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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走了進去,墻體又緩緩恢復了原狀。密室?!顧采真來了興趣,混著欲望與好奇的眸子,閃著別樣的光。季芹藻制造出一副床榻之上有人入睡的假象,而后進密室是做什么?她按捺住身體的蠢蠢欲動,決定今天先不對季芹藻下手。等到第二日白天,他離開晚來秋之時,她又偷偷潛入了密室。這密室本身不大,無門無窗,除了一張石榻,連把椅子都沒有,更別提燈盞火把了。顧采真原以為這里會有季芹藻收藏的天材地寶或者絕學秘籍,可排除了這密室里還有密室的可能,她一無所獲。奇怪,季芹藻昨晚在這里面待了約莫一個時辰,到底做了什么?純粹躺在這石塌上睡了一覺嗎?然后再回到臥榻上,接著睡到天明?顧采真不認為季芹藻會有這么無聊的癖好。這密室定然有什么獨特之處,只是她還沒有看破罷了。所以,她決定,晚上就潛伏在這密室里,看看季芹藻今晚還會不會來。可這密室除了石榻,空無一物,她環視了一周都沒看到能夠藏身的地方,最后看到石榻下面是中空的。人若是從密室門外走進來,光線是照不到榻下的,她考慮了一下,決定就躲在這里面。只是,躲在這兒有一點不好,便是她如果藏身于此,就看不到床榻地面以上的任何情形,還是不知道季芹藻在做什么??床坏綄Ψ降膭幼?,便等同于將自己置于險境。顧采真想了想,拿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走到石榻對面那面墻壁處,將其貼地放下。鏡子擱在地上的瞬間,就消失無形了。這其實是個法寶“千里鏡”,可日行千里,可消弭于無形,原是用來探聽消息的,只要指定了目標,它便會日夜不息地隱身于對方不遠處跟著,記錄對方的一言一行,只要主人想看,隨時都能監視到對方。只是這法寶十分稀缺,因為它一旦開始使用,就再也無法更換目標。如今被顧采真拿來照向石榻上方,靜等季芹藻來了之后便將他設為目標,真正可謂是大材小用??深櫜烧娌贿@么認為,她又沒打算手起刀落一下子要了季芹藻的命,弄清楚這密室到底有何作用,順便監視到季芹藻了,就挺值得。她看中的是它能夠隱形和追蹤這一點。一想到今后季芹藻的言行舉止,對她而言再沒有秘密,她就忍不住覺得興奮。仿佛有種已經將他掌握在手里了的錯覺。是夜,季芹藻果然又在與昨夜相差無幾的時間內,步入了密室里。顧采真靜靜地躺在榻下,側身看向密室門的方向,就看到一雙穿著白色軟履的腳,不急不徐地朝著石榻走來。她昨天剛剛見過這雙軟履,正是季芹藻所有。密室內聽不到外間的動靜,但從這雙腳是赤足穿著軟履的情況來推測,顯然他同昨晚一樣,沐浴過了。顧采真不由回想起昨日所見那具閃著水澤的漂亮男體,寬肩窄腰,結實又優美,如曇花一現,當白衣蓋住他的全部肌膚時,有種讓人想把它狠狠撕開的沖動……她的心中躁動了一瞬,昨夜忽然冒出來的那個解恨的念頭,經過一日的盤旋,非但沒有半點消減,反倒愈演愈烈——她想要他,要他這個人,要他這具身子。望著那雙裸露著腳踝的雙足站定在石榻邊,脫下鞋子,收了上去,耳中能聽到衣服悉索摩擦的聲響,她心中默念著能夠驅使千里鏡將季芹藻視為目標的咒語,很快眼前便出現了石榻之上的情形。容顏如玉的白衣男子雙目緊閉,合衣躺在石榻之上,呼吸平穩,似乎一躺下就立刻入睡了。顧采真又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季芹藻有其他任何舉動。她大為奇怪,他這是做什么?真的專門建了一座密室,就為了半夜跑進來睡覺?還是睡個半截再回到床上繼續睡的這種。難道,硬邦邦的石榻睡起來比較舒服嗎?疑心有詐,顧采真靜悄悄地又等了約半個時辰,可季芹藻還是半點動靜都沒有,整間密室內,除了他的呼吸聲,再無其他。等等,呼吸……顧采真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季芹藻的呼吸,有問題。第四十七章夢魘(迷梗,初夜梗,蒙眼梗)四年前的季芹藻就應該已經一腳邁入先天元嬰的境界了,如今就算不到刀兵不入、虎兕不傷,入火不焚、入水不溺的地步,可呼吸卻也不會這般“沉”。這個沉,不是穩,而是綿,是厚,是軟,是弱。修煉之人隨著功法的精進,呼吸吐納會越來越輕盈,甚至在超神通的階段是可以完全不需要呼吸,而是與萬物同存。修道是順應天命,修成卻是跨過順應,達到逆天的成果。所謂“順成人逆成仙,都在其中顛倒顛”,絕沒有這般越修習越回去的道理。這呼吸聲雖然均勻,卻一呼一吸都很實厚,分明是未曾修習過道法的普通人!顧采真心中一驚,也算是疑心生暗鬼,瞬間就覺得床上那人不是季芹藻,而是與她一般戴了人皮面具或者易容的其他人。難道她剛一入歸元城,就被人發現了形跡?!這是個誘她自投羅網的局?!她心念急轉,足尖一點內側的墻壁,直接蹬腿背貼著地面嗖地彈出塌下!她想象中的機關也好,襲擊也罷,什么都沒有發生。甚至連床上那人,也還是閉目睡著,未動纖毫,似乎完全沒有感知到她的動靜。室內一片寂靜,靜得簡直奇怪。顧采真微微蹙眉,站起身來到石榻邊,低頭看向合衣而眠的白衣男子。烏黑的長發潑墨一般散在石榻上,凌亂而幽美。這張俊美的臉,的確是季芹藻的無疑。她伸出手,撥開垂落在他臉頰上的幾縷青絲,指尖沿著他面部的輪廓線條緩緩游移。鬢若刀裁,眉似墨描,清雅又精致,這哪怕入眠后骨子里都透著一派溫文韻致的風情,倒也不是誰都能模仿得來的。不是人皮面具,也不是幻影易容,這人起碼從皮相上來看,的的確確是季芹藻。可季芹藻的呼吸,又怎么會如同普通人一般?而且,就算是一般人,但凡有點警覺性,被她這樣觸碰,也早該醒了。她一邊警戒,一邊一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一手落在對方的丹田上。氣海虛空,丹田沉寂,毫無金丹的氣息。她收回了手,望著男子寧靜的睡顏,他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無知覺,不知變故,不知危險。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睡著,而是昏睡了吧。她不知自己消失的這四年里,季芹藻遭遇了什么,但至少就她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來看,并沒有聽說他受過什么嚴重的傷,乃至于連金丹都毀了。而且,白日里季芹藻要處理門派各種事宜,若是真的連吐納都這樣明顯的異常,不會沒有人發現。外界又怎么會一點風聲也沒有?聯想到她潛入晚來秋他一點也沒有察覺,還有圍繞著這兒變強數倍的結界,以及他昨晚沐浴后熟稔的行為——先鋪好床榻放下床帷,才走進這密室,過了一個時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