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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兔崽子,我有今天是因為誰???”鳳青言看著白澤蹦跳的背影,想起因為一句話就讓自己糾結了好些天的葉歡,怒吼道:“這兩個小兔崽子,氣死我了!”第二卷妖界6(珠珠滿800加更,二更)冬至是大節,有“冬至大如年”的說法。所以冬至這天,就連皇帝和大臣們都不過問國家大事,還要聽五天音樂,朝庭上下放假休息。不僅如此,全國上下軍隊待命、邊塞閉關、商旅停業。民間更是熱鬧,親朋各以美食相贈,相互拜訪,歡樂地過一個“安身靜體”的節日。所以這天的煙花宴其實遠比除夕時熱鬧,畢竟除夕時大家都呆在家中守歲,出來的人比較少。而今天則是人頭攢動,葉歡一行人乘坐的馬車出了府門,剛進入繁華的主道,立時便感受到了摩肩接踵的氣氛。街道的兩邊都是琳瑯滿目的攤子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剛才還因為和白澤同坐一輛車而局促的葉歡此時早已經被街上的景色吸引,撩著簾子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擠出的模樣。白澤也愿意陪她一起瘋,裝作看熱鬧湊近葉歡,伸手攬著她的肩,跟著大驚小怪。兩人長得都是粉雕玉琢,加上時不時的驚呼聲,一路過去竟也吸引了無數的目光。馬車路過一處巷子,只見里面一名身披青色大氅的俊雅公子正看向她們,雙眼中滿是驚艷之色,開口問道:“那可是靖安侯府的馬車?”旁邊的一名侍衛急忙拱手回道:“稟殿下,正是靖安侯的馬車?!?/br>男子眼見馬車消失在視線里,不由得緊追了兩步,行走間,大氅的縫隙里露出一身紅色的袞龍袍,胸口的蟠龍威嚴猙獰。此人正是當今太子——梁瑾。太子看著走遠的馬車問道:“車上那名女子是何人?”“這……”侍衛不知道自己素來不喜歡理會女子的太子居然有此一問,有些為難的道:“屬下這就去打聽?!?/br>太子微微皺眉,冷聲道:“如今父親一心修道不理朝中事務,所以京中各派的動向我們必須一清二楚,你們居然如此懈???”侍衛急忙跪地認錯,道:“屬下該死,屬下這就去查明?!?/br>太子冷哼一聲,那人如獲大赦,急急忙忙跑去打聽了。一旁的另一名近侍急忙道:“殿下,看馬車的方向應該是去煙花宴了,聽說今年的煙花宴是靖安侯主辦的?!?/br>“鳳青言那人胸有丘壑,如今主動舉辦這種權貴之宴,自然不會是為了飲酒作樂,應是為了周旋交際?!碧拥溃骸凹热蝗绱?,我便去看看吧!”說完,男人若有所思的看向遠處,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道:“這天下也只有此等絕色方配得上做本太子的太子妃?!?/br>葉歡他們到的時候,鳳青言正在一群顯貴中笑談。男人長眉入鬢、鳳眼狹長,立在人群中如臨風玉樹般器宇軒昂、瀟灑挺拔,面頰上因為喝了酒有些微微的緋色,看上去更添幾分艷麗,只是唇畔勾起的笑意總是帶著點漫不經心,加上舉手投足間掩不住的桀驁之氣,竟如同一只燦爛的鳳凰立在人群之中,讓葉歡看直了眼。白澤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雖然鳳青言有時凌厲狠決,但在這種交際場合里時卻也是游刃有余,你看看,他推杯換盞間談笑風生,仿佛天生就是這金玉堆里的世故公子一般?!?/br>葉歡微微側頭,看向白澤,道:“聽你這話怎么好像話中有話???”“自然是話中有話?!卑诐尚澚搜?,小聲道:“你是不知道,鳳青言其實特別討厭這種應酬,用他的話說,如果可以,真恨不得將這幫人都殺了,也好過跟他們虛與委蛇?!?/br>葉歡急忙掩住嘴,強忍著狂笑的沖動,低聲道:“確實像是他說的話?!?/br>煙花宴雖然是閑宴,卻也要男女分席,白澤剛入院子就被一名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強行拉走,說是有事商量,葉歡則無所謂的對他揮揮手,由著侍女引著,到女眷的那一桌坐下,拿了塊糖糕坐著等開宴。旁邊幾個年輕的女孩兒應該是第一次來,顯得即局促又興奮,她們掐著手里的請束,嘰嘰喳渣地討論著。一名女子道:“聽說這次請束是侯爺親自準備的,有幾封還是他親自寫的呢!你們看我請束上這個字鏗然有力,會不會是侯爺寫的?”葉歡聽到這不由得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心道:就鳳青言那貨,看似殷勤體貼,其實懶得跟什么似的,他才不會親自寫什么請柬,估計都是出自灰猿之手。這時另一名女子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道:“侯爺是什么身份?親筆寫的請柬自然是要送塔上那些人,咱們哪里輪得上?!?/br>說著,她微微揚了揚下巴,若有所指的看了眼鳳青言身后的高塔。從下往上看,隱隱看到那里隱隱有人走動,想必景致最盛的至高處,自然是非富則貴的一桌。剛才那名女子立刻像是xiele氣的皮球,笑容也隨即消失。這時,那名冷聲女子上下打量了葉歡一番,顯然是被她的容貌激出了心底的嫉妒,語氣不善的說道:“這位姑娘卻是個生面孔,似乎沒在京中見過,不知父兄官居何職???”她這語氣葉歡實在是熟悉的很,之前每年有其他門派來尚清,那些女弟子見到她總是會用這種語氣質問她,她每次也都會仰著下巴毫不客氣的回復,說她是守陽尊的唯一弟子,隨后繼續收獲她們眼中那隱忍的怒氣。此時,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之前的驕傲不過是因為背后有個君無涯,她習慣享受特殊待遇,所以自然沒覺得今天來這樣的宴會有什么不妥。可是,她忘了,這樣的煙火宴,沒點背景的人是進不來的。而如今她只身坐在這里,卻連個像樣的身份都沒有。看葉歡不答話,對方立刻明白了什么,鄙夷的冷哼一聲,揮手叫來旁邊的侍女,毫不客氣的一指葉歡拿過的那碟糕點道:“拿去換掉,臟了!”而其他坐在桌子上的幾名女子紛紛掩嘴輕笑,顯然也是明白了什么。另一邊,鳳青言立在各色官員的簇擁之間,目光雖然沒有絲毫的偏移,但遠處女眷桌上的一舉一動,他全部看在眼底,交談聲也是一字不漏。聽到那名女子的話之后,他臉色微變,心罵手下辦事不利。隨即立刻點頭示意,邁步走到葉歡面前,臉上帶笑,狀似無意的問道:“怎么沒和白澤一起去樓上?這里的風景格外好嗎?”一桌人驚訝不已,紛紛看向剛才那個連父兄家事都回答不出來的女人。因為她們都知道,所謂的樓上,就是眾人身后的那座塔,而那里除了王公貴戚、豪門名士,便只能是主辦者的家眷才能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