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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提高功力,說白了,其存在的意義就是個用完即扔的工具罷了。作為仙門子弟,陸忘怡自然是聽說個爐鼎這個詞的,可是她一直認為那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門派的邪門歪道罷了,從未想過自己這個號稱仙門第一的名門正派里居然也有爐鼎。“你不用驚訝,”掌門夫人沈無燕道:“爐鼎自古以來就是男子修煉時突破瓶頸的最好工具,我們作為仙門第一,養它幾個也不足為奇?!?/br>“你是以后要接管尚清派的人,有些事情,你必須要知道?!鄙驘o燕說完慢慢的走回自己的位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當年我師父,也就是你們的師祖也是非常不屑用爐鼎提煉功力,可是形勢所迫,為了門派的心生,他只能順從天意,給弟子們找了爐鼎??墒?,問題也隨之而來,首先是這些人的身份問題,為了不讓外界知道,每過幾年我們便會從外門弟子里挑選出合適的女子入內門,給她們帶上特殊的鈴鐺,這鈴鐺乃先祖所創,上面有特殊的咒文,一能防止她們逃跑,二來也能鎖住她們的靈脈,防止她們修煉媚術,吸取男子陽氣為自己所用。她們沒有道名,平日里和內門弟子同吃同住,一旦有需要便會從她們中間挑出合適的與相應的弟子配對?!?/br>沈無燕說完,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陸忘怡,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沒有什么勾引不勾引的,那個紅兒就是配給申忘憂的爐鼎而已。“怪不得我們都被賜了道名,紅兒和葉歡她們卻沒有按照輩分排名?!标懲m然有些莽撞,卻也不傻,聽了這樣一番話自然明白過來,不過她立刻回憶起紅兒被自己弄壞的鈴鐺,擔憂的問道:“那如果她們的鈴鐺被拿掉了,是不是她們就不受控制了?”“相反,”沈無燕道:“這鈴鐺與她們的靈脈相連,若是強行破壞拆除必定會將整個靈脈損壞,到時候別說是練功,就是活,也活不了幾天了?!?/br>爐鼎因為是采補之用,所以多半都會早夭,而聽沈無燕的話這個紅兒怕是要更早的去見閻王了。她們都是修仙之人,自然知道有因果報應,有天理循環,陸忘怡雖然跋扈,但是畢竟只是個少女,善心為泯,一聽自己的一時之舉居然會害了一條人命,頓時良心不安起來。“怡兒,你不用怕?!鄙驘o燕安慰道:“后山那個‘鎖塵塔’對外名為囚禁妖物,實則就是為了鎮壓那些被采補后死不瞑目的爐鼎魂魄之用,所以她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什么風浪?!?/br>半晌,陸忘怡終于完全消化了這件事,臉色也恢復了不少,她突然皺眉不解的問道:“既然是爐鼎,那師叔為何對那葉歡那般寵愛?”“自己的用具自然要愛護一些,”沈無燕持杯的手微不可查的攥緊泛白,不過她的神態卻一如既往,不過用陸忘怡聽不到的聲音,更像是自言自語的道:“何況,這么多年里,他對哪個爐鼎不都是這般嗎?”而此時的廚房里,君無涯正挽著袖子在一片氤氳的水霧里熟練的包著餛飩。男人有一雙靈巧修長的手,外人只知那是握神兵利器游刃有余的手,卻不知在案板灶臺間游走的卻也是熟練無比。他將一只只雪玉飽滿的餛飩放進鍋里,蒸汽把周遭一切都映得很模糊,只有男人那一雙如畫的眉眼在蒙蒙的霧氣里更顯俊美溫柔。半晌,他將煮好的餛飩盛在一旁準備好的雞湯里,調好了味道,小心翼翼的放進食盒,施了法保住溫度,這才一邊擦手,一邊抬眼看了看門口站著許久的掌門師兄。他微微躬身施禮,面上一片冷淡,道:“師兄!”“今日之事是怡兒做的過分了,你也已經罰過了,我也斥責她了,”明陽尊難得放低了身段和語氣,勸道:“你就看在你師兄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了?!?/br>君無涯抬起眼,目光冰冷,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道:“若不是看在師兄的面子上,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尸了?!?/br>明陽尊被對方眼中的殺氣震懾的心中一驚,他這是第二次看到男人眼中的殺意,第一次就是他夫人背著君無涯給葉歡帶上鈴鐺的時候,那次君無涯完全不顧及他的面子,直接將沈無燕打成重傷,差點就沒命了,足足休養了三年才算是恢復過來。男人不著痕跡的吞了一口口水,明白這次徒弟真的是觸到了君無涯的逆鱗,立刻道:“多謝師弟手下留情?!?/br>隨即他心思一轉,道:“聽說歡兒馬上就要到17歲生辰了,她來了這么久都沒下過山,我今日便解了她禁咒,師弟就可以帶她下山游玩一番了?!?/br>既然是從葉歡身上得罪的對方,自然也要從葉歡身上下手。不得不說,這件事確實正中君無涯的心事,他正愁如何給葉歡準備生辰禮物,如今師兄主動提出,他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君無涯毫不避諱的露出一個笑容,道:“那就麻煩師兄了?!?/br>說完,他使了個禮,提著食盒直奔雪院而去。明陽尊看著師弟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兩人相識這么久,君無涯這一生無欲無求,無論是權利、財富、師門傳承還是武學修為,他都是一副隨心所欲的模樣,唯獨對葉歡,他有著一種近似乎與病態的執著,仿佛是尋了幾世失而復得的寶貝,真真的是捧在手心怕嚇著,含在嘴里怕化了。明陽尊毫不懷疑,只要葉歡一句話,君無涯可以毫不猶豫的獻上自己性命,甚至可以為了她背叛師門。想到這,明陽尊的眼睛微微瞇起,他什么都能忍,養著個葉歡放任她在門派里胡鬧,也不過就是為了拴住這個修為非凡的師弟,可是如果那個女人敢威脅到門派的利益,他決不姑息。雪院里,葉歡摸著吃的渾圓的肚皮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嘆道:“活過來了!”“你??!”君無涯拿起絲帕將她唇角的油脂擦了,道:“就知道胡說?!?/br>“我可沒胡說,”葉歡像是個吃飽了犯懶的貓兒,整個人蹭到師父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懶洋洋的道:“你都不知道,你下山這兩天我吃不好也睡不好,難受死了?!?/br>這個她說的是實話,君無涯剛下山她就被關進了巖洞,自然是吃不好睡不好了。君無涯心疼的撫著女孩的頭發,柔聲道:“那以后不要逞強了,知道嗎?”“知道了!”葉歡閉著眼睛,道:“以后打不贏就跑,師父都不怕丟人,我怕什么?”“乖!”君無涯用法力將碗送到不遠處的桌邊,伸手摸著她的柔軟的肚子,無奈的道:“吃完就睡,會積食的?!?/br>“不會!”葉歡像是被摸順毛的貓咪,翻了個身,露出自己的肚皮給師父摸,道:“有師父在呢,師父有法術護著