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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可怕怪物安靜蟄伏著,生生將人嚇出一身白毛汗。祝真屏住呼吸,耐心聽了一會兒周圍的響動,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又見門窗里沒有泄出絲毫光線,壓低了嗓子問裴言:“鄒佳佳的爸爸睡了么?為什么連個守靈的人都沒有?”裴言抿緊薄唇,臉色發沉:“應該是出去喝酒了?!?/br>關系不算親厚的繼女自殺身亡,對好吃懶做的男人來說,不但可以順利擺脫一個沉重的負累,還能借機發一筆橫財,說得殘忍些,幾乎可以算做喜事一樁。祝真深覺齒冷,小心地滑落進院中,往靈堂走。她走得越近,視線便越清晰,被慘淡白燭照著的黑白照片,也就越發鮮活地展現在她面前。鄒佳佳生得美,稱得上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這張照片里的她直面鏡頭,展顏而笑,頗有種恃靚行兇的自信與從容,美得令人心驚。祝真緊盯著她的笑臉看,彎彎的眉毛緊緊皺起。總覺得……鄒佳佳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她進入這個游戲,滿打滿算不到三天。第一天的鄒佳佳,驕傲得像天鵝,對她的態度并不友好,那股子神態和照片里的樣子倒是非常一致。可第二天,鄒佳佳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眉目含愁帶怨,柔柔弱弱,沒有這樣強烈的攻擊性,對她也很親昵,就像一對無話不談的好閨蜜。祝真隱約覺得自己抓到了一點兒什么。她忽然伸手拉住裴言的胳膊,扭過頭問他:“在你的印象里,鄒佳佳是什么樣的女孩子?”裴言疑惑地看她一眼,似乎也需要找個對象傾訴自己無處述說的愛戀,緩緩回答:“她很脆弱,很敏感,又多愁善感,很像臨水自照的水仙花。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對她一見鐘情,希望以后可以有機會好好保護她,可是,我再也沒有機會了……”“最近呢?”祝真仰起臉看向他的眼睛,燭火明明暗暗,少年臉上的憂傷也變得昏昧起來,“你有沒有覺得,她有一點兒奇怪?”裴言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才道:“是有點兒。我一直知道她喜歡陸老師,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根本不敢主動去接近陸老師的,就連課堂上正?;卮饐栴},都會緊張得不行??墒亲罱?,她忽然變得很積極,晚自習也常常去找陸老師補課,整晚整晚的不回來……”他想起什么,又補充道:“還有,你知道的,班上很多男同學都喜歡她,不過,她從來不和他們產生任何交集,我們私底下都說她是高嶺之花。但是,大半個月前,我竟然撞見她和李卓在走道里抽煙,還有說有笑的,這太不像她了……”何止,她還和陸銘遠簽訂了主奴契約,主動要求接受戶外露出和共享的調教呢。祝真怕把這些說出來,徹底粉碎裴言純情的少年心,于心不忍,便默默咽了回去。鄒佳佳判若兩人的表現,衣柜里風格迥異的兩類衣服,無病呻吟的傷痛文學和搖滾朋克的電吉他,筆記本里男生們和老師都喜歡的情敵,同款的化妝品……一切蛛絲馬跡漸漸串起一條清晰的線索。鄒佳佳或許是……雙重人格。帶著這個推論,祝真快步走進少女的臥室,跳過白天探查過的地方,翻找其它佐證。很快,她在墻角的垃圾桶里發現了許多被撕得粉碎的紙片。紙張的材質和上面暗綠色的格子,跟日記本一模一樣。祝真如獲至寶,顧不上臟,將碎片倒在書桌上,眼疾手快地開始拼圖。裴言雖然不明白她在做什么,也感覺到有哪里不對,跟過來一起幫忙。一張紙很快拼好,娟秀的字跡中隱隱透著肆無忌憚,和前面大半本日記的筆跡相似,卻又不太一樣。上面的內容,與其說是心情的記錄,不如說是張狂的通知。“土老帽,告訴你兩個好消息。第一,我已經徹底拿下了你的陸老師。想不到他看著人模人樣,背地里卻是個玩SM的行家。不過那又怎樣?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男人都是蠢貨。我睡了他,跟他簽了份主奴契約,等什么時候玩膩了,再換其他男人。李卓那個小混混也不錯,雖然人笨了點兒,花錢挺大方,我昨天親了他一下,他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真好玩。看到這里,你是不是要氣瘋了?可誰讓你沒用呢?整天就會哭哭啼啼,那么長時間都搞不定一個男人。第二個好消息,你應該也意識到了,我已經搶到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以后你沉睡的時間會越來越久,從一天到三天,再到五天,很快就可以徹底消失。你必須承認,我比你更適合做這個身體的主人,我更懂得發揮美貌的最大價值。所以,識相的話,乖乖放棄抵抗吧,你是絕對不可能贏過我的?!?/br>猜測得到了驗證。怪不得鄒佳佳日記里的日期都是單數,看來,在之前的一段時間里,她和另一個人格A是一替一天輪流出現的。剛開始,A做為副人格,或許還比較安分,沒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舉動,鄒佳佳和她也算相安無事。很快,攻擊性十足的A成長壯大,一步步侵占鄒佳佳的生活,蠶食她的精神,利用她的身體,掠奪她的愛人,并躍躍欲試著想要取代她。兔子急了還咬人,鄒佳佳雖然性格柔弱,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欺壓到了她的頭上,更是徹底攫獲了陸銘遠的心,又無力阻止,索性破罐破摔,與A同歸于盡,以生命為代價完成自己的反抗與報復,也在情理之中。這樣想著,祝真掀開了床上的被子和枕頭,在床單和被褥的夾層里發現一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