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蝶(7.刻度儀)二更
“我哪里有十萬給他們?”連月笑了,“我自己一個月都掙不了十萬呢?!?/br>季家是季家,她是她。他們想通過她來訛季家,那可真是失算了——越接近某個階層,越了解他們的能量和背后的隱秘。天意能做到現在的地位,能在軍閥割據的各大勢力中占了一席之地,靠的可不是溫柔和善良。通過婚姻,她和季念是有些東西連在了一起,比如她現在頂著“季太”的頭銜,拿著季家發的活動經費,享受季家人的體面,共享著他們的資源——飛機豪宅傭人游艇什么的,把她的生活水平一下子拉到了最高處。可也僅此而已。別人不知道的是,她和季念簽過婚前協議,天意的資產和季家所有的信托資金,和她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她只是蹭著季念用用罷了。以前他給過一個億美金的聘禮,還有爸媽給的生季然的獎勵,她全拿去成立慈善基金了。她手上并沒有多少錢,不是連家人臆測中的揮金如土的富太太。底層對頂層的窺視和幻想,大多是扭曲失真又可笑。“一個月給個兩三百的就差不多了?!边B月笑。真不是她心狠。她也是工農階級,拿點薪水過日子。當年她最苦的時候,一分錢她都要掰著兩半來花。連家人冷言冷語,讓mama不要供她念書,早點出去打工——那時誰又給過她兩百塊錢用?那時候她在街上遇到老太太。老太太手里拿著提著的糕點,也不會給自己一口吃的。她現在釋然了,可是不代表忘記。她很小氣。“那我還說多了,”季念笑,“我還給劉律師說的兩千?!?/br>“還是季總心地善良,”這種事情連月不會和他爭辯,她笑道,“那就按你說的?!?/br>她知道這個男人從小錦衣玉食,腦里的刻度儀和平民百姓不太一樣——兩千大約在他心里已經低到塵埃,約等于沒有了。有同樣癥狀的還有喻恒。喻恒比季念更甚,是徹底的不知柴米貴——這就是一個被寵大的國姓爺——喻叔是頭笑面虎,深藏不露,可是真的疼愛這個“唯一”的兒子。不容細表。權貴們畢竟再“了解民情”,到底也還是浮于表面罷了。喻陽呢?這個名字突然進入腦海,連月抿了抿嘴,連心跳都突然漏了半拍。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早上透過玻璃望去的,機場繁忙的晨曦。還有那根差點斷掉的弦。可能喻陽好些,她強行把思緒扭回來,他可是被那位予以重望,扔去底層體驗過生活的人。“到時候我這邊來安排這筆錢好了,”男人放下了酒杯,手順著她的小腿開始往上摸,“你別cao心?!?/br>“好?!?/br>連月笑笑。他們倆的AA制一向不太徹底。女人的身體騰空而起,是男人已經把她抱了起來,兩個人一起跌倒在床上。他壓在她身上,手在她身上游走,又低頭吻她的臉和耳垂,還在她耳邊笑,“連月我們都兩三周沒見了,你想我沒有?今晚讓我好好表現表現——”“想啊,”連月勾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解開了自己的睡衣,露出了不著片縷的姣好身體,“所以才天天催你回來——季總你出差半個月,就真沒考慮趁機去偷個腥什么的?像您這樣的男人,身邊美女環繞——”“連月你饒了我?!蹦腥诵?。他的手指熟練的伸入了她的腿間,細細的碾著那顆蜜豆,擠出了幾口黏液。他扶著自己的巨物在她腿間蹭了蹭,潤滑了一下,才慢慢的抵入了進去,女人自己調整了下姿勢接納了他,小腿勾住了他穿著睡衣的背。“我這樣的男人,為什么就一定得出個軌什么的?”男人笑,“我就偏要擺脫宿命的安排,”他輕吻她的耳垂,“我就不能有更高級的精神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