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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些發毛,紅兒用力咽了口唾沫,小聲道:“我就說早些回去,大師兄要是回來看我不在房間里會生氣的?!?/br>“真不明白你為什么那么怕他!”葉歡嘆了口氣,正要繼續說什么,突然,只聽到一聲人的呻吟之聲。幾乎是同時,兩人一起伸手摸向腰間,結果發現因為只是出來玩所以并沒有把武器帶上,一時有點后悔自己大意。兩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處墻根的陰影處似乎有什么東西。葉歡壯著膽子往前走了一步,先是聞到了一陣刺鼻的血腥味,又走了兩步才勉強看到那里似乎躺著一個人。出于本能,葉歡往后退了一步,四下警惕的看了一圈,誰知紅兒卻焦急的上前就要救人,葉歡一把將她拉住,道:“那人身份不明,我們還是不要找麻煩?!?/br>“那怎么能行,”紅兒一把甩開葉歡的手,道:“人命關天,我們不能見死不救!”葉歡見紅兒急的眼圈都紅了,無奈道:“那說好,救完人就走?!?/br>“先看看再說”紅兒沒有答應葉歡,急急忙忙跑到那人,隨即就聽她驚呼道:“歡兒,快來,是個姑娘?!?/br>“姑娘?”葉歡眉頭皺的更緊了,她雖然沒有下過山,但是就是直覺哪里不對。誰知就在這時,那姑娘突然睜開雙眼,她一把抓住紅兒的手,哭道:“求這位小姐救救我?!?/br>紅兒被她哭的緊張不已,葉歡卻在一旁挑了挑眉,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重了。“我本是良家女子,奈何父親嗜賭成性,為了還賭債竟然將我買給個潑皮做妾,”女子說到這里低聲抽泣起來,道:“我假意順從,尋了機會逃了出來,還請姑娘收留我幾天,待風頭一過,我立刻離開,絕不叨擾姑娘?!?/br>“好,那……”紅兒剛要答應,葉歡上前打斷她,道:“對不住,我們也是寄宿在別人家,實在不方便留你,不過我們這有些銀子,你連夜出城也好,找個偏僻的地方住下也好,總之我們真的只能幫你到這了?!?/br>說著,葉歡掏出君無涯給她留下的錢袋,從里面挑出一片金葉子遞給女人。誰知那女人卻沒有半分要接的意思,直接給葉歡跪下,邊叩頭邊道:“姑娘,買我的那家手眼通天,我只要在城里他們就一定能找到我,求姑娘收留?!?/br>“你別怕,我們也沒說不幫你?!奔t兒上前將人扶起,道:“我們如今寄宿在侯府,那人就算追來也肯定不敢造次?!?/br>“那太好了,真的是多謝姑娘了?!迸艘宦牸泵τ忠念^。“等一下,我可還沒答應你……”葉歡正要拒絕,突然只聽身后一聲折扇展開的聲音,鳳青言的聲音從她們身后響起:“本侯答應了?!?/br>葉歡和紅兒紛紛回頭,果然看到鳳青言帶著一隊人馬正站在她們身后,男人身上有股濃烈的酒味混合著淡淡的脂粉香氣,一看就是從軟玉溫香之地才回來。地上的女人自稱叫柔香,梨花帶雨的將自己的身世又說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若是侯爺肯出手相助,柔香一定結草銜環報答侯爺?!?/br>紅兒怕鳳青言不幫忙,急忙上前施了一禮,道:“侯爺,這位姑娘身世可憐,還請侯爺大發慈悲,救救她?!?/br>“美人開口要我救美人,我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兵P青言笑著走到跪地的女人身前,伸手將人扶起,而那女子不知是不是跪的太久了,一個踉蹌整個人便跌進了他的懷里。一旁的葉歡頓時明白一直不對勁在哪里了。三更半夜,一個自稱走投無路的女子,一不去官府尋求幫助,二不想著離開京城,反而躲進這人跡罕至的小巷子里,這就已經很可疑了,當然這些也勉強可以用她怕官商勾結,又因為封城不能出去,加之道路不熟才跑到這里來解釋。可她口口聲聲說那人手眼通天,卻偏偏要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收留她,要不是她夸大其詞,就是她知道她們兩個身后有人撐腰。再一聯想到鳳青言剛才回來的路徑,葉歡立刻就明白了,敢情人家不是想著被她們兩個救,想的就是被靖安侯爺救呢!想到這,她偷眼瞄向鳳青言,只見他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一手扶著女人的腰另一只手卻將折扇展開護在胸前,顯然,這人是在將計就計。果然,山下的男人都狡猾!葉歡正想著,鳳青言突然轉眼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葉歡不躲不閃,大大方方的打量對方。鳳青言一挑眉,柔聲道:“怎么,本侯就這么好看嗎?”他這句話似乎是對懷里的美人說,實際上卻是看著葉歡說的。葉歡禮貌的干笑一下,隨即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轉身推開已經被下人打開的偏門,拉起紅兒邁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第一卷人界10(一更)千里外,六安山靖安院分部的義莊地上并排用有朱砂符篆的白布蓋著三具隆起的尸骸,即便有符篆震懾,尸骸卻依舊可見洶涌的黑氣纏繞。旁邊站著分部的負責人和幾個主事,以及一個負責看守義莊的年輕人。而君無涯一襲白衣勝雪,鶴立雞群站在當中,顯得有點格格不入。“您也看到了,都是邪氣入侵造成的異變,這才不過十日,就已經有三只之多了?!必撠熑耸莻€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此刻他愁容滿面道:“我在靖安院干了一輩子,這種情況是頭一次見到?!?/br>君無涯面色凝重,道:“最近附近可有什么異常?”屋里的其他幾人面面相覷,紛紛搖頭。就在君無涯準備離開去下一個地方的時候,突然負責看守義莊的那位年輕人突然開口道:“我去收殮第一具尸體的時候發現它身上的黑氣里隱隱帶著七彩之色,不知道算不算異常?”這句話一出口,負責人的臉立刻應聲而綠,他怒道:“仙君在此,莫要胡說八道!”年輕人茫然地看著負責人,有點委屈的道:“我沒有胡說,我是真的……”負責人還要發作,君無涯卻出聲,問道:“是什么樣的七彩之色?”年輕人忌與自己的長官,吞吞吐吐,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君無涯皺眉,道:“但說無妨,若是實情大家自然不會怪罪你?!?/br>其實負責人也不是想隱瞞什么,只不過是怕年輕人亂說混淆視聽,如今一看君無涯問,也對著那人點了點頭。年輕人一看長官同意了,于是大著膽子說道:“那日我和師父是第一個到場的,當時這具尸體就在地上躺著,周圍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大家都忙著沒工夫幫忙,我只能和師父一起動手收斂,結果我就發現它身上的黑氣里有著一股很微弱的紅色,就像是黑色的頭發里系著七彩的發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