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和姐的區別
jiejie和姐的區別
蒲鳥在家待了兩三天,陸樾突然喊她去她家吃飯。 雖然蒲鳥和陸樾關系好,但她很少去陸樾家,通常都是陸樾來她家。原因很簡單,陸樾爸爸做飯不好吃,mama做飯更是獨辟蹊徑的難吃,她們剛上初中帶飯那會兒她就已經見識到了陸樾生活的苦,也不敢去陸樾家,就怕碰上飯點。 蒲鳥如臨大敵。 陸樾叫她放心,打包票說這回沈曳下廚。 沈曳mama是市中心醫院的心外科主任,每天忙得沒時間照顧沈曳,留他一個人在家,一日三餐就去隔壁陸樾家蹭飯。等到沈曳高中的時候就會自己做飯了,手藝還不錯。 蒲鳥借光吃過沈曳給陸樾做出紅燒rou,那味道確實沒得說。 但是。 蒲鳥想起陸飄,他不會在家吧? 想問,但沒問。蒲鳥抱著不會吧他應該還沒放假的鴕鳥心態,去了陸樾家。 陸家爸媽熱情地迎接了她,并埋怨她這么多年也不來家里吃飯。 陸樾歡喜地像領女朋友回家似的,一會兒給她拿拖鞋,一會兒切水果喂她吃。 而沈曳正一個人在廚房忙著炒菜,兩年不見,他圍著圍裙的樣子看起來更欠揍了。 這是蒲鳥非常主觀的評價。 蒲鳥和陸樾兩人坐在沙發上聊天。 蒲鳥瞥了一眼切菜的沈曳,問陸樾:他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在你家廚房?這么不把自己當外人嗎? 陸樾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嬌羞道:我和沈醫生要結婚了。 蒲鳥吃著橙子,露出難以言說的神情:他抓住你什么把柄了?你把他肚子搞大了? 托腮的陸樾眼波流轉:胡說。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蒲鳥和她對視了一會兒,沒忍住,兩人都笑了起來。 她們二人在沙發上打鬧,玄關處響起開門的聲音,此時蒲鳥帶著框架眼鏡,兩天沒洗頭。 上一秒蒲鳥還往陸樾身上湊,非要陸樾摸摸她的頭發手感如何。 下一秒穿著黑色羽絨服,凍得耳朵通紅的陸飄就出現在她面前,將兩大袋零食放在茶幾上。 他的瞳孔放大。 兩人面面相覷,他頓了一下才打招呼:啊。jiejie。 笑了一下。 蒲鳥說:好久不見。哈哈。 摸了一把頭發。 對此微妙場面毫無知覺的陸樾歡喜地翻出兩包薯片,塞給蒲鳥,我剛剛叫他去樓下買的,你看我對你多好? 像是怕陸飄閑得沒事做似的,支使他:你去給你沈曳哥打下手,別站這里,擋著我倆看電視了。 他這才從蒲鳥身上移開視線,心不在焉地說一聲好。 看得出來,陸飄在他們家是食物鏈最底層。 不知為何,蒲鳥有些幸災樂禍。 雖然陸樾都二十好幾了,在家剛吃一片薯片,陸爸爸就像聽到動靜一樣從房間走出來,戴著老花鏡注視她,馬上就要吃飯了!不許吃零食! 陸樾哦一聲把薯片丟回購物袋,起身去衛生間洗手。 陸飄從廚房走出來,跟迎面去洗手的陸樾說:姐,吃飯。 蒲鳥還在吃薯片,忽然感覺有人在看她,一轉頭就對上陸飄的眼睛,他聲音比方才放得低了一些,笑著說:吃飯了,jiejie。 他是在勾引她嗎? 叫姐和jiejie的區別是什么呢? 蒲鳥很自信地洗了個手,順便對著鏡子扎了個馬尾。 她在桌前坐下,陸樾注意到她扎了頭發,一邊分筷子一邊問:怎么把頭發扎起來了?你熱嗎? 蒲鳥搖頭,不,散著頭發吃飯不方便。 忙活了大半天的沈師傅終于在陸樾對面坐下。 蒲鳥和沈曳兩年沒見,他冷淡地看她一眼,連招呼都沒打。 蒲鳥一想起來陸樾和沈曳要結婚,她看見他就來氣。 她找茬地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一眼就看見最邊上碗黑得像石油的湯,冷嘲熱諷道:要說大廚師還得是沈曳,最上等的食材只需要簡單的處理,所以您這是把大慶特產端家里了嗎? 她一說完這話,沈曳的臉都白了。 平日里他那張臉也沒什么表情,她沒想到自己的語言攻擊產生了魔法般的效果,竟然能讓他的表情這么豐富。 正得意著,陸樾戳了戳蒲鳥的胳膊,在她耳邊小聲說:那是我媽做的紅豆湯! 蒲鳥回頭看見陸mama站在門口,一臉不知所措。 她急中生智,連忙乘了一碗紅豆湯,喝了一口,我是說,這湯真好喝。 原來不是她對沈曳進行了言語攻擊,而是她承受了這碗紅豆湯的魔藥攻擊。 陸mama看著蒲鳥,沒忍住笑出了聲, 其他人也都憋不住笑了起來。 一片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