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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還指望你給她生個孫子傳宗接代吧?她要是知道她的寶貝兒子,這輩子只能躺在我的身下被cao得合不攏腿,怕是要來找我算賬了……嘶……別夾那么緊,沒吃夠我的鞭子嗎?!”“娘親是你的,蕭家是你的。蕭夫人機關算盡,有沒有算到,有朝一日這天下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哈哈哈哈……”明明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可想到這些話,顧采真就有些心煩。她抬手抹了一把臉,將蕭青拋諸腦后。蘭陵蕭家如今的少家主,未來的當家人,也是以后名動天下的九天仙尊之一,“天樞青空”的天樞君,蕭青……他是這一世她壓根不會打交道的人,想了干嘛?她是嫌眼前接連出現的花正驍,季芹藻和池潤還不夠麻煩嗎?還是趕緊給自己弄到一套衣服,解決眼前的窘境比較現實。季芹藻向來克己守禮,就算她這般軟了語氣,他也不會輕易踏進內室的。顧采真很篤定地想。他肯定會再問她,到底怎么了。她再順勢把衣服的事情說出來,然后他大概會找個女弟子,幫她再去尋一套衣裳送進來,這事兒就解決了。軟了語氣求助,只是她想作個態罷了。既然上一世的顧采真那樣平淡處事都能惹來太多是非,今世在離開歸元城之前,她不介意適當偽裝一下自己。反正除了妙妙她誰也不關心,這三人她是肯定要敬而遠之的,他們對她少點關注,她就多一份自由自在。待會兒,換好衣服,她只要再隨口扯個不舒服的幌子,想在內室再休憩片刻,池潤總不能毫無眼力見地朝她面前湊吧。這里可是她剛剛藥浴的地方,非禮勿入他不懂嗎?就算他真的懂也裝不懂,他師兄也不會讓他這么做的。季芹藻可不喜歡他的師弟對她這個疑似“輪回劫”的態度,池潤若是對她過分關注,她的“好師傅”第一個不答應。想想剛才言語間,季芹藻對池潤表明的態度就知道了。顧采真一怔,隨即暗罵自己一句,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池潤是信不過,可季芹藻又是個什么好東西,她怎么差點就又信了他這見了鬼的關心。同時,聽著門內少女的話,門外的季芹藻眼中閃過一抹不解,花正驍與池潤也都看向他。“采真,你……哪里不舒服嗎?”剛剛少女說話氣息平穩,思路清晰,不像是傷勢有劇變或者又陷入了幻覺。季芹藻一時只想到這個可能,畢竟他的徒弟是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迷魂掌那么嚴重的傷勢,銀針刺入背脊又如何兇險,她都不敢喊疼也不滴一滴眼淚——她輕易不會這樣說話的。若不是礙于她此刻在藥浴,他定然已經推門而入察看了。“……”顧采真被噎了一下。雖然她的確是想,一會兒借著不舒服的名義,把池潤拒之門外,但是季芹藻問的這個“不舒服”,怎么聽都有點古里古怪的。她有點猶豫,上一世此時的季芹藻對她已經這樣敏銳了嗎?季芹藻得不到她的回應,著實放心不下,便敲了敲門,道了一句“那為師進來了?!本屯崎T而入。等等!顧采真一怔。季芹藻怎么這么輕易就答應了?他的君子之風呢?他的正派守禮呢?他的非禮勿什么什么呢?水汽繚繞間,她看到身著月牙白長袍的青年男子從半開的門扇間踏步入內,她甚至從半掩的門縫間,看到了他身后紅色與黑色的兩抹身影,也不知他們是不是也有進入內室的打算。“師傅,我還沒有穿衣服?!惫硎股癫畹?,她冒出這么一句來。“啪!”的一聲,門瞬間就被關上了,她的師傅幾乎是立刻背過身,面貼門板而站?!安烧?,你……”顧采真自己都沒發現,她的唇角翹了翹,又抿平。第七十七章感同身受池潤雖然深居簡出,到底因為之前季芹藻輪回生死劫的事情,拉著花正驍一塊兒“同謀”過,兩人并不生分。而且,在對待顧采真的態度上,他們還保持著某種微妙的一致。顧采真的聲音雖然不高,但他們都是修道之人,本就比常人耳聰目明得多,那一句“師傅,我還沒有穿衣服”,他們自然也聽得分明。池潤看著自己的師兄非但沒有退出門外,倒是當著他和花正驍的面,反手就利落地從里面關上了門,頓時有些懷疑自己錯過了什么。按常理,他師兄不是應該先出門,再關門嗎?他為什么把自己和顧采真……一塊兒關里面了?在自己閉關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師兄和他這位女師侄……似乎……親近了不少啊。然而,顧采真年紀再小,卻也快要及笄,師兄他是不是少了些避諱?池潤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花正驍,似乎是希望對方能明白他的疑惑,并給予解答??苫ㄕ斈樕系囊馔?,并不比他少。池潤有些失望,繼而沉默著,想的卻是另一個更重要的事情。他又一次驗證了,顧采真身上對他的吸引……果然不是錯覺。這就太古怪了。從他踏入這自牧峰的瞬間,那種奇怪的感應就立時變得強烈了。心跳變快,像是有什么聲音在指引他往前走。當他站在這內室門外時,甚至有一瞬間也產生了那種藥浴熱烘,血液加速流動的錯覺——那是顧采真當時的真切感受才對。若非她是如假包換的女子,他簡直要懷疑,她是自己數年之前下山歷練時,遇到的那個瀕死的……小男孩——后來,他親眼看著對方咽下了最后一口氣。他心知肚明,她不可能是。那個小男孩,真真切切地死了。池潤擅卜算,天賦如此。他下山本就是循著卦象,會遇到那孩子,也是天命指引。可就算如此……記憶里閃過他不愿回憶的那一幕——畢竟他生平所做之事,無不可對人言,唯有一件……唯有那一件事——廢棄的破舊民宅里,氣若游絲的小男孩,那雙烏黑清澈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即使在暴雨傾下、雷電交加、星月全無的夜晚,依舊明亮得幾乎能照出他那一瞬的自私。他知道,這孩子目前的清醒,只是回光返照。他面色蒼白地孤身躺在那間房子里,穿著皺巴巴略顯寬大的華服,手腕與腳踝上都各有一處深深的傷口,泛白的皮rou朝外翻卷,一看就是被人割開放了太多的血——后來,他為這孩子收尸入殮時,幫對方擦拭干凈身體,又看到他的左胸口也有一處細窄卻很深的傷口——有人在他遇到這孩子之前,取了他的心頭血。而這孩子,一直清醒著,堅持著,感受著生命的力量在點滴流逝,被扔棄子這里,直到他出現……“我來自歸元城,我叫池潤?!彼f。“你……快要死了?!?/br>“我會想辦法救你,成功的話你能多活幾年,但我沒有太大的把握?!?/br>他想跟那孩子再解釋幾句,甚至想讓那孩子自己決定,可對方已經陷入了昏迷。不出手,那孩子馬上就會死,甚至撐不了一個時辰;他選擇出手,也只是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