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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面。玄拓這廂被星源之本的星芒一朝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一旁同樣受其照耀的雩岑卻并無太大反應。光芒漸斂,羊脂白玉上零散的金屑似乎又消失不少,旋即像是小寵一般流利地飛到雩岑臉側用溫潤的身子親昵地狠狠蹭了幾蹭,雩岑僵白的小臉依舊了無氣息。空曠的胸口隨著玉佩的泛著波動的沉入有了些許的起伏,白玉在融入過程中又開始努力釋放著自身已為數不多的星芒,將雩岑早已涼透的血液與發僵的經脈喚醒,交錯縱橫間漸漸化作一顆白玉心的模樣連接并帶動身體各處恢復正常工作,發冰發涼的體溫隨之開始變暖。鼻息由無到微弱,再隨著血溫的攀升逐步恢復正常,暖暖的早陽在此刻也完全逃出了山巒的遮擋,時至初夏,許多山果也早早結出青澀的果實,方便了鳥兒們的覓食。一只白眉在枝干上靈活地跳躍,長長的尾羽飛動不慎打下幾個尚未成熟的小果,正正彈在樹下被玄拓緊護在懷中的小丫頭身上,暖意融融,雩岑側攤在一旁的手指在晨間明亮的天光下竟有了幾下微微的顫動。55、喜房<上界職場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臉紅心跳55、喜房紅——刺目而耀眼的紅。眼前混沌一片,似乎只剩下了一種單調的顏色如水渦般不停圜轉。視線無法移動,像是被膠帶粘住了一般,只能直挺挺地看著前面。身體的所有感官仿佛都與之失去了聯系,只是在不同層次的紅色中不斷下沉下沉……像是一個無底洞,但無端地令人平靜。她……在哪?好枯燥…好乏味…死后的世界就是這樣嗎?困意上涌,但目光所及的紅色卻開始分化,幻出一片模糊的景象。雩岑狠狠眨了眨眼,眼神逐步對焦間,愈加清晰的世界呈現在她的面前。似乎所有紅色一瞬間突然消失殆盡,但視線中仍留有一縷紅跳動著靈巧的黃——這是…紅燭?這是什么地方?雩岑這才發現被禁錮許久的感官瞬間恢復,左右前后轉了轉頭打量了一番,才發現自個正坐在某間室內的床沿上,不遠處的鏤雕小桌上正點著一對粗大的紅色龍鳳燭,其上擺滿了一堆小菜、一盞酒與兩個小杯。精雕萬琢、極盡奢華拔步床掛以紅綢裝飾的絹花,整整齊齊的珠簾從旁規整地流溢而下,又以寶玉裝飾懸于其上,隨著燭光的燃燒的微微跳動浮華萬千。雩岑一臉怔愣,完全搞不清現在是何狀況,端坐在沿邊的屁股微微一移,本想換個舒服點的坐姿,不想卻膈到了一些yingying的小物。轉身掀開身后平鋪的紅鸞交頸的床被,發現其內被密密麻麻地撒上了桂圓、紅棗、花生等堅果。這這這……雩岑慌忙從床上站起,撩開簾子快步走出,卻險些被自己著身的大紅喜服的大裙擺絆了一跤。屋內空蕩蕩的,就連屋外似是也一個人影都無,安靜得有些詭異。雩岑旋即驚恐地發現,透亮的燭光直直穿過自己的身體照在了她身后的木墻上,卻并無投射一個影子。就如她似乎是不存在的一般。啊啊??!鬼啊啊??!好可怕啊啊??!不知道為何,明明既定認清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雩岑還是被似乎身為鬼魂的自己嚇得不輕。半晌才反應過來的后知后覺地深吸口氣,輕輕拍了拍被嚇得怦怦跳的胸口,雩岑才稍微有了一點身為鬼魂阿飄的自覺。不過…為什么話本里的鬼魂都是可以飄著走的,她這實實得靠步行走路還會被自己衣服絆一腳的人物設定是什么cao作。怎么不按劇本來??!屋內很大,布局也極其寬敞,不但有自帶的沐浴小間,甚至還有連綿一整扇墻的書柜,靠近床旁的窗欞前還擺著一方打磨得光亮的梳妝銅鏡。總聽鬼魂是極忌這些會反光的物件的,可雩岑轉身站在明晃晃的梳妝鏡前卻并無其他感覺,甚至內里還映出其束著鳳冠霞披、略施嬌羞淡妝的小臉。噶?她一個生前連男人手都沒碰過的小處女,死后光速嫁人?這是什么道理。周圍安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能聽的極清的環境突然讓想起之前看過一些恐怖話本的雩岑有些發毛。這該不是什么兇殺現場罷…?會不會等她一出門就橫尸遍野、血流滿地什么的…?萬一碰上有些死得很難看的鬼豈不是很可怕嗚嗚嗚。于是鬼魂雩岑在房門前躊躇猶豫、如小陀螺般前后迂回了半天,才稍微鼓起勇氣,提著一顆堅果大的膽子想自壯聲勢地踹門而出,不曾想高高抬起、猛踢向木門的右腳視若無物般直直穿過了木門,雩岑使勁過猛直接透出木門在外面的石地上俯趴著摔了個狗吃屎。56、新娘<上界職場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臉紅心跳56、新娘哎呦!床和堅果她都能碰得,這木門怎么毫無套路可言??!雩岑撐著手從地上爬起,狼狽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這么好看的衣服,如果弄臟弄壞了就太可惜了。抬眼望向四周,庭院內的布局也極為豪華壯觀,層層疊疊地擺著一片黃色的花海,想輕輕捻起一朵小花,手卻如空氣般穿過薄薄的花瓣,似乎這周圍的一切除了她方才摔倒的石地都不想與她有什么接觸和關聯。她真是好慘一鬼魂......這花的卻是樣式是不常見的,常人庭院一般都喜植梅蘭竹菊等氣節與觀賞性兼佳的常物,花型也大抵或層疊、或緊湊、亦或繁多,總得要有個好兆頭,這花倒是柔柔弱弱地隨著細流輕顫,似乎風稍微大些就能折去,像是山間隨意開放的野花,不像是居于院亭的貴女。真真是奇怪。天邊遙著的明黃圓月此刻卻與黃色的花瓣輝映起來,隨即便見其間許多垂頭緊閉的花苞在月光的沐灑中歡樂地揚起頭,幾息之間嬌柔著綻放出內里的美好。雩岑立在房門前,望著爭相開放的花兒不知為何腦間突然浮現出兩字——月見。如纖腰曼舞、剛剛出浴并泛著夜色潮氣的美人,在月光下張揚而沉默。這庭院布局…好像有些眼熟?不似臆想中的驚悚可怕,外面庭院處反倒燈火通明,泛出幾分祥和平靜的氣氛。甚至連遠處的過道每五步都掛著一盞高懸明亮的靈燈,交纏懸掛的紅綢更添幾分喜樂與洋溢。提著裙擺疑惑地跨出遠門,發髻旁別著的錯落有致的步搖隨著雩岑腳步的行進抖出靈快的幅度,隨意尋了個方向走了老遠,卻仍然不見人影,一路行走唯有天邊明月伴行。又自顧行了半晌,雩岑走到一個拐點望見一顆熟悉到不行的大樹突而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身處何地——這棵樹不是當年她住在清微府某個園落東墻角的那棵嗎!她這是在…清微府?猛地一撇嘴,她剛死玄拓就開始敲鑼打鼓準備娶老婆了?真是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