘看起來是個不喜歡規矩的,但也很努力地在學他們傅府的規矩,也就只有在和傅將軍出門的時候才能見到那姑娘的笑容。可世事無常,安分了兩年的敵國聽說傅將軍不是將軍了,修整了兩年就卷土重來又掀起了戰事?;实廴瑑纱闻扇诉^來請傅將軍重掌兵權,領兵打仗。你想想傅將軍這會兒承歡雙親膝下還沒幾年,又有嬌妻在懷,雖說不舍,但將軍心系國家安危,最后還是走了。嫁給將軍的姑娘日日在村口等,本就不滿這姑娘的傅夫人在將軍走后兩個月就把這姑娘趕出去了。后來將軍的死訊就傳來了,村里的人都沒敢告訴這位姑娘,那姑娘也還是在村口等了一年又一年。就連傅家過了兩年也從將軍村遷走了,那姑娘還是在等。漸漸地,人們發現不對了。這姑娘好像不會老,她在村口等了十年,永遠都是那身粉紅衣裳,如春日桃花般艷麗的面龐,十年如一日的沒有變化。人們開始傳,這姑娘是妖怪,是那霧息山上的妖怪。人們就開始厭惡她,趕她。后來,就再也沒人見過她了,只是聽說有人曾經在霧息山下的濃霧中見到過一閃而過的粉紅色身影。從傅家走后,將軍村就開始衰弱起來了,那姑娘走后,將軍村更是一日不如一日,然后就成了今天這般光景?!?/br>掌柜的說完之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用力的嘬了一口茶。浮云不開心,隱約覺得這是一種叫做傷感的情緒。她不喜歡傅夫人和村民,因為他們趕走了那個姑娘,不喜歡將軍,因為他拋下那個姑娘走了,她有些心疼那位姑娘。浮云癟癟嘴,說道:“那位姑娘好可憐啊?!?/br>老掌柜也點了點頭,又把眼睛瞇上了,似是回憶起了往事,躺椅被搖得吱呀吱呀的響。浮云看了看天色,太陽都快要落山了,她往店門口一看。發現淵澄和小二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店門口,兩個人坐在一張長板凳上面,小二滿臉淚水,嚶嚶嚶地拿著擦桌子的抹布擦眼淚,淵澄皺著眉頭在想事情。眼看著小二情緒越來越激動,試圖靠在淵澄的肩膀上時,淵澄突然站起身來對浮云說:“上樓?!?/br>小二撲了個空,只能抱著板凳哭了起來。浮云也有了困意,打了個哈欠就跟在淵澄身后。本來以為淵澄叫自己上樓是因為到時間睡了,她就徑直往自己房間走去了,走到一半被在自己房門口等了半天發現身后沒動靜的淵澄抓住了肩膀。“吃藥?!?/br>“哦……”不情不愿的應了一聲,從袋子中拿出了一顆糖。到了淵澄房內,淵澄從自己的萬物袋中掏出藥瓶,浮云自覺地伸出手接了一顆藥丸。憋著氣一口吞下,趁著嘴里還沒有感受到味道,先把糖果丟進了嘴里。吃完藥的浮云清醒了一些,但她知道過一會兒就會更困,連招呼都不和淵澄打就想轉身走人了。淵澄拉住她,很嚴肅的對她說道:“那個霧息山有問題,明天我們去霧息山看看?!?/br>浮云覺得淵澄聽故事的重點不對,重點不應該是那個將軍和姑娘嘛,怎么他就聽出來了霧息山有問題了?困意上頭的浮云腦子有些錯亂,想到將軍和姑娘又有些傷感,對淵澄的話點了點頭算是證明自己聽見了,然后就眼含著淚光搖頭晃腦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淵澄本想自己一個人去霧息山看看情況,但是自己感受不到浮云本體的氣息,去了也沒用,只能等第二天。帶著浮云這些天,算起來是自己在凡間待得最久的一次,天天看著日升日落,甚至覺得自己都有了困意,他覺得是被浮云那家伙給傳染的。漫漫長夜他也無事可做,翻身上床打起了坐。第十二章:夢境浮云這一覺睡得不太好,總覺得自己在一片幻境里。幻境里霧蒙蒙的,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浮云就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似乎是走進了一片竹林。接著往前走,隱約可見竹林深處似乎有一片空曠的地方,那上面孤零零的種著一顆桃花樹。這樹約莫兩三丈高,樹冠寬大,似乎正是開花的季節,樹上的桃花一簇挨著一簇。不知道從哪吹來一陣微風,花瓣就迎著風飛舞,在空中回旋幾次才落在地上。浮云覺得這景色極美,走近了兩步。這才發現,大概一人高的高度,樹枝分了好幾枝粗壯的枝丫,其中一枝比較粗壯的樹枝上竟然躺著一個姑娘。姑娘衣服的顏色和樹上的花的顏色一模一樣,離遠了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有個人。她被嚇了一跳,但發現自己好像發不出聲來,正著急,那名姑娘好像發現了自己。浮云再看時,那名姑娘已經坐了起來,皺著眉正盯著浮云看。“來者何人,悄無聲息潛入霧息山有何目的!”霧息山!還沒看清那姑娘的長相,浮云猛地一激靈,就醒了。連忙翻身下床,沖去淵澄的房間。淵澄這時正好打開門,浮云的臉正撞在淵澄的大腿上,向后一倒,摔了個底朝天。浮云瞬間就紅了眼,但念著還有要事和淵澄說,站起來連身上的灰都不拍一下,一手揉著臉上被撞疼的地方一手揉著屁股被摔疼的地方,眼帶淚花的對淵澄說:“那個!霧息山!我剛才看見了!”淵澄開門是為了去叫醒浮云,卻沒想到浮云大清早的竟然跑了過來,還說些奇怪的話。“看見什么了?”淵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