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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把這個看起來就很貴的木架砸爛,她估計有幾輩子當牛做馬都不夠還的。所以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走了。握著一旁的小桿繼續上行,雩岑毫無形象地一手將面前因上樓而長得拖地、并且經常踩到的職官服撈起捧在腰腹前,繼而躡手躡腳地踩著鴨子步扶著旁邊的長欄接著往上走。反正塔里暫時看起來也沒人,姿勢糟糕了點估計也沒人看得到。噔噔地爬上樓梯,與預想中的相似的下一層卻沒有出現,眼周一環,足足有三層高度的寬敞空間令雩岑眼前一亮。其間布置也與之前乏善可陳的多層大不相同,摒去了前者的齊整簡潔,寬綽的地上左一摞右一堆地隨意散放著各類書籍,看似貴重的陳舊竹簡和木牘也被肆意丟棄在地面。遠遠地,便見叢書深處有一人影正背對著雩岑慵懶地倚在木刻的躺椅上,手上執著一本不厚的小書正在觀讀,柔順的銀白長發披散,隨著木椅的輕搖從其間流淌而下,在屋內亮堂燭光的輝映中散著柔和的月色光輝。因身形斜斜側躺著,雩岑估算不出大抵身量和性別,但從其淺粉的長袍來看,理應是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于是雩岑微微清嗓,開口打破了屋內愜意的平靜:“請問姑娘…?”整句話還未說完,從躺椅上望來的目光卻將她隨后的語句生生截住——一雙醉人的桃花眼似顰似蹙,似勾似放,狹長的眼角微微上揚,更像是一副瀲滟的狐貍面,其他標致俊美的五官同樣出色,在此之下卻只讓人迷醉并深深陷入那過于出挑的雙眸。這是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卻絲毫不顯得女氣文弱,不由讓雩岑想起那日夜集看到的面具公子的俊臉,兩人雖同為桃花眸,前者多了幾分溫柔與果決,后者則添了些許魅惑與婀娜。這樣的臉不去當青館花魁真是可惜了。雩岑愣愣地看著,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和鼻下——若是一不小心流出口水或者爆鼻血就不好了。誰知美人隨手將書卷未讀完的往地上一丟,站起身扭著腰向她走來,雩岑怔在原地一時大腦空白,轉眼間其人便已經立在她跟前,纖白卻骨感的大手一挑,輕捏著下巴將她的頭引起,媚眸似探究般的上下掃視,旋即了然地輕哧一笑:“不錯…….我等你好久了?!?/br>——————————————————————————————咳咳,比較短小hhh明天的雙更一次性將這段講清楚,如果雙更寫不完應該還會加42、讀心“還真是…一模一樣呢?!?/br>雩岑被抬起的墨瞳正好直直對上粉衣狐貍面男人的雙眸,一時間仿佛被吸進了對方的媚眼,僵立著無法動彈。男人低聲又嘀咕了些什么隨之將手一撤,目光回收間,雩岑一下便感覺那股無形桎梏瞬時消散無蹤,周圍似是跟著凝結成塊的空氣也跟著松散下來。好邪門的術法。雩岑不禁冷嘆一氣。從她與他對視的一瞬間似乎就隱隱著了道,她雖然對好看的男人毫無抵抗力愣了一瞬,但隨后反應過來時她的身體和精神卻像是被強力黏在了男人的雙眸上,只能任聽其擺布和觸碰。這類詭異靈術倒是有些像青丘狐族祖傳的媚術。“沒錯,正是青丘媚術?!?/br>男人頭也不回地在左上處一個儲物的大箱子中翻找著什么,身邊隨意扔著從箱內翻出的各種奇異小物,雩岑望此在其身后呆立思考,不想卻被男人突如其來一句話插了空子,打斷了她的思緒。咦咦咦???他不會知道她在想什么罷?02雩岑思及此處,抬眼望向遠處已半個身都翻入大箱內的男人,果然便聽男人悶悶的聲音從箱內傳來:“當然,這可是我們白澤一族的能力?!?/br>箱子‘啪噠’一聲突然側翻,男人大半個在內的身子隨著翻倒的木箱狼狽地滾出一段距離,一路撞翻了一旁堆砌得隨意的一摞摞紙書和竹簡,箱里的大半的器物又因此撒了一地,整個畫面凌亂得如同災后現場。在不遠處的雩岑看得直乍舌。真的很難想象擁有這樣一張臉的男人做出這種與其畫風不同的蠢事。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見到啊。男人從被撞翻的書堆中探出俊臉,一頭柔亮的秀發被弄得糙亂,但兩手卻像是小孩子如獲至寶般的捧著一個透明的球狀物體,褶皺的長袍都還沒來得及拍平,就笑嘻嘻的向雩岑方向小跑過來。活像一只叼著小球的大狗。她突然想收回之前那句話。這智商還當青館紅牌,估計被人睡了還倒找錢給人家。于是她被走到近前的男人狠狠揪住了包子臉。“都說了我能聽到,你才智商低呢?!蹦腥藲夂艉舻貙⑺哪樔鄨A又揉扁,看著雩岑揉搓時滑稽的樣子后才微微消了氣。哇,真是小肚雞腸。……對不起!她才小肚雞腸!雩岑摸著被揪得小腫的臉頰,心里下意識抱怨了一下,突而又想起這個男人逆天的讀心技能,趕忙在心里又道了歉,才見男人把又想攻擊她的手放了下來。這回她是完完全全相信這男人真能讀心了。真是大佬,打擾了打擾了。43、星象轉身欲走的雩岑從后像貓兒一樣被拎住了后領,男人高挑的身形微微俯身,從雩岑肩膀處探出腦袋斜盱著她的臉,呼吸傾灑的熱氣淌在她的臉側,輕笑魅惑道:“我可以告訴你三件你想知道的事?!?/br>“什么都可以哦?!?/br>嗯…稍微有點心動,但還是努力掙脫。畢竟跟這種會讀心的人在一起壓力太大了。男人見此白澤之力頓開,從他的視角看,雩岑的身側冒出一條條小框來。“我什么時候能買到房…什么時候能漲工資…為什么我的錢花的這么快…”男人額頭青筋暴露,這真是靈魂三問。這個小姑娘怎么這么沒追求??!然后又跳出一堆對于各種雜事的疑惑,例如‘xx記的糖醋魚究竟怎么做的怎么能這么好吃’之類的問題。真是重要事沒有、破事一堆!十分不容易地,差點被逼得自戳雙目的男人眼尖地從角落的一條問題中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那條。“難道你不想知道神荼的事情嗎?”此話一出,雩岑掙扎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快速回頭一望卻正好磕上男人的下巴,“你知道?”男人捂著被磕疼的下巴沒好氣的放開雩岑的衣領,“我可是白澤?!?/br>神獸白澤,能言人語,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亦可明人心。但雩岑在昆侖求學時便已聽教說,白澤此族本就人丁稀淡,自上古大戰時更是直接被滅了族,對于當今的小仙來說,白澤此獸實實在在只存在于課本中的古物罷了。“上古大戰時我等小獸都被族長托養在青丘,隨后白澤一族全族覆滅,其余存活下來的隨后也被激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