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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柏安趴在他肩頭享受賢者時間,眼睛往下一瞥就看見自己胸前的斑駁,頓時熱潮上臉,把臉埋進他肩窩。 雖然只脫了上衣,但這也算是她頭一次赤裸相見,柏安把自己緊貼在他胸前,試圖擋住胸前春光。 可她忘了,自己靠的越緊,脖頸和大片雪白背脊都展露在柏一眼前。 柏一的手抬著也不是,扶在她后背也不是,就在他措辭開口時,懷里的人突然彈起來。 對??!柏安臉頰潮紅未褪,眼里卻異常精神,你咬我,我身上會有痕跡。 柏一:....... 本來她這么一坐直,兩只軟乳就翹在柏一眼皮底下,加上她說這話,柏一更是挪不開眼。 可是你不會有。柏安這會兒大腦飛快運轉,一時忘了倆人眼下的狀況,還在滔滔不覺著,李順如果是殺害周某的那波人的話,身上怎么會有那么嚴重的傷呢。 而且那驗傷報告上...,柏安說著話扭身就要從柏一腿上掙扎下來,欸,驗傷報告放哪兒了... 先把衣服穿上。柏一挪開眼艱難開口。 ......,這下輪到柏安如坐針氈,像個不會穿衣服的小孩兒,老老實實的跨坐在他腿上,看著柏一把襯衣披在自己肩上,又善解人意的把她內衣帶子提上,才扣上扣子。 咳...柏一清了清嗓,彎腰把剛才倆人折騰時散落的文件拿起來,找哪個。 嗯...柏安本來想從他身上下去,不過見柏一沒趕人,她便就著跨坐的姿勢開始翻找。 怎么沒弄成電子版,找目錄也容易些。柏一看著她焦急地一頁頁翻,也幫不上忙,而且你天天來回拿也很麻煩。 現在這些都不是確定證據,不會被收錄,而且我們律所哪有人力弄這些東西。柏安隨口解釋著,然后抽出那份驗傷報告, 哥你看,根據涉案人員的筆錄,當晚到最后由于人數差別,其實是李順團伙單方面施暴,而并不是相互斗毆。柏安雖然喊著柏一,但并沒等他回應,而是自己嘟囔著在理順邏輯,所以你看這幾個人都只是輕微挫傷,但是李順卻不同,他身上甚至有刀傷,這很不符合常態,就像... 嗯。柏一見她停頓,便無心應了一句,他這會兒看著柏安有些入迷,沉溺于工作狀態的柏安,眼里的神采奕奕和腦里縝密的邏輯相稱,讓柏一意外又驚喜。 他知道現在的柏安已經二十六歲了,不再是那個事事需要他幫忙的女孩子。 柏安擁有穩定的職場,而這樣的柏安是他之前沒有見過的。 他以前總是在擔心,擔心那樣簡單的柏安步入職場該怎么辦,可如今看來,游刃有余的柏安那樣抓人眼球。 就像是神秘湖里的女神,閃耀迷人而又令人望而卻步。 我知道了!柏安像是某根神經突然通了電,拍了一把柏一的肩膀,興奮道,他是想救他的! 喂凌臨!辛欣睡了嗎?柏安一邊抓起車鑰匙一邊打通電話。 凌臨語氣帶著不忿,她睡沒睡我不知道,但我準備過夜生活了。 別過了。柏安使喚他使喚的順手,醫院見! 臨到公寓門口,又轉身朝著柏一喊,哥你先吃,吃完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好。柏一淡淡應,然后看著柏安跳著朝自己跑來,怎么...唔! 柏安攀著他小臂,墊腳在他嘴巴啵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眨了下眼睛,還是等我吧,等我回來幫你。然后在柏一困惑地反應后補充了句,運動褲很明顯的,哥哥。 - 嗨,辛欣。柏安笑著坐在了她的床邊。 辛欣看了一眼一旁的凌臨,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好,安安姐。 凌臨朝辛欣點了個頭以示安撫,小欣,你可以和安安聊一會兒,她知道的很多,你什么都可以問她,包括那件事...,凌臨挑了個眉,逗的辛欣彎了唇。 柏安和辛欣聊了很久,從她擅長并喜愛的芭蕾引入話題,柏安發現明明舞蹈生是她被霸凌的源頭,可辛欣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厭惡,于是試探著問了問那些可能令她痛苦的回憶,然后在辛欣略顯甜蜜的回憶中,漸漸顛覆。 他們會把融化的巧克力混上膠水灑在我的凳子上,桌子上,甚至桌洞里。辛欣說出這些情緒并不激動,但是三頁他...三頁就是李順...辛欣靦腆地解釋著。 他會在凳子上撒上幾粒巧克力豆,提醒我不要坐,會在桌洞上下黏上一條透明膠帶,我一伸手就被攔住。 三頁他....確實很壞,但他其實很膽小,他只是和我一樣不敢反抗罷了。 而且他救了我。辛欣拍了下自己的腿,那些人在我...跳樓那天本來打算來我住的地方找我的,他因為擔心所以找了理由在樓下一直給我打電話,才能救到我。 安安姐,凌醫生說你能幫到他...辛欣期待地看著柏安。 柏安沒有立刻回復這個問題,而是想到了下午自己搜索的情感轉移,狠了狠心還是問出來,你會恨你的父母嗎?他們離婚沒有管你,讓你缺失很多關愛,甚至受傷。 柏安!凌臨試圖打斷她,卻在辛欣開口后收聲。 不會啊...辛欣有些心酸地笑了笑,嗯...以前可能有一點點,家長會啊,畢業典禮的時候會難受吧,但...辛欣似乎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于是舉了些例子,mama她會給我郵寄生日禮物,爸爸...會給我找最好的醫院,他們...對我挺好的。盡管勉強,辛欣還是下了這樣的結論。 抱歉。柏安說著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回答了她上個問題,我會盡力的。 辛欣沒再糾結,在凌臨擠眉弄眼的提醒下,又問道,哦對了安安姐,你知道花仙姑什么時候來嗎?見柏安一臉不知所云,提醒道,就那個七樓的向日葵室里面的花仙姑。 柏安明白了,咬著牙興師問罪地看向凌臨,花、仙、姑、 哈哈...凌臨干笑兩聲,尷尬解釋道,哈哈多么親切呀哈哈,咳..那個小欣啊,呃...也不一定是女性嘛...所以咱們這個可以喊花仙子。 咦?凌醫生你不是說教堂里是西方的神,那向日葵里是中國的,所以是花仙姑嗎... 柏安瞇著眼看凌臨火急火燎的解釋,翻了個白眼,然后重新找到知心大jiejie的笑容,對辛欣說,叫什么都可以,它沒有名字的。 我疊了很多向日葵,她什么時候能來呢? 后天吧。柏安想了下,我和她很熟,我讓她后天過來。 好!辛欣又笑起來,那雙笑眼像沁了蜜,那...她是女孩子嘛? 天機不可泄露。柏安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