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死對她來說似乎有些遙不可及。

后來凡妮莎又去問布魯斯自己的母親是什么樣的人，布魯斯回答她說，她的母親和她很像，不管是從外貌，還是性格上。

但實際上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凡妮莎不知道，但她身邊的人都能感覺得出來。

三名父親和正義聯盟的成員，都像卡洛萊所希望的那樣，從凡妮莎剛出生起就無限寵溺著這個孩子，沒有人抵擋得了那雙與卡洛萊幾乎相同的碧綠雙眼，沒人拒絕得了凡妮莎的微笑。凡妮莎從小就得到她想要的，或是不想要的，但她卻并沒有因此長成一個驕縱的孩子，她就像布魯斯曾經收集過的資料里，與童年的卡洛萊一樣，乖巧懂事，不爭不搶。

但生長環境就是不一樣的，凡妮莎最終也沒有長成她母親那樣，因為她不需要爭搶，甚至不需要開口，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最多最多，就是她真的想要什么東西時，她也會直接開口，比如：“我可以得到嗎”或是“請給我吧”這樣禮貌又直接的話語。

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但足以證明她與卡洛萊的不同。凡妮莎知道自己的要求都會被滿足，所以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去進行帶著索要的請求。而卡洛萊想要的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千方百計地去不傷害他人地得到，這樣一來，卡洛萊對孩子的期許的確達到了。

快樂，幸福，自由。

凡妮莎是在大都會上小學的，他的親生父親是蝙蝠俠，而布魯斯·韋恩又是明面上正義聯盟的資助者，作為韋恩家的小公主，看似毫無自保能力的小女孩，她若是在哥譚的確有些危險，于是她去了大都會，這也是凡妮莎稍微大一些之后沒法和布魯斯太過親近的原因。

但布魯斯還是給她在大都會市中心買下了一套房子，并讓她的教父克拉克·肯特過來同她一起住。

克拉克就是超人，和超人生活在一起自然是無比安全的。然后凡妮莎就在相處中了解到，原來自己的母親在布魯斯之前，是先和克拉克交往的。

才上小學的凡妮莎其實不懂什么情情愛愛，但她看得出來，當克拉克說起自己母親的時候，神情與目光都是和布魯斯一樣的柔軟與繾綣，那種像是窖藏了數百年紅酒一樣醇厚又深沉的愛戀，讓凡妮莎知道克拉克依舊愛著她的母親，就像布魯斯一樣。

凡妮莎有些疑惑，這樣是可以的嗎？

她問自己的教父，小學里新認識的朋友只有一個爸爸和一個mama，而他們即使有教父，也會是父母的好友，而不是愛著自己母親的人。

但克拉克卻告訴她，她是不一樣的，她只有一個母親，就是卡洛萊·梅莫林德，但她可以有三個父親，這三個父親都會一樣地愛她，保護她，看著她長大，讓她不要在意自己對母親的愛意。

實際上凡妮莎依舊不是很明白，她還太小了，比起母親的多情，凡妮莎關于愛這種情感似乎了解得太慢太晚，但她知道她喜歡著，依賴著自己的父親們，只要他們三人持續不斷地寵愛著她，她也會回饋足夠的愛意。

除了超人克拉克以外，另一個教父海王亞瑟也時常來看她，或者在她放假的時候帶她去海里玩。凡妮莎繼承了母親自我保護的能力，也像曾經的桃瑞絲一樣可以在海里存活，亞瑟會帶她去亞特蘭蒂斯玩，給她摸三叉戟，逗弄她小胳膊小腿舉不起七海之王的武器。

凡妮莎從不會生氣，她只是反過來笑瞇瞇地夸耀舉起三叉戟的教父是多么得強壯厲害。

而這時亞瑟就會在她面前露出痛苦的表情。亞瑟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愿意在凡妮莎面前展露出對卡洛萊死亡的痛苦的人，他太過真實，無法掩飾，他會不自覺地稱凡妮莎做桃瑞絲——那曾經是亞瑟對卡洛萊的愛稱；他會在望著那雙碧綠眼睛時露出悲傷神色，他會在凡妮莎天真地提起她的母親時抱住

她哭泣。

凡妮莎對于痛苦的認知是比愛來得更深刻敏感的，但除去亞瑟之外的人，都不愿意讓她有難過的時候，于是她喜歡和亞瑟在一起的原因便是，她能在亞瑟身邊體會到悲傷，難過，痛苦，她會同亞瑟一起哭泣，淚水融進海洋里，在她無比幸福的人生里留出一塊對于缺失了母親陪伴的悲傷匣子。

比起其他兩個父親來，亞瑟陪伴凡妮莎的時間其實是最短的，在卡洛萊去世后，他便回到亞特蘭蒂斯正式接管了七海之王的位置，他很忙，但只要凡妮莎在身邊，他便會時時刻刻陪著凡妮莎，告訴凡妮莎所有他知道的，解答凡妮莎的所有問題，即使是哭著，也會將自己所深愛的桃瑞絲描述給凡妮莎。

最后的最后，凡妮莎的三個哥哥中，其實也有一位懷抱著與她的父親一樣的情感。

那是她的二哥，杰森·陶德，算不上超級英雄，但也十分厲害，只是他太少出現了，凡妮莎見到他最多的時候便是自己在哥譚市里，身邊出現危險之時。

自然，危險來不及降臨到凡妮莎頭上，便會被紅頭罩消滅，或者紅頭罩根本不會給凡妮莎看見危險的機會，他在哥譚的黑幫勢力中有著極強的話語權掌控權，只要他知道凡妮莎的行動路線，他就會將附近的所有危險掐滅在搖籃里。

然而這樣保護著凡妮莎的杰森，卻極少出現在她面前，比起不愿看到她，更像是害怕看到她。但凡妮莎卻會攔住杰森，她此刻會有著比往日更強勢的任性，十分莫名地，但卻又讓杰森感到熟悉的。

“陪我去逛街吧！”

“摘下頭罩，我想看看你?！?/br>
“我想坐你的摩托車?！?/br>
而杰森·陶德從來都無法拒絕凡妮莎，就像他從未拒絕過卡洛萊一樣。

他會讓凡妮莎坐在自己摩托車后面，讓她摟著自己的腰，帶著紅色的頭盔。然后杰森會用極慢的速度開到自己的安全屋，讓凡妮莎去屋子里做喜歡的事情，而自己則是去洗掉身上的血腥味，換上普通的衣服，然后帶著凡妮莎去她想去的地方，逛街或是散步，甚至會應她的要求回韋恩莊園吃頓飯。

杰森從未和凡妮莎說過卡洛萊，而凡妮莎也從未在杰森面前提起過自己的母親。

凡妮莎·梅莫林德。

這就是凡妮莎，卡洛萊的女兒。

————————

真正完結啦！漫威那篇得等爸叔情差不多完結才會開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