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思凡(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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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寒均和他坐在外面的廊下,容謹面色凝重,他便安慰說:“你放下心來,月宜會沒事的,別太緊張?!?/br>容謹垂著腦袋,聽他這么說,也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他和衛寒均幾乎沒說過幾句話,在他的印象里,衛寒均就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衛寒均遲疑片刻又問他:“容謹,你從小就在寺廟里長大嗎?”容謹點點頭:“我被爹娘拋棄了,是師傅把我撿回來的?!?/br>“你沒有下過山嗎?”“偶爾會和師兄一起下山化緣,但是很快就回去了?!?/br>衛寒均了悟,又問他:“容謹,你覺得月宜怎么樣?”容謹抬眸,目光怔忡,回憶著月宜清媚可愛的笑容喃喃道:“她,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她對我也很好?!?/br>衛寒均笑了笑:“那月明呢?”容謹面色忽然漲紅,又想起來當初被周月明從山上一路綁下來逼迫成親的情形,不由恨恨地說:“她是個母夜叉?!闭f完,忽然扭過頭,看著比自己大了幾歲顯得穩重的衛寒均,有些不理解地提問:“你為什么要與她成親,我們寺里都知道莊子上周家的大小姐是個令人害怕的母夜叉?!?/br>衛寒均倒也不生氣,反而大笑了幾聲說:“是啊,月明有時候是像個母夜叉?!?/br>容謹見此,反倒納悶說:“你不介意嗎?”衛寒均搖搖頭,唇邊仍然掛著笑意:“月明的性格我了解,她是潑辣跋扈,但是她也有溫厚的一面。其實你得明白,周家沒有兒子,月明自己支撐一個家很不容易。我和她成親之前接觸不多,但是也親眼看到她家里好多人都來找事,她一開始臉皮薄,后來久了,也就不管不顧得,比這些要錢的人還要蠻橫。漸漸地,就成了保護色了?!?/br>容謹聽他這么說,卻也不再開口。衛寒均繼續說:“你知道月明有什么理想嗎?”容謹怔住,說道:“不就是釀酒嗎?”衛寒均笑了笑,言辭間又些許惋惜:“月明很喜歡習字,她的字很有力,像個男孩子。她很想做個教人習字的女先生??上?,那也是后來她想做的事情。我岳丈從小就把月明看成是周家的繼承人,月明也一直以為她最愛的就是釀酒,就是經營,那成為她一種執念。直到與我成婚后,才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并不是這些?!?/br>容謹茫然聽完,艱澀地開口:“那,她可以去做啊……”“哪有那么簡單?這一大家子人月明難道就要扔下不管嗎?所以,也只有實在是閑下來的時候,她才會練練字。我盡量讓她無后顧之憂,也讓她有更多的時光做點真正喜歡的事情?!?/br>“你會難過嗎?我是說你成為倒插門的女婿……”容謹的手攥來攥去,在腿上磨蹭著,澀澀地問他。衛寒均溫然一笑:“這是我的選擇,沒有必要去感覺憋屈什么的。我很享受現在的日子。我心甘情愿站在月明的背后。容謹,我說這么多,其實是想告訴你,有時候你以為的理想或許只是一種執念,這種追求可能是因為一種封閉的環境下被施加的,但一旦視野大開,我們的選擇也就多了,仔細去想一想,在更多的選擇中你也許會明白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理想是什么?!?/br>容謹聽他一字一句說完,似懂非懂,思緒愈發混亂。他現在也理不出思路,衛寒均站起身,正看到夏珠從臥房里走出來便問道:“月宜醒了嗎?”夏珠笑道:“醒了,二姑娘念叨著二姑爺,大小姐讓我來請姑爺進去?!?/br>衛寒均看著紅了臉的容謹笑吟吟地說:“快進去看看吧,我就不進去了?!?/br>夏珠趕緊推搡著容謹進了屋。周月明和女大夫正在交談,見著容謹,周月明立刻說:“你記住了,這幾天都不許行房?!?/br>女大夫從旁笑道:“好在無大礙,休養幾天就沒事了。二小姐是身體太弱,要是一般人其實沒什么事?!?/br>容謹的臉像一只熟透了的番茄,更是無地自容。周月明闔上房門與衛寒均送了女大夫離開,屋內只剩下容謹和月宜兩人。月宜側著身子,咳了幾聲,見著他就露出欣然地笑意,有些費力地招了招手。容謹趕忙過去,坐在床邊愧疚而關切的問:“還好嗎?”“我沒事了?!痹乱宋兆∷氖?,他的手掌攤開,小姑娘的指甲沿著他掌心的紋路輕輕劃來劃去,“jiejie是不是又罵你了?”容謹心里倏然揪了起來:“沒有?!鳖D了頓,他艱澀地說:“都是因為我。你身子很弱,我還這樣對你……”“沒有啊,是我要求的?!彼t著臉,羞澀地說著。“那,還疼嗎?”容謹放低了聲音問她。“一點點?!彼葎澚艘幌?。容謹又問:“那還需要吃點什么藥嗎?”“阿姐剛才讓冬璃去熬了。還有點藥膏需要抹在傷口上?!彼穆曇魸u次低了下去,手指又在他掌心撓了撓。容謹摸了摸腦袋,心里仍然心疼:“真的很抱歉,你當時喊著疼,我以為……以為你只是在和我撒嬌……”月宜拍了拍床邊:“你今晚陪著我吧?!?/br>容謹想著月宜是因為自己才生病的,再加上心緒未寧便應下來。冬璃端了藥進來,陪著月宜喝過之后就又退了出去。月宜微微支起身子:“你,你可不可以幫我上藥???”“我?”容謹一怔。月宜點點頭。容謹遲疑道:“不好吧,你傷的是那里,我怎么能……”“可是是你弄傷的啊,你難道不應該幫幫我嗎?”月宜撅著小嘴兒很是委屈地望著他。容謹心里頓時就軟了,只好硬著頭皮說:“好吧,那我來?!彼眠^藥膏,月宜小心翼翼地脫下衣褲,雙腿微微分開,容謹的心又開始怦怦直跳,尤其是燭光下清楚地看到月宜雙腿間的風景。之前摸著黑,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現在才發現,她的xiaoxue紅嫩嫩的,真像是一朵含苞待放、引人采擷的小花,原來就是這里,可以將自己的roubang滿滿當當地包裹住。容謹心想,男人和女人真的很神奇,自己多出來的那一根卻可以插到女孩子的身體里。而且,還很舒服。還可以孕育出下一代。月宜見他不動作,直勾勾地盯著那里看便催促道:“你看什么啊……”容謹回過神,羞窘的說:“沒什么、沒什么……”他擠了一點藥膏在指端,然后顫巍巍地來到她花xue處,慢慢給她抹上去。月宜悶哼一聲,他連忙問:“又弄疼你了?”她搖頭,低低地說:“傷口、傷口在里面?!?/br>“哦?!比葜旑^皮發麻,指端繼續往里,結果又碰到傷口。月宜忍著痛沒出聲,容謹還是注意到她額上的冷汗,于是緩了緩安慰道:“忍一忍就好了?!比葜斢X得那里面真緊,指端的神經將那種緊致又開始在身上傳遞,不禁想到方才的旖旎。他喘了喘,還是忍著欲念給她快速的抹上藥。月宜蓋上被子重新躺下。容謹喝了一大壺涼茶,月宜在身后催促,他才挪著步子去床上躺下。她立刻像一條小魚兒纏了上去,容謹推不開她只好說:“熱不熱啊,貼這么緊?!?/br>“不熱?!痹乱饲宕嗟鼗卮?。容謹失笑,縱容她和自己黏糊。他深深吸了口氣說:“月宜,以后,你還要這樣嗎?”“什么?”“就是,就是那件事……”月宜懂了,依偎在他肩上,一握青絲縈繞在他胸前,如情思纏在他心頭,她的聲音也軟軟得,充滿了信賴:“嗯,等我好了,我們再弄……”容謹忍不住摸了摸她素凈的臉頰,為著她的依戀心頭溫熱充滿憐惜:“那么疼,就算了吧?!?/br>“不行,你說了不能半途而廢。再說,你答應過我要給我個孩子的?!彼牬笱劬?,認認真真地開口。容謹嘆口氣,只低低“嗯”了一聲,唇邊是淺淺的笑意……“你抱著我吧?!痹乱擞值么邕M尺地央求。容謹今晚上心軟,便依言側過身子將她抱在懷里,胸前能感覺到一雙綿軟的小兔子沉甸甸的,他心思一蕩,忍不住手掌往她寢衣里摸了摸,那充滿彈性又帶著絲絲涼意的嬌乳又被握在掌中。他很喜歡摸這里,像兩個奶饅頭,怎么摸都摸不夠。月宜被他摸得身子酥酥軟軟,但也任由他擺弄。容謹指尖按了按月宜的乳尖喃喃道:“你這里方才又軟了,現在又硬了?!?/br>“你摸就摸,還問什么啊……”容謹盯著她粉嫩的唇說:“月宜,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嗎?”“喜歡,你做什么我都喜歡?!痹乱苏J真地說。容謹忍不住,在她唇上碰了碰,眉眼之間充滿了他自己未曾察覺的憐愛。“大家都叫我月宜,你可不可以換一個稱呼?”“換成什么?”月宜嬌婉地笑:“你喊我小乖好嗎?”容謹囁嚅說:“還是不了……太、太親密了……”“你這樣摸我,還不親密嗎?”月宜嘀咕著。容謹說不過她,又不舍得放開月宜胸前軟綿綿的嬌乳,只好說:“以后沒有別人的時候我這么喊你,可以了嗎?”“那你現在就喊一聲?!毙」媚飲衫p。容謹沒有喊過這么親密rou麻的稱呼,張了張口,好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月宜有點失望,干脆背過身不理他了。容謹連忙貼上去,雙手再次從背后摸到她胸前,這樣的姿勢反倒摸得更方便了:“小乖?!闭f出來,就輕松多了,而且月宜本來就很乖,也沒有太不相符,唇齒之間仿佛帶了一絲甜意。月宜聽了,心里熱乎乎得,本來就是耍小脾氣也沒有真的生氣:“你再喊我一聲?!?/br>“小乖?!比葜斅犜挼赜趾八?。月宜重新轉過身投入他懷中。容謹安靜地抱著她,聽著她一個人傻笑,容謹也不禁微微揚起唇角,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兩人說了點沒營養的話,鬧騰了一夜,也都倦了,不知不覺相擁著睡著了。睡夢中,月宜總感覺有人在撥弄自己,她勉力睜開眼,就看到一雙手握在自己胸前,緩緩地揉來揉去。月宜睡意惺忪地咕噥道:“你不要鬧我,我還想再睡一會兒?!?/br>容謹一時間怔住,尷尬的趕緊抽回手。他醒得早,月宜又乖順地還在睡,背對著自己,小小的一團,他不自覺地就將她自身后擁住,然后從寢衣里揉了揉兩團奶子。結果沒控制住力氣,把小姑娘吵醒了。容謹覺得自己魔怔了,他不僅想去摸她的胸,還想親親她,還想……還想再把自己的roubang插進她雙腿之間……就是不知道月宜身子什么時候能好。容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不忘再去試試月宜的額頭,還好,確實沒有大事了。他松了口氣,借著熹微的日光安靜地望著沉睡的月宜,想起從認識她之后小姑娘的一顰一笑,還有昨晚的渾渾噩噩。他掖了掖背角,抬起手觸碰到月宜膩滑的小臉,他問自己,喜歡她嗎?喜歡。他不知道是不是夫妻之間如周月明和衛寒均的那種喜歡,他只是很想和她單獨待在一處,聽著她和自己溫軟嬌語,主動和自己親熱。容謹暗暗嘆了口氣,遙望著窗外,目光所及只有白色的墻壁,看不到心中懷念的艷陽山。他套上衣服,坐在窗下,盤腿打坐開始誦經。之前來的時候,他還能秉持澄明的心性背誦經文,可是現在呢,他根本無法讓自己靜下心來,如同一滴墨水融入清澈的泉水中,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月宜醒過來,朦朦朧朧地看到背著夏日陽光的容謹的身影:“哥哥?!?/br>容謹“嗯”了一聲,扭頭望向月宜:“醒了?”月宜揉了揉眼睛,又甩甩腦袋,嬌軟地說:“你起得好早?!?/br>容謹見她裸著雙肩,便拿過外衣給她披上:“小心待會兒又要受涼?!?/br>月宜順勢撲到他懷里撒嬌說:“哥哥,你很關心我對不對?”容謹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默默地抱著她。月宜察覺他不太對勁便問道:“怎么了?不開心嗎?”容謹搖頭,眉頭卻微微蹙起。月宜眨了眨眼,從他懷里坐直身子,抿了抿唇,怯怯地問:“哥哥還是想回到寺里對嗎?我答應你的,我懷孕了,你就可以離開。阿姐聽我的,不會為難你?!?/br>容謹其實是陷入一種自我折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衛寒均昨晚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令他開始懷疑自我,難道自己的追求也是一種虛無的執念嗎?他抬起手捏了捏月宜的小耳朵,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顯露的太明顯:“不是,我沒有在想這些,我在想你身體不好,但是還是要多走動,時間久了,不用吃藥也能好?!?/br>“那我聽哥哥的,以后每天都出去走走,那你和我一起,好不好?”容謹點頭:“好,我和你一起。等你徹底好起來?!?/br>第一百七十八章思凡(10)其后幾天,月宜都在養病,不過她心情倒是不錯,一點也不覺得悶,還不是因為有容謹陪在自己身邊。容謹因為自己傷著月宜,對她也難得體貼一些,任憑她差遣。容謹那天聽著月宜和周月明在酒窖里談論著關于酒的事情,正好看到書架上陳放著的書籍便問道:“月宜,你也會釀酒嗎?”月宜笑道:“一點點,我一直覺得天賦很重要,我爹把他的天賦都給了阿姐,我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所以釀出來的酒也沒有jiejie的好喝?!?/br>容謹拿了那本書翻了兩頁,有些不太懂得其中關鍵:“那你會釀什么酒?”“我最愛喝米酒,所以有時候我會過年的時候親自做點米酒。你看的這本書是周密寫的,里面有關于山梨釀酒的記述。我也會,”她來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軟軟地問著,“你要喝嗎?我去給你做。你想喝哪一種?”容謹騰出一只手摩挲著她的手臂說:“不能喝,又要破戒?!?/br>“色戒你都破了啊……”月宜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有些過分,不由探過身去查看容謹的臉色。容謹身子一僵,卻沒有生氣,而是轉過身主動將她抱在懷里低低地問:“你真的會?”“嗯,而且做得還很好喝。姐夫很會品酒,都說我做得好?!?/br>容謹捏著她的耳朵,下巴擱在她發頂,聲音沉沉入耳:“好吧,那做米酒吧,我就喝一點點??纯茨阕龅氖欠裾娴哪敲春煤??!?/br>月宜驚訝地仰起頭,似乎不敢相信,卻見容謹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俊朗面容蘊出幾分溫潤的愛意,她心頭一喜連忙道:“我現在就去準備?!?/br>容謹見她像只小兔子飛快的往外走,一把拉住她的手說:“我和你一起吧?!?/br>“好啊?!?/br>兩人急匆匆往外走,周月明一邊看著賬本一邊準備去酒肆查看,結果就撞到風風火火的小夫妻:“哎呦,投胎似的,這是趕著去哪兒???”“我們要去釀酒,我給容謹哥哥做米酒喝?!痹乱舜嗌卣f。周月明嘀咕道:“色也碰了,酒也要喝了,這還算什么和尚?!笨上扇艘猜牪灰?,早都跑遠去了。月宜讓阿敏駕車去了酒窖,釀酒的師傅里有個年歲和容謹相仿的男孩子,名叫曲颯,但是他釀酒技術很不錯,周月明也很器重他,來了沒幾年就成了大師傅。“曲颯,不好意思,我想和你要一些糯米。有沒有富余的?”月宜上前和他說。曲颯爽朗地道:“是要做什么?你自己要釀酒還是做點心?”“釀酒,做米酒,要糙米那種?!?/br>“哦哦,我還挺想喝你做的米酒,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曲颯的面龐黝黑,隱隱透出的紅沒有被月宜注意到。月宜也只是客氣地笑道:“你幫我拿糯米,我肯定要給你一些米酒答謝你。到時候,我讓阿敏給你送來兩壇子?!?/br>曲颯笑道:“太好了,大小姐那天剛進了一些,很多的,我們這一批估計用不完,我去給你拿?!彼M了倉庫,給她打包了好些說,“你能拿得了嗎?我去給你送到車上?!?/br>容謹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男孩子笑容真摯,和月宜之間有很多可以說的話題,他心里有點酸,上前幾步接過曲颯手里的那一包糯米。曲颯注意到容謹微微一怔,隨即便知道了容謹是誰,只得訕訕一笑,說道:“二姑爺也來了,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瞧見您?!彼挚戳艘谎墼乱说溃骸澳俏?、我先去忙活了,如果還需要什么盡管過來和我說?!毖粤T就轉身離開了。兩人回去的時候,月宜還在撥弄著那一包糯米,低著頭,撥開一顆,攤在掌心中,晶瑩飽滿,的確是好米:“你看,這是做米酒最好用的米。jiejie都不舍得吃,都送到酒窖去釀酒了?!?/br>容謹看了一眼問她:“那個曲颯會釀酒?”“嗯。他是南方來的流民,姐夫收留了他幾天,本來想讓他在家里干點雜貨,結果發現他很會釀酒,jiejie就送他去酒窖做工了。我做米酒,好些地方也是和他取經學來的,他老家那邊米酒是很珍貴的待客之物?!痹乱艘贿厔兠滓贿呏v述著。容謹偏著頭看向月宜,她忽然揚起頭對他溫然一笑:“怎么了?”“沒什么?!比葜數吐曊f。回到家里,月宜先是和冬璃一起將糯米洗干凈,阿敏給他們打了一桶井水,涼涼的,月宜讓他們出去,自己挽了袖子,架起大鍋和蒸籠。容謹在旁邊什么也不會,只得打打下手,月宜看著身板弱,但是做起活來像模像樣得,雖然沒有周月明的強勢,但也顯得專注嚴肅。容謹覺得月宜哪一面都很美好,她與自己撒嬌、與自己鬧別扭、與自己生氣,還有像現在這樣認真做事,都是容謹刻在心頭的畫面。他情不自禁地握住月宜的手,她一怔,偏著頭婉聲說:“別急,要很久的。怎么也得一兩個時辰?!?/br>“然后呢?”“然后等糯米飯涼了,就加入一些酒曲還有井水,之后就放到壇子里,藏在陰涼的地方放個幾天,之后我就不太會了,得讓曲颯或者阿姐來幫忙?!?/br>容謹心里一緊,低聲道:“我們自己摸索吧,我幫你?!?/br>月宜不疑有他:“也可以,我就是怕浪費了這些糯米,我可以讓阿姐指點一下?!?/br>容謹沒再拒絕,只在心里想著不是那個曲颯來就行。他看著月宜的目光讓容謹不舒服。“你爹最擅長的酒是什么?”“老周釀啊??上绷?,我喝不慣。阿姐和姐夫很喜歡喝?!?/br>“那為什么莊子上都稱呼你爹是周扒皮?”月宜笑了笑,語氣平靜:“酒這東西,從產生開始就備受爭議。夏禹的妃子曾經委派屬從儀狄負責釀酒,儀狄早出來之后進貢給了夏禹,夏禹很喜歡,但是心里卻想,這樣的東西很容易喪家亡國,所以夏禹也和儀狄疏遠了。事實上,夏禹是對的,多少人都因為喝酒傾家蕩產了,我爹要不是陰差陽錯弄出個老周釀,估計也是最后潦倒一輩子。所以很多人都說我爹沒有良心,無論什么人來買酒我爹都賣給人家,這些人有可能喝了酒回去打老婆,回去做些雞鳴狗盜之事,于是都大家都怪罪到我爹身上,久而久之,我爹就被人稱作是周扒皮。等到我姐當家,也是一樣,有人來買酒,我姐就會賣酒。所以我家總是被人罵?!?/br>容謹撥弄著灶火,默默無語。月宜覺得有些累,便想回去睡一會兒,心里又掛念著米酒,容謹便說:“我替你守著,你告訴我怎么做。我試試?!?/br>月宜笑道:“這是你說的啊,做壞了jiejie罵你我可不幫你了?!?/br>容謹面色一紅,也對自己沒什么信心,依舊嘴硬道:“什么都有第一次?!痹乱吮銓懥艘粡堊謼l給他,告訴他放多少比例酒曲和井水,以及蒸好的糯米飯要放到什么溫度。這些東西其實都是一種經驗,不過容謹從未做過,也只好按照月宜的吩咐一板一眼地做。他本以為酒這東西不過就是加了什么料的水罷了,現在才發現這么麻煩。耗費精力、體力,還要一遍遍嘗試如何做得更為醇香,只是忙活了兩個時辰,容謹就覺得身心俱疲,這可比打坐累多了。月宜醒來時,容謹已經按照她的字條把一壇子加入酒曲和井水的糯米放入周家的地下小酒窖。周月明聽著兩人的動靜下來查看,站在梯子上方問道:“你們做好了?”月宜笑道:“我蒸好了之后是容謹加的酒曲,然后放到這里的?!?/br>周月明奇道:“你還會做這個?我meimei教你的?”容謹點點頭。周月明摸了摸密封處的草紙,已經扎牢了,容謹做的還挺細致:“夏天兩三天差不多就能發酵好。到底容謹是個男孩子,比月宜有力氣。月宜每次封口都封不好,還得我來給她檢查?!?/br>或許是這次釀酒讓容謹有些融入到這個以做酒為家業的小家庭中,四個人很久沒有聚在一起吃個飯。齋菜依舊是給容謹單獨準備的,就連碗筷都是單獨的,生怕沾染上其他葷腥。月宜給他布菜,像一位賢惠的妻子。容謹輕聲說:“我自己就可以?!?/br>衛寒均問月宜:“今天聽你jiejie說你和容謹釀酒了?”“嗯,我還特意去酒窖拿了糯米?!?/br>衛寒均笑道:“那姐夫就等著品嘗了,你前年冬天做的那壇子米酒我還很懷念?!?/br>“其實,很大一部分都是容謹做的?!痹乱送屏送粕磉叺娜葜?。容謹局促地點點頭說:“我和月宜學的?!?/br>周月明打趣說:“那以后酒肆可以后繼有人了,我也不用這么辛苦。你們兩口子常去酒窖轉轉,給我減輕一下擔子。我和你姐夫也在家好好休息?!?/br>容謹回想著周月明這句話,目光怔忡。他從前的生活的確是枯燥靜謐,他曾經覺得那很美好,可現在,他發現下午和月宜一起動手釀酒的時光也很充實,雖然累而辛苦,卻又有所期待,那種期待是接地氣的,是踏實而溫暖的,不像佛法那樣縹緲而虛無。尤其是,小姑娘蹲在自己身旁,嬌言婉語,閑話家常,令他第一次感覺家的氣息。發酵完成后,周月明指揮容謹將酒糟濾掉,酒液重新裝入到酒甕,用新鮮的芋頭葉子、荷葉等再次蓋上酒甕,酒甕周圍涂抹上泥漿,再將酒甕放入稻草谷子等堆壘出來的火堆中進行慢火煎煮。這一步月宜不太會,就在旁邊看著。本來周月明也有點忙,想讓曲颯過來幫他們,容謹卻摸了摸鼻子低低地說:“那你大體講一下,我試試看?!?/br>月宜也說著:“你讓曲颯來幫忙,那也就不算是我和容謹釀的酒了?!?/br>周月明沒辦法就擠出點時間教導容謹。容謹還是有點天賦,經過幾次將酒液煮沸,最后剩下煎煮好的米酒果真香甜醇美。“不錯,第一次做酒,能做到這個地步真是不錯?!敝茉旅骱攘艘煌胄χQ贊,她還有事不便逗留,就又離開了。月宜喝了一小口說:“哥哥,你做的比我還要好?!?/br>容謹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怎么會,我頭一次做。再說,蒸糯米那些活也都是你親自動手的,我只做了些體力活兒?!?/br>月宜放下碗盞,有些為難地開口:“我說好了要給曲颯一些的??墒?,這些都是你做的,我不想分給別人?!?/br>容謹心頭一甜,握了握她的手指笑道:“沒事兒,我還可以再給你釀制?!?/br>月宜扭過臉兒,期待的望著他:“真的嗎?那我可以一直喝你釀的米酒嗎?永遠嗎?”永遠這兩字太過沉重,容謹頓時不知如何答復月宜,她眼底的期待漸漸變成失望,星光黯淡下去,如同剛才稻草燒盡之后的灰燼,只有零星的火星,最后也看不到了。月宜的手從他掌心抽出來兀自說道:“我讓姐夫回頭和曲颯說一聲,就說咱們浪費了一些,沒法分給他了,讓姐夫送給他一些老周釀替代,有機會再彌補?!?/br>容謹想安慰安慰月宜,可是他沒辦法說謊。月宜吃過晚飯后喝了不少米酒,臉頰也紅紅的,容謹見此埋怨說:“我說了,你一個女孩子天天喝酒,這樣不好?!痹乱伺踔赏胝f:“你自己釀的,你唱一口?!比葜斅勥^的,很香,他有點蠢蠢欲動,推拒了幾次,月宜總是黏著他,他心想就一口,周月明也說了,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于是便淺淺抿了一口,這米酒色澤嫩白,略略帶了一點膽黃,口感醇厚綿軟,喝到肚里,便覺得周身暑氣消散了不少。月宜笑著手背貼在他臉頰上,感覺到一絲溫度:“哥哥,你的臉也紅了?!?/br>“有嗎?”“嗯?!痹乱巳×绥R子給他看。容謹看了一眼,視線回到月宜細嫩泛紅的臉上,忽然傾身向前,在她頰邊輕輕親了一下。月宜沒有想到他主動親自己,心里頓時生出旖旎的花,也踮起腳在他唇上親吻,容謹扶住她的腰,兩人就這么唇瓣黏在一處,月宜青澀地舔舐著容謹的唇,仔細而認真,容謹忽然含住她的小舌頭重重吸了一口。“唔……”月宜悶哼一聲,眼光迷蒙,隱隱閃著淚花。注:釀酒的工藝我參考了一些論文專著,僅限于皮毛,不夠深入,請多包含:王賽時.?(2020).?論中國釀酒的始源問題.?衡水學院學報.黃亦錫.?(2008).?酒,酒器與傳統文化——中國古代酒文化研究.?(Doctoral?dissertation,?廈門大學).梁曉峰.?(2015).?清爽型客家米酒新工藝研究.?(Doctoral?dissertation).第一百七十九章思凡(11)(半H半劇情)容謹心尖酥酥癢癢的,情不自禁含著她的舌頭又吸又咬,直把她弄得徹底軟了身子,手中的銅鏡“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冬璃在外頭問道:“姑娘,是不是什么東西碎了?”容謹這才戀戀不舍地與之分開,唇瓣上黏連著銀絲,月宜依偎在他懷里,似乎還想要,容謹捏了捏她的小耳朵,緩了口氣才朗聲說:“沒事?!?/br>冬璃還是頭一次聽見姑爺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感覺好像不對勁,冬璃沒細想,便離開了。屋里月宜氣喘吁吁得,自己身體還是弱,親吻都覺得累。容謹見她皺著眉頭問道:“怎么了?不舒服?”月宜悶悶地說:“沒有,我太虛弱了,不想這樣?!?/br>“后天就不用喝藥了,后天我陪你去走走?!比葜斉牧伺乃暮竽X勺溫言道。“嗯?!痹乱诵廊粦?。她仰起臉,笑靨如花:“哥哥,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嗎?”他的臉蘊出更加艷麗的紅,眼神沒有往日的清潤,反而沉沉地,仿佛藏了一團霧氣,在心頭掬了一捧清涼:“喜歡?!彼ǘǖ亻_口,沒有猶豫。月宜笑得璀璨,又去主動親他,容謹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她抱到床上的,她那么輕盈,窩在他懷里,乖巧柔弱。容謹胡亂扯開她的腰帶,看著月宜的衣服堆積在兩側,愈發顯得yin亂,她怯怯地勾住他頸子,不阻止他任何的動作。容謹握住她胸前的兩團嬌乳,大力揉捏了幾下,很快就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指痕。月宜側過臉兒,囁咬著手指含糊地說:“輕一點……你還是出家人呢,一點都不憐惜弱女子?!?/br>容謹一怔,懸起身子,心里又開始掙扎。是啊,他還是個出家人呢,現在這樣子像什么話。可是,他的手微微收攏,只感覺到膩滑盈滿掌心,他根本不舍得放開。最后那一點理智,在月宜嬌軟的“哥哥”中也化成云煙。他騰出一只手,繼續捏著她的耳朵,很脆弱,卻也很可愛,一和自己說話,月宜的耳朵就會微微泛紅,含著羞澀?!皩Σ黄?,我輕一些?!彼偷偷亻_口。言罷,又俯下身含住月宜胸前的嬌乳,舌尖在那上面的小櫻果上舔來舔去,月宜下意識地抱住他的頭,素白的手指在他已經有些長度的頭發中穿梭著。“小乖……小乖……”他一邊舔一邊喃喃念著,“我的小乖……”“我在,哥哥,我在?!痹乱斯郧傻亻_口。容謹回憶著月宜帶給他的溫暖和快樂,親吻越來越溫柔,他的手捏面團一樣把玩著月宜的奶子,對她說:“小乖,你這里軟軟得?!?/br>月宜紅著臉沒有說話。容謹又道:“我很喜歡你這里。和我的手掌一般大小?!?/br>她捂住他的嘴,覺得他總是說這些讓人害羞的話。容謹按住她的手腕,揉了揉,扯下來貼在自己臉上溫聲說:“月宜,你說你喜歡我的,還說不會扔下我,對嗎?你可不可以再說一遍?”“嗯,我喜歡你,我不會拋下你,我會一直喜歡你的?!?/br>容謹笑起來,很快就褪去兩人的衣服,坦誠相待,月宜還是感覺有些微涼,主動貼在他胸前,容謹抱緊她說:“還冷嗎?”她搖搖頭。容謹的roubang已經硬邦邦的了,可是他這次不敢輕舉妄動。這兩天,他偷偷又看了幾次那些月宜拿來的艷情,也明白如何讓女孩子舒服。自己本來不應該看的,他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又沉迷其中,畫像上那些男男女女都是夸張過得,他覺得那些女子的樣貌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月宜。是啦,月宜是他的。無論怎樣,和她成親的人是自己。他心里便生出一份驕傲。“你身上很暖?!痹乱诵χf。容謹點頭,揮下帳子,將她雙腿分開,掛在自己腰上。帳子隔絕了一些亮光,月宜朦朦朧朧地看到容謹身下那根又粗又長的大棒子,上次就是這根大棒子把自己欺負的暈了過去,她又有點害怕,不由得往旁邊挪了挪,容謹眼疾手快地固定住她的腰肢,“嘖”了一聲說:“不怕,我這次不會讓你很疼的?!?/br>“很疼也就說明還是會疼……”她嘟囔。容謹沒法子,只得說:“書上說女孩子都會有點痛……”月宜忽然勾住他的頸子好奇地問:“你又去看了啊?!?/br>“看了一點點?!比葜敳蛔栽诘亻_口。月宜卻看出他的小心思:“你是因為擔心我很疼嗎?”容謹卻沒有答話,只是抬起手習慣性地又去捏她的耳朵。月宜便主動去親他,容謹一手下移,來到月宜雙腿間,摸了摸,微微有點濕潤。月宜害羞,問他:“你摸那里干嘛?”“這里留的水多了你就不會很疼了?!彼雌饋眍H有些經驗。月宜也不懂,只得凡事都聽他的。容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往里刺探,只是剛進去一個指節,月宜就喊疼。她畢竟嬌嫩,不像容謹那樣皮糙rou厚,周月明幾乎是把她當成女兒那么嬌養,別人動不了一根頭發。容謹只好停下不動,在她鬢邊親了親撫慰說:“我慢一些,你別怕,別緊張。你一緊張,下面就更難動了?!?/br>月宜“嗯”了一聲,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小花xue一張一闔,絞著容謹的手指,像是漲貪婪的小嘴,餓了些日子。容謹一邊揉著她的奶子,一邊親吻著她的臉蛋,喃喃喊著“小乖”,手指一點一點擠進去,然后效仿自己的roubang在里面前后抽插,漸漸帶出yin靡的水聲。“嗯嗯……嗯啊……哥哥……”月宜的小臉愈發紅潤。容謹癡迷地問:“舒服嗎?還疼嗎?”她搖頭,眼底有水光。容謹撤出手指,胡亂用手掌包裹住她的花xue揉來揉去,偶爾去捏一捏那顆嬌嫩的小rou芽,小姑娘似乎動情了,yin水越來越多,容謹的手掌都沾濕了?!案绺?,我難受……”月宜嬌滴滴地央求著,雙腿掛在她腰間磨蹭來磨蹭去。容謹見此,也不想再忍了,他迅速扶著自己的roubang抵在月宜雙腿間對她說:“小乖,要是很疼你就告訴我?!?/br>“嗯……”她有些等不及了,嬌憨又嫵媚。容謹便壓住她的肩膀,這次不敢一下子齊根進入了,一點點往里擠,月宜起初感覺到一點點疼意,但這次被容謹愛撫了一會兒,不覺得上次那么撕裂般的痛楚,他整根插進去,月宜哼哼了幾聲,反而小屁股微微抬起來去taonong。容謹拍了一掌沙啞地開口:“不要鬧?!?/br>“可是,可是我難受……”容謹喊住她的唇,不停地熱吻:“我給你,乖,我給你……”他腰肢挺動,一開始很小心,審視著她的表情,發現她沒有哪里不舒服,這才開始使勁,“啪啪”聲不絕于耳,月宜哼哼唧唧地,杏眼迷離:“啊……啊啊……哥哥……嗯啊……好深……你慢一些……”“小乖,我的月宜……”容謹咽了咽,咬著她的耳朵,想起來書上描繪男女交媾時那些粗鄙的言論,一一都好像刻在心里,“cao的你shuangma?”他聲音很小,似乎是害怕月宜聽到,也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墒钦f了,卻覺得快感更加刺激,月宜沒聽清,迷迷糊糊地望著他,容謹鬼使神差地又說了一遍:“我cao的你shuangma?”月宜一怔,旋而咬著唇瓣不肯開口。容謹將她的腿打的更開,托起她的小屁股,飛快地cao干,也不再遮掩,居高臨下地說:“你喜歡被我cao對嗎?原來男人的陽物插到女人雙腿間,就叫做cao。就是入進去……”他好像是魔怔了,盯著兩人交合的地方,稍稍放慢了一些動作,看著自己的roubang一點點插進去,原本緊閉的xiaoxue口被自己的roubang撐出一個小洞,將自己的那根大棒子完完整整的吃進去,一插一抽,帶出來好些汁液?!皶险f你這里叫作小屄,紅紅的,真好看,我插進去好像是裂開一樣……”“你不要說了……”月宜嗚嗚咽咽地想要阻止。容謹咬住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繼續說:“那你說你喜歡被我cao,以后也只被我一個人cao?!?/br>月宜說不出口,紅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直搖頭。容謹便瘋了一般地cao干,直把她弄得上氣不接下氣,只好殷殷央求:“我說、我、說……你、你慢點……太深了……嗚嗚……我喜歡、喜歡被你cao……”“還有呢?”“我、我只被你、一個人cao……”“我是誰?”“哥哥、是哥哥……”容謹聽了,愈發興奮,壓著她狠狠cao了會兒射了出來。月宜在他身下打著顫兒,合著眼睛,容謹趕緊親親她:“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她有氣無力地說:“好累,你弄了好久了?!?/br>“其實,我還沒弄夠?!比葜斦\實地開口,自己下面已經又有點勃起,要不是顧及她身子不好,他肯定要再來一次。月宜睨他一眼,無限風情,容謹忍不住又和她親熱了會兒。月宜推搡著他的肩膀:“身上粘粘的,我想擦一擦身子?!彼鹕?,容謹卻攔住她:“我來做?!彼┥弦卵?,去外面喊了冬璃打熱水,他站在門口,帕子在水盆里泡了泡,冬璃怕他笨手笨腳得說道:“姑爺,要不要奴婢進去伺候?!?/br>都是要清洗私密的地方,容謹臉畔微紅,低著頭接過冬璃手中的水盆抿了抿唇說:“不用,你去休息吧?!彼簧岬迷乱私o別人看。進了屋,容謹放下水盆,來到床前說:“睡著了?來,我幫你擦一擦身上?!?/br>月宜已經側過身,蜷縮在薄被中,嬌慵地咕噥著:“我困了……”“你不是要擦一擦身上嗎?”容謹碰了碰她的肩頭,“你坐起來一些,聽話?!?/br>月宜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聽話地坐好,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闔著眼,揚起臉兒,長發披散在身后,等著容謹給她擦臉。容謹情不自禁地笑起來,掐了掐月宜粉嘟嘟的臉蛋,覺得她這樣傻乎乎地,又很可愛。她皮膚很嫩,容謹稍稍用了點力氣就留下印子。他覺得心疼,輕輕抹了抹,摩挲著她的臉蛋,目光溫柔。容謹用熱帕子給她細細擦干凈。月宜揚起唇角,容謹問她:“笑什么?”“就是開心啊?!彼劬γ噪x,聲音軟軟地。容謹也彎了彎唇。月宜忽然撲到他懷里,雙手抱住他默默不語。容謹拍了拍她的腦袋:“困了就睡吧?!?/br>她不松手,容謹也沒辦法,就這么和她抱在一起,唇瓣貼在月宜耳畔輕輕地說:“小乖……小乖……”他們抱了許久才松開,容謹繼續給月宜清理身子,月宜雙腿間還是有些紅腫,容謹害怕第二天她又生病就給她抹上藥。月宜覺得身上清爽多了,倒頭就睡。容謹自己清洗干凈,上床后攬過她抱在懷里,她的唇瓣微微嘟起,容謹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親了親,而月宜也沒什么反應,容謹低嘆一聲便也合眼睡去,似乎夏天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熱。月宜傷好了就迫不及待地要和容謹上街玩兒,她和容謹在街上瞎轉,有時候也會去周家的酒窖轉轉,不過每次看到曲颯,容謹臉色都不太好。容謹這些日子和她越發親密,兩人夜里翻云覆雨,閑暇時也會主動抱著她在她耳邊喊著“小乖”。月宜俏皮地也和他咬耳朵,說些悄悄話。城門口那家餛飩店月宜很喜歡去吃,小時候周月明領著她去酒肆待一天,生怕她再受人欺負,夜里回家的時候,月明會和她在城門口一起吃一碗熱騰騰的餛飩。月宜拉著容謹的手來到攤位前和老板笑著說:“老板,來一碗鮮蝦rou餛飩,再來一碗……”她忽然頓住,有些為難,看來看去似乎也沒有純粹的素餛飩,容謹從旁說:“隨便來一碗素的就好?!?/br>“可是那個湯會是吊湯……”“沒事?!比葜斈贸鲥X遞給老板說,“一碗鮮蝦rou,一碗薺菜雞蛋素餛飩?!?/br>“好嘞,客官先坐,稍等?!?/br>月宜和他坐下,輕快地說:“我小時候經常來這里,jiejie最愛吃這里的雞rou餛飩,待會兒我給她帶一份回去?!?/br>“你jiejie待你很好?!比葜敳幌矚g周月明,但是看得出來周月明待月宜的那份親情。月宜支著下巴,從前種種在腦海中閃現,她想她應該是和周月明有緣分的,因為她看見她就覺得親切。她喜歡jiejie的爽利、潑辣、直來直往,笑起來充滿了英氣?!拔伊w慕她,也欣賞她?!痹乱藴剀暗卣f著,“可惜,我沒辦法成為jiejie那樣的人?!?/br>“你也很好?!比葜斴p輕地卻很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