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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面具的年輕男人,心中狠狠一跳,池潤算出這個人了?不會的,若是如此,澤之他不會讓正驍傳話,而是會親自來找他。他的思緒只紛亂了一瞬就立刻鎮定了下來。那男子身上的氣息藏得很深,他竟辨不出來對方的是邪是魔——總之不可能是正道。對方完全無視他森冷的目光,穿著歸元城低階弟子的煙灰色弟子服閑庭信步地走來,身姿如抽條的松柏挺拔精神,哪怕隔著面具也能讓人感受到他的精神奕奕,那樣朝氣蓬勃,絲毫不見他剛剛語氣中的陰沉詭譎。對方好整以暇地走到季芹藻面前,唇角輕輕一勾,“瑤光君,又剩我們兩個人了呢……就像今天早上一樣。"他的語氣曖昧不明,季芹藻卻是面色一沉,直接就對他出了手!可對方只是輕巧地舉起一只手,就接招化解了他的攻勢,將他帶進懷中,順勢摟住他的腰一揉!季芹藻的身段一酥,整個人莫名其妙就軟了下來,對方的笑意從他耳畔直抵心頭,冷意叢生,不祥的預感爬了上來。"你這身子,可真是招人喜歡。"對方輕輕松松按住他抬手再擊的右手,“所以,我忍不住使了一點法子?!彪S著兩聲輕笑,對方的手指解開了他的腰帶,撩起他褻衣的一角,猶如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觸摸到了他的肌膚。他難以克制地一顫,“你、你做了什么?!”為什么,金丹和修為明明都在,他可以催動,卻好似憑空被中斷,朝對方使不出來?!肌膚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他的身體很明顯不對勁。對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走,頃刻間已經探到他的腰腹上,那手指冰涼,不似活人。"你真暖,"對方嘟囔了一句,貪戀地摩挲著他的肌膚,不甚在意地說,"我不想每次總拿捆仙索綁著你,所以給你用了相思蠱。"季芹藻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那玄色的面具。相,思,蠱!“襄王雖有意,神女無心屬。才識相思苦,相思已刻骨。一抔黃土無前路,奉君相思蠱。黃泉碧落難追隨,幾夜春風渡。人間久別重逢日,能飲一杯無?”數百年前,那任的巫教圣子看上了道門一位仙子,示愛被拒后,他竟練出一種蠱毒——相思蠱。一旦被種下相思蠱,任你有天大的本事,窮其一生,都無法拒絕施蠱之人的求歡。與合歡宗引人雙修且會致命的迷魂掌不同,相思蠱更像是一種單方面促成歡好的手段,只是比一般的下作藥物更能控制人??晌捉淌プ雍荻窘圃p,睚眥必報,不僅污了仙子的清白,還誘使她于大庭廣眾之下與之交合,隨后便解了蠱。仙子不堪受辱,自戕身亡。巫教圣子則被正道圍剿追殺,相思蠱自此失傳。對方怎么會用相思蠱?!“你是巫教的人?”季芹藻并非不能動彈,可只要對方一直這樣觸摸他,他就沒辦法出手,他的心中想殺人,身體也能反抗,卻反抗得非常輕微,猶如欲迎還拒。巫教和歸元城倒是的確有世仇,那位圣子就是被歸元城的一位前輩仙尊斬殺的。他一邊說話,一邊飛快地想著如何破解眼下的局面。對方卻笑了笑,“不是?!?/br>季芹藻被對方帶著朝道場前方的高臺走去。他可以掙扎,也能反抗,只是依舊徒勞,腳步踉蹌不由自主地被對方半拉半拖地帶著往前走,被揉捏的腰部傳來裹著疼痛的酸麻,他的身體輕輕顫抖著,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驚慌,他也有些懊悔剛剛迎敵的輕率。他太大意了!“你想如何?!”對方將他推倒在蒲團上,“剛剛那么多人,我看著你忍到現在,”對方低頭,似乎是想親他的額頭,卻被季芹藻側頭避開,“芹藻,你說我想如何?”因為偏開頭,對方低低的聲音裹著呼吸吹進他的耳中,他的身子頓時像是被卸去了力氣,對方輕巧地按住他的肩膀,便將正奮力撐起上半身的他直接按了回去。“你敢!”他的臉色一瞬間青白交加,之前被侵犯的記憶讓他手腳冰涼。他聽到了對方衣物摩擦的窸窣聲,以及一陣近乎寵溺的輕笑,“季芹藻,我有何不敢?”他的雙腿被分開,一根粗長guntang的物事抵在了他的臀上,他還在試圖催動修為,對方就擠了進來。“嗯??!”他一瞬間繃緊了身體,疼得直打顫。紅腫的xue口猶顯嬌嫩,脆弱的內壁被一寸寸撐開?!皠e費勁了,瑤光君?!睂Ψ綄⑺氖滞笞プ“丛谒^頂上,“你不可能殺我的,因為阻止你反抗的不是我,是你自己?!?/br>“是你的欲望啊?!?/br>“你也想要的?!?/br>季芹藻睜大了眼睛。對方一個深頂,輕快地撞向他的敏感點,疼痛在這一瞬間消失,后xue一個緊縮,快感毫無征兆地襲來。“啊……”他聽到了自己發出奇怪的呻吟,一股惱人的濕潤水液從兩人交合的地方溢了出來,隨著性器的抽插進出,越流越多。“呀,真敏感?!睂Ψ叫Φ脩蛑o。不,他不是這樣的,是相思蠱……顧采真看了一眼身下掙扎減弱的男人,在昨夜前還毫無歡愛閱歷的季芹藻,根本不懂在情欲襲來時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緒,她一下子就看出來他在想什么??伤皇窃谛闹欣湫α艘宦?,決定先不戳破他的自欺欺人。沒到時候呢,她默默想著,俯身再一次沖撞抽插……她的視線偶然掃過男人被她壓制住的兩只手腕,白皙清瘦的腕部被她捏出了半圈紅印,實在是……漂亮……幸好,在握住季芹藻手腕的那一瞬間,顧采真感覺到了這一世季芹藻和上一世的不同。他是季芹藻,但不是她的季芹藻。她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何止是不同。讓季芹藻主動幫坐在浴桶中的她添熱水,是上一世不管她入魔前還是入魔后,都不可能會有的事。論師徒情誼,他們并不親密,季芹藻雖然為人為師溫煦隨和,卻斷不會為她做到這一步;論夫妻情分,那更是半點沒有,她那樣強迫于他,折辱他、凌辱他、侮辱他,他怕是只想再清理門戶一次。就像在涼亭里燕好之后的那一巴掌,他竭盡全力地打在她臉上。若是他更強一些,施加在她身上的又何止一記耳光。他會殺了她,顧采真毫不懷疑。畢竟,他曾經近乎于已經親手殺了她一次,不是嗎?人在陷于生死之間時,不說肯定會大徹大悟,總歸要有些平時沒有的感悟。而很巧,顧采真差點死過一次,又真正死過一次,著實比別人悟的多一些。所以她清醒了,她不敢不清醒,也不能不清醒。她太清楚,當初她可以隨意對待季芹藻,她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情;而現在,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一瞬間,她猶如被烈火灼傷一般,松開了手。哪怕背后的疼痛似惡鬼噬咬,身體里的yuhuo似烈焰焚身,她也忍著,一聲不吭地忍著。她要換個活法,她必須忍,她不要再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