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我(48.二桃殺三士)
“我要連月給我弄”。連月跪坐在季念身前,剛剛把他的內褲拉上。喻恒站在她身后,面無表情的說話。季念挑眉,看了看弟弟,又低頭看了看連月。連月看了看他,又側身看了看喻恒。她的視線下落,滑過了他小腹位置那鼓鼓囊囊的形狀——她又挪開了眼,慢慢把頭靠在了季念的腿上,沒有再看他。喻恒的手已經伸向了她的頭。連月微微皺眉,頭一歪想躲開,男人的手卻如影隨形。她抬手輕輕一拍,啪的一聲打在了他落下來的手臂上。微弱的反抗收效甚微,腦袋一沉,男人的手還是落在了她頭上。“你過來?!?/br>床墊一陷,喻恒已經挨著季念坐到了床邊,他在手從她頭發上滑落,拽住了她的左邊胳膊往自己這邊拉,“連月你過來也給我舔一下?!?/br>“哎呀——”連月右手抓著季念的褲子,一邊甩著左手胳膊,“喻恒你討厭,你別來找我,你自己去找你女朋友?!?/br>“我沒有女朋友?!?/br>“老五你別這樣,”季念也皺眉伸手抓住了弟弟的手,“可不帶強迫人的?!?/br>“我強迫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簡直又是戳了心窩,喻恒瞇著眼看著自己的四哥,抓著連月的手不僅沒放,反而還緊了幾分,他抬著下巴,冷聲道,“怎么到我這里就叫強迫了?”“老四你自己天天吃香喝辣的我就不說了,”喻恒面無表情,“你結了婚,哪里管過我死活?你讓我來照顧她,她天天使喚我這樣那樣的就不說了,讓她給我摸一下,她都要唧唧歪歪——”“你還好意思說!”連月脆生打斷他,季念就在旁邊,她覺得不只是臉,連自己的后背都燙了起來。“我怎么不敢?”喻恒捏著她的手不放,冷笑了一聲,“你和大哥那些事——”“喻恒你胡說八道!你少冤枉我!”不知道是不是提了某個“不可提之名諱”的原因,連月的掙扎突然猛烈了幾分,她側身拿右手去打他,可是喻恒手臂肌rou鼓起,任由她把自己的手臂打得啪啪作響也死拽著不放,他的聲音又響起,“大家都是一個娘胎出來的,憑什么我就不行?”“大哥?”季念的聲音響起,有些遲疑又有些驚疑,他看看喻恒,又看看連月,抿嘴沒有說話。“你亂講!我沒有!”連月氣急,伸手咬牙就想往他臉上來一巴掌,可哪里卻敵得過男人的力氣?喻恒兩下動作,又把她雙手都捏住了。“連月你騙得了誰?”喻恒捏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冷靜,“你和大哥的事以后再說——少不了要我給你打掩護。我現在要求又不高,你先給我舔舔,我這里就算過了?!?/br>“你想得美!”連月咬牙想掙脫手,卻是怎么也掙脫不出來,“你冤枉我,我和你沒完!”“老五你先松手,”季念皺眉,手伸了過來抱住了連月,“連月還懷著孕呢,你先把她放了,小心動了胎氣?!?/br>喻恒哼了一聲,捏著她的手,臉色鐵青,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松開了。連月雙手獲得了自由,她站了起來,推開了季念,又往后退了幾步,離他們兩個都遠了些。她眼睛微紅,胸膛起伏,咬牙沒有說話。“反正今天這事就得這么辦,”喻恒坐在床上,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連月你以后要多和咱媽學學,不帶你這么對人的。厚此薄彼,二桃殺三士,不患寡而患不均——這不是挑撥我們幾兄弟的關系是什么?”賠我(49.你真的讓我很失望)49連月站在門口,胸膛起伏,直直的看著坐在床邊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喻恒,她身上一緊,是季念又過來抱住了她。她一動不動。“老五你少亂扣帽子,”季念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聲音平靜,“這事全看連月意見。她要是同意,我沒意見,她要是不愿意,那就是不行。這和我們的兄弟感情無關。你現在要是急,我馬上去給你找個女人過來——”“那就是沒得談了?”喻恒扭頭瞇眼看著季念,他站了起來,面色陰沉聲音冷硬,“老四,你把連月放在我們兄弟關系之上,真的讓我很失望?!?/br>“希望你沒有后悔的那天?!?/br>季念扭頭看他,沒有吭聲,喻恒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大步出去了。“砰”的一聲巨響,是門被摔上的聲音。連月抬頭,看見季念正皺眉看著門的方向。似乎是察覺了她的視線,他低下頭看她,勉強扯出笑來,“沒事了,別怕?!?/br>她笑了笑,輕輕拿下了他環繞著自己的手,又自己走到了床邊坐下。然后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我們也收拾一下洗澡睡吧?!彼肿哌^來,嘆了一口氣。連月笑了笑,站了起來。“好?!彼p聲說。跑車的咆哮聲突然從窗外傳來,輪胎抓地聲尖利刺耳,刮擦人的耳膜,開車的人似乎心情很糟糕,又一腳油門,咆哮聲瞬間遠去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往窗外看去。“季念,”跑車的聲音漸漸遠去消失,連月扭回頭,突然輕聲問,“你和我結婚,是不是很麻煩?”“怎么這么說?”男人也收回了視線,不知道是擔心弟弟還是擔心車子,他眉頭仍然有些微微皺起。“我總是惹麻煩?!边B月輕聲說。“一點不麻煩,”他又嘆了一口氣,“老五他是這個脾氣,不肯吃虧的。你不用管他?!?/br>連月垂下眼。“要不你給他打電話喊他回來,”她默了一下,又輕聲說,“其實我給他口一下沒什么——”“你不想做,就不要勉強,”季念這回真的皺了眉,“這不是一回兩回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做,那一開始就要拒絕?!?/br>“我們家情況復雜,”他又摟住了她,“讓你委屈了?!?/br>連月也抱住了他的腰,沒有說話。她覺得有點心累,現在有點想回自己的小屋去住幾天,連月把臉貼他胸膛想,可是季念又有什么錯呢?他已經在維護她了,實在不必為了其他人去懲罰他——真正的那個始作俑者已經開著跑車跑了。接下來幾天,喻恒真的沒再出現。倒是坡子又給她發了幾次微信,打了一個電話,說是連月幫忙挑的禮物家人很喜歡,又說他最近要去美國一趟,問她有什么需要的。連月笑著說不用了,并祝他一行順利玩的開心。“好?!彼?。小兩口在大宅住了幾天,到了周四,媽咪卻遲遲沒有回國。季念打了一個電話去問,電話那頭女人在笑,“哎呀我都忘了和你們說了——行程推遲啦,推遲了三周,推到這個月二十九了。連月現在怎么樣了?然然呢,小baby呢?爹地和媽咪都不在,念念你要照顧好家里啊?!?/br>“知道了媽咪?!蹦腥藝@氣。媽咪沒那么快回,小兩口決定不再這邊住了,又搬回了自己家。第二天晚上兩個人洗完澡靠在一起看電視,赫然看見了電視里的主持人正在一臉嚴肅的播報新聞。“國家……喻正攜夫人日前抵達……,對……7國進行為期15天的國事訪問”。原來如此。連月想。那位不在家。媽咪回國,總是會先去京城拜望那邊的。這幾天那位和太太都不在家,回國自然就推遲了。CCAV新聞頻道重播完了,連月又隨手摁了幾個臺。“停下,”季念突然出聲,又伸手摟住了她。“日前,N省N市中級人民法院對N市政協原副主席……(副廳級)濫用職權……作出一審判決?!敝鞑サ穆曇粲忠淮蝹鱽?。“……有期徒刑八年六個月……”“履職過程中違規處理公務……將明月湖……36萬平方米土地……違規建設為美食樓等場所,給國家造成……經濟損失……環境破壞……予以恢復?!?/br>熟悉的鏡頭一閃而過。連月認出了畫面上的某個地方。“這個地方我好像還去過呢?!边B月笑,“上次我去N省調研,喻陽還帶我去那里吃過飯……”女人聲音漸低。她想起來了,那時候喻陽就坐在她對面,笑吟吟的輕聲對她說,“我要把這里拆了?!?/br>心里一跳。女人又抬眼看看電視,已經下一條新聞了。“怎么了?”男人低頭看她。連月笑著搖搖頭,靠在了他的肩上。這一刻有什么波云詭譎的東西在她心里一閃而過,陰影又似乎開始籠罩,深淵仿佛又再一次凝視。又輕輕晃了下頭,女人把這些都甩開了。“睡吧?!彼f。被窩里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