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鋼鐵直男
177·鋼鐵直男
祁昀從小的成長環境就是這樣,權勢很難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別人沒有的東西他都有,所以一直以來,他對歐琳那些多余的尊重,也都只是源自于她身上攜帶著這個未來丈母娘的光環。 可丈母娘到底只是丈母娘,再重要也沒有自己老婆重要。 他剛才那番毫不留情的話一說出口,直接就將她們母女間暗藏多年的膿瘡給劃開了一道口子。 歐琳怒極反笑,如果缺乏前面的對話,光從她臉上此刻圓滑到仿佛假面般的微笑當中,其實完全看不出她現在的情緒。 祁昀,你還年輕,沒有為人父母過,不知道我們當家長的其實也是用心良苦。 這次她是遇上了你,可萬一她碰到的是另有所圖的人呢? 你有沒有想過像她這樣的身份,有多容易被有心人利用著往上爬?萬一以后那些人想利用她來找我辦什么糊涂事,這個女兒我是認還是不認? 歐琳說到最后,又給自己的話下了一個總結。 每家都有各自管教小孩的規矩,祁老的家風向來嚴厲,你以后也要稍微注意一下自己跟長輩的說話方式了。 祁昀稍作沉默,隨后抬眼又看向了歐琳,說道:我明白了,所以您現在不反對我帶小夢走了吧? 歐琳為自己的控制欲拿出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解釋,可說到底祁昀也沒別的意思。 他今晚出現在這里的目的,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只是想當著她的面把她女兒給順利帶走。 不帶走,總不能留她在這里,好讓歐琳為了那通電話來對她興師問罪。 誰家的寶貝誰心疼,不管前因后果是什么,祁昀都肯定是站在許西夢這邊的。 歐琳臉上的笑意凝固了,眼神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氣氛開始越發緊張起來,許西夢也緊緊抱住了祁昀的腰身。 他的腰其實很細,但是再往上抱一些,給人感覺又很結實很有力。 許西夢沒忍住在他身上蹭了蹭,本來她很想豁出去跟歐琳撕破臉吵上一架的,但現在那種沖動已經消失了。 只想用力抱著他不松手。 歐琳長時間沒能說出話來,祁昀也在等待過程中揉了揉許西夢緊繃著的背脊。 按到她腰上的癢rou時,她差點沒笑出來,好在最后只是輕微噴出了口氣,雙手在他身上泄憤般地打了好幾下。 歐阿姨,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小夢的。 歐琳沒看見他們當著她的面打情罵俏的樣子,聽到祁昀這么說,心里縱然是想拎著許西夢好好問問她哪來的膽子敢那么跟她說話,但時機過了,也只能等下次再找她算那本賬。 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么? 歐琳扯起嘴角看著眼前的兩人,這回她目光里的不悅算是半點都沒藏了。 在照顧您女兒這件事情上,我要是能做到讓您這個當家長的沒話說,當然是最好不過,我會努力的。 兩人視線短暫交鋒后,很快便又各自收回了,都不想再多看對方一眼。 祁昀稍微低下了頭,貼在許西夢耳邊輕聲說了句走吧,隨后兩人便一起往院門口走去。 歐琳最后的火幾乎全都落到了許西夢的背影上,她剛在這位準女婿身上受那么多氣,可許西夢倒好,從頭到尾縮在祁昀身邊,就連眼神都不必給她一個。 哪有這么好做人的? 許西夢,別真等到你外婆沒了,你才過去看,到那時候就真的晚透了。 許西夢被祁昀攬著走到了門口臺階,突然站定了,那道單薄的背影在寒風中立得很直,只有露在外面的黑發被吹得翻飛不止,仿佛翩翩夜蝶。 她深呼吸了一下,合上雙唇,隨即轉身看向了后面的歐琳。 女人很纖瘦,留著北方女人最常見的短發,皮膚明顯是保養美容過的,身上透著股不著痕跡的精致。 mama。許西夢抿了抿嘴,看著她繼續說道:我能看出您真的很喜歡外婆,我很好奇,外婆她從小對您也是像您對我這樣的嗎? 歐琳有些愣住了,許西夢看了她一會兒,收回視線又說道:我會去看望外婆的,麻煩您把地址和病床號發給我。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兩人一起走到了外面停車的地方,祁昀把她給拉住了。 他站在許西夢身前,低頭看著她有點發紅的眼眶,伸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 怎么眼睛都紅了? 許西夢沒說話,只是直直地盯著他的衣服拉鏈看,眼前越發朦朧。 難過了? 她點了點頭,身上唯有衣服布料在點頭蹭動時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哪來的小可憐。祁昀把她抱到了懷里,揉了揉她的后腦勺,從小就沒了爹,娘也不愛,過得累不累? 嗯!許西夢本來還只是覺得心酸,可被他這么一關心,那些壓抑許久的情緒莫名就井噴式的爆發了出來,guntang的眼淚從眼眶中不停掉落,很累。 祁昀看著她強忍著顫抖的身子,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安放這份心疼她的感覺。 小夢,我覺得你能努力到現在,還把手頭的事情完成的這么出色,真的很厲害。 許西夢邊抽泣邊含糊地點了點頭,把頭從祁昀的衣服里抬起來,說道:有點冷,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祁昀神色微變,直接把她給打橫抱起來,走到車面前了才放下,他拉開車門看她上去,然后才走到另一邊爬上了駕駛座。 許西夢抽了兩張紙擤鼻,又把眼淚都給擦去了,結果眼角余光突然看到祁昀雙手握拳搭在方向盤上,整張臉也埋到了胳膊里面。 祁昀哥,你怎么了? 我就是個傻逼他感覺很自閉,我總是在不合時宜的場合里拉著你說話,自己還老察覺不到賀陶然他肯定就不會這樣。 看著祁昀這副消沉的模樣,許西夢又想起下午賀陶然過來時,先是提醒她下樓加衣服,后來沒說幾句就怕冷叫她帶他上樓,對比祁昀這副鋼筋混凝土打出來的身體,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關系,你別為這事想多了,你們不一樣的,我都很喜歡。 雖然話不好聽,但賀陶然以前是交際花,他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將女孩子照顧到無微不至。 至于祁昀,他腦子里關于女生的那根筋從來就沒搭對過,所有相關經驗還都來自于當年伺候了十四歲的許西夢,放到現在來看可能是會有點功能缺失。 祁昀頓了頓,側過臉,露出一只眼睛看著她,開口問道:別說你都喜歡,我跟他,你到底更喜歡誰? 你。 許西夢在你到底更喜歡誰這句話里加了個現在,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回復了他。 祁昀終于從受傷的狀態中走出來了,他抬起身過來勾住許西夢的脖子親了她一會兒,然后就拉住她的手緊揉著不放。 許西夢視線動了一下,結果就在他的襠部看見了很明顯的勃起狀態完全沒想到他居然因為那樣的一句話就發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