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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社會(16)溫柔的陷阱

    沉聲道:“沒有?!?/br>
見祝真滿臉憂慮,他緩了緩神色,耐著性子安慰她:“他不在遠征軍里,我在首都的這些天也留意打聽過,卻一無所獲,說不定是傳送的時候出了什么差錯,進入了別的游戲副本。不過,以他的頭腦和能力,不會有事的,你不用太擔心?!?/br>
祝真強顏歡笑:“謝謝天策哥?!?/br>
她又問起蘇瑛的下落,江天策如實相告,紳士地打開副駕駛的門,護她坐進去,道:“虞優曇是位少將,也是虞議員的獨生女,我找機會打聽打聽她的住址,看看能不能和蘇瑛建立聯絡?!?/br>
祝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輕聲答應,和江天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進入這個副本后的際遇。

教會以外的世界和繁華的大都市沒什么不同,高樓大廈,霓虹閃爍,車水馬龍,游人如織。

天空時不時飛過幾艘圓形的飛行器,速度很快,留下銀白色的殘影。

江天策將汽車駛進彭上將的別墅中——身為副官,必須隨叫隨到,彭上將便將三樓辦公室對面的半層空間分給他使用。

“餓不餓?”他放慢腳步,遷就祝真的步調,低頭看向嬌小的女孩子。

祝真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跟著他來到二樓的餐廳,冷不防撞見一出活春宮。

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椅子里,懷里抱著個赤身裸體的美人兒。

那女人的面孔祝真認識,正是教導她課程的馮老師。

彭上將把高腳杯中的紅酒澆在女人高聳的胸脯上,松弛下垂的臉貪婪地埋進去啃吮舔吸,發出響亮的“嘖嘖”聲。

女人熱情地緊緊摟住他的脖頸,纖細的腰肢靈活地前后搖動,上下起落,賣力taonong粗長丑陋的陽具,叫得sao浪yin媚。

祝真的臉漲得通紅,下意識要躲,被江天策拽著胳膊藏到料理臺后面。

他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保持安靜,不要打擾彭上將的好事。

祝真攏著蓬松的裙擺,蹲在臺子底下,迫不得已聽完了一整場限制級表演。

后背又傳來燥熱,脖頸也有些發癢,她難受地抬手撓了撓,整齊的指甲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道道紅痕。

江天策垂目看著,喉結滾動,口干舌燥。

等彭上將擁著軟綿綿的馮老師離開,江天策站起身,親自下廚給祝真煮了一碗面。

他沒做過這種事,把握不好火候,面條軟趴趴的,荷包蛋也碎成一片一片,祝真卻沒挑剔,低著頭一口一口吃光,像只乖巧的小貓咪。

江天策忍住摸她頭的沖動,不動聲色地帶著她來到三樓的臥室。

看著身材高大的男人一顆一顆解開制服上的紐扣,脫掉外套,祝真有些詫異,問道:“天策哥,我今晚睡哪兒?”

江天策指指房間內唯一的大床,意思不言而喻。

“那你呢?”祝真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問他。

江天策自然地坐在床邊,對祝真道:“這是彭上將的地盤,我們一言一行都需要特別注意,不能被別人發現異常。在外人眼里,你是屬于我的Omega,自然應該和我睡在一個房間里?!?/br>
他頓了頓,低聲哄她:“祝真,為了安全,你稍微委屈委屈?!?/br>
難得有這么長的一段相處時光,又不需要擔心外人打擾,江天策并不急著在今晚吃掉她。

他知道祝真的性格,所以打算用溫水煮青蛙的策略,一點一點動搖她。

祝真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認江天策說的有道理,輕聲道:“好,有多余的被子嗎?我打地鋪吧?!?/br>
江天策的臉色僵了僵,毫不懷疑如果他說沒有,她會立刻以自己怕冷的名義,出去找傭人多要一床。

“你睡床上吧,我睡地上?!彼麖囊鹿窭锶〕霰蛔?,鋪在床邊不遠處的地板上,順便拿出一件棉質的深灰色襯衣遞給她,“去洗個澡,早點休息,我明天帶你出去買衣服?!?/br>
祝真猶豫了片刻,接過襯衣走進洗手間,片刻之后,里面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江天策躺在地上,閉目養神,心里被難以名狀的愉悅情緒填滿,素來冷硬的薄唇難得勾了起來。

大號的男式襯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像條寬松的裙子。

祝真護著下擺避免走光,迅速爬到床上蓋好被子,關掉床頭燈。

江天策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傳來淺淺的鼾聲。

能夠離開那個壓抑僵化的教會,祝真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可因著封紹的杳無音訊,依舊蒙著一層陰翳。

不過,能夠出來,便意味著自由度大幅度提高,接下來的日子,她可以自己想辦法尋找封紹的蹤影,不必再束手無策地待在監牢里。

祝真樂觀地為自己鼓了鼓勁,擁著被子睡去。

等她睡熟之后,江天策坐起身,眼中毫無睡意。

他看著少女恬靜的睡顏,動作很輕地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欣賞著那具嬌小玲瓏的身體。

屬于他的襯衣套在香軟的嬌軀上,材質很軟,胸口處隆起兩團小鼓包,看得人眼熱。

腰線殺出動人的弧度,兩條白生生的腿規規矩矩并攏,在月光下折射出美麗的光澤。

他握住她赤裸的小腳,有一瞬生出種沖動,想要翻身上床,不管不顧地徹底占有她,把她cao得汁液橫流,哭泣不止,再把所有的jingye都射到她yindao的最深處。

就像封紹曾經對她做過的一樣。

可他還是按下這樣yin色的念頭。

她外柔內剛,犟得厲害,這會兒滿心滿眼都是封紹,如果自己硬來,一定會遭到激烈的抵抗。

體力雖然懸殊,她卻擁有瞬間分解人體的可怕能力,就算強悍如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帶著層薄繭的指腹在柔嫩的腳背上慢慢摩挲,手感好得超出想象。

他俯下身,在襯衣遮擋住的花戶處深深嗅聞了一口。

香甜的氣息若有若無,必須仔細捕捉,才能發現端倪。

這不是女人體液的氣味,而是Omega獨有的、能令所有Alpha發狂的信息素。

江天策早就打聽過嗣音會里面的情況,知道在她們接受繁育任務之前,在教會的洗禮上,會被無差別地噴灑強有力的催化藥物。

事實上,祝真禮服裙上殘存的濕跡和氣味,也印證了這一點。

她快發情了。

他等著她投懷送抱,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給他。

文明社會(17)投喂

江天策不動聲色地寵著祝真,給她提供安全的環境、美味可口的食物,親自開車帶她去商場購置衣服。

祝真只選了兩套方便行動的長衣長褲和一雙運動鞋,對設計繁復的漂亮裙子敬謝不敏,又拒絕了江天策一起用飯的邀請,有些焦灼地左顧右盼:“天策哥,我能到處轉轉嗎?”

江天策知道她是要找封紹,按下性子,沉聲道:“可以,不過你也知道,按照規定,Omega出入公共場所必須由Alpha陪同,我陪你一起吧?!?/br>
祝真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麻煩天策哥了?!?/br>
按著祝真的意思,兩個人先去了Alpha數量最為集中的護衛隊。江天策交際能力很強,短短的幾天內,已經通過大大小小的宴會認識了幾個說得上話的高級將領。

他跟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交涉了兩句,帶祝真走進檔案室,順利從電腦中調出所有隊員的資料。

祝真認真地一頁一頁翻過去,始終沒有找到封紹的身影,不由面露失望。

江天策看在眼里,裝模作樣地安慰了她許久。

事實上,他早就確定過封紹不在這里,不然也不會這么輕易地帶她過來。

回去的路上,他將汽車駛進斗獸場的地下停車場,對祝真道:“我上去辦點事,很快回來,你在車里等我,不要亂跑?!?/br>
彭上將喜歡現金,每個月從斗獸場抽取巨額利潤的時候,總會派人親自來取。

祝真輕聲答應,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忽然聽到女人的尖叫聲。

她搖下半扇車窗,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年輕女人裹著條床單蔽體,手里揮舞著一把水果刀,對幾個步步逼近的高大Alpha歇斯底里地尖叫。

“滾!滾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陶議員的親生女兒!你們這些垃圾,臭蟲,不要碰我!”她神經質地將刀尖對準站在最前面的Alpha,“我要見我父親!你去叫他過來!”

那個Alpha嗤笑一聲,完全不把她的激烈反應當回事,聲調輕佻:“你這樣沒有生育能力的Omega,除了躺在箱子里接客,還有別的價值嗎?什么議員,什么父親,你也配叫?”

他扭頭看向同伴,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八卦,口無遮攔地和眾人分享:“對了,我聽說你還有個哥哥,是位畸形的Alpha,就關在我們腳下的水牢里。你家怎么總出這種怪胎,陶議員真是家門不幸??!”

Omega受不了他的奚落嘲諷,放聲大哭,邊哭邊跺腳尖叫:“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在舊世界的時候,我父親最寵愛我!我要什么他都給的!你們這些混蛋,連給我舔腳的資格都沒有!”

“你也說了是舊世界嘛!”Alpha悄悄靠近她,忽然出手將水果刀打落,制住不停掙扎的雙手,“國王頒布新法令之后,陶議員以身作則,最先把你和那個怪物交了出來,成為所有Alpha爭相學習的榜樣,也獲得了晉升,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

幾個人聯手將她捆起,床單滑落,光溜溜布滿曖昧痕跡的身體裸露在外,女人哭到脫了力,不停搖頭,拒絕接受現實。

“你就別再鬧了?!鳖I頭的那個Alpha不老實地揉了揉她的奶子,“做為補償,國王每年都會給陶議員分配一名生育能力強的Omega,從你進來到現在這五年,他已經擁有了三個孩子,每個都是健健康康的。我猜,他連你長什么樣子都忘了,你不要再自找沒趣?!?/br>
幾個Alpha互相使了個眼色,達成共識,打算在將她送回去之前先爽一把,便合力抬起她,走向隱蔽的角落。

祝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本來不打算出手干預,見他們實在做得過分,便用力按了按車喇叭。

“嘀——嘀——”刺耳的聲響嚇了幾人一跳,他們找到發聲的方位,見汽車前面掛著的是軍用牌照,便生出幾分忌憚,抬著女人急匆匆上了樓。

祝真聽見了他們剛才的對話,看了看腳下,并沒有發現什么通往水牢的入口。

她下車在附近轉了兩圈,隱約聽見痛苦的咆哮聲,循著聲音來到墻邊,推開防火門,在角落里發現一個圓形的鑄鐵井蓋。

井蓋很厚重,以一人之力無法抬起,蓋子上布滿橫橫豎豎的通氣孔,聲音似乎就是從底下傳來的。

祝真蹲下身,透過縫隙往下張望,和一雙血紅色的眼眸對視。

那個人——姑且稱他是人類,大半身體都浸沒在烏黑骯臟的水中,堅碩有力的手臂被手腕粗的鐵鏈緊緊固定在暗室的墻上,面容陌生,兇相畢露,如同一只披著人皮的野獸。

單是被他這么盯著,祝真便覺得遍體生涼,呼吸不暢。

純粹的紅色充斥著整個瞳孔和眼白,他仰頭瞪視著地面上的她,忽然嘶吼出聲,聲音里裹挾著有如實質的憤怒和想要把所有人無差別撕碎的暴虐殺意,震耳欲聾,令人膽寒。

祝真雙腿一軟,向后跌坐在地,耳膜轟隆隆作響,臉色隱隱發白。

“哎,什么人?”一個穿著工作服的Alpha提著鐵桶急匆匆跑來,“這里太危險,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快出去!”

祝真定了定神,爬起身向對方道歉,打探水牢里這怪物的來歷。

Alpha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神情緩和了些:“你是Omega吧?你的Alpha呢?”

“他在樓上辦事,很快就回來?!弊U鎸δ腥烁挥星致孕缘难凵穹浅C舾?,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

底下的怪物仍在吼叫,Alpha不耐煩地用鐵叉狠狠敲了敲井蓋邊緣:“你他媽給我閉嘴!鬼叫些什么?再叫還給你注射麻醉劑!”

鐵桶里裝滿了新鮮的rou餡,紅紅白白攪合在一起,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

他用勺子使勁拌了拌,舀起一大勺,通過井蓋邊緣一個大些的孔洞丟下去。

怪物暴躁地晃動著鐵鏈,并未接受喂食,而是任由rou泥沉入水中,慢慢散開,高昂著頭顱沖飼養員齜著利齒嘶聲嚎叫。

“不吃拉倒,待會兒上場被獸族們撕成碎片,可別怪我!”Alpha顯然也不怎么上心,只是走個過場。

他提起鐵桶往另一個井蓋走,見祝真仍然站在原地,對她揮了揮手:“小姑娘,想看斗獸表演的話去一樓買票,不過我建議你不要把賭注押在那家伙身上,他活不了多久啦!”

祝真怔了怔,再度蹲下身,看著有如困獸的畸形Alpha。

她忽然生出種可怕的猜測,心猛地往下沉了沉,向底下的他問道:“你……你見過我男朋友嗎?他叫封紹,個子很高,脾氣很好,頭發大概這么長……”

她向他描述著封紹的長相,可他似乎根本聽不懂人話,無法和人類正常交流,始終在憤怒地掙扎著,發出可怕的叫聲。

祝真停住話音,有些難過地垂下頭,過了會兒從口袋里摸出一枚奶糖,試探著問他:“你吃不吃這個?”

血紅色的眼睛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眼睛里的血色好像淡了一點兒。

她撕開包裝,將糖果丟下去,正好落在他流著涎水的嘴里。

江天策在不遠處呼喚她的名字,聲音有些焦急。

“對不起,我救不了你?!弊U嬗行┍傅貙治稂c了點頭,“如果你方便的話,幫我留意留意他的下落,可以嗎?”

她站起身,往江天策的方向走去。

怪物閉上嘴,濃郁的奶味在口腔中化開。

嚴重腐爛的傷口泡在混合了Beta血泥的臟水里,他機械地咀嚼著糖果,總是猙獰扭曲的臉上出現一抹茫然。

文明社會(18)choucha(加更章)

祝真坐進車里,問及斗獸場的詳細情況,江天策挑沒那么重口味的信息講給她聽。

她越聽越憂心忡忡,說出一個自己不愿意面對卻又不得不考慮的猜測:“天策哥,阿紹有沒有可能在獸族或者畸形的Alpha里面?”

江天策心念一動,莫名想起慘死在獵奇館的那個章魚女。

她在休息處一定是正常人的形態,來到這個副本之后卻改變了外形,生出多余的手臂,雙腿出現萎縮現象。

這點和他們這么多次傳送的經驗有出入,那么,部分玩家會不會出現改變外貌的情況呢?

江天策看了神思不屬的祝真一眼,隱去那件事不提,道:“我參加了遠征軍最后一次戰役,并沒有在獸族中看到封紹的身影,至于畸形的Alpha,我不排除確實有這個可能?!?/br>
他頓了頓,十分誠懇地道:“這樣吧,真真,等我忙過這兩天,找斗獸場的管理者說說情,帶你進水牢挨個確認一遍?!?/br>
“謝謝天策哥?!弊U嫦蛩乐x。

他安慰她:“情況不一定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畸形的Alpha畢竟是極少數,大部分Alpha都分布在軍隊、政府機構和大型公司里,后兩種地方我們還沒確認,你別著急?!?/br>
說是這樣說,可祝真很清楚,如果封紹在安全的地方,又沒有遇到什么麻煩的話,絕不可能直到現在還不出現。

兩個人在外面吃了頓簡餐,回到別墅時,撞見一群穿著黑袍的老年Omega。

領頭的那個老婦人上前一步,對江天策恭敬地行了個禮,道:“我是嗣音會監察組的組長,奉命對你和921做一個小choucha,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br>
祝真聞言一凜,立刻打起精神。

“好的?!苯觳呋卮鸬?。

老婦人拿出平板,打開921的個人信息頁面,戴上老花鏡看了幾秒鐘,問道:“江副官,你對921的表現滿意嗎?”

江天策看了祝真一眼,薄唇微微勾起:“滿意?!?/br>
老婦人又問:“你們的交配進行得順利嗎?”

“……”祝真的臉騰的紅了。

江天策神色自若地道:“她之前沒有和別人交配過,我擔心她的身體會不適應,所以想跟她培養幾天感情,再發展下一步?!?/br>
老婦人對這個答案有些驚訝,嚴厲的眼神自上而下掃過祝真,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的氣味,又拿出一個電子測溫計,放在她眉心測了測體溫。

祝真有些緊張,做好了被對方責難的準備,卻聽老婦人說了一句:“也快了,就在這兩天?!?/br>
她一頭霧水,卻不敢多問。

老婦人在調查表上填寫了幾行信息,提醒道:“江副官,如果半年之內921無法受孕,教會將把她召回,分配給其他的Alpha,這一點你知道吧?”

江天策微微頷首:“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br>
言下之意是,他保證她會在規定期限內懷上他的孩子。

老婦人將平板遞給手下,吹毛求疵道:“921,你接受過教會的系統培訓,成績很不錯,會長對你這樣的新人抱有很大的期待?,F在,你來向我們展示一下,在家里的時候,你都是怎么服侍Alpha的?!?/br>
祝真頭皮一麻,猶豫了會兒,意識到這次沒那么容易蒙混過關,只得遵從了她們的要求,轉過身面對江天策。

江天策不清楚教會的具體要求,見狀有些期待地看向她烏黑的發頂。

祝真緩緩跪在金紅相間的華麗地毯上,揚起精致的臉,長睫低垂,對他露出一個淺笑。

江天策愣了愣,心跳速度加快,喉結滾動,口干舌燥。

祝真伸出嫩白的雙手,動作輕柔地幫他脫去腳上的軍靴,換上家居拖鞋,將靴子整整齊齊擺在鞋架上。

在老婦人的示意下,江天策徐步踱至客廳的沙發前坐下,祝真像只乖巧的貓咪一樣,膝行著爬到他面前,趴在綴著金色條紋的軍褲上。

江天策掌心發癢,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只覺現在這種溫情脈脈的狀態,才是最適合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

祝真緩緩閉上眼睛,想象著此時此刻撫摸著她頭發的人,是封紹。

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他這么長時間。

她很害怕他扮演的是畸形Alpha的角色,像那個怪物一樣,被人關在暗無天日的水牢里,受盡折磨,無法脫身。

或者,就如江天策所說,他不慎進入了別的游戲副本,孤立無援地面對著比當下更令人絕望的難關。

通過每個副本的用時不同,在休息處停留的時間段也不一樣,失散之后,她和他真的還有重逢的可能嗎?

她不敢深想,不敢放縱這種悲觀情緒將自己壓垮,只能拼盡全力尋找他。

老婦人沙啞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很好,你還記得應該對Alpha說什么嗎?”

祝真咬了咬牙,像在嗣音會中無數次練習過的那樣,聲調毫無波動地說出一段倒背如流的話:“尊貴的主人,我已做好受孕準備,歡迎您隨時使用我的yindao和zigong。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的身體完完全全地屬于您,我將無條件遵從您的命令,我存在的最大意義,便是令您獲得快樂?!?/br>
江天策呼吸加重,幾乎克制不住將她摟進懷里的沖動。

他太喜歡她這副樣子,喜歡到恨不得今天晚上就徹底標記她。

終于將幾位大神送走,祝真長松一口氣,感到說不出的疲憊。

江天策假惺惺地安慰她:“真真,剛才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br>
祝真點點頭:“我知道,演戲而已嘛?!?/br>
江天策的臉色僵了僵。

第二天,江天策奉命陪彭上將出去辦事,祝真無所事事地在家里宅了一天。

傍晚的時候,他帶著個漂亮的淺藍色盒子回來,對祝真道:“真真,待會兒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br>
還不等祝真拒絕,他便給了一個她不得不去的理由:“聽說虞優曇和蘇瑛也會出席?!?/br>
祝真立刻來了精神,拆開盒子,將深藍色的星空裙取出,跑到衛生間換衣服。

一個小時后,盛裝打扮的她坐上江天策的汽車,駛向不遠處亮著千萬盞明燈的摩天大樓。

文明社會(19)發情期

衣香鬢影,紙醉金迷,這是祝真完全陌生的上等社會。

江天策依舊穿著筆挺的黑金色制服,和她身上這條華麗的裙子倒是很搭。

祝真總覺得裙擺太短,鞋跟又太細,走兩步理一理衣服,生怕走光。

剛進會場沒多久,祝真便在人群里看見了蘇瑛。

在嗣音會被折磨得軟塌塌的長發又燙成渣女大波浪,她身穿火紅色的連體褲,腰線收得干凈利落,和穿著軍裝的虞優曇站在一處,一時竟然分不清誰的氣場更強一些。

兩個人的神色都冷冷的,誰也不搭理誰。

江天策需要應酬,走不開身,祝真便踮起腳尖和他低語了幾句,快步走向蘇瑛。

蘇瑛看到她眼睛一亮,往她的方向走了兩步,被虞優曇拽住手臂。

她煩躁地翻轉手腕,轉瞬之間和虞優曇過了好幾招,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各自倒都還顧忌著不敢鬧出太大動靜,嘴里不言不語,就連另一只手端著的香檳都沒灑出半滴。

祝真額角滴落一顆冷汗,連忙走到她身邊,對虞優曇客客氣氣地道:“虞少將,我能和934說幾句話嗎?”

蘇瑛冷哼一聲:“不用跟她商量?!?/br>
虞優曇對祝真的態度很友善,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微微皺了皺眉,道:“可以,但是不要走得太遠?!?/br>
她松開蘇瑛的手腕,報以同樣冰冷的語氣:“你注意點兒,別給我惹出什么亂子,不是每個Alpha都像我這么好脾氣?!?/br>
蘇瑛把白眼翻到天上,拉著祝真來到露臺。

祝真擔憂地問道:“蘇瑛jiejie,虞少將欺負你了嗎?你們怎么鬧成這樣?”

蘇瑛聞言臉色有些尷尬。

她總不好說她對虞優曇這樣雌雄同體的生物產生了些許好奇心,偷看對方洗澡,被對方抓了個現行吧?

虞優曇當時就變了臉色,披上浴袍和她大打出手,兩個人把整整一層別墅的家具破壞殆盡,瓷器碎片和珍貴典籍撒了一地,第二天早上過來打掃的傭人目瞪口呆。

氣氛瞬時降至冰點,不過,因禍得福,虞優曇晚上主動抱著枕頭和被子睡了沙發,沒有碰她。

蘇瑛高興還來不及,一邊腹誹她不舉,一邊及時行樂,毫不客氣地拿著她的金錢揮霍,為自己購置了幾套新裝,重新做了造型,又買了一個限量版的包包。

她含糊地敷衍了兩句,問祝真道:“你怎么樣?江天策沒占你便宜吧?”

“沒有?!弊U鎸⒒蜛lpha的情況告知蘇瑛,說出自己的猜測。

蘇瑛的臉色嚴肅起來,沉吟了一會兒道:“真真,你做好最壞的準備,我聽說都城內不少高官都有豢養獸族當寵物的特殊愛好,江天策說他在戰爭中沒有見到封紹,可他見到的并不是全部。我有理由懷疑,封紹要么是變成了斗獸場中的Alpha,要么是成為失去人身自由的獸族寵物,只有這兩種情況下,他才會遲遲無法和我們取得聯絡?!?/br>
祝真臉色發白,根本不敢去想“寵物”的待遇。

“你也別太著急,這樣吧,你讓江天策盡快帶你去斗獸場確認,他在那邊認識的人多,行動更方便些,我想辦法查一查獸族的線索?!碧K瑛揉揉她的腦袋,以示安慰。

似乎也只能這樣。

兩個人約定每周五下午在市中心的“遇見”咖啡廳見面,互通消息,若對方因故無法出現,就給老板留一張寫著暗語的紙條。

她們不敢在陽臺停留太久,分頭回到會場。

祝真拿起香檳喝了幾口,覺得渾身燥得厲害,雙腿也有些發軟,還以為是自己酒量太差,便扶著墻慢慢往洗手間的方向走,打算用冷水洗洗臉,提提精神。

她經過雪白的餐桌,兩個正在高談闊論的Alpha忽然頓住話音。

穿著正裝的那個對同伴道:“好香??!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他的同伴很快鎖定祝真的方位,有些意亂情迷地深呼吸了好幾口,扯松頸間的領結,喉結不停滾動。

兩個男人緊緊跟在祝真身后,祝真意識到不妙,加快腳步,跌跌撞撞往前走。

她將這段時間以來的蛛絲馬跡串聯起來,隱約猜到什么,快步沖進洗手間,鉆到一個隔間里,將門從里面反鎖。

好幾個男人闖了進來,循著氣味來到隔間附近,議論紛紛。

“我沒聞錯吧?是Omega的味道吧?”

“我從來沒聞過這么香甜的信息素,像剛做好的草莓蛋糕……”

“太純凈了,她從來沒有被Alpha標記過嗎?”

……

涌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將洗手間的門堵死,鬧哄哄的吵成一團。

一個高高壯壯的Alpha性子急,敲門哄了兩句,見祝真死活不肯出來,便取下走廊的滅火器暴力砸門,呼吸急促,眼神狂熱,顯然已經被本能的性欲完全cao控。

這股甜美的氣味漸漸蔓延到會場內部,正在聊天或是用餐的Alpha們同時頓住動作,往洗手間的方向張望。

身為Omega,蘇瑛聞不到同類的氣味,見狀覺得有異,扭頭問虞優曇:“怎么回事?”

虞優曇道:“有Omega發情了,這些Alpha精蟲上腦,很快就要出大亂子?!?/br>
眾所周知,Omega發情時釋放的信息素對于Alpha來說,是效用最強的春藥,有些體質特殊的Omega散發的氣味之濃,甚至能影響到數百里范圍內的所有Alpha。

她拽著蘇瑛往外走,蘇瑛匆匆忙忙在人群中尋找祝真的身影,有些發急:“發情的不會是真真吧?你別拉我,我得去看看!”

“閉嘴!”虞優曇厲聲喝了她一句,步伐更快,“你的發情期也快到了,先管好你自己!”

蘇瑛聞言一愣,被她拖進電梯。

躲在隔間里的祝真頭腦昏昏沉沉,一會兒迷糊一會兒清醒。

木門被壯漢砸得搖搖欲墜,眼看就要破損,她用力咬了咬舌尖,用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

雙手抬起,放在虛空之中,她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對方打算用強,便使用編輯能力廢掉他的胳膊,震懾眾人,借機逃走。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透嘈雜,傳到她耳朵里:“讓開,她是我的Omega?!?/br>
江天策雖然官職不高,卻自帶強大氣場,還殘存著些許理智的Alpha迫于威壓,漸漸讓開一條通道。

他敲了敲門:“真真,是我?!?/br>
祝真打開隔間門,臉頰紅撲撲的,頭發被汗水打濕,黏答答地粘在額頭和臉側,一雙杏眼朦朦朧朧,浸著濃烈的情欲。

江天策心頭一跳,壓住即將擁有她的喜悅,神色平靜地俯下身,把她嬌小的身體抱在懷里,低聲道:“真真,你發情了?!?/br>
他攔腰抱起她,用最快的速度離開會場,開車回家。

香濃的氣味無差別地波及到斗獸場。

水牢里關著的Alpha們rou眼可見地躁動起來,可怖的咆哮聲在狹窄的空間內交錯回響,震得人耳膜轟隆隆亂個不停。

兩個Beta進入地下二層的通道,放掉發酵了一個多月的臟水,灌進干凈些的水源。

來到盡頭的牢籠,打開放水口時,格外污濁的黑水傾瀉而出,里面摻雜了很多腐爛發臭的rou泥。

禿頂的Beta連忙捂住鼻子,嫌惡道:“這怪物一點兒東西都沒吃,是靠什么活到現在的?”

“要么說是怪物呢?!绷硪粋€Beta撇了撇嘴,待臟水放完,發現新大陸似的指了指“魔王”的胯下,“哎哎,你快看!”

“魔王”也被Omega的信息素所影響,暴怒地直起雄壯有力的身體,兩只寬大的手掌抓住欄桿,仰頭嘶吼。

血紅的眼眸憤怒地睜大,目眥欲裂,尖利的獠牙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下發出雪亮的光。

被看不見底色的破布包裹著的會陰部,高高聳立著粗長到驚人的棍狀物。

一前一后,共有兩根。

文明社會(20)標記

江天策一路將祝真抱到大床上。

深灰色的床單里,女孩子頭發凌亂地披散開來,雙眸迷離,臉頰潮紅,包裹在漂亮裙子里的身體難受地扭動著,兩條纖細的白腿裸露在外,細細的黑色高跟鞋在床邊輕晃。

身為Alpha,江天策也被她濃烈的信息素攪得意亂情迷,強撐著站起身,倒了一杯溫水遞到祝真唇邊,低聲喚她的名字。

祝真頭暈目眩,渾身燥熱得厲害,被江天策扶起來喂水時,本能地癱軟了身子。

出于Omega和Alpha間天然的性吸引,和他發生肢體接觸時,她才能稍稍好過一點兒,只要離開他的懷抱,便如墮入火海煉獄之中,痛不欲生。

一杯水下肚,并沒有緩解多少痛苦,祝真低垂著眼睫,喉嚨里發出難受的呻吟。

江天策見火候差不多,不動聲色地一點點展露出真實意圖:“真真,需不需要我幫你?”

渾身陷入高熱,半裸的后背緊貼著床單,將柔軟的布料打得濕透,祝真克制住脫衣服的沖動,無力地搖了搖頭,啞著嗓子道:“天策哥……請你先……回避一下?!?/br>
江天策猜出她這是受不住情欲的折磨,打算自己紓解一二,便一點點收緊了箍在她腰間的手臂,平靜地說出殘酷的事實:“真真,Omega的發情期很長,少則一周,多則十幾天,反應也很強烈,只有被Alpha徹底標記,才能結束這種痛苦。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幫助,隨著信息素的持續分泌,接下來會越來越難受?!?/br>
他頓了頓,又道:“剛才那些Alpha是什么反應,你自己也看到了,信息素再這樣散發下去,就連我也保不住你?!?/br>
整個都城的人,都會因她陷入瘋狂。

他將祝真壓在身下,一手撐床,另一手溫柔地理了理她濕漉漉的發絲,聲音如魔鬼的低語:“真真,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歡你,現在形勢危急,發生些什么也是權宜之計。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夜情的對象,當成炮友,借我的身體紓解欲望,緩解痛苦。我保證等你的發情期過去,絕不糾纏你?!?/br>
他居心叵測地提及她最在意的人,打消她的顧慮:“封紹很可能出了什么狀況,不在這個世界,等我們順利通關出去,你的身體又會回到初始狀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絕對不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可祝真卻油鹽不進,再度搖頭:“我知道?!?/br>
“什么?”江天策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但我知道?!毖劬镞M了汗水,泛起一陣陣刺痛,祝真難受地晃了晃腦袋,努力維持清醒,“天策哥,你別再說了……我不可能做對不起阿紹的事?!?/br>
她抬手推他,用了些力氣,江天策到底忌憚她的能力,不敢硬來,臉色變了幾變,從香軟誘人的身子上緩緩爬起。

筆挺的軍服褲里,早撐起一個尺寸不小的帳篷。

“我不勉強你,你再好好考慮考慮?!钡人詨蛄丝囝^,自然會主動向他服軟。

說完這句話,江天策推門出去。

祝真掙扎著坐起身,將所有的窗戶關嚴,避免身上的信息素蔓延出去,引來更大麻煩。

她急促喘息著,將綴著星星和云朵的晚禮服脫掉,一手不太熟練地撫弄rufang,另一手探進純棉內褲里,抵著硬到脹痛的yinhe摩擦揉動。

下體早就濕透,她夾緊雙腿,摸了沒幾分鐘,便迎來了第一個迅猛的高潮。

yin液散發出奇異的氣味,無聲滲透床單,留下一大片濕跡。

可高潮之后,那種令人崩潰的空虛之感卻越發強烈。

祝真痛苦地蜷成一團,將臉埋進松軟的枕頭里,低泣出聲。

休息了一會兒,她又抬起嫩白的手指,繼續這收效甚微的自瀆。

江天策給了她足夠的空間和時間,自己在樓道里抽完四五支煙,又開著車子出去晃了半夜,直到天亮才回來。

明明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推開門看到床上的景象時,他還是覺得一口氣沒上來,太陽xue突突跳動。

Omega的信息素充斥了整個密閉空間,濃度高得令他心浮氣躁,胯下瞬間腫脹膨大。

祝真半裸著身子昏睡過去,一只手放在白皙的雙腿之間,另一手捂著挺翹的胸口。

他步履不穩地走過去,將她翻過來,看見緊閉著的眼角殘留淚痕,粉嫩柔軟的唇瓣已經被牙齒咬破,干涸的血跡粘在白凈的臉頰上,看起來凄慘又美麗。

江天策以為他能夠狠得下心,事實上,他一直是個冷漠到了極點的人。

可這一刻,他竟然有一點心軟。

他用虎口捏住她小巧的臉頰,氣勢洶洶地吻下去。

嘴唇零距離接觸,幾乎在粗大的舌頭探進她口中的同一秒,祝真便一個激靈,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伸手抵抗,卻被他預判了動作,先發制人地扣住手腕,吻得更兇更猛。

極具侵略性的雄性氣息不由分說地灌滿她的口腔,江天策整具強壯有力的身體結結實實壓在她身上,胯下guntang的性器yingying地硌著她的腰。

“唔……你放開我!不要……”祝真完全清醒,拼命掙扎著躲開他的嘴唇,有一瞬間,心里閃過殺意。

“別動?!苯觳吆粑种?,聲線喑啞。

他蹭過她柔嫩的臉頰,將下一個吻烙在光滑的后頸,牙齒刺破皮膚,咬進Omega的腺體。

Alpha的信息素順著腺體緩慢又堅定地滲入她的身體,有效緩解了發情的不適,也暫時掩蓋了她身上的甜美味道。

祝真怔了怔,隱約明白了他的意圖。

接吻是輕度標記,咬破腺體是中度標記,而性交則意味著徹底標記。

江天策放開她,食指蹭了蹭沾著她津液的薄唇,沉聲道:“這種方法只能起到暫時性的緩解作用,最多維持一兩天?!?/br>
他可不是心疼她,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采用適當的懷柔手段,一點一點誘她淪陷。

祝真用毯子遮擋身體,輕聲道謝。

江天策打開窗戶,散掉迷人的氣味,聽見祝真在身后說了句:“天策哥,你能帶我去斗獸場看看嗎?”

他低低“嗯”了一聲,道:“明天下午帶你過去?!?/br>
她不是要找封紹么?他不介意讓她徹底死心。

另一邊,蘇瑛的發情期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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